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女子五指齐发,一排细如牛毛的飞针无声无息地朝悦然指尖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呼……”一件物什以更快的速度飞过来,叮叮叮,银针狠狠地撞击上玉扣,然后玉石俱焚,纷纷砸落地上。
看着如意扣断裂成二半,凌悦然的心仿佛也被猛地扯住,“小猫?”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千年后,小猫颈上所系的平安如意扣,中间就有二条仿似血痕的裂隙,莫非便是今日之伤?
“殿下?”柳玉叶柳眉一蹙,猛地俯跪在慕容铄面前,“如意扣乃是殿下修仙法鼎,贱妾有罪!”
慕容铄抛出如意扣那一瞬间也许只是一种本能,直到如意扣发出尖锐的一声裂响,他才清醒过来,看着那断裂的修仙法鼎,有些不知所措,是心疼毁了法器还是别的?
“殿下,你……你在乎他?”柳玉叶见慕容铄久久不将她扶起,反而怔怔地看着碎裂的如意扣,不由撩目看向凌悦然,美目阴冷,“殿下若降罪,贱妾决无怨言!”
原来那是他的修仙法器?悦然虽然不甚明白其中厉害,但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也知道这法器对他意味着什么?
“何罪之有?不过是阻她拿令牌逃走罢了。”慕容铄终是回神,见凌悦然目光中流露出丝丝怜悯,他的嘴角慢慢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笑意却是未达眼底的冷冽,高傲地蔑视她。
悦然恨自己为什么就懂了,原来眼神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他告诉她——你不配,一无所有的你不配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只是我的奴仆!
“殿下勿用担心,前几日贱妾一时手痒,新制了个机关,今儿正好用着!”柳玉叶的三围好到令人乍舌,凌悦然本以为烨阳这就算是最好的了,但这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拢得胸。
她披了条妃色的纱缦,捏指默念一诀,令牌便飞身而去,“只需把令牌放置在这镂花隔栅内,没我的口令,若有人偷盗,就会触动机关,利箭穿心。不知机关可有瑕疵,还请殿下指点一二。”所谓青竹蛇内齿,黄蜂尾后针,两般犹自可,最毒妇人心!佩服佩服!
“哦,本王正想瞧个热闹,不访一试,看看叶儿的机关是否真有这么厉害!”慕容铄挑起剑眉,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方才,柳玉叶阴狠的眸光乍现,慕容铄不得不提防她对烨阳不利。故作对烨阳不屑一顾,随意供柳玉叶玩乐。
钻入芙蓉帐暖度春霄时,那女人回眸一笑,妖气横生。
烨阳咬牙怒瞪,小猫,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小猫?你明知道这只妖精,她想置我于死地呀,你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一群无良男人!先前一个乔正岳就伤得她遍体鳞伤,他说无论司若兰对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怪他,包括毒杀。现在,你也是一样的吗?无论这个柳玉叶如何施计要害我,你也无动于忠吗?那你先前又为何舍器救我?
凌悦然恨恨地看着帐缦,又看看令牌,突然令牌处不知什么时候蹲着一只怪物……呃,不是,是一只巨大的硕鼠,它为啥双眼放射着绿油油的光,狠冽地瞪着她不放,凌悦然这次是真的不敢动步了,真怕一动会触怒它,然后,它啊呜一声冲来咬她。心里默念,“硕鼠硕鼠,无食吾肉……”可是没用,它听不懂悦然的鸟语魔咒。
“啊——好、好、好大一只老鼠……”眼看着它伸了个懒腰,伸出长长的利爪,凌悦然倒抽一口凉气,带着哭腔求救。平生最怕老鼠,刚出生的都怕,何况这只都快成精似地。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