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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场尔虞我诈的游戏

我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随即作罢。妻子蜷在我怀中,对我说,祸福倚伏,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要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明白她这番话的含义,苦笑了一番,随即便打散了轻生的想法。

终于苦尽甘来,忍受了14年的流放生活,武则天派人来接我回到了洛阳。我知道,翻身的时候来了。

她重新立我为皇太子,让我得以翻身,在某些程度上,我还是很感激武则天的,如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这样顺理成章的被封为太子,日后也不会有一群拥我登基的大臣!

神龙政变,张柬之与众多大臣与我商议,让我重新继位,我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我对他们说,行动吧,唐朝,唾手可得。

一切顺利发展,我复位登基后,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立韦氏为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那日日夜夜伴我身边的人儿,我绝不会亏欠与你,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韦氏看着我,目光超越星空,全是疼惜,她对我说,你始终不负众望。

我拥她在怀中,吻着她,对她说,不管江山如何,你是我的全部!

那么,她抬起头,手指在我胸前划着圈道,我要你立我父亲为王爷。

只要你要的,我都会做到。我始终不会忘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那段日子伊人陪伴的相依为命。

那么,我还要你把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之子,她继续索求道。

嗯,我知道了。

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奏折?

嗯,去看吧。

我对她的爱,却成了一种放纵,直到后来,徐公公对我说,皇上,皇后又与武三思……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言。随即我坐在殿中,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犹如我当年坐在那个青石板上看着大山一般,只不过那时我拥有你没有天下,只不过现在我拥有天下没了你!

张柬之对我说,皇上,武三思图谋不轨,还请皇上下令啊。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然后我去问了皇后,我该怎么做?因为我始终信任的是她啊。

她说,你封张柬之为王吧,加升他官职,他也是一大功臣啊。

可他为王就不再是丞相,谁来替我分忧?我疑惑的问道。

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说着便拥入我怀中,我仿佛感到整个世界都踏实了一般。

后来,徐公公给我呈上一封奏折。

奏折中燕钦融写了许多有关于你的事情,我努力把里面所说的皇后****,干预朝政努力想象成是污蔑。

我召见了燕钦融来京诘问,我想让他说出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不想失去你!

我问燕钦融,你为何污蔑皇后?

属下没有,属下所说并无假话,陛下……燕钦融还没有说完便被皇后打断,皇后道,大胆,你竟信口捏造是非,罪该万死,来人,杀了他。

仿佛早已准备好的人,在皇后说完便冲出去架起了燕钦融,当众摔死了他。

我瞬间意识到了问题,她还是我所熟悉的人儿吗?

下了朝,我回到了神龙殿,坐在椅子上思绪飘向远方,我依旧记得我穷苦之时,一块干饼,分成两半,我和妻子各半块,那种感觉早已不复存在。心中慌乱之余,便翻开奏章查看来。

过了许久,宫女送来一盘饼,放在桌上。我随手抓了一个来吃。心中不时想到皇后的事情,不觉慌乱难受。忽的,腹中绞痛,我疼的爬到了榻上乱滚,此刻我只想见到皇后,见到那曾经相依为命的脸庞。

可最后她来时,我已说不出话,她的眼中全是做作,我心中仿佛针扎般疼痛,我愿用一切来满足你,可你只想要我的一切——除了我。好累,我对自己说。透过快要闭合的眼皮,面前所站的人儿仿佛回到了曾经,她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有我在,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幻影叠叠,漫天纷飞,后将拜北落国殇,我是大唐太子李隆基。

韦皇后一派被我和姑姑所灭之后,便由我的父亲李旦即位。

我站在被无数的城墙围挡住的宫中,孤独的站着,然后看着湛蓝的天空,微微一笑,脑海回想到了曾经逝去的时光,那段日子里有霓裳陪伴我的笑声,她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殿下,我们去前面看看好吗?她总是询问请求我,可天真烂漫的笑容中有种强迫感,我面对着她,说好。她就会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我到处跑,我跟着她,宁静而快乐。

还有和蔼的奶奶,有雄霸天下的武皇,过去悲惨伤痛的杨义,他们都在我身边,环绕旋转,幻化出一幅幅镜像,这里面大雪纷飞,满地苍白,却有无限美好的未来在等着。

可外面,有的只是现实的残酷。

朝圣殿中我和父皇在下棋。

父皇淡然的看着棋盘,随口说道,棋中局象不稳,棋外也动荡不堪。

我双手夹起一颗棋子放在了早已预谋许久的位置,瞬时,局势突变,父皇笑了笑,开口道,想做就去做吧,我输了。然后站起来转过身走了。我看着父皇离去的背影,坚挺而沧桑的背影,不禁惆怅不已。残酷总是以挡不住的速度在前进,倘若没了一切阴谋与权利,谁还能残忍起来?为了虚无的名利,葬送了多少平凡却又沉重的生命?

正想间,姑姑来了,她进来后就带着一种笑容,诡异且妖娆。我依旧坐在榻上手中捏着一个棋子,看着姑姑说道,不知道姑姑有何吩咐?

姑姑坐在了刚刚父皇离去的塌下,对我说道,最近朝中大事并无,可小事从未间断,真是忧心啊。她依旧对着我笑,笑的那么诡异。

我郑重的带有严肃的说道,朝中之事不是你我可干预,你忧心有何用?

姑姑定格了笑容,随即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有些感想而已。

哦,不妨说来听听,我顺着她说道。

当初秦始皇一统天下,无一不用各种手段,而其中也有不少人尽心竭力拥其护主,可下场不免有些惨淡。再看三国时期,曹操争斗一生,到头来还是为了原来的主子打下了天下。多少英雄好汉数也数不过来,也最后妄为一生,没多少成就牵扯在里边,岂不是身死也无用?真是不如告老去种田,也闲的乐在。姑姑一副神往的样子,可眼中的狡诈却怎么也掩饰不过去。

哦?姑姑想去种田?我打趣道。

姑姑也想去,可无奈忧心之事种种不能免怀,心中担忧的紧呢,姑姑痛心疾首的说道,眼下黄河水患,各处繁忙不堪,处理又劳财伤命,总归没有个好法子,你再看前些时候,民间的蛛网组织又惹起事来,竟想要刺杀姑姑我?岂不料我亦是好欺负?真是不可理喻,他们恐也想不到,我还有好多后手在提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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