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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于南桑凝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你,是想跟你说,如果你的男朋友对你来说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就得去留住他,拼命都要留,不能像我一样,不经审判与改造,就给自己和爱的人判了死刑。”

她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倦态满满的,她准备去睡了,我小声说:“姐,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回到那个时候,会原谅乔孟涂吗。”

于南桑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摇摇头:“不,我不会原谅他。”

她侧着头看着我,柳眉那个倒竖啊杏眼那个圆睁,看起来一百一的母夜叉范:“我会跟他大吵大闹,抓得他一脸血痕不能去上班,我会开始查他的手机,控制他的护照和身份证,还有监测他的电脑,如果他还要出去鬼混,我就找个借口把他送进医院,对他的大脑进行电击,让他从此以后绝情断欲。”

我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这位姐姐可不是信口雌黄之辈,她说到做到,绝对能让乔孟涂生不如死啊。于南桑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这一次的笑容比较愉快了,她说:“你一定想,那最后我们一定会闹成一地鸡毛,两败俱伤,最后以半死之躯分开,对吧。”

我大力点头。

她抬起手臂,深呼吸几次,最后低下头来,对我说:“毛毛,我想过一百万次,那确实是最愚蠢的一种活法。”

那又有什么遗憾可言呢。

于南桑露出妩媚而悲伤的笑容:“因为无论如何,那都是活着。”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用英文说:“it's still better than dead inside."

把我的手机丢给我,她恢复惯常的口气,说:“打给他吧,毛毛,告诉他你要什么。”

深夜十一点四十,上海的街头仍然车水马龙,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些雨,路灯晕开路上的积水,一滩一滩的昏黄。

波特曼酒店门口打车的人排成队,不知道这么晚了大家兴致勃勃是要去干啥,我打着哈欠等了好久才等到车,要去的地方在浦东。

司机爱说话——我发现夜班出租车司机都比白班的爱说话——问我:“你住那儿吧,那个小区不错啊,很新的,可不便宜。”

我嗯嗯啊啊地:“男朋友家,我偶尔去一下。”

师傅乐了:“男朋友家别偶尔才去啊,要天天去嘛,有事就去,没事找事也要去嘛,必须当家做主啊.”

我叹口气:“师傅,您说的那个是工作单位。”

傅加蓝在上海的公寓不大,小复式,两层加起来只有五十多平米,楼上是卧室洗手间,楼下是起居室厨房,楼梯下空间比较大,傅加蓝把整面墙架上书架,稍微往楼梯外展了一点地方,就活生生腾出了一个小书房。

他人很干净,房子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如果要搬家的话,想必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收拾完毕,而且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是一尘不染。

我有时候也觉得,他的公寓,大概就是傅加蓝习性的直接写照,他自律这么严,永远看不到他有混乱或失控的一面。

我用他公寓的备用钥匙打开防盗门,开灯,抬眼一看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半。

我换了鞋子,径直上楼,走进他的卧室,习惯性地抱着他的枕头,贴在脸上,闻到傅加蓝的味道,如果闭上眼睛的话,可以假装他就在身边。

然后我从他的衣柜深处,拖出那个田娜从英国寄回来的箱子。

箱子很沉,一层一层东西压得严严实实的,放在最表面的是一本书。

聂鲁达情诗选。

很老的版本,出版日期在二十年前,我们都很年轻的时候,封面和纸张都已经微微泛黄,摸上去很脆弱。

我翻开首页,那里有一行蓝黑钢笔写下的字,尽管已经看过不止一次,傅加蓝漂亮的行书却始终尖锐如箭矢,一撇一捺都在我心上带来生灵涂炭。

“致我一生之爱,以及无法预言的未来。”

我呼出一口长气,坐下来继续翻书,翻到有书签的一页,书签很眼熟,是著名的京剧人物钢制剪影,是傅加蓝四个月前出差带回来的,我一套,他一套。

我看了看那一页书,几行字跳进我的眼里:

我们错过了这个晚霞。

今天黄昏没人看见我们手拉手

那时蓝色的夜正渐渐落到天下。

从窗口处我看到了

落日在远山里的宴会。

那么你当时在哪里?

呆在什么人中间?

说些什么话语?

为什么正当我伤心,觉得你在远方时,全部的爱会突然而至?

经常在黄昏时分被挑中的书落到了地上,

像一条受伤的狗在脚下滚动了我的衣裳。

你总是、总是在暮色苍茫时分离去

走向晚霞边跑动边抹去雕像的地方

我默默把那个书签拿出来,塞进自己口袋里。

书的下面是一扎信件,用蓝色绳子捆得很好,和书一样,都是旧信,早在电邮,短信,社交媒体和微信肆虐人世之前,人和人之间远隔千里时,要让各自知悉健在和如在,这是唯一和最好的办法。

这些都是傅加蓝和田娜的通信,按照时间整理好的,你一封,我一封,或者你一封,我两封,其排列之精准如同报纸上的连载,从头到尾看一遍,就能把故事前因后果都了解完全,说不定比当事人还清楚。

我把那扎信件放在腿上,深呼吸,解开那条蓝色绳子,打开第一封信,来自十七年前的夏天。

三小时之后,我先拨了一个电话给二逼陈,他接得很快,估计又在通宵打机,神神叨叨地用东北口音说:“咋啦,失眠呢吧?”

交二逼陈这种朋友的最大好处,就是一看到他你就觉得自己绝不应该有任何烦恼,就算小行星过两小时就要撞击地球,他都会认为这种全世界人一起死翘的设定很带感。

我说:“老子马上就会失恋了,你支持我不。”

二逼陈好不犹豫:“我绝对支持!!我用实际行动支持你,要是你失恋了,我就请你一起去东莞!”

我当场就喷了:“这算啥支持?老子为毛跟你去东莞。”

他言若有憾:“你不是失恋吗?找人干干就没事了,相信我,还有啊,我又找不到跟我一起去嫖的朋友,就剩你了,哎,说你是拉拉,人家会让你叫小姐不。”

他正兴高采烈的,忽然旁边传来梁某人大怒的声音:“要谈小姐的问题去阳台谈,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需要睡觉你的明白?”

我赶紧叫起来撇清自己:“我没跟他去过东莞啊,我是清白的。”

啪电话给挂了。

我叹口气,顺手拨通了傅加蓝的电话。

因为父母远在其他城市,而且日渐年迈,傅加蓝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并且从不静音,我听着那铃声一遍遍的响,心情平静如水。

他接了起来,声音还是睡意朦胧的,第一句话是:“毛毛?怎么了?”

我说:“田娜在你身边吗。”

他想必诧异得不行,但仍然耐着烦说:“当然没有,她回自己家去了,你没事吧。”

“她今天为什么会接你的电话。”

“今天?什么时候。”

“她问我是哪位,说你在洗澡。”

傅加蓝沉默了下来,好像在回忆,我捏紧了电话,感觉到手心里一点一点渗出汗。

他终于说:“洗澡?那是在医院的时候,我妈反胃,吐了我一身,田娜今天也回广州,跟她父母一起过来看我妈。”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大得我一去琢磨,就会失去继续打这个电话的勇气,所以我拒绝分神去想,只是继续不依不饶:“她干嘛要无端端接你的电话,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从来不摸你的电话。”

我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蛮不讲理过,业务很不娴熟,可傅加蓝只是很平淡地说:“她是不应该接,不过毛毛,你凌晨四点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我按捺不住地抖起来,胸口埋着一个土地雷,引线燃烧,时断时续,不是不爆,时候未到,我鼓起勇气大声说:“傅加蓝,我在你家里。”

他彻底清醒了,那边悉悉索索的,想必他爬起身,开了灯,我凝神静听,没有听到有人在旁边叹气或翻身的声音。

然后他说:“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未来。”

关于未来,我想过很多,每一步每一天,傅加蓝都在我的未来里,全程参与,全情投入。

我想过在大得荒凉的城市里如何营建我们的蜗居,如何摆放阳台上的一草一木,沙发要小小的,于是我能与他挤在一起,感觉到彼此体温在冬天带来的慰藉。

我们必得环游世界,年轻时或年老后,反正我再也不需要坠入任何其他人的爱河,于是艳遇对我毫不吸引。无论在冰天雪地还是沙滩林海,我们总要如影随形,罗马,克里特岛,角马过河,夏威夷的浪,兵马俑与九寨沟,八大菜系和法国蜗牛,他的存在令一切值得经过与探寻。

我当然要给他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那个小朋友会有我的乐观和父亲的强悍,反过来也成,反正我们又不希望他去拯救世界,每天清早,他从他的婴儿床爬到我们俩的床上,睡在中间,牵着父母的手,从此我们面对死亡不必太过恐惧,世事无常,人生已有延续。

我所奔向的未来,是要有你的未来,否则,那只不过是生命中一段又一段漫长艰辛的忍耐。

我屏住呼吸,而傅加蓝沉默着,时间变得很慢很慢。他终于说:“毛毛,我们可以见面再谈吗。”

我一下就爆发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傅加蓝,我要一个答案,我等了十年了想要这个答案,就是一个很简单很简单的答案,你说有,我就挣扎下去,我等着,等到世界毁灭我他妈还可以变成望夫石,你说没有,我就算了,我就走了,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吗,你就当我死了我就当你死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是我不要继续熬下去了,我熬不住了啊。”

他声音低沉下来,很温柔,真的好温柔,温柔得我想要哭了,他说:“毛毛,你别这样,我不想你这样...”

我打断他的话,继续破釜沉舟:“你知道为什么要来你家里吗,因为我想看看你和田娜的通信,我刚刚全部看完了,傅加蓝,我想问问你,也许我的感觉是错的,所以你来告诉我,你和田娜在一起快乐过吗?她一次又一次离开你,一次又一次伤害你,一次又一次在其他人那里粉身碎骨之后再回到你身边,用你的热量和感情来养伤,养好了再出去冒险。”

我差不多是要喊起来了:“你他妈是受虐狂吗??就算她是一辆超级法拉利,你都没怎么逮着过开啊,你就是一个维修站啊。”

我说这句绝对不是夸张的,作为经常在各种日程表和计划书里辗转求生的专业人士,我非常擅长总结事件时间线,在傅加蓝和田娜十八岁到二十六岁之间,田娜至少劈腿四次,每次劈完都奔到老远的地方去,音讯不同,生死不明,有一回傅加蓝给她写了足足六封信,最后得来一张她寄的明信片:

活着,勿扰。

你猜过了半年发生啥事了,她跑到傅加蓝工作的楼下,大冬天淋了一整天的雨,等傅加蓝出去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死了。

据信件上透露的蛛丝马迹,当时田娜发表了一整篇演讲,大意是傅加蓝是她最后的依靠,永远不变的信仰,我一边看一边你这说的不是人好吗,你说的是中国的天宫一号太空空间站,满太空都炸完了,大家都得去投奔的地方。

而傅加蓝呢,很明显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自己的羽绒服给她披上,带她回家烤火煮饭,在接下来的七八个月里,又捡回“田娜男朋友”这顶颜色明亮的帽子戴在头上。

我这真是撕破了脸了,傅加蓝不是明星艺人什么的,可对隐私保护很严,同事,朋友,同学,谁对他的私人生活都可以说完全不了解,现在我擅自跑来把人家的隐私看个底朝天不算,还拿来羞辱和攻击他,人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我今天身体力行了一把。

结果傅加蓝噗嗤笑了一下。

这声笑就跟小火苗上浇下来的一盆冰水,瞬间把我给盖帽了,我举着手机,瞪着眼坐在他的床上,身边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信件,首饰盒,旧照片什么的,我随手抓起一张来看,那是田娜的照片,宝丽来一次成像,都已经严重褪色了,她站在某一处夜店的门口,肆无忌惮地大笑,洁白牙齿和浓黑眉发,不愧是超级法拉利。

我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心气就跟放在雪地里的温度计一样,咔咔落下去。

我很无力地说:“有那么可笑吗?加蓝,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可笑吗?”

我把手机拿下来看看,想要挂掉电话,然后干脆去死。

但傅加蓝就在那边说:“我想要一个有你的未来,毛毛。”

我一凛,赶紧把手机拿回到耳边:“喂喂喂,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他又笑了起来,说:“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未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让我放心和开心的人,毛毛,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那个我。”

我给噎住了,是真的给噎住了,感觉一块苹果滚到了气管里一样,我一下子喘不过气来,憋了半天,我扭过头剧烈咳嗽,咳得胸口疼得不行。

他在那边叫我:“毛毛,你没事吧。”

我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说:“后面没有但是了吧。”

傅加蓝说:“什么但是?”

“你不会接下来再说,但是我还是不能跟你在一起,因为田娜需要你什么的吧。”

他很清楚地说:“我不想不会了,她明天要跟我吃午饭,我会告诉她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下次可以介绍你们两个认识。”

我赶紧说:“别别别,千万别。”

但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是被我逼的吗?你不是一直在等她回来。”

“我一直在等她这次回来,安然无恙,那我上半生所承诺的要对她负的责任,就已经全部完成了。”

我懵了:“什么上半生的责任。”

他顿了一下,柔和地说:“故事很长,毛毛,太晚了,你就在我那儿睡吧,空调遥控器在床头柜抽屉里,走的时候记得反锁门。”

他挂了电话,我一下子扑到床上,跟游水一样把他们那些信物全部都蹬到床底下,管他老鼠来吃还是螨虫来啃,我不管了,我紧紧抱着他的枕头,闭上眼沉浸在幸福里,天哪,这就是幸福啊,全世界的花都在一秒钟之内开了,我比武则天还牛逼啊。时间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我要死死感受一下,要不地球就在这一瞬间爆炸了算了我也接受啊,故事于是就此到了美丽结局,什么转折也伤害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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