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杜聪开着车从慈善会回来,路上,遇到一个女子喝醉了酒倒在街道上。杜聪赶紧下了车把她扶到车上。这女子便是胭脂。胭脂打听到杜聪代表他的父亲参加慈善会议,便制造了这次接近他的机会。杜聪还是热血青年,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哪里能禁得住胭脂的诱惑。于是,一来两往,两人混熟了,俨然一对热恋的男女。
这情形落到常悦眼里,自然心里不舒服,她虽然并未公开和杜聪谈对象,但是,毕竟两人的父亲已经有了默契。这天,常悦来找杜聪,正遇到两人在一起喝酒。胭脂看到常悦,故意假装喝醉,偎在杜聪的怀里,那亲昵的样子让常悦恼怒不已。常悦指着杜聪说:“姓杜的,你忘了杜老板的话了?”杜聪摇头说:“忘是没忘,可是婚姻自由,我们为什么要听父母的安排,我喜欢胭脂,胭脂喜欢我,常悦,你本是个洒脱的女孩子,怎么也这么守旧起来了?”常悦不是守旧,而是不肯接受这样的现实。她气愤地说:“杜聪,你知道吗,胭脂曾是苏老板的女人。”杜聪说:“我知道,这件事社会上曾沸沸扬扬地传过,可是我不在乎,胭脂年龄和我差不多,苏老板比她大了十几岁,本不该是她的男人。”常悦气得直跺脚,一转头去找苏云飞了。
常悦想把胭脂和杜聪的事告诉苏老板,如果苏老板真心喜欢胭脂,他肯定会把胭脂抢回来。然而,常悦刚来到苏氏公司,便被软禁了起来。
原来,常悦一出现在公司门口,就被老王拦住了。老王给苏云飞打了电话,苏云飞马上与方正商量。方正将常悦和杜家的微妙关系说了出来,认为常悦和胭脂一样,受了杜家的利用,常悦此来肯定想取得什么秘密。苏云飞点点头,很是认可,便询问对策。方正觉得不能再防守了,要主动出击,他建议苏云飞扣下常悦,引蛇出洞。苏云飞接受了方正的建议,将常悦带到地下室,关押了起来。常悦被关起来后,方正马上给杜聪打电话,告诉他常悦被软禁在苏氏红枣有限公司的地下室里,并提醒他不能报警,苏云飞得了绝症,一旦把他逼到绝路上,他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杜聪没有报警,他独身来到苏氏红枣有限公司,想以自己换出常悦,但是,他刚来到,便被苏云飞关了起来。接下来,方正又给胭脂打电话,如法炮制,把胭脂关进了地下室。地下室的灯罩上安置了窃听器,方正让苏云飞躲在办公室里偷听,自己走进地下室,询问常悦、杜聪和胭脂。
方正说:“苏老板用这种方式把你们请来,也是有苦心的,你们放心,只要回答了我的问题后就可以离开,不过,你们必须发誓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三人都发了誓。方正面向杜聪,问:“杜老板让你认苏老板干爹,是不是想得到苏家的产业?”杜聪点了点头,说:“是的。”方正接着问:“你父亲看到苏老板的公开遗嘱后是否愤恨?”杜聪说:“不错。”方正再问:“你父亲和常局长走得很近,想极力促成你和常干警的姻缘,是不是想找一棵乘凉的大树?”杜聪看看常悦,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方正望了胭脂一眼,又问:“杜聪,你是真心喜欢胭脂吗?”杜聪说:“是的。”方正问:“那么,你父亲会同意你娶她吗?”杜聪摇摇头:“不会的。”方正笑了:“也就是说,你只能和胭脂相爱,却不能结成夫妻,是不是?”杜聪叹息一声,点点头。胭脂抓着杜聪的手说:“杜聪,难道你非要听杜老板的吗?你说过的,你是真心喜欢我的。”杜聪苦笑:“我是喜欢你,可是,我无法不听爸爸的话。”常悦突然想起那天杜聪对自己说的话,他说什么婚姻自由,原来,这只是他给离开自己找个理由。
方正本想再问,突然,苏云飞打来电话,悄声说:“方正,陆海天和杜三来了,怎么办?”方正一惊,忙说:“没事,你拖住他们,我把长悦他们从后门带出去。”
苏云飞刚挂了电话,杜三便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陆海天、小侯和大朱。苏云飞哈哈一笑,将众人迎进会客厅。杜三开门见山地说:“苏老板,说吧,我儿子到底在哪里?”苏云飞故作惊讶:“你儿子?杜老板,你儿子失踪了吗?不会吧。”杜三一声冷笑:“苏老板,你就别打马虎眼了,有人看到他进了你的公司,不只是他,还有胭脂和刑警大队的常悦。”小侯大喝:“苏老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扣押刑警大队的人。”苏云飞苦笑道:“侯干警,瞧你这话说的,苏某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杜公子和常干警的确来过公司,不过已经走了,如果几位不相信,大可搜一下。”陆海天朝小侯和大朱施了个眼色,两人迅速出动,在公司里搜了一遍,并没发现杜聪等人的影子。陆海天打了一下常悦的手机,关了。陆海天一皱眉,认为苏云飞肯定把常悦等人转移了出去。陆海天带着小侯和大朱离开后,杜三也走了。陆海天等人在附近寻找了一阵,突然接到方正的电话,说苏云飞死了。
苏云飞怎么死了呢,谁杀了他?陆海天等人接到报案后马上来到公司内,只见苏云飞趴在血泊之中,在他的背后插着一把匕首。在苏云飞身后不远处还趴着一个人,居然是杜聪,胸口在汩汩地留着血。小侯呆呆地说:“怎么会呢,才转眼的工夫就死了两个。”大朱看看现场,说:“我明白了,肯定是苏老板把杜聪刺死后,又自杀了。”方正摇头道:“苏老板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一定是杜聪要杀苏老板。”陆海天凝眉看看现场,没有说话。方正突然叫道:“对了,常悦和胭脂还在地下室里呢,你们快跟我来。”陆海天让大朱看住现场,自己带着小侯跟在方正后面,来到地下室里。
苏氏红枣有限公司的地下室像地下迷宫,而且层层门户都是密码控制的。方正很是为难,但这些门户根本就难不倒陆海天,他三下五除二,便连开几道门户,救出了被困的常悦和胭脂。胭脂看到方正后,扑上来就要撕打,被常悦拉住了。常悦说:“难道你没看到是方副总把我们带来的吗?”小侯将常悦拉到一边,低声说:“杜聪和苏老板都死了。”常悦一听就呆住了。众人出了地下室,来到外面,此时杜聪和门卫老王也来了。杜三抱着儿子的尸体放声痛哭,老王在一边自言自语:“我这大门是怎么看的,居然连死了两条人命。”杜聪一把抓住方正,骂道:“是你,一定是你杀了我儿子。”方正苦笑道:“杜老板,我知道你此时心情不好,但是,请你冷静一下,我和常干警他们一样,都被困在了地下。”陆海天望向常悦。常悦说:“当时不但方副总,杜聪也被困住了,后来,方副总将我和胭脂送到出口处,只可惜,我们走错了路,又被困住了,至于杜聪是怎么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方正说:“我和杜聪一开始在一起,但是,他好象对我充满敌意,不肯按我指点的门户走,最后,我们分开了,等我出来后,就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幕。”陆海天皱皱眉,他吩咐大朱拍照后,带着凶器回了警局。
苏云飞死了,苏氏红枣制品有限公司不能没有领头羊。三天后,方正率领众员工送走了苏云飞。回到公司,方正马上召开全体员工大会,要正式接任苏云飞的位子。就在这时,陆海天、常悦、小侯和大朱出现了。小侯掏出手铐子,戴在了方正的手上。方正脸色一变,问:“陆探长,你这是要干什么?”陆海天冷笑道:“方正,你的戏该落幕了,杀害苏云飞和杜聪的凶手就是你。”方正哈哈大笑,笑完,瞪着陆海天说:“姓唐的,无凭无据,难道这就是你一向破案的作风吗?”陆海天说:“证据当然有,就是那柄匕首,经检验,匕首上并没有杜聪的指纹,也就是说,苏老板不是杜聪杀的。”方正说:“也许是苏老板杀了杜聪后,自知死罪难逃,就自杀了。”陆海天摇头道:“方副总,你好象忘了一件事,苏老板的伤口在背后,他怎么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脊背?”方正脸色大变,说:“即使苏云飞是他杀,你也不能指控方某。”陆海天说:“你忘了一个人,一个你疏忽的人。”说着,陆海天一指老王。老王说:“方副总,你就承认了吧,当日你发短信的电话卡我已经交给陆探长了。”方正说:“胡说,那卡……那卡我已经扔进了下水道里。”方正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陆海天淡淡地说:“你扔进下水道的只是卡芯,而不是卡片,老王家庭条件不怎么好,他打扫办公室的垃圾时,经常翻翻纸篓,看有什么可卖的东西,那天,他翻出了一张卡片,卡芯已经没有了,老王听说市场上有人专收卡片,就留了下来,那上面就有你发短信的号码,你就是用这个号码给我和苏老板发的恐吓短信,也就是说,这场暗杀案的始作甬者就是你,还有,我们在你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件大衣,通过技术人员辨认,监控录象中的走廊黑影就是你。”方正叹息一声,低下头,到了此时,他是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