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埋藏着秦朝时期的至宝?林宇一下警觉起来;那可不就是神芒吗?原来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来过此地寻找过,既如此,会不会是当年那伙人中有侥幸活下者前来寻仇?林宇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宴喜后,他却十分坚定的说道不可能;
据他所说,这乌江虽名为江,其实江底波涛汹涌,盲目潜入江底毫无生还之可能,不过。。。他思量片刻又开口说道;
“对了,老朽突然想起,村里曾经打捞过那些人的尸体,当时出去又八个人,而最后只打捞上了七具尸体,那个领头者是尸体始终没有发现过,说不定,时隔二十年,真是此人前来寻仇”
“那您可曾记得那领头者是样貌体态?或者名字?”林宇又问道;
“二十年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已然记不全了,不过我约莫记得当时他身边的随从都称他为什么。。。什么。。。什么林侯,不知是不是他的本名就叫林侯!”
“什么!”林宇突然尖叫道;林侯?那。。。那岂不就是爹吗?二十年前爹曾经来过此地寻找神芒?为何从未听他提起过?而那个时候估计爷爷还在,而自己还没有出生;
林宇此时脑子一片混乱,以至于后来宴喜讲了什么,怎么回去的都浑然不知;而对于林侯这个名号,不光他知道,刘启也同样知道,而此时看他表现如此怪异,心底对他的来历也掌握的八九不离十了。
半年前,林府灭门一事轰动整个长安,就算他身处深宫也听下人提起过,而他恰巧曾在未央宫外探听到文帝训斥黑衣人时说的话;
“一个月内,朕要听到林宇暴毙京城的消息”这句话,当时他没怎么在意,而如今却如同心底一块沉重的基石;
“林宇哥哥”刘启在心底喊了一声,想到林宇所遭不幸皆因父皇所为,他心底便更不是滋味,过了许久才在心底暗暗起誓,一定要尽自己所能护林宇周全,即便舍弃这太子之位也在所不惜。
“林公子?你可认识二十年前这个叫林侯之人?”项幽在回去的路上察觉林宇反应怪异之时开口问道;
“没。。。不。。不认识”林宇吞吞吐吐矢口否认;
用膳时也是心不在焉,去世半年的父亲在异地被人提及,可能为人子的都是这个反应吧;不过,林宇也没光顾着悲伤,他一遍思量父亲二十年是否得到过神芒?一遍还在想凶手是谁;他肯定不信什么二十年前那伙人前来复仇,因为父亲已经在半年前就死了,那这么看来,凶手应该还是本村之人;
“你们说,这凶手若是复仇为何杀的都是村里德高望重之人?可若不是复仇?那杀人动机又是什么?”林宇将心中所惑讲了出来;
冷戈思量片刻答道:“也许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凶手行凶的目的虽与二十年前那件事有关,但不一定与外人有关;”
“不一定与外人有关?这么说是渔村村民干的?没道理啊?如果真是这样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等到我们来这之后动手?”刘启疑惑道;
刘启的话如同那道破晓的黎光,令林宇突然双眸一亮,大拍脑门道:“对啊,凶手之所以在我们来后动手,为的就应该是掩人耳目,还记得那晚出现在窗台的那个人影吗?凶手当时应该是杀掉晏八公后,为了将栽赃嫁祸给我们,才会突然熄灭烛灯,为的就是趁乱将凶器放到我们屋里,可他没料到冷戈的武功如此之高,所以还来不及放便仓皇逃走,至于那边的项氏姐妹。。。。。”
想到这里林宇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当时不是冷戈突然到访,说不准这带血的凶器就会出现在他们屋里,而后来村长曾秘密派人搜查过他的房间,如果当时被找出这件凶器,可就真的是跳进乌江也洗不清了。
可虽缕清了凶手的目的,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知道凶手的下落,可就在此时,那象征着死亡的锣声被再次敲响,每次锣声响起总有人会死于非命,此时又一次响起,又是谁死了呢?
这次锣声响起的地方是在村口外一条石子路边,村民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林宇他们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挤了进来,一张熟悉的脸庞带着血迹倒在地上,死者正是村里最为年长的江公。
同样是以钢刀贯穿胸口,同样是死状十分凄惨,眼睛瞪得很大,死前定是看到过什么令他恐惧万分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真面目;
“哈哈哈。。。果然不出老朽所料,是她。是她,她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江公、老八、小三儿都死了,接下来就该是自己了,真是报应啊!”宴喜突然发疯似得大吼大叫;
“村长,您是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知道凶手是谁?”林宇上前问道;
可宴喜依旧重复着“她回来了,她回来复仇了!”,显然精神有些受到刺激,那敲锣的小斯将他扶到村里休息,可此时在远处一颗枝繁叶茂的槐树上正有一双冷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