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厉借助这些药材周身损伤的经脉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还是有些脉络不顺,所以今天在吐纳所用的时间比平日多了近两倍。张厉盘坐在床上,周身散发着淡蓝色的灵力,他呼出最后一口浊气时眼睛慢慢睁开,他能感受得到体内干涸的力量正在慢慢的回归。
今天一天他也是见到了这步云的能量,每个时辰都有赶到帮忙的,最后人基本齐了之后张厉大眼望过足有二十多人,其中不乏有知道陈家底细的人,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过来帮助步家,由此看来这步云待人还真是毫无保留,能让别人毫不顾忌自己安危来帮忙的定然也是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
步云似乎也是没能想到来了这么多人,一番豪情驱使下傍晚在家中大摆宴席,而正当大伙正为尽兴之时正厅的大门‘咣当’一生被人推了开,随后走进一个须发皆白之人,此人岁年纪已大却虎背熊腰及其壮硕,一双重枣般的脸上刻着岁月的风霜,给人一股饱经沧桑和厚实强壮的感觉。这人进入厅堂以后直径走到步云面前,拿过一个空碗然后倒满酒冲着众人说道“诸位都是重情义的豪杰猛士!我步家遭遇如此劫难仍旧不怕危险与我们站在一起,我步烈一介匹夫却承蒙诸位厚爱,若此劫的过今后如有用的上的,我步家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步烈说完一口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并且对着众人深鞠一躬。
此人便是上一代步家族长步烈,他得肺腑之言也是讲本就直爽的一群人给煽动了起来,人群中便有一人对着步烈说道“步老族长哪里话,平日步家便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此番那陈家太过欺人太甚,我们怎有不帮之理。”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步烈在一一谢过众人后走到步云身旁开始问事情缘由,由于事态颇为急切,步云只在信中写道‘陈家来犯我已求援各路至交请父亲速速回府’。当步烈听完事情缘由后并没说话,他看了看张厉便直径走了过去。
此时张厉正在这步天惊洽谈,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他发现步天惊的学识极其渊博,也许是当日的激斗让两人彼此惺惺相惜所以整日无话不谈,再加上反复操演张厉定制的计划,两人的感情以近乎生死。步天惊在张厉身旁看到自己爷爷过来时赶忙起身问好,张厉同样起身想对着步家上代族长问声好,可他刚扭脸还没说话,步烈一个深躬就向着他鞠了下来,张厉看着这般架势赶忙将步烈扶起。这好不容易将他扶起,这步烈也是个性情中人,先是将步云同意张厉计划的事给他大骂了一顿,然后又要收张厉为义子,这话一出步天惊脸立马就黑了,他和张厉已经行同生死,那自己备辈分不跟自己父亲一样了,张厉也是觉得极为不妥,几番劝说才让步烈消了这个念头,可是步烈却总是觉得亏欠张厉太多,宴席上拉着张厉不停对着张厉承诺这个承诺那个,张厉虽说推脱了不少,可也不能一件都不应,进而一场宴会张厉便有些尴尬的渡了过去,临走时步烈还说要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补偿张厉,搞得张厉差点每一脚崴过去。
深夜
妖兽林外围一座高山之上一团火苗在风中轻轻摇曳,秦萧看着下方参天的巨树心中颇为感慨,几周前他还在这个地方头痛该怎么给那几个混小子选适合的妖兽,而如今他们几个该云游的有云游,该出行任务的出行任务,听不到几人的嬉闹他心里总归有些空落落的,他慵懒的挑了挑火堆中的柴火,这各大派的人已经进入神魔谷有些时日了却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他和几个正教人士负责外围的警备工作,说是警备其实就是在等待他们的出来第一时间做保护而已。
正当他有些困意之时一丝异响传入他的耳中,他立刻起身警觉的看着四周,忽的天空中一声嘹亮的鹰唳声从高空传下随后一直紫色巨鹰自上俯冲而下落在他的身边不停拿头蹭着秦萧。“呵,是哪个小家伙遇到麻烦了,来给我看看。”秦萧宠溺的摸了摸巨鹰的脑袋从他脖下羽毛中取下一枚小桶。当他看完信中内容是脸上的表情在瞬息间变了几番,身旁巨鹰似乎明白些什么似的一脸奸笑的看着秦萧,秦萧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小厉这个混小子,亏我待他最好,就这么给我捅篓子,你笑些什么,送信去。”秦萧说完在行李中取出纸笔写了一些东西绑在了巨鹰脖后,之后巨鹰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冲着秦萧诡异的叫了一声直冲天际,独留满脸黑线的秦萧独自在营火旁鼓捣着。
次日清晨
步家上下都在向外疏散着,陈家人马恐怕不久便要到来,这些宗族之人或与步家交好的都在有条不紊的再向着步家一处隐藏的地方撤去,罕见的是这次主持之人竟是嚣张跋扈的步天鸿,自从张厉之事过来之后这步天鸿似变了个人似的,待人极为和善再不复之前的一点嚣张,在经过张厉和步天惊几次指导之后也是顺利入境,本来他此番也想也想留在家中抵抗陈家,但家族之人终须有人保护。
在与家族之人挥别之后众人便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步烈在张厉身旁一再的叮嘱着他,毕竟张厉所做之事太过凶险,以体境初成抵抗气境的跨级战斗之事即便是放在英才辈出的远古时期也是极为稀有,不言跨级仅是跨阶挑战便已凶险无比,毕竟晋升之后体内的灵力和招式威力都是之前的数倍之多,因此一个气境之人敌下数十体境都不成问题,张厉此番无非以卵击石。
就在众人精神紧绷之时,镇外忽的如同沙暴来袭般尘土飞扬,随后这惊鸿镇上空出现一道震天的怒吼:“步云老狗!交出我兄弟,不然我让你步家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