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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旧人重逢(4)

他想起红鹃对自己毫无情意,不觉眼内作酸,喉头发硬,心道:我不就是那墙外行人么,本来就是多余的情意,多余的人。等事情办妥,便即刻返教,莫要再打搅这“墙内佳偶”才是。只是红鹃为何面有抑郁,莫非和羽哥婚后的日子有什么不称心么?

正想到这里,忽听帘子响,萧红鹃袅袅婷婷走了进来。萧红鹃道:“南哥,爹爹妈妈的坟……你去了没有?”沈南海避免正眼看她,道:“还没有。不知埋在哪里。”萧红鹃道:“南哥,你有事要办么?等你办完,咱们一起去上爹爹妈妈的坟。”沈南海道:“好。”

萧红鹃见他如此冷淡,几乎就要哭了出来,道:“南哥,你在恼我么?……爹妈在世时跟你说了?”沈南海知她隐指婚约之事,道:“义父跟我提过。我……我好欢喜,也以为你……一样欢喜。”萧红鹃流下泪来,道:“南哥,我一直当你是亲生哥哥一般……”沈南海又痛又烦,截口道:“不必说了。你跟羽哥过得好,就够了。”萧红鹃泣道:“你听我说,羽哥他……”欲言又止,仿佛难以启齿。

沈南海未及追问,丁羽已自秘道现身。萧红鹃并不遮掩,倚在书案旁慢慢拭泪。被丁羽看到此情此景,沈南海难免坐立不安,见丁羽亦是满腹心事模样,心中奇怪。丁羽强笑道:“已经说好了,宫主正在等你,走罢!”神情复杂的瞥了萧红鹃一眼,转头而去。

沈南海连忙起身,跟着丁羽走到窗边的帷幕之后,机关已开,两人径直走进秘道。丁羽搬动机关,微微响动,秘道门已合上。壁上燃着小小的油灯,丈余一盏,两人沿着向下的台阶一路行去,弯弯曲曲走了好一阵,台阶忽然转上,面前横着一道铁门。丁羽转动门正中的铁月亮,时左时右,圈数均有规定数目。等圈数转够,“啪”的一声铁月亮从中裂成两半,丁羽推门而入。两人又进到一条长长的通道之中。

到了此地,光景大不相同,望过去门户重重,纱帘如雾,洁净非常,亦称得上明亮,显见通风采光有独到处。沈南海心道:“几代的经营,自然非同小可。”正想着,忽然毛茸茸一物自脚边蹿了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小小的红色狐狸,尾巴一甩,消失在右侧的通道中。丁羽道:“宫中此物颇多,是养来解闷的。”两人走进一个大厅,厅中有几名女弟子在等候。丁羽道:“烦师姐请宫主出来罢!”一名女弟子转进后堂,一会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坐在上面。

沈南海心道这便是白狐宫主了。这白狐只三十上下,浓眉方颐,目若点漆,一望而知精明强干。丁羽带沈南海行了礼,自己退到一边。沈南海说了来意,将遗世教主亲笔信奉上。白狐看了信,道:“赤狐已受处置,丁师弟没有说给你听么?”沈南海道:“晚辈刚刚知晓。但晚辈奉命前来投书,还是要将信交与宫主一观,讨个回书方能返教复命。”

他见白狐虽然年纪不大,与丁羽同辈,但到底是一派之主,遂自称晚辈。白狐道:“宫中出了这样的弟子,乃门户之羞,回书我便不写了。你若不放心,让丁师弟带你去瞧瞧赤狐如今的模样,你好回去复命。”沈南海和丁羽齐声答道:“是!”白狐对边上弟子道:“给丁羽一块令牌!”再无他话,飘然入内。

丁羽拿着令牌,带沈南海去见赤狐,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关押赤狐的小室,值守弟子打开屋门。沈南海一脚踏了进去,屋小如舟,赤狐坐在地上,颈上、双肩、双腿竟套着五根铁链,牢牢拴在屋角的一根大铁柱上。原来赤狐为人骄慢恶毒,向来不为同门所喜。白狐又恨她勒逼师父,禁闭她时便用了宫中最重的刑罚,叫做“五索缠身”。沈南海看着,可不是那杀父仇人赤狐,只见她面容憔悴,较一年前苍老了不少,眉目中的煞气却又重了几分。

赤狐慢慢抬眼,道:“是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沈南海道:“你还认得我?”赤狐道:“你不就是那萧老头的假儿子么?”沈南海想起义父惨死,怒火烧眼,道:“不错,难为你记得清楚。”赤狐道:“你来干吗?”丁羽站在门边,笑道:“自然是来看你的日子过得舒不舒服。”赤狐摇摇残臂,道:“当然是略略的有些不舒服。不过比起黄土一堆,白骨一具,还是舒服得多。”

沈南海见她到此地步居然还出言嘲讽,想着义母病死,红鹃嫁人,自己家破人亡皆是拜此妇所赐,一阵怒火攻心,手掌颤抖。丁羽知他怒极,拉他道:“行了,走吧!”赤狐道:“姓丁的,你今年新婚,宫中大摆喜宴,阔绰的很哪。怎么这么小气,不请我喝一杯喜酒?”丁羽道:“请你你敢喝么?不怕酒中下毒?”赤狐道:“哦,新妇是萧老头之女,听说如花似玉。啧啧,你小子艳福不浅。”见沈南海和丁羽两人均面色一变,知道下对了药。

赤狐道:“不是还要穿三年的孝么?怎么就忍不住了,还是肚子大了?”丁羽叱道:“臭婆娘少放屁!”沈南海亦怒道:“别瞎说!”赤狐道:“我是瞎说?你问他,只怕早就勾搭上手了!”接着污言秽语,说的尽是房中之事。

沈南海听她侮辱红鹃,字字戳入自己心窝,实在按捺不住,一掌击去。他此时内力今非昔比,赤狐武功全失,哪里能够抵挡,被拍中头顶,口鼻出血,奄奄一息。丁羽叫道:“不好!”沈南海余怒未息,见赤狐眼中闪出狡狯光芒,翕动口唇,说道:“多……谢。”倒地死去,口角犹留一丝诡秘笑容。

沈南海见状,方醒悟到赤狐生不如死,早就不想活了,自己竟是上了她的恶当。丁羽上前检视,见赤狐当真不活,失声道:“真的死了!”那值守弟子伸头一看,大惊失色,立时飞报宫主。

写给我亲爱的读者:

我本是籍籍无名之辈,此书亦不符当前的潮流,诸位能够在茫茫书海中发现、追看,已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在此表示深深的谢意。

其实此书已经写了一年,将至完篇,全书约25万字。在起点试着连载后,感到起点的氛围不适合我,最近三江审核没能通过,越发坚定了我离开的想法。

我将停止更新,专心写书,待此书完篇之后,将选择别的网站连载,大概是在八月间,也许会在天涯论坛的武侠区。天南海北,与诸位还能再有缘相遇么?我很期待。在此,恕我大胆的说一句,起点失去我,是起点的损失。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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