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红妆同纳兰夫人相聊圣欢,很多女人家的话题,纳兰凊荀很少插嘴,倒是有些审视的看了红妆几眼。
纳兰夫人说道素衣经常像个男孩子一样,红妆嗔笑着说纳兰夫人好福气,一个贴心的女儿,还有男儿大志,这样的女儿世间少有!
午饭过后,素衣推着母亲走出了厅堂,纳兰见母亲有些疑惑,便走到母亲的跟前说道:“她是大祭司阴姬红妆,我和她偶然相识,母亲你也知道,父亲不喜欢大祭司,他一直以为他们以巫术乱国。然而,这个大祭司有些不一样,她有事情需要与父亲相商,女儿只是举手之劳,兴许还可以完成父亲的愿望。”
纳兰夫人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恐怕你父亲不喜。”
素心笑道:“母亲放心,父亲那儿我们不用担心。”
素衣推着母亲走远后,纳兰凊荀看着红妆说道:“我还以为是公主殿下,未曾料到会是你。”
“红妆冒昧打扰宰相大人,还请大人海涵。朝堂之事大人比红妆看得还清楚许多,陛下虽然初登基,却也见得他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而我们作为臣子,替君分忧也乃分内之事。据我所知,太后娘娘已将二王爷晚沐辰召回,却未进宫觐见,所谓何事,不得而知。”
纳兰凊荀凛冽的眼神看向红妆,“你又如何得知二王爷已经离开边疆回到帝都。”
红妆也开门见山的说道:“暗探回报!”
“历代大祭司的职权是何,想必你登上大祭司之位时就已清楚!朝堂之事,岂是你可以插手的!”
红妆斟酌了片刻,回道:“我自是极为清楚大祭司应该做什么?可宰相大人也是清楚舍和得相差圣远会如何?相国大人也是知道大祭司一辈子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我用一辈子的青春贡献换不来一个天下太平,我觉得不值得!若是可以,我也愿意相夫教子,同夫人一般的幸福一辈子!”红妆平静的说着,可是眼神却飘向了屋外,纳兰夫人和素衣就在不远处的阳光下,幸福的笑容在阳光下煜煜生辉。
纳兰凊荀顺着红妆的目光看去,看到妻女的笑容,语气缓和了许多:“那大祭司想要如何?”
红妆笑道:“历来大祭司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红妆想要开这个先例,我同陛下商议过,陛下的意思是同意的。”
纳兰凊荀看向红妆的眼神,深邃而审视颇多,虽是文臣,身居高位多年,神色均有果断的杀绝!
红妆看他许久未言,缓缓说道:“相国大人就素衣这么一位独女,我和素衣相识也有一段时日,颇为了解素衣的大志,相信大人定不会以女人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这样的迂腐言语回绝红妆!”
纳兰凊荀轰然而笑,朗声道:“看来,本相是不得不答应帮你了?”
红妆负手起身,莞尔一笑,“相国大人也不吃亏呀,想来多年后,我定是能够和素衣携手走很长路途的人。”此时的红妆笑颜逐开,她也不会想到她一心的热血,竟会低落泥潭。
纳兰凊荀看了看红妆,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很会挑人呀!”
红妆知道事情已成,看向纳兰夫人,“红妆能冒昧的问一下相国大人,夫人的腿疾有多久了么?”
纳兰凊荀想到夫人的腿疾,有些伤感,说道:“长达十六七了!许久了!”
“可否让红妆看看!”
“你?”
“红妆曾在年少就学医,想来也是想要提前谢谢相国大人!”
红妆的母亲即茹央曾是西凌的巫女,只是她自此都还尚未知道。除却巫女的身份之外,她还是西凌的风华医女,素手回生的神医。红妆的母亲在她不记事的时候逝世,留下了许多的医书,红妆是一一看遍。可是知她懂得医术的人少之又少。红妆看完纳兰夫人的腿,脸色深沉。因时间已久,颇为棘手,可是她还是有一定的把握。开了方子素衣去抓药,每日三个时辰的草药泡洗,一个月后红妆能够针灸行医。
素衣因为母亲的腿疾有望治好,对红妆甚是感谢,红妆眯着一双桃花眼,说:“我把你当作知己,当姐妹,自是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