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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得那晚我不想上床睡觉,因为我不想去思考我是怎样度过那一天的。在晚餐时,我想象主教问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即便我们的厨房很暖和,但当想到答案时我还是打了一阵寒战。我怎么能告诉主教或者我家里的任何人说我偷了一台相机?从此我变得沉默。每当我要吃东西时,就会看见勒罗伊脸上疑惑的表情,我丢下叉子,看着盘子里自己的倒影。在伊萨克叔叔和我的侄子们以及贝勒主教来访时,家里的餐桌就会变得拥挤。这顿饭是用来庆祝的。就在这周之前,十八岁的双胞胎姐妹凯蒂和艾拉,她们宣布了受洗的决定并在秋天加入教会。因为我的父母设想并期望他们的大女儿汉娜也会受洗,他们就觉得应邀请主教参加晚宴,并提供我家的马棚作为举行仪式的地点。但是那天没有人谈到洗礼,而是都看着我,并表示担心。

只有伊萨克叔叔问了我是否安好:“艾玛告诉我你在集市那天遇到了些事情。”他说。

我吞咽了一下但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一块块的食物--用卤水泡过的胡萝卜、花椰菜、黄绿色的蜡豆。我的母亲在我的背后停下,手里拿着盛着面包卷的篮子,她用手腕的背面按着我的额头。她只是边叹气边看着我的姐姐们,想知道关于我古怪行为更多的信息,为什么我不吃东西?为什么我的手垫在屁股下面?

几分钟过后,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在指尖有一阵麻木和刺痛,而指尖是唯一没有长“蹼”的地方。如果当时是冬季,那么我的姿势就不会引起注意了,但这是在7月初,空气中黏腻着热气,湿度达百分之九十,即便是达到百分之百我也不在乎。我打算整晚都坐在我的手掌上,或许在余下的一生都这样。

我意识到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吃东西。我不需要刀叉或者勺子,不需要餐桌,我一个人就能吃饭。这个想法让我感到了一点点振奋,我想我甚至发出了微笑。坐在硬硬的木头长凳上,藏着我的手让我的家人不能看见,我突然感觉到满怀希望。如果我有衣袋,我将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我的双手。

就在那时我的母亲把勺子向后拨开并问我,就好像她能读懂我的思绪一样:“那么告诉我能拿点儿什么给你?”

“衣袋。”我说,没有一刻犹豫。

我母亲深吸一口气,父亲和主教都感到惊讶,姐姐们则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衣袋?”

“没错。”

“你为什么想要衣袋?”我的母亲问道,并向姐姐们一瞥表示知晓。他们都看着盘子但默不作声。

“我想要衣袋是因为是时候了。”我说,即使我们都把衣袋当作是世俗化的东西。我们大多数人都穿两边有纽扣的裤子,但是大部分阿米什男孩儿在满六岁之后才会穿有衣袋的裤子。我却迟了三年。

“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但你是个正在成长的男孩儿,如果你想继续穿裤子的话就需要吃东西。”

坐在我右边的莎拉咯咯地笑着。她比我大两岁,十一岁了,相貌酷似汉娜,但是更矮并且喜欢多嘴。能用左手打出全垒打的十四岁的露丝,把手伸过我的膝盖去掐莎拉的腿,直到她喊疼。我抬起头看着母亲。

“你明天能把它们缝上吗?”

我的母亲看着父亲,他摇着头。

“你的母亲还有工作要做。单这周就有二十个人要生孩子,她的手会很酸痛的。”

我不相信他。她很少抱怨她的工作,是一种被称作“哥特体活字”的业余爱好,一种书法形式,看起来像是装饰在纸上的针绣花边。因为阿米什人的生活中没有相片,关于我们存在的唯一历史就以这种哥特体活字记录,其大部分被用作家庭的记载。阿米什人听说了她美丽的书法技艺,就从如蒙塔纳那么远的地方将她雇来了。

“我的手没问题,鲁宾。没关系的。”

“我都没有衣袋,”我父亲说,“而且我已经四十五岁了。”

“你也没有我这样的手。”我低声说,感到急速上涌的血液让我脸颊泛红,我想要相信衣袋就足以掩盖我的不同之处。

勒罗伊?费舍尔那辆1962年出厂的奥斯汀?希利牌轿车的轮胎从砾石路面上碾过,这声音打破了寂静。除了那辆厢式货车之外,希利就是唯一经常出现在我们农场上的车辆,一扇门打开又关上了。

我们听见了石板人行道上脚步的嗒嗒声,和我们养的小狗起身向勒罗伊表示欢迎时颈圈发出的叮当声以及它的尾巴靠着他的腿发出的嚓嚓声。勒罗伊扒开了纱门。

“很抱歉打扰你们。”他用北费城口音说道,“但我想给伊莱一样东西。”

“礼物吗?伊莱的生日是在9月啊。”母亲站起来说。

“我可没忘记他的生日,瑞秋。难道一个男孩非要在生日才能得到礼物吗?”

我母亲露齿而笑,说:“噢,勒罗伊,坐下来吃点儿甜点吧。”

我父亲站了起来,在桌边从他自己和主教之间拉出一把椅子,对勒罗伊表示尊重,,让他加入到他和圣人中来。

“谢谢你,鲁宾。但露丝安妮和我要去买烟火。”

我母亲想挽留。

“我们有玉米馅饼和魔鬼蛋。”

“露丝安妮带了便餐。”

我母亲点点头。包括她在内没有人能够比得上露丝安妮的厨艺,即使母亲曾经尝试过。阿米什女人并不能在所有方面都是最强的。

“你不想留下来喝点沙士吗?”她坚持说,“孩子们想听你讲更多的新笑话。”

这让我的姐姐都争抢着在他们之间挤出位置,还为谁坐在勒罗伊旁边而斗嘴,勒罗伊的脸跟糖浆馅饼的颜色一样,并且同样让人感到甜蜜。

勒罗伊站在门边,臂弯里塞着一个鞋盒,盖子隆起并封着胶带。他露出一丝微笑,大大的牙齿衬着深色皮肤而显得发亮。

“至少让我给您切一块馅儿饼吧。”

“好吧,但只要一小块儿。”他边说边轻拍自己鼓起的肚子。

勒罗伊取下在夏天用来抵挡炎热的白色草帽,挨着我的草帽把它挂在门边的挂物架上。他穿着一条红蓝相间的方格花纹裤子,一件红色的高尔夫衬衫,白色的漆皮鞋。这一切都彰显着假日的惬意和他自己的独立性。我的姐姐们之前从未见过他或者说任何人的穿着是这样的颜色和样式。我们见惯了黑色的裤子、衬衫和简单的蓝、绿、紫的素色衬衫。勒罗伊的衣着迷住了我们。

他走进我们的厨房,臂弯下不舒适地抱着鞋盒子。当他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又黑又大的眼睛中透露出的神色使我感到紧张。他恭敬地低下头,手指摸索着鞋盒盖上破损的胶带,或许是在起初还不确定是否要将它送人。勒罗伊用手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感觉到了我家人们的好奇目光,还包括我们的小狗。当想象到照相机时,我的脖子感到一阵灼热的刺痛。我实在太紧张了,以至于尿湿了裤子。

“我要上厕所。”我站着说。

我父亲点点头,像在拍卖时表示同意那样用拳头敲击饭桌的边缘。“快点儿回来。”他说,“可别让勒罗伊等太久。”

勒罗伊看着我露出微笑。我朝他吐口水表示不屑,接着就溜到走廊走进厕所。我们养的猫咪们在这里的窗台上蜷成一团,想在潮湿的夜晚感受穿过的微风。我拿起一卷厕纸,擦拭我的裤子,尽量把它弄干。我将窗户大打开,想让穿过的风帮忙吹干,接着面朝着门把我的屁股对着穿堂风。我透过钥匙孔窥视勒罗伊,这个让我心跳加速的人。

父亲朝着饭桌一推,坐在滚轮椅上划过长长的厨房地板,他用这种方式,成交一桩拍卖。父亲像法官一样坐在椅子上,像是小木槌的胖拳头像在扶手上生了根,使他拥有做出重要决定的力量,而对于母亲则通常是很困难的决定。轮子在油布上平稳地旋转,接着再辘辘驶过走廊的木地板,在厕所外的地面上嘎嘎刹住。他重重地敲着门,不太牢固的门把手轻轻摇晃并掉下来。他透过钥匙孔看进来,想要找到我。

“伊莱?”

“怎么?”

“你没事儿吧?”

“我不太舒服。”

“伊萨克叔叔会帮你揉揉肚子。”

“不!”我说。谁也不想被伊萨克叔叔揉肚子,他会不停对自己的儿子挠痒痒直到他尿裤子。在一天之内我可受不了丢脸两次。我抬头看见窗台上的猫咪,思忖着穿过窗帘,爬到院子里,我可以跑到马棚后面的池塘边消失掉。父亲通过锁孔低语。

“伊莱,这样可收不到礼物。”

“它不是礼物,父亲。”

“你不打开怎么知道?”

我慢慢打开门。一只猫咪跳下窗台跟着我走进了厨房,我站在父亲的滚轮椅后面。“嘿,勒罗伊。”我嘟囔道。

“你好,伊莱,这是给你的。”

他对着我母亲屈身耳语,把盒子递到她手上。她点点头,轻拍勒罗伊的肩膀。他转过身,拿走他的帽子,并在看着我的刹那间对我眨眨眼。他挥挥手走出了大门,如来时般迅速。

我等候着,直到听见他的脚跟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嗒声并打开车门,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他说了什么?”我用高地德语不假思索地问道。饭桌旁的每个人都转过来对着我。撇开这方言的温柔,我的话听起来冰冷又强硬。

“他说你应该在你的房间里打开它。”母亲歪着脑袋但什么也没说。父亲转向我,我能听出他声音里对我的不满,这羞愧和我的害怕在我心里激烈地摩擦着。“你这是怎么了?你没有说谢谢。”

“我不认为这是礼物。”我说。

阿米什人在大部分场合不使用礼貌用语。“请”和“谢谢你”并不是阿米什人的日常用语,尽管我们会对“英国人”使用这些话语。礼貌用语是官僚和贵族的腔调,而他们在很久以前的宗教改革期间想要杀死我们。说谢谢只会出现在接受礼物时。

“我糊涂了。”我说道,低着头看着地板,目光跟着父亲滚轮椅的滑动痕迹。

父亲轻拂他的胡须,低下头用一段安静的祷告结束了感恩节晚餐,在这之前没有人说话。他抬起头,注视着母亲,母亲则把盒子给了我。

“你可以离开餐桌了,伊莱。”她说。

我把盒子抱在胸前,从家人身旁穿过跑上楼回到我的房间。就在外面那一道烟火划破了农场的天空,我关上了房门。

我换下了裤子,然后坐在床上,抱着这个有些潮湿的硬纸板盒子。我慢慢打开盒盖,吃惊地发现这是一叠颜色鲜亮的小杂志,上面有各种人物的图片,还有在小边框里的人物对白。我之前从未见过漫画书,还只能读出标题《勇敢的船长》。我用拇指翻着盒子,拿出一本漫画书,翻过一页又一页,被画在方格子里的英雄逗乐了。勒罗伊还留下了用手写的便条,我不太明白意思但能试着读出来:

勇气是能帮助男孩儿笑出来的英雄。

我不明白其含义。但这不是照相机,让我松了口气。我刚一笑出来就听见楼梯发出吱吱声,赶紧把盒子踢进床下。母亲没有敲门就打开了房门,手里还端着一盘西瓜。

“你感觉好点了吗?”

“一点点。”

她在黑暗中穿过房间,坐在我的床沿上,眼睛里反射出烟火的光。她把手腕放在我的额头,拂开我眼前的头发。在潮湿的空气中她的皮肤很温暖还有点儿黏黏的,她的衣袖带着油炸玉米馅饼的味道。她放下手,把盘子递给我。

“我把西瓜子拣出来了。”

我的胃里发出咕咕声。我突然间觉得很饿,真希望之前吃了她做的土豆沙拉。我坐下来拿起一块西瓜,狼吞虎咽起来,吮吸西瓜皮的汁水时还发出了声音。我的舌头在几乎被吃干净的西瓜皮上来回扫荡。母亲看着我时带着一种安静的满足感,在她表达自己简单的快乐时也会这样。但在她捋开嘴边散落的头发,忍着叫喊或者哭泣时,我能看出来她还在想着别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哪种,但我想让她停止。

“你知道‘英国人’在失去一颗牙齿时会得到钱吗?”我问道,瞥着她左脸颊上的酒窝。她擦去了我下巴上的西瓜汁。

“是那样吗?”

“是的。一个‘英国男孩’告诉我的。”

“汉娜说他告诉了你很多。”

“是吗?”

汉娜当时手上全是烟雾弹,说了这些让我感到惊讶。我突然想知道勒罗伊和她是不是用了某种方法合谋。就好像他们能不问我就知道什么。

“对不起,伊莱。他伤到你了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看见酒窝消失了。我把西瓜皮放在盘子上,眼睛瞥着被褥,目光跟着上面的线缝移动。“是的,母亲。”

母亲温柔地把我的手抬到她的嘴边,亲了亲我的手指。然后把它们放在我的胸前,轻轻地按在心口,并且用高地德语方言低声说着:“Vass-evvah es diah havva vellet es leit doon zu eich, so Emma diah du zu eena”,这是条黄金规则,意思是你想别人怎样对待你,你应该首先要这样对待别人。这是我们小时候所学到的第一课。

“你必须要想办法原谅他,伊莱。”

“我会试一下的,母亲。”

“试一下?如果他就是上帝呢?”

“上帝创造了我的双手。”我说。

“是的。”

“上帝会说他所创造的东西丑陋吗?”

母亲转过去把盘子放在木制的床头柜上,她嘴唇紧绷着。

“你已经足够大了,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咽了口气。她只在不安时才说英语。这次,我的肚子是真的疼了,不过并不是西瓜造成的。母亲站着,用手弄平围裙上的褶皱。她转身朝门的暗处走去,她的脸庞就像在剪影中。

“勒罗伊送给了你什么?”

我指指床下,过去拉出盒子,打开盖子。

“漫画书。”她又惊讶又高兴地说。

“你读过吗?”

“曾经读过,”她说,“每个人都爱漫画书。”

“我不懂勒罗伊写的便条。”

我把纸条递给了她。她顿了一下,一边读着便条一边思考着。她的英语很好,通常在说英语的时候听起来像是另外一个她。

“勇气是能帮助男孩儿笑出来的英雄。”

我听着她说,并注意到“笑”这个词。

“笑是什么?”

母亲伸出手,帮我扫去眼前的刘海。她微笑着用高地德语对我说话。

“就是笑出来。”她说,“就是当上帝原谅我们所犯的错误时发出的声音。”

“哦。”我说,但是我不懂她的意思。

“原谅那个男孩儿。”她说。

“那样上帝就会笑吗?”

“不,伊莱。那样你某天也会笑。”

母亲抬起头看着窗外的烟火,我看见她皮肤上红色和金色的闪光。她为我盖上床单,吻了吻我的脸颊。她自己的脸在碰到我的时候已经湿了。她走到走廊关上了门,但并没有离开。我看见了门下她的鞋跟,每隔几秒我都会听到她呼吸和啜泣的声音。

我不想让母亲为我哭泣。我想原谅这个触犯了黄金法则的男孩儿,但我更想让上帝原谅我偷了相机。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烟火的爆炸声,在窗户反射出的红光中舞动我的双手。我希望那天从未去过集市,祈祷下次去集市时,我会有衣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在夜晚我会听见我的姐姐在墙的另一边祈祷,希望自己能够原谅那个男孩儿。我知道我也应该原谅那个男孩儿,但我让我的姐姐来负责。因为我要忙着祈求上帝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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