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期的舞妓跟过了期的大房是一样一样的。
“那姑娘可是擅长歌舞?”既须他人抚琴伴奏,想必不是以乐器著称,果然梨儿插嘴,“我家姑娘最擅惊鸿舞……”
如此,悦然便心里有数了,“在下自小学习乐律,最擅琵琶,既然姑娘以惊鸿舞名冠京城,在下今晚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你?你一个小乞丐,还是不要丢我的丑,来人,给我轰出去!”菀茹无精打采地瞄了凌悦然一眼,摇了摇头。
“姑娘,何不拿来琵琶试上一试,宋乐师尚未答应替我们奏乐,万一……”梨儿附在菀茹耳边轻声建议。菀茹一听,柳眉立竖,片刻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为了包包,悦然豁出去了,好在琵琶是她自小便练习的乐器,拳没离手,琵琶也不曾离手。摆好姿势,她调了几个音准,“姑娘且听听,可否与惊鸿舞契合?”
稍稍改编了印度舞曲,这首曲子也是她在心里思考半响后的结果,有关惊鸿舞,悦然也曾在野史中见到过记载,舒缓时如三月春雨,缠缠绵绵,激亢时如战鼓响锤,孔雀振羽开屏,心中既然有数,怎会选错曲子?
果然,弹奏不过半盏茶功夫,惊起四坐。各人神情立变,壮汉打手们都跃跃地摇滚起手臂,陶醉地看着凌悦然手上的琵琶,而菀茹更是按耐不住,起身挥起飘袖,如印度舞娘,如凄如诉地舞动起来,时而象宁静的柳丝,时而象狂舞的金蛇……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惊鸿舞,此舞只应天上有,惊鸿一瞥似梦中。
“不要停,再奏!”菀茹对音乐的敏锐与洞察叫人佩服,其实这曲调并未至尾音,只是悦然有准备结束的想法,准备跟她谈包包的。
“弹得好!真是闻所未闻,新颖别致!此曲可是你自己所作?”曲毕,菀茹仍舞醉在地,闭目许久方开口,凌悦然见时机成熟便放下琵琶道:“自然!”“今晚,你真的愿助我献艺?”菀茹由梨儿扶起,看凌悦然时目光中有一种审视,挑眉一笑,“你有什么要求?”心思乖戾敏锐。
“我要你手里的戒指,以及那个别致的头饰!”话已挑明,悦然直指标的,其实她是想说那个包包,但话到嘴边,还是决定试探一二先。
“这……”菀茹想必着实喜欢这闪闪发光的钻戒与头饰,这绝异于古时真金白银的光茫叫她十分不舍。
悦然见她沉吟时久,想必是心中挣扎,难以取舍,佯装忧伤悲愤道:“不瞒姑娘说,这些物件原是在下与哥哥分家后的全部家当,半月前在下想凭借一身琴艺到京城来闯荡一番,未料被强盗抢了,虽说包包里面没几样值钱的东西,但毕竟是在下所有,希望姑娘怜惜在下落破至此,连同包包一并归还在下。”狗血剧,她有哇,说得自己都以为是真的,泪眼快朦胧了
“啊?那只怪模怪样的大口袋你还想要啊?”。梨儿嗔怪地叫道,狠剜了悦然一眼,你这也太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