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松了一口气,就怕淳于云霄把持着朝政不肯松手,当作为天下妇女的典范母仪天下的皇后,任何神情都不能溢于表面,依旧不带任何神情淡然道:“既然是这样,那小海子,你先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给我听听,一件都不得有漏。”此中话语,很明显是针对淳于云霄的,怕小海子有所隐瞒。
小海子看了淳于云霄一眼,心中叹道:这皇宫的差事还真是不好做啊。
淳于云霄心中冷哼一声,不打算在旁听小海子如何向皇后述说,兀自一人走到大殿右侧的座椅上坐下,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心中慧心一笑,这还是自己当初遇见锡兰时她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当初的两人见面的情景既然跟今天在大殿上与皇后对峙颇有些相似。
不觉中,淳于云霄开始暗自打量这个进门五年却一直没有时间交流沟通的皇嫂,对于宜妃因为是他和大哥恩师司徒缭的女儿司徒慧,从小三人一起长大所以并不陌生。
皇后原名东忆栖,是邻国东风国的公主,当年西兰国有难皇叔造反,皇兄当时十七岁手中并无实权与野心勃勃权倾朝野的皇叔相比根本就是螳臂当车,只好求助于东风国希望他们可以派兵镇压,不过那时东风国的要求就是要联亲,将他们的公主嫁入西兰国并且要在战乱平息后封为皇后,当时虽然剿灭了皇叔的叛军,但是整个朝野都面临着大清洗,以前皇叔的旧部都被革职或斩首,为了整顿朝野皇兄花费了很多心血,而册立皇后一事便一直搁置着。
这个皇后在当天逸宫主人的时候,却又识大体并未对此事多加催促,到是东风国不满皇兄一直不册立他们的公主为后,而在两国的边界多加挑衅,各大臣也认为是时候为西兰国册立一位皇后。在迫于无奈下,皇兄最终还是册立东风国公主也就是以前的天逸宫端妃为皇后。
对于皇兄的迫于无奈之举,自己一直都想不通,好像皇兄一直想将这后位留给另一人,所以才迟迟不履行承诺册封东忆栖为后。可是如今从东忆栖当皇后以来,可以说已经做到作为以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所应该做到的一切。立妃而言,没人有可以做到像她那样为自己的丈夫找其他女人,也如此细心不得有半点马虎,所有入选秀女她都一一接见并且一个个的仔细考核,生怕其中出了什么纰漏而辱没了皇室。
相比之下,宜妃就有些不识大体太小家子气了。
在皇后张罗着为皇兄操办婚礼的同时,宜妃却上演着民间最烂的戏码,一哭二闹三上吊,让皇兄对她的影响大打折扣,自己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皇嫂。
想到这,淳于云霄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只娶了一个老婆,虽然锡兰对自己有些严格。
皇后听完小海子的陈述,转身走到淳于云霄身旁,见他神情好似已经飘离到了九霄云外,不免叫道:“燕王?”
这一唤,也将淳于云霄从自己与妻子的美好中扯回来,一脸严肃的站起身子,躬身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懿旨?”
皇后眼睛平视并没有看向低头的淳于云霄,缓缓说道:“本宫,已经听小海子说明了一切,对于皇上出宫的事并且数月未回这件事,本宫认为应该立刻加派人手去暗查,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严重。”沉凝片刻,向前走了几步接着道:“但是国家大事却不可一日无人做主,既然皇上已经下旨让燕王在此期间担负重任,本宫也尊重皇上的旨意,那么燕王继续留在皇宫帮皇上处理朝政,一切都恢复你们之前所设计的。”
淳于云霄不由的抬头转向看着皇后的背影,心中嘀咕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这样做无非是给自己多一次谋朝篡位的机会?开始还满是怀疑这下却又同意自己继续待在皇宫处理朝政?不过其中缘由自己也猜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点破而已。
对于这个决定,东忆栖也是毫无办法的办法,自己从小便是在皇宫长大,虽然是在不同的国家,但是她也知道女子干政是绝不允许的,现在皇上不知去向,但是朝廷必须一切照章运作,不然如果让外敌知道了一定会乘机煽风点火更有甚者说不定会大举进攻。想到这点即使对这个燕王有再多的忌惮也不得不先由他来抵挡一会,她也看得出这个燕王也确实是有正才实干的。
“至于,后宫的妃嫔,本宫到时自会有一个交代,小海子那寻找皇上的事就交给你了。”皇后说道。
小海子躬身应答,抬头看了一眼淳于云霄便退下去重新着手派人调查皇上的下落。
小海子走后整个玉清殿只剩下皇后东忆栖和燕王淳于云霄,两人都不开口打破这个沉寂。
“燕王,可否带本宫去看看那个假皇上?”东忆栖突然道,对这个假皇帝十分好奇,自己回宫多时虽然见皇上的时候不多但是怎么也没想不到那既然是个太监假扮的?皇上此举有些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对于从小生长于皇室的东忆栖来说,皇室血统是绝对不容许被玷污的哪怕只是叫人假扮,在听到皇上为了想出宫还想出这么多的招式,自己开始怀疑这个自己嫁了五年却并无沟通的皇帝,到底适不适合做皇帝。
淳于云霄带路走进玉清殿后院的寝宫,心中又有诸多不满,心想皇兄你要是在不会来我一定会撑不下去,哎!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哥哥。
——洛阳——
“啊切~”朝日走出房门打了喷嚏,摸摸鼻子,难道有人说我?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黑衣长袍,是他?
朝日微笑的走上前道:“这么晚了,巡天公子还不睡?在我房间门口不知有什么事呢?”
淳于练勾起一丝冷笑凑到,朝日耳畔,低声说道:“我发现这个游戏很好玩,我决定不这么快揭穿你的身份,陪你玩下去。”
朝日已经收起笑脸,神情变得异常的冷淡,睥睨道:“不知,淳于公子此话可解?为什么朝日听的糊里糊涂。”此刻语言已经和先前的温润大为不同。
“哼!”淳于练冷笑一声,拍拍朝日的肩膀,说道:“知道“霓裳羽衣”吗?“
“我对那个不感兴趣。”朝日淡然道,却心中好奇为什么他要提起“霓裳羽衣”。
淳于练摇摇头,不认同朝日的回答,喃喃道:“那个传说,你我都听过,你又怎么会不感兴趣呢?不然你怎么会接近韩晓,怎么会屠杀她全家,怎么会……抢走属于我的皇位。”
朝日这才明白淳于练的目的,哧尔一笑道:“我想淳于兄一定误会什么了,我和晓儿本来就在八年前就认识了,何来接近不接近的问题,她家人的死还是个迷何以淳于兄要算在我的身上,更让朝日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皇位之争与你我二人又有关系,据我所知现今皇上乃淳于宪,他还并未亡故,就算出了什么事要更改储君也与你我二人无关不是么?”语气已经变回了以前的文雅如兰。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淳于练依旧是一脸的淡漠,眼睛的一角却睥见了躲在一角的身影,一开始就在听他们说话吗?心中想起一记,开口道:“当然,这些事跟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闲的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你别放在心里,夜深了我先回房休息了。”往另一边走去。
他到底怎么了?朝日狐疑的望着离去的淳于练,在门口踟蹰了片刻,推门进房,却睥见窗台处一抹柔弱的身影,心中一惊,叫道:“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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