嫱妃,你看。
团阐指着追来的骑兵给嫱妃看。
嫱妃也已经吓得不轻,顺着团阐的手指看去,一个骑兵孤单地追了过来,她不知道团阐指给她看的意思,呆木着眼神盯着气势汹汹的骑兵问道。
国主,那是骑兵,是来要我们命的。
嫱妃,别怕,那骑兵只有一人,我们还可以斗他一斗,你看我这宝剑,也不是吃醋的。
团阐手握着宝剑,突然得起了信心,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习过武,只是后来渐渐得忘却了,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不容他不冒险一试。
嫱妃,快躲起来,躲在马车后面,我们装死,来个突然袭击。
团阐的话让嫱妃镇定了许多,她爬了起来,躲在团阐的身后。
团阐用手沾满了马血,朝自己的脸上抹着,又往嫱妃脸上抹。
主上,您这是?
嫱妃一边躲闪一边问道。
要装就要装像点,可以迷惑那骑兵,我们只有一招制胜的机会。
团阐说着,眼中露出了凶残的狠样。
嫱妃没在扭头,任由团阐在自己脸上抹着马血,她感到那马血腥气太重,差点儿将她掀晕了过去。
二人横躺在马车里,放下了马车车帘,屏住呼吸,团阐感到嫱妃身体在抖,他镇了镇自己的情绪,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马靴里抽出一个二寸短的小匕来,放在嫱妃的手里,轻轻得对嫱妃说道。
尚若我们失败了,就是死也不能叫大汉国的骑兵给糟蹋了。
团阐的话让嫱妃的抖动突然变得平静起来,身子居然不在抖动了,团阐朝后看了一眼,黝黑的马车里,团阐什么也没看到,却明显得感觉到嫱妃那双眼睛射出的刺人的光芒。
马蹄声渐渐得近了,渐渐得停了下来,骑兵骑着马儿围着马车转了一圈,然后就是骑兵下马的声音,骑兵用剑挑开了马帘,向里面喊道。
都给我出来,出来!
骑兵像是胡乱得瞎叫一样,嫱妃躺在马车里,不由得随着骑兵胡乱的叫喊又要抖动了起来,她感到团阐轻轻得碰了一下自己,示意她镇定下来。
马车内久久没有回音,骑兵挥剑斩掉了车帘,阳光透了进去,马车里,一男一女沉睡得犹如死去的一般,脸上血肉模糊。
骑兵收回了剑,双手握住马棚,用脚蹬着马车尾沿,面门大开。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团阐身子一翻,手中的宝剑已经刺向了骑兵的胸口。
骑兵万万没想到二人会装死,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宝剑直直得刺进了骑兵的胸口,鲜血如注。
去死吧!
团阐将宝剑狠狠得又向骑兵的胸口刺了一下,那宝剑直没入柄,握马车边缘的双手随之松开,身体直挺挺得向后倒去。
哈哈!嫱妃,我们成功了!成功了!
团阐忍不住内心的狂喜,大叫道。
他一跃而起,将手中的剑拼命向骑兵头脑劈去,一连劈了数十下,直到那骑兵的脸被劈成了烂柿子。
嫱妃爬出马车,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晕了过去。
嫱妃!嫱妃!你怎么了?
团阐忙扶起嫱妃,看着有点虚脱的嫱妃,那脸上的血尽在阳光中令他快意。
主上……好险。
嫱妃无力得说着,靠在团阐的身体上。
良久,二人耳边响起了骏马的蹄声。
主上,有骑兵,是追我们的吗?
嫱妃看了看团阐,脸上恐惧骤起。
是大草原和我们的兵,你看,那大纛!
团阐激动得说,仰天长啸!
但他的笑声刚刚起了出来,阳光下,寒冷得匕光急如闪电般得划过了他的喉咙,鲜血立即迎着阳光喷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