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97200000062

第62章 冷酷14

“不要过来,我不想传染给你,快带上口罩!”

西门凯反到笑了,装出一幅很轻松的样子说: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或许——”他边说边向前,趁我不注意时,猛一把抓住我,就象是抓住了一个想不开,要去自杀的人一样,他一把扯下了我的口罩,在我的嘴上,使劲吻了一下。我赶快去用手来擦他的嘴巴,好象就这样,病菌就会被擦掉一样。

“好了,如果真的是非典的话,你不用感到孤单,我会陪你的,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他说的那么轻松,我听了却感动不已。

“你疯了?”

他的认真程度再一次让我折服。

“没有!虽然我们没有海誓山盟,但是,从我送出订婚信物那天起,我就把自己的责任,一同送了出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什么不好的。”

学校采取了果断措施,我被送到医院隔离,我们宿舍和西门凯宿舍都被单独隔离在学校的房子里。

我临上车的时候,张越在一边向我挥手,我忽然很想对他微笑,每一个生命都值得珍惜。卓格在原地,转了一圈,嘴里说:“他奶奶的,越是隔离,地方越小,先是隔离在学校里,现在是房子里,下次可就是坟墓里了!”

现在大家都人心慌慌的,或许是卓格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鲁红哭了,眼泪和鼻涕都在流,不知是害怕,还是后悔在庆祝会上曾经诅咒过我。反正是“一碗,一碗”地叫着,象是在悼念一个死人。

夏启的手举得高高的,生怕我看不到她一样。嘴巴里大叫:“一碗,如果你要是不回来的话,西门凯就会被我抢去啊,如果你还爱他,你就要回来和我争!”

这个让我讨厌,让我嫉妒过的女骇,可是,现在的我很想去给她一个拥抱,如果是我没有生病的话。

“一碗----,我们等你回来一起上考场!你可的要守信用啊!我们还要以后参加你和老大的婚礼,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是陶曲在喊。

西门凯站着一言不发,我知道,该说的他都说了,剩下的恐怕就是沉痛了,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我理解他。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从我的记忆里消失。

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话,都让我感动!

“我相信我的精神所在,不会离开我!”

我在蒋小波的话中上了车。我是多么的不舍得上车啊,这里的一草一木,忽然变得让我如此的留恋,还有那一邦与我朝夕相处的同学,万一,万一我真的回不来呢?那么这一次的分别,就是我们的永别。

做完了一堆应该做的检查,我倒在隔离室的床上,真想去睡一觉,可是,我害怕睡着,害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发烧让我变得记忆有些模糊,只要有一点,能让我有一丝感觉的时候,我都会努力地去想很多东西,我害怕我死去,害怕再也没有了回忆。

两天过去了,我的情况似乎有些好转,体温降下去了,医生说:“我们认为,你的病情只是近似非典,而并非是,但是,你必须的继续观查,因为非典的情况比较复杂,有时会因人而异、、、、、、”

听了医生忽冷忽热的话,我的心跟着忽高忽低的。也不知道西门凯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就是卓格,她是最关不住的人,现在被隔离在房间里,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呢,正如她自己说的,得不了病,也会被憋死。

吊瓶挂了一个又换上一个,我的胳膊有点凉凉的,又有一点麻,不管是多么的不舒服,我都不怕,只要是不要发烧就行。发烧能让人昏迷,我害怕我什么也不知道,没有知觉。

“叮铃铃、、、、、、”床头的电话在响。

我用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拿起话筒。

“是一碗吗?”是西门凯的声音,一半象在云雾里,一半象是在耳边。既是我的听觉,又象是我的幻觉。

“一碗,你昨天昏迷的不会说话,你快说话呀?”西门凯很急燥。

“我没事了,你们的隔离解除了?”

“没有,我从二楼的窗户出来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

“我很好,我会好起来的,这个戒子把我的命套住了,所以我一定要好起来。”

“你一定要好起来,我的快回去,老师一会儿要查。”电话挂了。我流了一脸的泪。他不顾传染病的危险,偷偷溜出来两次,目的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怎么样。

我自己怎么样,现在连医生都不能肯定地说,我又怎么能解释清楚呢?

我被隔离在这里,就等于是和死亡同行了,死亡就象是一件透明的东西一样,你只能感觉到它,而无法看到。当死亡变得透明起来的时候,一个人,好象什么也看明白了。人的精神可以变得坚强,但是人的躯体,在死亡面前,永远都是不堪一击的。锻炼和运动,只是抵制它的一部分而已。

无聊的时候,我就会去看那个订婚信物,我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等死吗?我还有很多没有经历的事,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去做,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果说我真的死了,如果说生命真的有轮回的话,我还愿意去选择和西门凯去相识和相知。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我觉得我不象是在医院,象是在坐牢。我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地方不舒服,于是我对医生说:“我现在的感觉很好,能不能把我隔离到学校里去?”

“不能!我们要对你负责,还有就是,你的身体抵抗力很弱,你要时时注意!”

我感觉我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就下地去做卓格那样的踢腿运动。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

我激动地去拿起话筒。

“一碗——,你现在还好吗?”

“卓格!你们的隔离被解除了?”

“没有!他奶奶的,憋得我的心脏都疼!”

“再忍一下就好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从二楼爬出来的,我已经是第三次跑出来玩了,第一次我来的时候,你不会说话,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没有想到你还活着!快一点好起来啊?我等着请你吃烧麦呢!”

“你也要多注意啊!西门凯他们怎么样?”

“他跑过几次,被老师发现了,现在就没机会跑了,他们那几个人,每天都在窗户边上唱歌,凡是会说话的,都在唱,有时轮着唱,有时集体唱。晚上唱的低,白天唱的高。他奶奶的,学校有了他们,不用开广播了、、、、、、”

卓格一五一十地向我讲着学校的事,我很开心。

卓格那天走后,再也没有来医院看过我。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情景和现在一样,只不过是,隔离室里躺着的是她,隔离室门外站的是我。和现在的样子换了一下。

又一连十天过去了,医生终于确定我没有病,把我送回了学校。老师让我住到了原来的宿舍,宿舍已经消了毒,打扫的很干净,可是其他人的床位空当当的,难道她们还在隔离中?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楼下有人在喊:

“一碗,一碗——”声音有高有底,不是一个人的声音,我推开窗户,是烈焰邦。他们终于被解除隔离了。可是,卓格他们呢?

我飞快地冲下楼去。跑的很快,象一阵风一样,看也没有看,就冲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的味道是那么的清爽,干净。西门凯笑的甜甜的。最后他们几个全扑了上来,我和西门凯一下子被撞翻在地,这是一种古老的欢迎方式。可是,最早来源于狗的身上。狗见了稀罕的人,或是东西,就会猛扑上去。

“一碗,我们知道你一定会没有事的!”木久在咧着大嘴说。

“我还要等着去做新娘子呢?”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他们都在笑。

“你们什么时候被解除隔离的?”

“就是现在,老师说,住院的人都没有事,我们就更不用担心了。”陶曲抢着说。

“那他们呢?卓格她们?”

大家一下子沉默了。

“快说呀?”我急得快哭了。

“她们还在隔离中。”西门凯说。

“为什么?”

“因为卓格每天都偷着出去玩,最后真的染上非典了,在医院里隔离的呢,是前一天进去的。这样其他人,如果没有事的话,至少还要被隔离两个星期。”西门凯慢慢地说。

“这样不就等于连着要被隔离一个月?”我想到了一个人在医院里的情景。浑身上下不舒服。

“也不知道卓格到底会怎么样?会象我一样幸运吗?”我又哭了。

“可能凶多吉少!老师打电话问过医院,医生说她是传染到了非典,而且说她的心脏不好,很容易有其它的并发症、、、、、、”豁雨难过地低下了头。

我出院已有三天的时间了,而卓格住院已有一个星期了,我很想她,也很想念鲁红她们,虽然同在一个校园,但是我却不能见他们。

每天我都会盯着院墙愣愣的。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对他们几个说:“我很想去看一下卓格,你们呢?”

“当然想了!要不我们偷着翻墙出去吧?”陶曲说。

“好啊?”我高兴地跳起来了。

“这么多人一起翻墙,目标太大,分三组吧!”西门凯说。

“我们都没有问题,你照顾好一碗就行!”蒋小波冷冷地说。

陶曲和霍雨先出去了。他们在外面低低地喊:“外面没有人,快一点!”

木久和张生一眨眼就出去了。就剩下我和西门凯还有蒋小波了。

“老大,如果不用帮忙的话,我先过去了?”蒋小波看着我在说。

“你先过去吧!”西门凯对蒋小波冷冷地说。

蒋小波象有轻功一样,轻轻一跃,就上了墙。然后就跳到墙外面了。

看到他们那么容易就出去了,轮到我的时候,忽然觉得墙一下子又长高了似的。好在我的体重并不重。西门凯抱起我的腿,我居然也爬上去了。

我正得意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值班老师走来了,好象没有看到我们这边。

“老师来了——”我压低声音说。心里一慌,从墙上就掉到了外面。我的鼻子也碰出了鼻血,很狼狈不堪。他们七手八脚地为我擦鼻血的时候,西门凯也出来了。

“你们为什么不扶一下?”西门凯问大家。

“比炸弹还块,来不及呀?”陶曲眨巴着小眼说。

好不容易,鼻血止住了。我们叫了两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查到了卓格的房间,我们忙不跌地拿起话筒,期待着卓格快说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很虚弱,好久才说话:

“你们,我快不行了、、、、、、张生那次挨打,是我找人打的、、、、、、没有原因、、、、、、只是想打、、、、、、”

“卓格,只要你能好起来,你再叫人打我一次吧!打多少次都行!”张生急急地说。

电话那边再也没有了声音。医生过来赶我们走。我们都依依不舍地走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沉痛的。我们都在期待着卓格能好起来,再去看她练习踢腿运动,再去听她说那句精典的口头语,可是,这些恐怕再也听不到了。

就在当天的晚上,医院里来了电话,卓格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多想再陪她去吃烧麦啊!想想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想想她的急性子,所有的一切,如今都成了怀念!

没想到被她一言说中,最终被隔离到了坟墓里。原来她总是在替我倒霉,难道这一次的死也是吗?也是她在替我死吗?

晚上,我一个人住在空当当的宿舍里,正在想卓格的时候,忽然口哨声响起,那么的尖锐,划破夜幕,直插云宵的感觉。

一定是卓格!我听的很分明,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奇怪?我一点也不害怕,相反,我多么希望卓格能突然一下出现在我的面前,无论是人还是鬼。一个晚上,我都梦到卓格,梦到她在为我梳头,在吹口哨,在调皮地用沙哑的嗓子唱歌。

第二天早晨,我把昨晚上的事告诉了西门凯他们。木久忽然大叫:“鬼,我最怕的就是鬼了,卓格,你生前我没有得罪你,你死后我也没有骂你,你千万不要让我看到你。”

“一碗——,一定是卓格在阴间去吃烧麦的时候,没有钱用了,我们给她烧一点幂币吧!”陶曲眨着小眼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在阴间的地址,你怎么知道阴间也有烧麦吃?我们直接去把烧麦烧了,不行吗?”听到我的话,张生很有感触地摸摸头说:

“******卓格,莫名其妙地找人打了我一顿就走了,下一次,你要是再梦到她的话,一定要帮我问一下原因。”

又一段时间过去了,鲁红她们也被解除了隔离,由于非典的原因,学校在本学期取消了春运会,取消了高三的最后一次野游,也取消了送别晚会。

“如果再取消高考就好了!”陶曲在一边精打细算着。

“毛毛兔子——,你能考上大学吗?”我问陶曲。

“十拿九稳——,十拿九稳的考不上!”陶曲略有伤感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蒋小波忧虑地问,他的问题又让大家不得不去想。

“如果考不上的话,我打算继续留在校里去读高四,甚至于高五,高六、、、、、、”陶曲终于下定了这样一个决心。

“你他妈累不累呀,家里有的是钱,干脆去读自费大学算了。”张生的一句话,让大家拔开云雾,看到了晴天。

他们都基本上赞成张生的话。只有西门凯一言不发。

“老大,你呢?”霍雨问。

“我不和你们一样,我要为我的事业考滤,因为我的定婚信物都送出去了,我要到国外去读管理系,我妈正在办理我和一碗的出国签证、、、、、、”

“喂,给我一点自由好不好,从始到终,你让我高兴,我就高兴;你让我痛苦,我就痛苦;你让我跳舞,我就跳;你送我订婚信物,我就收下,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到现在,你连说一下都没有,就直接安排了我的未来,你让我喘不过气,如果这样,我宁愿去和卓格一样,到另一个世界去。”我变得很急躁。

西门凯的眼睛瞪起来了。

“喂,老大,不要适得其反,你已经改变了一碗好多地方了,只要证明她爱你就足够了,给她一些自由!”陶曲的话很有道理,也很有效果,西门凯沉默了。

许久,沉默了许久,每一个人都在想着问题,每一个人都需要去想一下了。

“一碗,你放心地去考试吧,你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如果我们有缘,自然会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不过,我要用一年半的时间,去完成三年的课程,然后就接管企业,去开始我的事业。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太贪玩了,该干一些正事的时候了。”

他们都在点着头。

无论以后的路会怎么样,但是,明天的考场一定不能缺席,相信,明天的天气一定很好!

(《时光的鱼》上部已经完成,下部今天上午就会上传,敬请关注,期待着你们的继续支持,我相信下部会带给你们全新的视野。《时光的鱼》是我尝试着去写的第一部小说,它使我的文笔,由生疏逐级走向成熟,里面有部分是我本人的情感经历,所以我很喜欢这部小说,在生活中,我很感情化地去写它,有时写到笑,有时写到哭。这部小说凝聚了我写作的感情,凝聚了我以往现实中的感情。无论别人怎么看待,我自己最喜欢。”

地点:某大学外语系报名处。

“姓名?”一个胖胖的老师一边用手里的笔,点着报名表格,一边笑笑地问我。

“伊云!”

“年龄?”他又看着我说。

“十八!”

“性别?”

“啊?”我很惊讶,难道说我的性别有这么不明显吗?可能是这位老师看人妖看的太多了。

“开个玩笑,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报到?”

“上车前,量体温不合格,耽误了几天,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我很有礼貌地说着话,目的就是希望这位老师能给我分一个好的宿舍。我把通知书递了过去。老师接过来后,递给我一个卡。

“这是你的宿舍和班级的号,快去准备吧!校园这么大,你需要熟悉的地方太多了,有事就到值班室找老师。”

我按卡上的房号,找到了我的宿舍——五五五号。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个房号,听起来好象要哭一样。况且,这栋楼的四楼和五楼住着女生,二楼和三楼住着男生,很吵闹。到后来我才知道,来报道的早的话,就分在了单独的男女宿舍区,晚的话,就只能分在混合楼了,谁让我来的晚呢?

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我不得不确信,这是一间盛产美女的地方,以至于我的一跳腿在门里,一条腿还在门外的时候,还以为进错地方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又要当绿叶来陪衬了。在这个宿舍里,我的相貌恐怕永无出头之日了。

屋里的五个女生齐齐地望向我,她们差不多全是一种发型,直直的发,随意散下来,有的还染了一点黄颜色,有的是挑着染了几缕,很新潮。她们长得太美了,也不知她们的父母是怎么生出来的,她们个个怎么好看怎么长。我正不知用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来做自我介绍时,一个略胖的女孩过来了。

“我叫李津,你是我们宿舍的最后一名成员,我们正想着最后一名成员会是什么样的时候,你就进来了。呵呵~~~”李津笑起来很好看,一对酒窝甜甜的。

“最后一名成员另你们失望了,因为我长得不好看!我叫伊云——”

我伸出手和她们握手。

“哇!好漂亮的一双手啊?”

李津大叫的时候,她们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手上。几朵花齐齐地围了过来。

“这么修长的手指!”

“还这么细腻!”

“这么白?比我的脸还白?”

“、、、、、、”大家七嘴把舌地评价我的这双手。这是令我想不到的事,大学的学生真怪!不过现在看样子,我的情况似乎不是很糟,不是美女,也是美手。心里略显平衡。

李津握住我的手不放,仔细地欣赏着,巧合的是还有一滴口水滴在我的手上。

“嘿!她是女的,你用不着这么****!”一各身材矮小,长得象小精灵一样的女孩望着我在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她们来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几乎把本市的名胜古迹都游遍了,有的更早,那边的独力区宿舍的人,二十天前就来了,有的人报道完了又回家了。

不一会的工夫,我就和这一帮美女融为一起了。

“来,我帮你铺床,我是这个宿舍的临时舍长,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就是正式的了。”李谨好象很愿意当官。

“我没有意见!”我连忙说。忙完了这些,刚好是上午十一点多,那个小精灵照了一下镜子,大声说:

“去食堂喽!”拿起饭盒就走。后面的人,忙着梳头,换衣服,好象很隆重,比美食节还隆重。看到她们这样,使我的肚子对这个食堂充满了向往。

我拿着饭盒,跟在李津的后面,李津对吃好象很敏感,一路上问我的问题,都是有关吃的。

“哎,你有没有吃过对虾,很好吃的。”

我的食欲刚捕捉到对虾哪里的时候,她又问我:

“哎,你有没有吃过人身果?新品种,七十多元一斤,很好吃?”

说到水果,我感觉到一阵胃酸,我还没有进到食堂,就被李津的美食经,塞得满满的。五味聚全。

前面不远处,那个小精灵在和一个男生打招呼:

“嘿!帅哥!一起去吃饭?”

帅哥伸出手一挥,和小精灵的手拍在一起。

“那个帅哥据说在高考的成绩很好,所以现在是我们的班长。”待我仔细去看时,只看到一个背影。很潇洒。

“朱琪来食堂吃饭,最开心的就是多看这个帅哥几眼!”李津在我的耳边压底声音说。

食堂里人声鼎沸,每一个人除了吃饭,就是眼睛在搜寻着什么。我这才明白,她们为什么在来食堂前,为什么要先打扮一番。很快,我就进入几个人的视野。

“哎,朱琪,那个个子又高又瘦的,是你们宿舍的最后一名成员吗?”坐在朱琪那一座的一个胖子在问。

“是啊?我们的最后一名成员终于到了。”

“邢飞,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那个胖子说。

“啊?那天喝多了,不算!”是那个帅哥的声音。

原来他叫刑飞。

“你们说什么呢?”小精灵象是在撒娇一样。

“刑飞说,你们宿舍盛产美女,他要泡最后一名成员。哈哈~~~,啊哈~~,咳咳!”那个胖子笑得时候呛着了。很多人都看这里。

“过来呀,坐这里!”

朱琪一指这张桌子的空位子,对端着饭正在找座位的我和李津说。

我们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刚要坐的时候,胖子又笑起来,我们都把饭盒盖上了,以免胖子又呛着,把饭喷得满桌子都是。

刑飞在看我,我和他四目相对时,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眼睛象极了西门凯的眼,还有就是神情,天下竟然有这么象的人。我站起来伸出手。

“我叫伊云,很高兴认识你!”

刑飞象痴呆一样,坐着继续看我,并没有握手的意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的手尴尬地伸着,我的脸色逐渐变得愤怒起来。

这小子,太不懂礼貌了。我正要把手收回的时候。

“手?”是胖子在惊呼。

大家的视线转移到我的手上。

“哇!”刑飞看到我的手后,站了起来。慢慢地伸出了他的手。

在他的手快要抵到我的手的时候,我猛地收回了我的手,我要找回我刚才被涮掉的自尊!

“你——,为什么?”

刑飞好象很尴尬,我的心里正相反,痛快着呢!

“先生!你错过了最佳的握手时间!”

真是冤家路窄,越不想遇见的人,遇见的机率越大。

“早上好!大美女!”

当我从刑飞和胖子的身边走过时,在走廊里抛出的第一句问侯语。

“天呐!天呐!谁来救救我呀?有人在大白天,竟然连男和女都分不清?”刑飞用拳头敲着自己的额头,一顿哭天抢地的样子。

胖子蹲在地上,笑得又开始“咳、咳咳”、、、、、、

“有什么了不起,长得象瘦猴,又不温柔,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

刑飞在我的背后咬牙切齿的骂

“除非是倒贴!”

胖子止住了咳嗽,在后面补充着说。

论挨骂,是我自己在自找苦吃,但是刑飞的打扮,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大热天的头上扎一块海盗巾,左面的耳朵上带了三个亮亮的圈,长长的上衣一直到大腿,腿上还穿着破了几个洞的乞丐裤子,看了这个样子,让人心酸呐。一眼想到的就是丐邦邦主,就差一根打狗棍子和手里拿一个饭碗了。如果能象西门凯穿的那么正版就好了,也不知西门凯现在在干什么。但是,没有门凯的日子里,在这里,大学让我看到了另一番天地。

大学里的课程,轻松的不得了,如果让我先读完大学,再去读高三的话,早就上吊好几次了,在高三,没完没了的测验,再测验!做题,再做题!现在,现在的我们,每天都上不了几节课,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安排,我该怎么样去打发剩下的时间呢?

现在的自习课上,班级没有几个女生了,我也回宿舍吧!

宿舍里比班级还热闹,小精灵在讲着她的心里艳遇,为什么是心里呢,因为没有到手,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而已。

“当我早晨刚一进班级的门的时候,班长一回头的瞬间,帅呆了,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小精灵用袖珍形的手,捂着胸口,其她的人,李津,宫雅如,张章,韩阳都围了过来,被小精灵说的,情不自禁地用手捂着胸口。

“我激动地走到他的身边,好想去吻他一下,可是我是女生,再色,也不能太主动了,是吧!”小精灵的故事讲得很深动。

“于是,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班长,你好——,他伸出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

“你就激动的晕倒了!”韩阳打断了小精灵的话,“咕咚”一声,倒在床上,做晕倒状。

“不是!不是!不是激动的晕倒,而是气得晕——”

小精灵抢过话题说。

“为什么会气晕?”李津说得时候,又滴了一点口水。原来李津有一个毛病,一激动就会流口水。

“我多想去做他的红颜知己,他却不明白我的心里,只说了一句话:小妹妹——,你也早上好——”

“真是大跌眼镜!”围着小精灵的人已散开。大家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嘿,你的话很少,给我们说说你的过去?”小精灵拥到我的身边,还没有我的肩膀高。然后捧起我的手,和她的脸蹭一蹭,象一只小猫。

“只说男朋友,或者是同居对象,学习就不用说了?高三已经学够了。”韩阳涂着红红的嘴过来了。

“没有!嗯,没有!没有!、、、、、、”我吓得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连声说了许多“没有”。

“又一个爱情白痴!”宫雅如轻蔑地说。

“嘿,你会不会打KISS?让韩阳教一下你!”张章过来了。我看了韩阳一眼,吓得扭头就走。

“不用怕!她们是在开玩笑,不过,她得确是个打KISS高手,哪一天让你见识一下?”李津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笑我的无知。

开放和大胆,恐怕是大学的另一特点了,当然,爱情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女生宿舍里,每天谈论的中心话题,就是男生,长得好看的,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我的无知,就象是用冰箱保存下来的上个世纪的人。她们的思想进度,让我跑着追,也无法追得上。

在大学里,最好打发时间的办法就是去想西门凯,或者是拿出手机去读他发来的短信息。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西门凯寄给我一部手机,是三星的那种,为了在大学里方便我们连系。因为是国际长途,所以多数时间,我们是在发短信。

西门凯每一天晚上,都会在临睡前,发一个短信给我,习惯了,我每天临睡前,都会去看他发的短信。昨天的短信是:想你和学习,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觉得再也找不到比这一句话更好听的话了,就原文不动地回发过去了。

电话响了,是西门凯的。

“一碗,你不能发一点别的?”他还象原来那么急躁,我偷偷地笑了。在大学里,我和西门凯的事,我谁也没有去讲,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事,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我们是很真很真的那种。

就在我偷偷地笑的时候,小精灵一把夺过去了我的手机。

“嘿!美手——,是哪位帅哥让你这个冰美人,神魂颠倒?”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和她们不是那么生疏了,她们都喜欢叫我美手,我也喜欢她们这样叫我,就象我在叫朱琪小精灵一样。大家看我这么叫,也逐渐地去叫朱琪小精灵了。

“快还给我!”我伸手去抢,小精灵跑开了,我穿着睡衣,满地乱追。

“第一条短信:每天的梦里都会有你!晚安!”小精灵已经打开了手机里的短信,开始读了。

我就快抢到手了,该死,手机又转到了韩阳的手里。

“第二条短信:咳、、、、、、”韩阳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读了出来。

“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爱着你!晚安!”

韩阳在我的追打中,终于读完了第二条短信。她的话语刚落,其他的人一下子全都倒在了床上,我惊得目瞪口呆,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有这样的病,集体倒下的毛病是什么病呢?

“喂,你们?”我此时,已抢到了手机。自然要问一下她们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我们晕!我们惭愧哪!”张章说

“服了!原来你才是爱情高手,真人不露相!给我们讲一段经吧!”小精灵嫉妒地说。

“让我一个人去讲,太不公平了,这样好不好,我们论着来,谁最先来报到,谁先讲,我最后来的,我排最后讲。”

“喂,我们都讲过了!”小精灵说。

“可是,我没有听到啊?”我对她眨着眼,就象在逗一个小孩子一样。心里在想,她为什么长得那么瘦小呢?一张漂亮的娃娃脸,发育不良的身体,却有着正常人的头脑和心思。

“喂,谁愿意再牺牲一遍自己的故事,来交换美手的秘密呀?”李津在问。

在大家犹豫的时候,我大声说:

“过期做废!睡觉!”晚自习,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刚想翻开书去看几眼的时候,隐隐约约好象这张桌子上有刻得不太明显的字,这是一张很旧的桌子,我仔细地辩认着,原来这是一首打油诗:

自古此校无娇娘

残花败柳排成行

偶有情侣两三对

也是野鸡配色狼

正在我为这首诗笑的合不拢嘴时,宿舍里长得最好看的女生宫雅如过来找我。她走路一步三摇的,把女人的所有温柔都体现出来了。

“美手——”

“啊?什么事?”

“有人约我在宿舍里见,我不好意思自己去,你能当一会儿灯泡吗?”

“多少度的?太高的度数,我受不了!”我低低地说。

(我们宿舍的暗语,普通的交往,就是一般的度数,太深入的,如搂抱,接吻一类的,就是度数比较高的,越深入,度数就越高。灯炮的作用就是用来马虎老师的,一旦老师突然袭击,发现是几个人在一起的话,就不会多心了。)

“不要乱说,刚认识的,第一次约会!”宫雅如低低地说。

“你不去不行吗?”

同类推荐
  • 醉红颜醉江山

    醉红颜醉江山

    从现代穿越到架空王朝的杀手,千面媚姬,姬玉骨,成了不受宠的鬼颜九公主。她姬玉骨决定了,这一世,她要重拾千面媚姬的名号,媚术在手,天下美男哪里逃!她要活得潇洒自在!不过,为什么她的媚术在这个跟她撞衫的家伙身上屡屡失效!
  • 绝不为后

    绝不为后

    新婚之夜,帝王中毒而死,皇后纳兰嫣然成了顶罪之人,整个家族满门抄斩。出逃路上,她巧遇他,兜兜转转重回皇宫。再一次步入皇族,她发誓不做刀俎上的鱼肉,定要将所有仇敌血洗。
  • 绝世狂妃

    绝世狂妃

    他说一国之君,第一眼一幅画,让他深深爱上了这个狡黠的绝色女子,什么?她要嫁别人,怎么可以,她已是自己认定一生良人,阴谋,计谋,连番上演,发誓追回自己心意女尊、子,绑她在身边一生一世。
  • 我的王妃

    我的王妃

    一不小心的穿越,成了将军的千金,有着绝世的美貌,还遇到了和现代自己心上人长着一样面容的天下第一大财主,倾心相许。命运却偏偏让自己和霸道的王爷纠缠在一起。他如神一般,可是却不爱她,但是却要娶她为妃,在爱恨情仇徘徊中没有退路的一步一步爱上对方……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穿成郡主

    穿成郡主

    一夕穿越,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王朝,成为了皇上的沧海遗珠。三皇子:拥有你,我才拥有整个江山!五皇子:不要管我好或不好,我只要你开心!九皇子:来世,我一定先认识你!当真正的公主出现时,本不属于她的时空,又该何去何从?这一切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前世今生的约定?
热门推荐
  • 乱世妖姬

    乱世妖姬

    一朝穿越,她成了佟王府三小姐,却因身世不明屡遭奸人陷害。被关禁足多年,再回佟王府,她锋芒毕露!意外招惹妖孽美男又招人嫉妒,自此人生彻底被颠覆!误入侯门,兜兜转转间,她还是回到那个男人身边,这一次她只想远远地躲开!--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之萌妻逆袭

    重生之萌妻逆袭

    远远的有一辆自行车驶来,令人意外的是骑车子的竟然是个小男孩,大概十二三岁,后面坐着一个背着老式药箱的大夫。小菲看着这一切觉得很意外,没想到自己在死亡的最后一刻看到的竟然是自己8岁时,因为收谷子从平楼上掉下来的这一幕。。。。
  • 血狱魔魂

    血狱魔魂

    天道无情,人亦有情。泣血魔神悲歌颂万狱之主笑苍天九妖黎族震四方无上神尊破天地而我晨枫,身怀逆天神诀,手持诸天至圣浑器,尔敢与我争锋!顺便推广一下我的新书《血魂天穹》!
  • 胜弈

    胜弈

    我秦岳这一辈子不信命,哪怕与天对弈,我也要胜天半子。
  • 司空真珣

    司空真珣

    她,一个已婚妇女,一个三岁小孩的麻麻。她,司空家第三十五代传人
  • 死神玩重生

    死神玩重生

    此古战场也!常覆三军。往往鬼哭,天阴则闻!死神和修罗有一个赌约,关于死神的性格......
  • 星际航班

    星际航班

    神秘的飞机票,使天辰慢慢的走向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他在无数个大千世界任意穿梭,不断变强。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者。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一剑王权

    一剑王权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万水千山,你愿意陪我一起看吗?
  • 重生19岁:豪门千金逆袭

    重生19岁:豪门千金逆袭

    前世,她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最后惨死。重生,她挟着复仇的怒焰而来,手撕渣男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