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悦然便感觉情况难以控制了,双手握紧成拳,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否则早一拳挥过去了。
“殿下,贱妾给殿下请安!啊……”榻上女子娇弱无力,只一个起身,便似难以招架。凌悦然嘟着嘴看那女子,真的很象一条滑不溜秋的鱼。
“小心!”慕容铄快步上前,扶起那女子,真是郎情妾意名花倾国啊,看着那女子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凌悦然在心里呸了口。
眼见着慕容铄抱得美人入暖帐,悦然目瞪口呆,他来真的?
听着帐内传来阵阵戏笑,叫人很难克制想入非非,那女人喃喃娇语,便象在悦然心上刻下一刀,她回头看着那粉红摇曳的帐蔓,心情异常愤懑沉重,原来穿越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玩,原来慕容铄是小猫的猜想,只是一个美丽的迷梦……
“阿灿!”
凌悦然捂住胸口,那里空荡荡的痛,即便慕容铄是小猫,也是被人染指过的小猫,她不要了!转身欲奔出,却被慕容铄挥手飞出的一件衣物盖住了头,“唔……”悦然嫌恶地赶紧扒拉开,竟是件罩衫……
这也欺人太甚了,慕容铄,你确实是当主子的料,小人佩服!你是不是笃定我喜欢你,就可以这么贱踏我?就在凌悦然倒吸一口气,愤然含泪地掷下衣物时,帐内飞出一物,正砸在她的鼻梁上,当场令她流出了鼻血。
“啊——”悦然捂住鼻子,痛得就地蹲倒,泪水刷刷而下,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委曲,何止嚎啕,“小猫,我恨你!恨死你了!”
“叶儿你——”慕容铄刚唤出,便止住了声音。烨阳,他是用来炼丹的,不是用来疼的。他不该为她心动不舍。何况柳玉叶是皇兄安插的人,他暂时不想与皇兄撕破脸,也不想柳玉叶从中做什么梗,自然待她又有不同。
“怎么?殿下这就疼了吗?”
慕容铄从帐内传来一声闷哼,不知道是责备柳玉叶对悦然痛下毒手,还是对他痛下了什么“毒手”,反而柳玉叶云淡风清地掩口吃笑。
“一对贱人!”凌悦然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慕容铄,你没资格这样对我!你不是小猫,我也不会留下!猛地站起来,昂首挺胸。正要动步,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下,定眼一看,天助我也!是她的檀木令牌。
弯腰伸手,就在手与令牌相触的刹那,五指指尖就像被蚁虫所咬,悦然痛呼一声,慌忙撤手,比扔烫手山芋还要快百倍。
“哈哈哈……”粉帐被一节耦似的手臂招起,那女子妖艳异常地半卧在慕容铄身上,笑得泪水灿灿,“好好玩啊!殿下……哈哈,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
你笑我啊,八婆?
凌悦然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限制级画面,一旦想通了,放下很简单,“慕容铄,你不是我的小猫,我也不会是你的然儿。”抹了把鼻血,然后勒令自己拿起令牌,即使上面淬着毒药,也要紧紧抓住,即使那个女人还会使毒计害她。
凌悦然就是这样的人,平生不会生气,嘻哈过日子,但是,骨子里,她是个倔强到清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