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朝日的目光,淳于练对上了他的视线,两人长相相似的人,却有着不用的性格,一个温文尔雅温润如和煦的阳光,一个冷漠如冰孤芳自赏拒人于千里之外。
朝日笑道:“巡天公子,吃饱了?”
淳于练颔首道:“恩,谢谢你们的款待,我想先回房休息下,告辞。”目光不由自住的往韩晓那看去,但也只是微微的一睥便起身一个人往*走去。
见淳于练已经离开,朝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嬉笑如常的韩晓,朝日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轻轻一叹似有许多惆怅。
韩晓回过神来后,发现淳于练已经走去客房,眼眸里只留下他孤单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怎么了?”
——皇宫——
玉清殿内,淳于云霄和小海子以及一旁瑟瑟发抖的徳荼,都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皇后和众嫔妃已经回宫多时,皇上却一直不掀牌子,已经让皇后和众嫔妃不满,如今想是在也瞒不下去了。皇后如今既然亲自带着牌子在外侯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要是有什么差错都是掉脑袋的事。
徳荼得瑟的走下龙椅,那龙椅再舒服自己也坐不下了,想来进了皇宫没享福末了却把命搭上了,走到淳于云霄面前,噗通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哀求道:“燕王殿下,您可得救救小人啊,小人可不想怎么早就死,如今皇后已经在门外了,先前拒绝过好多次,在这样下去飞穿帮不可,这首当其冲就是小人我呀!”
小海子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也在估摸着到底该怎么办?这假扮皇上的事要是被戳穿了那了得,这满朝文武都不会放过他们,其中厉害关系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从小就在宫中长大,这宫里宫外的阴谋诡计是层出不穷,找不准下一个就是要了自己的命。
现在皇上到现在还没回宫,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到时要是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给冠上谋朝篡位的罪名,那燕王就是第一个被处死的人,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已经了解了燕王的性格和脾气,燕王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确是十分讲义气也很负责人,这些日子在宫里自己也想过许多不同的假设,最坏的莫过于皇上也许已经遭逢不幸,但是皇上登基五年来一直都在忙于清除辽王的余孽和整顿朝纲,后宫也不过才三位正妃,五位侧妃,皇后也是去年才立下。
其中,除凌阳宫的宜妃娘娘是从小与皇上青梅竹马,在皇上登基那日封为四妃之一的凌阳宫的主人,而皇后娘娘也是从天逸宫的端妃娘娘被册封为后的,所以四正妃中少了一位。而其他两宫,洛溪宫和华筝宫都是这去年皇后被册封后才张罗着让皇上多立些妃子,五位侧妃也都是那时一同给册立纳入后宫,可想皇上在位的前四年也就只有皇后娘娘和宜妃娘娘两位,开枝散叶之事又因为皇上忙于朝政而都拖延。
如今朝政得以稳定,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当然要做个表率,皇上登基五年而无子嗣,虽然如今的皇帝不过才二十二岁,以往历届的君王这个年纪已经有四五个皇子或公主了。如今皇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无子嗣可以继位,那也只有传给燕王,韩王因为辽王的事已经跟皇上闹翻被分派到其他地方就任,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保不准韩王不会以此事为借口发起兵变。
淳于云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几日不时有急奏上来,让自己无暇睡眠,如今又来个皇后,这是要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淳于云霄一脚踢开跪在面前的徳荼,吼道:“够了,都什么时候了,别给我添乱。”
此刻的心情异常混乱,在门外不停出来传话说声:“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小海子,让他们进来吧!”淳于云霄无奈的说道,转而又对着畏畏缩缩的徳荼,厉声道:“给我起来,滚回后面的寝宫,不得出来也不准出声,不然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徳荼一听不用自己去见皇后,嘴上说着多些王爷恩典,立刻连爬带滚往后面寝宫跑去。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不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吗?我顶着要杀头的危险帮你们演皇上,不让你们穿帮,出了点事就拿我来出气?好,好,我徳荼可不是一个吃素的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那头,皇后听皇上要召见自己立刻命跟着自己来的麽麽将牌子一起端进去给皇上挑选。可那头传话的公公却拦下准备一起进去的麽麽,对着皇后抱歉道:“皇后娘娘,请见谅,皇上有旨只让皇后娘娘一个人进去。”
皇后疑惑的看了传话的公公一眼,最后还是点点头,对麽麽说道:“你在等着。”便走进玉清殿。
当走进玉清殿后,皇后才发现只有燕王和小海子两人,当小海子将皇上临走前的圣旨拿给皇后看后,皇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难怪这些日子皇上一直都不宠幸任何妃嫔呢!
“燕王。”皇后看完圣旨后,转过身子看向一直站在那的燕王。
“臣弟在,不知皇嫂有何吩咐?”淳于云霄施礼问道,此刻皇后也知道,总算多一个人帮自己分担。
“不知,燕王对此事有何看法?”皇后平淡的问道,但是眼神却犀利的透视着淳于云霄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
淳于云霄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皇后是在怀疑自己,心中虽有不快,但是眼下根本就不是闹翻的时候,谨慎的说道:“臣弟认为,惟今之际先用假皇帝顶替一阵子,然后加派人手去找寻皇兄的下落。”询查这皇后的反应。
皇后将圣旨交还给小海子,双手捅进衣袖,一副母仪天下的尊仪,不紧不慢道:“那燕王如今所查探的如何?”
淳于云霄了然道:“还未有线索发现皇兄的踪影。”
“皇宫不是养着一批影士吗?难道他们就不能着手查这件事?”皇后显然对于淳于云霄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也不相信,现在也唯有誓死效忠与皇帝的影士才能委以重任。
淳于云霄当然明白这点,也知道如今皇兄不在,单靠一份圣旨很难让人信服,而且五年前皇叔造反的事实还历历在目,但是影士一直都是直属于皇上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不知道如何联系与掌握他们,宫中之人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淳于云霄如实呈报:“微臣想娘娘一定也都知道,影士除皇上外无任何人可以派遣他们。”
从一开始的臣弟到微臣,皇嫂到娘娘,已经显示出了淳于云霄对于皇后一再的怀疑表示不满。
皇后也听出了称呼的变化,心道这样的人就算皇上下的那道指令是真的,也不的不妨,脸上的神情也凝重了不少,道:“那燕王,此刻告诉本宫意欲为何?”
小海子站在一旁,冷汗直流这两人之间已经开始有剑拔弩张的趋势,在不阻止只怕这误会和芥蒂会越来越深,连忙缓解气氛道:“娘娘,王爷,我想我们还是应该一切从长计议,一切应该以皇上的安全和江山社稷着想呀!”睁着双眼睛,乌溜溜的看着皇后和燕王,一双手缩在衣袖里紧握双拳就快要捏碎自己了。
皇后和淳于云霄两人都互望着对方,谁也不肯让一步,最后也是淳于云霄实在不想再多加一身负担,妥协道:“一切愿听娘娘指示。”
小海子的心总是放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