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有此一问,凌悦然简直激动到不知如何是好,按下狂喜的心,她继续忧伤,“在下愿将刚才之曲,写下曲谱赠予姑娘。”
菀茹闻言,终于眼中亮光一闪,似是爱极了这首曲子,看了看梨儿,示意她去床头取什么东西,但是梨儿小嘴一动,附其耳道了几句什么话,菀茹便淡下激动,凉凉地看了悦然一眼道:“包包虽然在我这儿,但若不是我捡到保管,哪还有什么包包,你必须伺候我三年,为我奏乐写曲,三年后,我就把包包还你,从此后我们桥路二不干。”
一听这话,悦然气得要卷袖子,竟然敢叫本公主伺候你?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个笑话给你们听好不好?有个傻子跑到一家酒店叫嚷着拿酒拿菜,店家匆忙上了一桌菜一壶酒,傻瓜问几文钱,店家说菜十文酒八文。醉汉说,那好,我用菜换你的酒。店家怒,拿我的菜换我的酒,你这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的猪头哇?哈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凌悦然笑得欢,路人也能听出她语意讥讽,一时间除了她的笑声,其他人都面色阴沉难看,于是悦然站起来,笑完,作势走人。
“小哥且慢,菀茹只是惜才。小哥若要那包,菀茹拿与你便是,只是不知道里面是否有所缺失……”
悦然心里咯咚了一下,赤裸裸的威胁啊,她要包,是要包里的东西,而不是一只空包好不好!停住脚步,“谢谢菀茹姑娘,既被强盗所抢,在下本也没有指望包里之物完好。”负气地往门边走去,悦然赌她在三声之内一定会再喊住自己。结果三声未到,她果然喊住了她,与此同时凌悦然被人架着按倒在菀茹的梳妆台前,他们揪起她的头发让她看着苑茹。
呃,恕悦然神游,只是眼睛不小心瞄到梳妆铜镜里有个头发如乱稻草,衣衫褴褛的乞丐的身影,难道是老乞丐来救自己了?可是老乞丐也没这么零乱呀?悦然奋力地扭头却看不见他的踪影。那镜中人长发纠结,满脸污血,额头脸颊青紫,浑身上下血渍斑斑斑……这个人是谁?
悦然不可置信地把那指向镜子的手指再指向自己的鼻子,结果镜子里的乞丐也这般做,天啊,她几时把个绝色天仙的面容整成了这样?难怪她对人说自己是公主时,人家笑得那么欢,没把她送官,以冒充皇亲国戚罪问斩就算对得起她了!
凌悦然趴在梳妆镜前,无力。
“时间到了,姑娘!”有人在门外敲打。
“好,我们这就过去!小乞丐,这个是你的了,今晚做好我的琴师,献艺结束,我便把包包以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还你!”菀茹摘下钻戒递于凌悦然。
因为菀茹催促,悦然简单清洗了翻,胡乱地套起小厮的外褂,勒了个小厮帽便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