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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风暴(2)

中国也是龙卷风十分活跃的国家,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发生过龙卷风灾害,年均数十次。它们多集中在东部地区,尤其是长江三角洲为多发地区,湖南、湖北、广东等地也是龙卷风高发地区。1995年4月19日,广东省珠江三角洲地区遭强龙卷风袭击,造成54人死亡,直接经济损失高达6.93亿元。一年后同是4月19日,广东省的清远、肇庆、云浮、茂名、阳江、江门、中山、珠海等市遭到强龙卷风袭击,造成直接经济损失7.83亿元。1998年4月23日,湖北省公安县遭遇了一场百年未遇的特大龙卷风袭击,短短45分钟内,风力达12级的龙卷风奔驰55公里,横扫公安全境,全县20多万人陷入了狂风、暴雨、冰雹、雷电织成的恐怖场景中,17个镇、200个村的3.5万户农民遭到袭击,造成至少27人死亡,1500多人受伤,重伤426人,直接经济损失相当于该县一年的全部财政收入。

华北地区稍微安全一些,但20世纪中国最严重的一次龙卷风灾害正是发生在这一地区:1969年8月,一场强龙卷风在河北霸县形成,并以73公里的时速和巨大的摧毁力向东驰骋,所过之地,灾情严重,仅河北褚河港公社一个村庄便死亡861人,天津市死亡120多人。

有专家指出,尽管龙卷风所造成的损失远远不及地震、洪水等灾害,但只要龙卷风有一次经过人口密集地区,必将损失惨重。因此,必须重视龙卷风的预警、教育工作、防患未然。

由于龙卷风的发生具有很大的突然性和无规律性,使它不像其他气象一样可以准确预测、提前预报,因而极具危险性。

(三)雷暴雷暴是一种地方性风暴,它是由积雨云产生的。雷暴代表最强烈的大气对流,是积雨云强烈发展和最终的表现,所以有时积雨云也称雷暴云。据科学工作者测量和估计,全世界每天约有4400个雷暴发生,而在任一时刻有2000~4000个雷暴在活动,其影响面积占全球面积的1%。在有些地区,例如在热带,一年四季雷暴活动频繁,几乎每天都能出现。在温带地区,雷暴在夏季和秋初一段时间内最常出现,即使在冬天也可能会出现雷暴。在夏季,北极地区也会产生雷暴。雷暴与其他风暴相比最大的特点是“集团作战”。在春季和夏季,大气中不但经常出现一个个孤立的雷暴,而且还会出现排列成线状的雷暴,长度达几百公里,具有很强烈的阵风、雷雨、冰雹等天气。这种雷暴线叫做飑线。飑线在美国西部各州出现最频繁,发生以后,它们常常向东移动。非洲西部也有激烈的飑线,有意思的是它不是向东,而是向西移动。在中国,春、夏两季,在华南、华东、西北、华北等地也可观测到飑线,强烈的可带来冰雹、大风,甚至龙卷风。雷暴也是一种破坏性强的灾害天气系统。雷暴中强烈的阵风、暴雨、雷击、冰雹以及乱流等对人类的生命财产有很大的威胁。

风景如画的桂林被喻为“甲天下”之地,然而,这青山秀水也未能逃脱飑风的横行。飑风类似于龙卷风,都是突发性的风暴,只是没有龙卷形状,发作时间更短且伴有风向突变、急骤降温、落雹现象。最悲惨的一次飑灾发生在1985年7月8日下午,桂林的一艘游船正在漓江漫游,天空并无异象,突然一阵旋风铺天盖地而来,顷刻间游船翻倒沉没,死难32人,另有22人受伤。原来风可以如此“杀风景”!

(四)风沙风沙是气旋在沙漠或干旱地区造成的风暴灾害,在全球分布较广,非洲的撒哈拉沙漠是最大的风暴源,中国西北、美国的中西部草原、印度的塔尔沙漠附近都常有风沙灾害作乱。根据风沙的激烈程度和不同特点,风沙可以分为干热风、沙漠风、沙尘暴,等等。

干热风,有的地方也叫火风、干风、热风,它是高温、少雨和干燥天气的综合反映,一般在春末夏初出现。由于这一段时间是农作物生长的重要时期,而干热风所带来的高温和干旱对农作物生长极为不利,所以干热风往往造成严重的农业灾害。

沙漠风,顾名思义多出现于沙漠,那里有松散的土尘和沙尘,在太阳辐射的强烈加热下,下沉空气变得很不稳定,稍一扰动,就会产生上升气流把沙土卷入空中。如果有几个气旋接连通过干燥地区,就会把沙土卷入更高的空中,形成严重的沙尘暴。当沙尘暴到来时,天空中呈现出土黄色的朦胧景象,阳光被遮蔽,一切物体都似乎被涂上了土黄色。假如气旋经过的是土壤肥沃的地区,空中则是黑云蔽日。假如这时气旋中还伴有阵雨,空中的沙尘就会被雨水冲下来,如同下了一场“红雨”。扬起的风沙有时会超出干旱地区的范围,把恶劣影响蔓延到更远的地方,危害人类的生活。

风沙灾害不像台风、龙卷风那样对人类生命构成直接威胁,但它们对人类生存环境的破坏却更加严重。如沙漠风使土壤干燥,导致农作物枯萎,并加快沙漠化进程;再如沙尘暴破坏土壤、毁坏农田、掩埋作物、恶化生态环境,并能造成交通中断,引发严重事故。

1934年5月11日的美国黑风暴是世界史上最可怕的一次沙尘暴,风暴以每小时96~160公里的速度由西向东推进,将美国中西部草原的3.5亿吨肥沃表土刮走,扬起漫天尘云,一路横扫美国2/3的地区,最后消失在大西洋几百公里宽的海面上。这天,在纽约,尘云宛如一口巨大的黑锅反扣在天空,人们看不到半丝阳光;芝加哥市一天内积聚尘土1200万吨,全城到处都覆盖着厚厚的尘土,人们的眼睛、鼻孔和耳朵内都灌进了沙粒和尘土这一年美国的尘肺病患者显着增加。这场黑风暴给美国中西部草原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肥沃的表土被刮走,670万公顷农田被毁坏,当年仅冬小麦就减收56亿公斤,大面积的草场枯死,一群群牛羊在无草的牧场上死亡,大批破产的农民被迫背井离乡。同样的灾难在世界各地都有发生。

1960~1963年前苏联中亚地区连年的黑风暴,使这一地区每年受灾土地达400万~2000万公顷。中国西北地区多年来饱受沙尘暴之苦,近年来更是愈演愈烈,1992~1996年间出现了5次大规模的沙尘暴,其中最严重的是1993年5月那场席卷西北和华北90多个地、市、县的沙尘暴最为触目惊心。

风沙灾害虽然也是大气运动造成的风暴灾害,但它的产生还与气候干燥和表土疏松有关,所以我们可以通过造防护林、植草等措施来加固表土、防风减灾。

除了分布的地区性和季节性,形形色色的风暴都有时段性的特点。风暴的形成受气候、地质等因素的影响,随气候或地质因素的规律性变迁而表现出一定的波动节律,时而较少见,时而较频繁。

地球上出现人类以前,风暴在漫长岁月里参与沧海桑田的改造,自从人类来到世界上以后,风暴又作为人类生存的环境如影随形。形态各异的风暴无一例外地给人类带来了麻烦甚至灾难,人们也或多或少地掌握了躲避或减少各种风灾的办法。

但是,近三百年来,这些酝酿成灾的风暴却有愈演愈烈之势。

美国历史上死亡人数在250人以上的龙卷风灾害有5次,其中4次发生在20世纪。1925年3月18日发生的穿越美国中部密苏里、伊利诺伊、印第安纳三州的龙卷风是世界有记录的运行最远的一次龙卷风,全程长354公里,大大超过一般龙卷风的行程,历时3小时16分,所经之处,人、畜、房屋都被吸上了天,共造成695人死亡,2027人受伤,财产损失4000万美元。这是20世纪美国伤亡最惨重的一次龙卷风灾害。再如中国,1884年前台风登陆为平均20次/年,但是1906年以后,世界进入20世纪温暖期,台风明显增多,达到20~30次/年。

风暴和其他灾害一样,除了自然属性外还有社会属性,近三百年来风灾频次的增多、强度的增大既与地球变暖有关,也和人类不合理的活动有关。比如排放工业废气带来的气候异常,破坏森林资源造成的土地沙漠化等,都会使风暴变得更为顽劣。由于人类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尤其是草原和森林遭到毁坏,使地表大面积裸露,在恶劣气候条件下,沙尘暴的发生日益严重。20世纪沙尘暴的肆虐,正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

20世纪以来,风暴已成为困扰人类的最严重的自然灾害之一。

二、1703年英国大风暴

欧洲较少受到台风的侵袭,但与台风并非毫无瓜葛。台风总是想尽办法把它的魔爪伸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一路狞笑着,作恶多端。比如在北欧,尽管从科学意义上严格说来它已不能称之为台风,而要称作“温带气旋”,但是它旋转着为害人类的本性却是丝毫不减,带着狂风、海啸闯进人们本来平静的生活里。

早在18世纪初,英国就遭到过一次重大风暴的扫荡,那是在1703年的11月。由于这里少有风灾,人们对灾害的严重性估计不足,以至于损失惨重。

异常凶猛的大西洋强风和暴雨接连两星期袭击了英国的英格兰和威尔士。11月25日,星期四,在整整半个月的恶劣天气之后,天气突然放晴,海上风平浪静,人们终日担忧的暴风雨终于过去了,人人都希望晚间能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再也不会听见狂风的怒吼和打在房顶上的劈啪声。在英国港口外的各个泊船区,无数各式各样的船只挂起了五彩缤纷的彩旗,船员们也兴奋地准备在这天拔锚起航。

建筑师亨利·温斯坦利更是急于起航出发,去看他自己设计的涡石灯塔。涡石灯塔位于英吉利海峡之中、朴次茅斯西南24公里的涡石礁上。许多人包括建筑师本人,都认为这座已耸立4年的建筑物将永远牢不可破。在暴风雨之前,温斯坦利已集合了工人,准备到涡石礁去对灯塔进行常规检查,由于暴风雨的阻隔,他们一直未能出发。11月26日一大早,温斯坦利就带领他的工人从朴次茅斯出发,下午他们到达了涡石礁。

天气是这样晴好,他们顺利到达了目的地之后,很快就登上了涡石灯塔,着手准备第二天的工作。谁也不曾料到,这一天的温和与宁静后隐藏着凶恶的灾难,当天午夜,一场历史上罕见的特大风暴向英格兰南部和威尔士扑来。

一开始降雨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几处闪电,但没有雷声。

一些气象学家认为这场大风暴来源于西印度群岛的反常飓风。

它不像往常一样在大西洋上减弱、消失,反而聚集了更大的能量穿越了大西洋。强风来了!无情残酷的怪风把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声洒向漆黑的夜空,只要听到过这种猛烈风声的人谁也不会忘记。

27日凌晨2点,风速达到每小时160多公里的强烈劲风不停地咆哮,一直到早上8点强度才有所减弱。从西南方向刮来的强风扫过英格兰西部的康沃尔,形成了巨大的海啸。英国一些海面的水位升高了6~8英尺,无数牲畜和人被淹死,水位高出以往最高水位记录2.5米。

在强风驱使下,排山倒海的洪水淹没了大片的土地。仅布里斯托尔海港仓库中的物资损失就高达15万英镑。英格兰南部800多所房屋成为砖石瓦砾,上千座建筑物遭到破坏,成百的风车倒塌,成千的烟囱自根部断裂,上万株树木被连根拔起。

在强风袭击下,无数只小鸟被摔打在建筑物上,如树叶般栽地死去,许多教堂的尖塔遭到严重的毁坏,至少有100所教堂的铅制房顶如废纸一般被风刮得散落四处,沉重的房顶狠狠地砸到地面上,有的陷入地下20厘米深。尽管狂风呼号,房屋随时都会塌陷,人们仍不敢跑出屋去,因为害怕被冰雹一般坠落的砖石击中。《鲁滨孙漂流记》的作者丹尼尔·笛福也经历了这场灾难,他写道:“瓦片的损失之大,以致风暴过后屋瓦的价格由以往的21先令1000片上涨到6英镑1000片。”

据估计,这次风暴造成的经济损失超过100万英镑。风暴过后,到处是无顶房屋,门窗也被刮走,街巷里则堆满了砖石、泥块。许多人死于非命。在岸上,死亡123人,但由于许多尸体被埋在碎石之中,该数字远远小于实际死亡的人数。在海上和河口,不论是船只损失,还是人员伤亡,数字都大得惊人。

英国的舰船十分多,而且当时正与法国交战,许多船只正行驶在海上或停泊在港口,凶恶的风暴为它们挖掘了葬身之地,猛烈的风暴把停泊在锚地的船只刮起,相互撞击,或掀上岸去,许多船只的桅杆被折断。船只不是沉入海底就是吹到海洋深处无望地飘荡,有不少船只甚至被刮到了挪威海岸,北海上星星点点地漂浮着英国的军舰和商船。丹尼尔·笛福这样描写道:“在洪水泛滥的泰晤士河中,所有的船只被吹得七零八落,不论是铁锚、陆地系船柱,还是缆、铁缆,统统都失去了作用。”

27日的夜晚,在一片混乱之中,8000多名英国水手丧命,皇家海军损失了15艘战舰,以及1500多名海员和一位海军将军。商船的损失更为惨重,据估计,至少有900多艘商船被狂风摧毁。

当然,那天晚上英国还损失了建筑师亨利和他那座“坚不可摧”的涡石灯塔。星期五的晚上,灯塔还像往常一样送出了黄色的光束,但在风暴来临时,灯光突然熄灭。到第二天上午,整个涡石礁上一无所有,只剩下巨大的礁石耸立在海中。

温斯坦利曾经表示过这样的愿望:他愿意在“最大风暴来临之时呆在自己亲手建造的灯塔之中”。他的愿望在风暴中得到了应验,亨利和他的灯塔从此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三、1715年加勒比海飓风

来自海洋的台风、热带气旋给居住在陆地上的人类造成了场场浩劫,当它们位于海洋上时,更是呼风唤雨作威作福,这给人们在海上的活动带来更大的危险。虽然台风造成的灾害主要是在它登陆以后,海上的风暴留给人们的常常也是恶魔一般的印象,的确,海难总是与风暴相连。旋风使海洋更加神秘莫测,生死难卜的人们只得借助想象来描绘它的力量,并在想象中塑造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身并与之对抗。于是,古代的西方有了怒气冲天的海神波塞冬,而中国沿海则供奉着慈爱的保护神——妈祖。

怀着对神灵的敬畏与祈祷,人们进入了海洋。千百年来,人们凭借经验和智慧将自己武装得更加坚固强大:舰船的规模不断增加,设备不断改进,功能不断加强海洋已越来越多地被人们认识掌握,而与此同时,海难的消息仍在不断传来。

1715年7月31日,发生在加勒比海的一个飓风吞没了一个船队,1000多人在风暴中丧生,汹涌的波涛同时还夺走了西班牙国王四处搜寻的“宝物”。这是一支由11艘帆船组成的庞大的西班牙船队,船上满载着四千多箱金条、银砖、红绿宝石、珍珠翡翠、绸缎瓷器、名画牙雕等宝物。据说这是运载宝物最多的一支船队。18世纪初的西班牙国王菲利浦贪得无厌,尤其喜欢金银珠宝这些奢侈的东西,在过去的几年里,他的将军和士兵已在世界各地掠夺了大量的宝物,但是还满足不了国王贪婪的胃口。1715年,朱安·乌比拉将军再度领命为他从美洲运回大批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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