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阿娘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这世间的任何人。
我笑着问她:“莫不是阿娘也不可信?”
她似乎迟疑片刻,才接着说:“阿娘也当不可信!”
从前只当这是个玩笑,如今却不得深思起来。
虽然我万般不愿这样揣测我的家人,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毕竟如今这一切看起来,太诡异了。
难道家里真将我嫁人了?
还来没得想清楚,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自东而来,这身影甚是熟悉。
“白景润!”我下意识的喊出来,顿时慌了神。
如果订婚对象是白景润,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是没能逃过前世的悲剧。
“不是白景润!”司罗淡淡的接了一句。
我疑惑的看他一眼,又仔细瞧瞧那个新郎。
果然,那人更像一个人---白景云
白景云是白景润的胞弟,前世第一次见他时,我正给白景润送谢礼。
只一眼,我便有些害怕这个男孩不死不活的模样,似失了魂魄一般,我也不愿和他多说话。
但到底是白景润的弟弟,与他有九分相似,我还是有所了解。
白景润与白景云唯一的不同在于眼神,白景云的眼神是空洞的。
整个人就像一具提线木偶一样。
白景润的眼神毒辣,浑身挥之不去的阴郁气息。
“走吧!”
司罗一把抓住我,将我从喧闹的人群里拖出。
我好奇的发问: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白景渝?”
“因为他身上有尸气!”
尸气,我到吸了一口冷气。
白景云与白景润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是帝都人尽皆知的。
他身份与白景润不相上下。
虽然都不甚得帝王宠爱,但好歹也是个皇子阿。
怎么会染有尸气!
不过司罗一直保持沉默,我也不好发问。
直到回客栈房间里,尸罗才淡定的开口:
“这白景云,只怕半死不活一段时间了。苏窈你注定要嫁给尸族的……”
我并未理财他的幸灾乐祸,只坚定的丢下一句。
“今晚我要回苏家。”
大婚宴席是夜晚进行,苏家设防向来严密,若要探明真相,还非今晚不可。
听我要回家,司罗到没感到意外。
他笑着呡一口茶,又夹起一口点心。
嘬了两口,立马吐出来。
“没有你的血好喝……”
我深深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将手臂伸到他面前。
“吸吧,喝完好去苏家。”
他拿起我的手臂,仔细端详片刻,颇是嫌弃的丢掉。
“先去洗干净……”
我发誓,如果不是受制于人,我绝不这样低三下四。
喂饱司罗以及忽然冒出来的柏圆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还好柏圆有点良心,喝了血自告奋勇的扶我。
“你要不小心挂了,那找这么可口的血源?”
虽然他说的信誓旦旦,但听着总有一股子心塞。
出门前,司罗给我化了老头装,柏圆则变成了一个小斯。
我本以为司罗要变一个官人什么的,没想到他居然换上一套女装,顶上几个发髻装女人。
临了,故作娇媚的冲我抛媚眼。
“母亲大人,我们出发吧。”
我的鸡皮疙瘩瞬间落了一地。
僵尸的心思,果然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