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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间的极恶

“无论如何,人都不可能战胜世界。宇宙间的规律束缚着一切,没有谁可以超越规律。”

我是谁?

名叫恩奇都的傀儡。

我从哪里来?

神界。

我的目的是?

代替吉尔伽美什统治下界。

为何所作所为不同于目的?

……

或许恩奇都本就不该流连忘返于这个尘世,他也不可能对任何人直白地诉说自己对吉尔伽美什的心意。即使他有很多属于自己的妻子,他倾心的人、发自内心尊重的人只有吉尔伽美什。

所以说,结局便是他与吉尔伽美什共同治理这个世界以免除神明的惩罚。

这样看来,自己很天真。但是自己不得不相信这份天真。“神”,并没有让自己变得和吉尔伽美什一样聪慧。自己所掺杂的兽类血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自己的智慧运用。

恩奇都是个可怜人,他的一切都本是用于替代自己的主人而存在的。然而,他的主人很快地在一切领域超越了他,除了……在对女人的“驯化”能力上。

吉尔伽美什实际上拥有极高的性能力,之所以阿鲁鲁说他无法生育,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的作品完美到不会和任何不完美的生物发生关系。

尽管事实与预想有差距,但这并不是说阿鲁鲁的作品不完美,而是那个作品过分完美,以至于在明白自己是“傀儡”的时候立刻获得了想要自由的欲望,并自行扭曲了神明给他设定好的人格。

他有了王后,却没有孩子。

恩奇都看向天空,一个能让吉尔伽美什脸发绿的想法冲进他的脑袋里:如果我是个女人该多好啊……

……

很快,又春天了。这是新王统治的第六年。

吉尔伽美什与伊什妲尔坠入爱河。

伊什妲尔向吉尔伽美什示爱,国之广场上万人齐呼万岁。他们欣喜于自己的王即将与神明联姻、**,他们狂欢于自己的王将与神明交流、沟通,将更好地造福人类社会。

吉尔伽美什无法抗拒神明的美,接受了这隆重无比的求爱。虽然两人没有婚礼,但两人顺理成章地同床而眠,成就一段佳话。

次日,伊什妲尔疯了。没人知道为什么,甚至知道她疯掉这事的人也寥寥无几。

恩奇都清楚的。

这天起,吉尔伽美什成为了王,这个宏伟的巴比伦帝国,真正的独裁者。

……

一个多月后,伊什妲尔恢复了神智。

阿鲁鲁担忧又自责地在她面前看着她。伊什妲尔会时不时地陷入失神状态,偶尔又会爆发出失去理智的疯狂模样。

“为什么。”她看着阿鲁鲁,“你为什么要创造他?不,这容不得我怪你创造他,而是,你为何要在最初给他那种记忆?那段与傀儡有关的记忆。”

“他或许一直在骗你。”阿鲁鲁说出了更能让伊什妲尔接受的结果。

“放你的屁!”伊什妲尔怒骂,“那天晚上他突然变了样子,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吉尔伽美什夺了伊什妲尔的处子身后怪笑着把她抛弃。那一晚上他突然换了脸,变成了他刚被创造出来时得知自己的傀儡身份后,那幅叛逆的样子。

伊什妲尔想杀他。

伊什妲尔想让他跪地上求自己与他发生关系,然后在其过程中杀掉他,撕他的皮、饮他的血、嚼他的肉、折他的骨。

“为什么……阿鲁鲁,你知不知道他原本有多好,他好得近乎完美。可你曾经在他身上附加的枷锁,毁了他,毁了他!你毁了我的爱情,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账女人!!”伊什妲尔红了眼,想抓起手边的东西砸阿鲁鲁,但她抓了会儿什么都没抓到。

阿鲁鲁沉默着听着、看着。

然后伊什妲尔呲着牙全力一巴掌给阿鲁鲁的脸留下红掌印。这一掌用力之大甚至使阿鲁鲁嘴边流出了血。

“那你就能得到他?‘神与人’,怎么可能有你脑子里幻想着的那种变态恋情?”阿鲁鲁冷嘲热讽地看着这个可怜人。

然后伊什妲尔扑过来张嘴要咬阿鲁鲁,阿鲁鲁伸出左小臂挡住。伊什妲尔隔着太空紧身服布料咬烂了里面细嫩的肌肤,血殷得太空服下有一片儿变得漆黑如夜。

阿鲁鲁吃痛,甩开了伊什妲尔。

伊什妲尔像只徒具美丽外表的野兽,以人性化的厌恶眼神嘲弄了面前毁了自己爱情的女人,丧家野狗一般地跑走。

“完了。下界的可怜虫们……”阿鲁鲁因失血、剧痛而虚弱不堪,“保护不了你们了……等死吧。”

她倒在银色的金属桌子上,全息屏幕展开,上面映射着许多不同颜色的曲形波。那是太空巨兽的生命监测报告,如蝠翼般振动、如群山般起伏。

渐渐地,它的数值波动大了起来。

“呵。”阿鲁鲁冷笑,“这个怪物要是按你们所想地扔去下面,早晚都会爬上来吃我们。”然后她朝墙角的某一处比了个侮辱对方的手势。

阿努在监控屏幕前受到阿鲁鲁的挑衅,气得心烦。“她居然知道针孔监视器的位置!妈的!”

“现在,整艘飞船里和我在同一个立场的,只剩我自己了~”

阿鲁鲁释然而笑。

……

吉尔伽美什也疯了。

那天,本该顺理成章的事,突然就被自己苏醒的一段记忆打垮。

他在做完之后,把一丝不挂的女孩从房间丢了出去。并吩咐侍女把她随便找个地方活埋了。

“不知道神被活埋,会不会感觉到窒息呢?~”他嗤笑着伊什妲尔那只惊慌失措的脸。

“不……要……”伊什妲尔从牙缝里挤着音节。

“那好,听说你不喜欢我最好的朋友~要不然你去陪他睡一夜,再进土里?~”

伊什妲尔瞪大了眼,瞳孔中喷射出无限的绝望。“你……在骗我……别……开玩笑……”

然后吉尔伽美什一步跨出,一手抓住她的头,像拎死鸡一样把伊什妲尔抓起来。

伊什妲尔受到强扩散脑电波的冲击,被吉尔伽美什操纵着输入了一句话:

我最爱的男人是恩奇都,他俊美强健。和他在田野里打滚是我唯一的追求,我只是他的奴隶,我也只是王的狗。

两个意志相互侵略、抵抗,伊什妲尔疯了。

她惨叫着,毫无人样地惨叫着。手指甲抓破了自己的头皮,一缕又一缕秀美的头发被扯掉。

“这就是拿枪指我王妃的代价,我可爱的‘创造者’~被我这种杂种、傀儡侵犯了,是我的不好~”然后他邪笑着“郑重”地行礼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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