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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香泉位于鸡笼山的北麓,属巢湖县境内,泉水不仅清澈温热,且有芳香,因而得名。史载该泉:“赫然渥丹,其热如火”、“触石横飞”、“蘸指欲烂”、“盖朱砂池也”。其实泉水冬暖夏凉,根本不像史书上说的那样,但有一点和史载相同,那就是泉水无论饮浴都可治宿疾。南梁一位太子患疥疾,久治不愈,专程来此洗浴,后来完全治愈,香泉故又称“太子泉”。

有诗道:

寒泉诗所咏

独此沸如蒸

一是无冬夜

诸阳自废兴

人游不附水

虫出亦疑冰

更忆骊山下

歆然云满塍

但是,和县的赫赫名人陈天万对香泉不敢恭维,他曾在香泉里洗浴多年,其中有一年在泉边搭棚而居,每天在泉里泡好几个小时,结果痔瘘这顽疾也没有治愈。

陈掌柜每每忆起还慨叹不已。即便不是省城名医治愈了这恶疾,陈掌柜也不会再去那儿了。但是这一年的暮春时节,大太太许氏浑身酸疼,在她提出要去香泉沐浴的时候,陈掌柜还是欣然应允,并立即张罗骡马轿乘,而且亲自陪太太前往。

陈掌柜对大太太恭恭敬敬,唯命是从,这在陈府上下都有目共睹,有口皆碑。但这一次陈掌柜陪太太去香泉,除了出于惯常的恭敬之外,他还想借此机会说服太太,让她去扼制儿子的嚣张气焰。

陈掌柜和许氏分乘两个轿子,一前一后颠簸在逶迤沮洳的路上。

刚下过雨,四周青雾茫茫,春山含黛,禾谷摇曳。陈掌柜掀开轿帘放眼四顾,心胸也渐渐朗阔了。想到即将来临的斗蟋盛景,陈掌柜暂时忘却了儿子给他带来的心中块垒,脸上展露了笑容。

到了香泉之后,陈掌柜没有说少东家的事,大太太洗浴完毕,整装待返的时候,陈掌柜避开了家丁仆佣,跟她谈了少东家近来越来越恶劣的讹诈行为。

“我现在是没招了,你若再不出面,我早晚叫人打断他那一条腿。”陈掌柜说。

许氏洗浴之后浑身像去掉了几十斤肥囊似的清爽舒服,身上也不再疼了。她掀开轿帘,跏趺而坐——这是佛教徒一种常有的坐法,陈掌柜还看见轿内有一个小型的神龛。

许氏依旧喃喃地念道:

“阿弥陀佛。”

陈掌柜原本想说,你若再不出面,我早晚找人杀了他。陈掌柜确实动了这念头,但他之所以在许氏面前忽然改口,是因为他觉得这样说过于恶毒了,会激怒许氏。

他没有忘记,少东家是她的儿子,他同样没忘记,少东家也是他的儿子。

只是陈掌柜在想到这个孽障居然是自己亲生儿子时,感到一种滑稽荒诞。

陈掌柜说:“你能不能暂停一会儿,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这是在跟你说要紧的事。”

许氏说:“有比这更要紧的事,你还是去看看梅娘的肚子吧。”

“梅娘的肚子怎么啦?”

“看她肚子里怀的是老子的种,还是儿子的,或者是别人的……”

陈掌柜骇然变色道:“太太胡说什么,当真她有孕啦?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

“我叫下人腌的酸菜都叫她偷吃光了,她以前可从来不吃酸菜。”

“这就能肯定了吗?”

“能不能肯定,还是问问她自己吧。阿弥陀佛。”

陈掌柜茫然无措。

“有一点我说在先,决不能让她把这个没有来头的杂种生下来。”许氏说。

女佣纷纷从泉水里上来了,她们是在伺候许氏洗浴完毕之后才下池洗的。四名轿夫跑到对过的男池里尽情洗浴,还没回来。

陈掌柜对着最先走来的贴身丫环雪鱼说:“你领着她们到那边站一会儿,我和太太正说个事。”

雪鱼答应一声之后便跑开了。陈掌柜看到她拦住正要往这里走的女佣。女佣由雪鱼领着去了一片开满紫云英和茳芏花的山坡下,向晚的风传来她们的嬉闹之声。

“我回去一定把情况问清。但是,孽障那儿,你还是要出面教训他一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掌柜的,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害怕金坤讹诈呢?是你害死了秦钟?你当时在省城治病,人证、物证俱在,你怕什么呀?阿弥陀佛。”

陈掌柜觉得在大太太面前提阿雄不太妥,便说:

“当然这事与我无关。可秦钟的案子在和县家喻户晓,影响很大,若要再有知县来查这个案子,更会造成满城风雨,当真还以为是我雇人谋害了秦钟,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怎么洗刷不清,再来查反而是好事,查清了,你不就彻底洗刷清了吗?”

陈掌柜哑然无语。

陈掌柜无法跟许氏说明实情。陈掌柜尽管知道许氏不是恶泼刁钻之人,但是女人本能的忌妒在她身上也是隐然可见的。若秦钟的案子被推翻重查,阿雄很快就会被当作怀疑对象,进而把杀人凶手的罪名落在她头上。陈掌柜很奇怪那位当时办案的知县怎么如此粗枝大叶,马虎至极。阿雄作为凶手的证据比比皆是,而秦钟在半夜时分自己掉到井里的证据居然没有引起疑问,比如他那时为何要往外跑?陈掌柜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难以理喻。

陈掌柜在无言以对之时抬头仰望苍茫奇诡的鸡笼山,心乱如麻。

许氏看着焦头烂额的陈掌柜,心疼起来,说:

“你以为我当真没跟金坤说吗?告诉你,我说他不下十次了,我现在也管不了他了,你还那么单纯幼稚,以为我的话对他是圣旨。”

陈掌柜回头注视着大太太,面部呈现一种让许氏难以忘怀、从未见过的复杂的表情。

这时候,轿夫们也回来了,跟在他们后面的丫环们还在啧啧惊叹:

呀,鸡笼山真美!香泉真香!

陈掌柜在证实了梅娘确实怀孕之后,立即来到阿雄屋里。香泉与陈掌柜无缘,许氏经香泉之水洗浴之后就没再感到身上疼了,而陈掌柜却感冒咳嗽了,大概是路上受了寒凉,但陈掌柜却固执地认为是香泉带来的感冒。昨天陈掌柜只是极简单地洗了一下。陈掌柜咳咳喘喘地来到阿雄屋里就掩上了门。

阿雄正孤身一人捧着那只小花猫发愣,陈掌柜进来后,她立即放下花猫,在丝绢上擦了擦手,连忙在陈掌柜后背上轻轻拍着。

陈掌柜咳得驼下了腰。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阿雄焦急万分,拿一块毛巾在陈掌柜嘴边擦着,然后用那块毛巾盛着陈掌柜咳出的黏痰。

阿雄说:“我给你熬一点桔梗,桔梗汁治风寒感冒最顶用。”

陈掌柜拉住阿雄,示意她不要去熬桔梗。

陈掌柜在咳嗽平息下来之后,说:

“你不要动,就在我身边坐着,我有事要跟你说。”

阿雄把毛巾撂到一个木盆里,依偎在陈掌柜挛动不止的胸前。

“什么事?阿雄听着呢。”

“梅娘……梅娘她怀孕了!”

阿雄静默一会儿,说:“恭喜掌柜的。”

陈掌柜又一阵咳嗽,说:“我都急得不行了,你还……唉!”

阿雄抬起头:“这不是好事吗?”

“你怎么这么糊涂!”

“怎么啦?这是好事嘛,只是……掌柜的得了贵子,阿雄我就要被撂到一边了。”

陈掌柜一声叹息使阿雄茅塞顿开。阿雄在心里嘀咕:掌柜的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唯一的一次是我和堂哥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掌柜的去了梅娘屋子,拉下窗帘,可后来掌柜的说很不成功。如果不是那一次种的果,那么就是少东家……

陈掌柜见阿雄愣怔不语,便起身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我这是在找你商量怎么办,这真是天大的丑闻,若要传出去可不得了。”

阿雄说:“你认定那孩子不是你的吗?”

陈掌柜说:“谁能说得清!这个野女子也不知是在哪儿浪怀了孕,也说不准。老听她说回娘家,回娘家,她回的是哪门子娘家?”

阿雄脑际浮现出那位年轻的知县时,她感到深深内疚。她一直在为梅娘的这桩丑闻保密,她觉得在掌柜的面前她是有罪的。不过她也立即意识到梅娘肚里的孩子不可能是那位知县的,知县自杀已经有许多日子了,而在知县自杀前的一段时间梅娘就没跟他接触过,阿雄觉得十有八九是少东家播下的种子。陈掌柜的小妾怀上了少东家的孩子,这一事实是严峻而又可怕的。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去掉那个孩子。

可是,阿雄听到陈掌柜接下来说的话之后,也一时感到事情复杂异常,敏感异常。

陈掌柜说:“我要她去掉这个孩子,她死活不肯。她在翠苑楼待过,怎么让胎儿胎死腹中是易如反掌的事,可她就是不肯这么做。她说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说孩子是我的,她说就是那一天怀上的。这是胡扯,那一天是不可能受孕的。这个野货,我拿她实在没办法。她竟然还有脸把孩子生下来。”

阿雄说:“掌柜的,先冷静下来,我会找梅娘谈的。”

陈掌柜躺在床上时,阿雄又不识时务地隐隐冲动了。阿雄的性欲总是和激烈而迷乱的情绪搅在一起,她长期以来为此苦恼万分,不知为何会是这样。阿雄想象少东家支起那条瘸腿跟梅娘做爱,并使她受孕的情形时,她竟难以自制,在陈掌柜的身上摸索开了。

陈掌柜尽其所能使阿雄满足了之后,阿雄说:“掌柜的,也太难为你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越有事我越来劲。”

“你呀,真是一个少有的怪人,唉!真拿你没办法。你怎么会是这么怪呢?刚才又想到什么啦?想没想到秦钟跟你母亲……”

“不许说。我当初告诉你,可不是让你乱说的。”

“那想到什么啦?”

“你猜。”

陈掌柜再次咳嗽起来。

阿雄连忙穿衣下床替他倒来了一杯热茶。陈掌柜喝下热茶,咳嗽平息了。

“我现在哪有心思猜这个,你待会儿一定好好跟梅娘说说,她要不肯拿掉孩子,我就要把她赶走。”

“假如要真是你的孩子呢?”

“不会的,不会的。”

阿雄嗔怨道:

“怎么不会的,不是有那么一次吗?”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忙斗蟋了。阿雄,你一定要跟梅娘说好。要她拿掉孩子,我不要让这种荒唐的事搅了我的大好时光。”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斗蟋!”

陈掌柜终于说出了实情:是大太太要这么做的。

梅娘怀孕的消息,王士毅是从豆儿那儿得知的。那次受了干爹一番剀切而情深的教化之后,王士毅只去了两次翠苑楼,而且都是极为隐蔽的。最后一次去是白天,当然每次都不是自己去。王士毅不知道梅娘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王士毅在豆儿悄悄告诉他梅娘怀孕的时候,无法掩饰惶恐惧怕的心情。当时他正喝完酒,晕晕然想躺下睡觉,听清了豆儿的话之后,他一下子蹙紧了眉头,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

“真奇怪,梅娘怀孕怎么会把你吓成这样?”

“你说什么?”

“我说梅娘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紧张干什么?”

“我紧张了吗?我紧张干什么?莫非你怀疑我和她还有什么瓜葛吗?”

“想你也不是那种人。”

豆儿用手指在王士毅的鼻梁上掴了一下。豆儿那种爱和怨交织的表情让王士毅哭笑不得。豆儿对王士毅那深笃的情感,陈府大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豆儿之所以怨恨,当然不是怀疑他跟梅娘有染,而是出乎豆儿付出的情感得不到哪怕是一半的回报。豆儿知道夫君大多数时候是在敷衍她,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的心猿意马,豆儿更认为他是越来越忘不掉阿雄。豆儿常常以一种既理解又痛苦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夫君。豆儿固执地认为王士毅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王士毅在床上的笨拙和傻蠢让她确信夫君混迹于妓寮赌场却出污泥而不染,豆儿有时候对他的心有旁骛也显示了一些通达宽容的态度。至于他和梅娘之间的事,豆儿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夫君在豆儿心中一直是一位儒雅之士,王士毅刚进陈府时狼狈寒酸活脱脱像个乞丐,豆儿即便在那时对他也没有丝毫的轻视,豆儿认为那不过是公子暂时落难而已。

豆儿对夫君的这一印象自然来自童年的记忆。在巢湖县那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豆儿幼小的心灵上储满了王士毅的身影。王士毅一直是作为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出现在豆儿的回忆与怀念之中的,所以豆儿在跟他结婚之后,发现他还去翠苑楼那种地方,其痛苦可想而知。

王士毅在妻子的充满信任的目光下惴惴不安,他觉得思绪过于杂乱翻滚了,他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地静静地想一想,在梅娘怀孕事件的打击下,王士毅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身心交瘁。

王士毅来到院子里时,他逐步清楚了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在想到要跟梅娘好好谈一下的时候,王士毅又犯憷了,在现在这种特殊的时候,他跟梅娘接触无疑是授人以话柄。去翠苑楼的路已被堵死了,王士毅最后一次在翠苑楼寻欢之后和十八刀娘很厉害地吵了一架,十八刀娘在再三恳求他每晚都来吹箫而得不到首肯的时候,她失去了耐心,对王士毅破口大骂。这个刁妇撒起野来令人惊吓,王士毅无力地反击了几句之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王士毅往豆腐坊走的时候,路过梅娘的屋子,发现门严严实实地关着,他不敢多看,鬼似的来到了豆腐坊。

豆腐坊正在磨豆子的大师傅的窃窃私语让王士毅一下子怔住了。

梅娘失踪已经三天了。

和、巢两县在传说着阿雄的故事的时候,自然没有忘记梅娘。梅娘的失踪作为阿雄的故事的一个重要的分支却总是未被人提到应有的重视程度,匆匆带过,忽略或轻慢。显然,没有陈天万的三房小妾梅娘失踪的前因后果,阿雄的故事就显得苍白和不完整。要知道,梅娘失踪时肚里怀的孩子除了有可能是少东家的,还有可能是陈掌柜或王士毅的,而这两个人和阿雄的故事紧密相连,难以分舍。离开了这两个人,也就没有了后来传说的阿雄的故事,或者传说的是阿宝的故事或阿庆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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