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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十一分爱(5)

走到市政府大院门口,那个站岗的小战士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我冲他笑了笑。出了大门,我径直往江边走去,找到我和桑家榆遇见的那个沙滩,我掏出那张名片,用手指抚摸着,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记那一串数字,终于一狠心,将名片撕碎,扔进了江里。

十四、谁忘得比谁快?

丁霁心终于出院了,她请同事帮她把车开回家,暂时寄住在我家。

“你给麦迪打过电话没有?你打算就这样算了啊?”丁霁心正趴在床上玩电脑,我看她心情还好,便问。

“不算了那还能怎么样啊?难道你让本姑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啊?”丁霁心头也不回地回答我。

我无语。那天的短信麦迪还是没有回,既然他们俩都是这种态度,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起那天,我倒想起了表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万事都得小心。

“你这么快就好了?你可真厉害!”我由衷地感叹道。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这样没有交待!”丁霁心突然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我说,“没有争吵、没有预兆,就这样突然地就完了!谁能够接受得了?这种方法最不能让人接受,却是时下最流行的分手方式……”

“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有什么苦衷呢?比如说……”我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说。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让一个男人这样对一个女人!”丁霁心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有什么我们不能一起承担呢?如果他把我当他的宝贝,当他的心肝,他能把我一个人那样丢在医院里吗?我就是只小猫小狗,他也不能那样做啊?”

那个热情的小男生,他抽身而去的时候竟那么决绝。丁霁心心有酸涩。

“也许他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到你的感受……”我替那个不回短信的、没礼貌的小子解释,我并不是想要帮他做什么,我只是不想丁霁心那么伤心。

为什么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

“如果爱一个人,都不会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那爱什么?!”她反问我。

“如果真正是爱,有什么困难不能一起面对?如果真正是爱,有什么会让他失去勇气?”丁霁心一连串地反问,“那只有一个理由,只有一个理由能让他做出那样的事来,那就是——不爱了,既然不爱了,那么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既然一切已经都过去了,那我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在爱情中,我一贯的主张是:爱情来了,好好享受,爱情走了,好好收拾!”

我呆呆地听着,大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受。

“我告诉你,男人在真正爱的时候,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的雄心壮志!哪怕他是只虱子,他也觉得他自己是头狮子!”

丁霁心已经扭过头去对着电脑了,但还不忘狠狠地说,“不爱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去印度的三年,丁霁心更厉害了。这个女人,会不会已经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我真是不能忘了:她是谁?她是丁霁心。

“喂,喂……”她又扭过头来,朝我挥着手,“发什么花痴啊?你说,我们学院的酒会我穿什么衣服啊?”

我的思路永远比她的慢两公里:“你说什么啊?”

“学院图书馆落成搞了个酒会,刚才佩佩问我是当司仪还是在幕后搞服装,你说我干吗?”丁霁心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躺着,盘算着。佩佩在他们学院校长办公室做文秘,小女孩很佩服丁霁心买衣服的眼光,经常请她去帮自己挑衣服,因此常常利用职务之便给丁霁心行方便。

“当然是当司仪啊,谁要到幕后去搞什么服装啊?”她自说自话,我也早猜到她的想法了。“说不定,又可以晃个把男朋友……”说完,她甜甜地笑了,又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电脑继续聊天了。

“那个医生呢?你给忘了?”丁霁心说起新男友,我想起那个一天查五次房的主任医师。

“那个啊,太木讷,我不喜欢。”她仍然头也不回。

古人喜欢说痴情女子负心汉,我不知道丁霁心这样善忘是不是我们女人的进步?

这个,我答不上来,但我知道,有个女人一定还在演绎着备受煎熬的苦情戏。

我给表姐打电话,想约她出来散散心。可电话刚拨出去就通了,竟然是桑家榆的电话,我平静的心再一次地掀起波澜。

武汉关旁的露天茶座,离我家只有几步之遥,可他却已早早地等候在那里了。再次见面,他坦然自若,我却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下,然后提起面前的茶壶给我倒茶。

“铁观音,喜欢喝吗?”他微笑着问。

我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很香。”

“我记得你那时只喜欢喝百事可乐啊。”他还是淡淡地微笑着。

“——人总是要长大的嘛。谁也不能抗拒时间的手。”

他偏头略一沉思,尔后笑着点了点头:“有道理。”

我不知道说什么,端起茶杯喝起茶来,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你妈妈还好吗?”

“还好。”我点头答道。

接着我们又询问了彼此这几年的经历,但是,我们都小心翼翼地没有提起那个晚上,对于那个晚上,桑家榆怎么看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找地方吃了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黄昏,最后,他开车送我回家,我在车里一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他上去。哪知到了楼下,他很绅士地说:

“希望你记得我的号码。”

这就是不上去了,但是他到底是真的要抗拒什么,还是只是小小地耍了一下手腕呢?

“谢谢你请我吃饭。”我也冲他挥挥手,礼貌地笑笑。

我不是丁霁心,如果要比遗忘的速度,我永远比不上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发动引擎,朝我挥挥手,车子很快就消失在车流之中了。

十五、黎黄陂路上的咖啡馆

领了这个月的薪水,老板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饭,我实在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饭,我估计自己坐在他对面,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但却怎么也推脱不了。

“去吧,去吧,吃不进就只当减肥,但一定要记得挑贵的点,要让这厮放点血!”丁霁心下班后给我送来他们学院的请柬,听说老板要请我吃饭,极力鼓动我去。

“你也去吧,两个人点的菜总比一个人多啊!”我强烈要求丁霁心跟我一起去,我多希望她能跟我保驾护航,如果老板再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丁霁心这支机关炮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本美女是那种会去蹭饭吃的人吗?要想请我吃饭,还得排队预约呢!”丁霁心反问我一句,拿起车钥匙要走。

“要让他放点儿血,知道吗?——谁让他平时那么抠门的!”说着,她已经出了门。

她也不送送我,一定又是赶着约会去了。我一边闷闷地想,一边在街边等公共汽车。

武汉的公汽,在全国都是有名的,有一回我去云南,看见当地一本旅游的小册子上这样形容武汉的公汽:武汉的公汽司机都是飙车高手,他们驾驶着庞大的公共汽车,在武汉的大街小巷上飞驰,和各种高级轿车竞速……如果您乘坐武汉市的公共汽车,上下车务必要提早做好准备,因为司机们根本不会踩刹车……

我从小就在武汉坐公汽,可还是适应不了那种快速,常因自己走神而坐过了站,然后再花时间走回去。正胡思乱想着,车来了,我赶紧跳上去,刷了卡,找了个后面的位置坐下来。表姐打电话来了,她想约我出去逛逛,我们只好就近约在江汉路了。

“可是,你的肚子……你搭车方便吗?”

“没关系,到了我给你电话。”

“不方便就打个的啊……”我还没说完,表姐就挂了电话。

没想到老板请我吃饭的居然是一个十分诗意的地方。

从中山大道上拐个弯儿就到黎黄陂路了。这片地方曾是殖民者的租界,一九四六年元旦,民国政府在收回全部租界后,为纪念辛亥革命起义领导人、民国大总统黎元洪,因黎是近郊黄陂人,所以这条街就被命名为黎黄陂路。

这是旧时代的俄租界,沧海桑田多少年,旧时的奢华已不在,如今钢筋铁骨铸就的大武汉,这条街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气宇轩昂,算是比较狭窄的了,街道两旁都种着茂盛的香樟树,也许正因为是单行道,通行的汽车不多吧,所以树枝都伸得很低,给人一种蓊蓊郁郁的感觉。树上微黄的叶子静静地落到树荫里,落到路面上。转到这条街上来,感觉夏天的阳光都温柔了,市声也被阻隔在红墙绿树之外。从树枝间向上看去,都是些旧汉口时代的老房子,东欧风情的老房子如旧时代的大家闺秀般静立在时光里。

这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了的地方。我顿时心静如水。

找到老板说的那家咖啡馆。这是一栋红砖砌的三层小洋楼,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只露出几扇窗子,一楼的窗下有白色的栅栏,里面正星星点点开着不知名的小花。门口立着几张遮阳伞,伞下几个茶座。窗下挂着一个小黑板,上面用英伦风格的字体写着:新鲜咖啡,自家烘焙。

多美好的地方啊,这让我心头一暖。

推门进去,里面果然也是英伦风情。小圆桌、小藤椅、方格桌布、木质扶手楼梯,老式唱机里缓缓播放着怀旧歌曲。从东欧到英伦,这竟是一个自然的跨越。

老板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的一张圆乎乎、肉乎乎的头,马上把我从云端拉回了现实。

“呵呵,这地方不错吧?很适合你们这种文艺气质的人……”老板满脸堆笑,我一边落座,他一边说。

我真想把耳朵塞住,但还是礼貌地给了他一个微笑。但却禁不住努力地搜寻唱机里的每一句歌词,并试图把它们同步翻译。

上来一个蓝莓派,一杯拿铁,是我的,我心不在焉地吃着。老板在那里絮絮叨叨:

“曾小姐,你不知道,你为我立了大功啊!那个女的——就是上次要砸我的公司的那个女主顾,她付了不少酬金,那次扣掉的佣金,我会给你补上的。”

我听别人的故事一般地听着。

“你不知道,她把信交给律师,律师说,根据这些证据,她可以拿到不少赔偿金呢!”老板两眼放出绿光。

“是吗?那个女人准备离婚吗?”我想问的是:她肯离婚吗?在这个如此小资的咖啡馆听到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一种什么感受?

“是啊,你以为她傻啊,反正老公不爱她了,孩子也大了,她拿了钱说不定还可以再找个小白脸呢!”老板用叉子扒着他碟子里的小松饼,用嘴凑到盘沿子上去呼呼地吃着。

我一惊,连忙朝四周看了一圈,幸好每一桌客人都燕语呢喃、情意绵绵,并没有注意到他粗俗的举止。但我已经没食欲了,我把碟子朝桌子中间推了推,坐直身子,想告诉老板,我已经吃好了,我要走了。

老板好像看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叫侍应生撤走了餐具,换了一副衰衰的表情,恳请般地对我说:

“子麦,能陪我坐一下吗?”

我很想像丁霁心那样痛快地回答:“不行,饭吃完了,我要回家了,我有事!”

可我看见他那个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没关系,我又没有什么事,可以多坐一会儿。”话一出口,我真想打自己的嘴巴。

老板开心地笑了,看见他那张脸上绽出一个孩童似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点感动。

“子麦,你不知道,除了你,我还可以和谁说……”他喝了一口柠檬水,艰难地说道,“我成天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其实我谁也不敢相信……有那样一个老婆,还有谁敢相信?有那样一个老妈,我还能相信谁?”

我瞪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为什么每个人都向我这个不会安慰人的人倾吐秘密呢?

“我老婆是我妈给我物色的……从小我妈就不疼我,她特别疼我弟弟,因为他聪明、伶俐、漂亮……她总把我当个大傻,叫我做这做那……我长大了,赚钱了,孝敬她,她还是偏袒我弟弟……我到结婚的年龄了,她给我挑了一个媳妇儿……”老板傻笑了一下,露出一丝羞涩和甜蜜,“她很漂亮……”

“可是,可是,她不守妇道!”

我心里抗拒着,我不想听这样的故事,我想拔腿就跑,可是,我的身体却像被粘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我的孩子啊……我想啊,管他是谁的呢,只要他管我叫爸爸,只要他长大了孝敬我,给我养老送终就可以了!可是……可是,他现在却跳出来揭发我……”

我的手机响起来,是表姐打来的,我正准备接听,老板突然拉住我的手说:

“你知不知道,子麦?他跳出来揭发我啊?他长得越来越不像我了!他越长越不像我了!——这种事怎么能瞒得住?孩子一长大,他(的相貌)就跳出来揭发他的母亲!揭发她的不忠……也跳出来揭发他的父亲……他揭发我的软弱……揭发我的无能……揭发我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他的声音由愤慨变成了悲哀,头软弱无力地垂着,好像要哭泣。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突然,他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说:“子麦,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你给我生一个好不好?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只相信你……”

我猛地拔出自己的手,飞也似地跑了,跑到一个我觉得安全了的地方,在路边蹲下来,几乎要吐了。

桑家榆的电话打来,我接了,刚喂了一声,就哭了。

十六、再次相逢

桑家榆打电话给我,只是想约我喝茶。但我的哭泣把他给吓坏了,他连忙把车开过来。他在香樟树的阴影里找到我,拉我上车。我在他的车里不停地哭,一边哭一边说,他紧张地听着,一张一张地给我抽纸巾。等我说完了,他却无声地笑了。

“真是个小屁孩啊,这也值得你这样哭?”他发动车子的引擎,将车开上中山大道,他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轻描淡写地跟我说,“很小的、很正常的一件事,有什么好伤心的啊?”

我用纸巾擦干了眼泪,看着他,奇怪他的无动于衷。

“他只是太苦闷了。”他一边开车,一边扭过头来对我说,“也许他真的是最信任你。”

突然一下子,我觉得天高云淡,什么也没有,也许老板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冒犯我。

想到这些,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才想起表姐。我打电话过去,原来她已经到了,她正在一家婴儿用品超市买东西,让我过去帮我的小外孙挑两件衣服。

我看着桑家榆,没有办法,准备跟他说抱歉,还未开口,他便说:

“你去吧,我送你过去。”

他送我到那家婴儿用品店。我知道他不方便下车,下车后就主动地跟他挥挥手说了再见。

“这件衣服怎么样?”表姐把两个奶瓶扔进了购物车,又拿起了一件婴儿服,用手肘撞了撞我,“发什么呆呢?你从小到大都这样,爱胡思乱想……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不咋样!你又不能穿!”我没好气地回答她。

表姐笑了笑,扭过头去,还是把那两套衣服扔进了购物车,她又从货架上拿起一件小肚兜,对我说:

“别这样,傻丫头,最近他在家的时间多多了,有时候还回来给我们娘儿仨做饭呢!”

我看着表姐,在她脸上搜寻着,揣测她的话的真实性。表姐扭过头来,坦然地迎接着我的目光,说:“我跟他高中两年、大学四年,再加上这四年,一共是十年,怎么会没有感情?任何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会那么绝情?他不是个没有责任感的人,只是我处在特殊时期……他贪玩而已。”

表姐再次抛出这个观点,我的心又凉了一大截,我害怕看到我和桑家榆的结局。

拎了满满两大袋东西,我们从婴儿用品店挤了出来。

“拿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坐车啊?他来接你吗?”我已经不称姐夫了,直接改口叫“他”。正说着,榨汁机的尖角在刚才的拥挤中把购物袋划破了,东西零零碎碎散落了一地。

“你赶紧捡起来,我去收银台再要一个购物袋。”表姐弯不下腰去,连忙转身向店里走去。

我低头捡着一地的瓶瓶罐罐。从巷子里出来的车被我挡住了去路,在我身后猛按喇叭。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帮忙,我抬起头,原来是桑家榆。

“你没走啊?”我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没有。”他淡淡地答道。

他帮我把地上的东西捡到路边,表姐刚好也拿来了购物袋,我们把物品装到购物袋里。表姐高兴地问:“这是……?”

我无言以对。桑家榆微笑着答道:“子麦的男朋友。”

说着,他牵着我的手,提着购物袋向他停车的地方走去:“我送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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