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天站了起来,朝船板上走去,突然,他听到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是一路按照你留下的暗号找到这里的,月光镜的秘密找到了吗?”
是白爷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
接着,只听另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似乎担心什么人听到,在尽量放低:“还没有,不过应该有了些眉目,爸爸,你认为月光镜真的和海天有关吗?”
陆海天几乎惊呼出声。因为,那声音正是若冰的,她……她居然是白爷的女儿?
他明白了,怪不得当初白爷肯同意带他们出海,又能及时地回来救他们,若冰背着他一路留下了记号,看来她早就和白爷预谋着什么。
月光镜,对了,是月光镜。陆海天屏住呼吸,只听白爷说:“据古书上说,只要被月光镜一照,就会拥有招魂的异能,那小子去过夺魂之林,回来后就有了收魂的能力,他的经历极有可能和月光镜有关。”
只听若冰说道:“那你为什么让我出海?这么说来,月光镜应该在夺魂之林啊?”
白爷说道:“我知道,但是,夺魂之林是个恐怖的地方,据说只有找到月光盒,也就是当初盛放月光镜的盒子,才能安然地出入夺魂之林,我想,月光盒一定流落在什么地方,要想找到月光镜,必须找到月光盒,不然,就要面临非常大的危险。”
陆海天慢慢地退了回来,坐在船舱里,呆呆地想着。原来,若冰一直在利用自己,她穷尽诱惑之能,目的就是从自己口中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好啊,若冰,你再次骗了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陆海天怒从心起,一拳砸向船板。
咚地一声。他吓了一跳,赶紧滚在地板上。
眨眼间,白爷和若冰都跑了进来,低头望着他。陆海天假装刚刚睡醒,从船板上爬了起来,摸摸头,说道:“我……我刚才喝多了吗?”
他看到白爷和若冰都松了口气。若冰走了过来,说道:“你喝多了,白爷把你扶到里面,想让你睡一觉,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陆海天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他望着她,心说:你这个蛇蝎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得到报复的。
陆海天知道他们都是有功夫的人,于是压下心头之火。
这些年,他在邻居的歧视中,学会了隐忍。当然,隐忍也给了他力量,让他胸腹中充满了复仇之火。
陆海天探头朝外看看,见船只并没有离开飞鹰岛,居然又回来了。
他一愣。若冰看出他的疑惑,忙说:“我觉得岛上应该找到一些线索,所以,正准备再上去看看。”
这一次,不但他和若冰,白爷居然跟了来。一路上,陆海天发现他经常和若冰递着眼神。我心说:哼,你们不知道,我已经听到了,装什么装。
穿过树林,踏过草丛,他们再一次来到飞鹰山庄前。
摸着那斑驳的大门,白爷叹道:“三百年前,飞鹰山庄的陆啸风是何等的威风,可惜,现在山庄破败成这样了。”
若冰忙问:“白爷,你觉得陆啸风会留下什么线索吗?”
白爷看看他,眉头一皱。
若冰哦了一下,赶紧闭了嘴。
他看得出来,白爷是嫌若冰多嘴了。
三人来到庄内,白爷和若冰在四处寻找着。陆海天闲来没事,也在庄内溜达。
两个小时左右,他们几乎将整座山庄找了个遍,陆海天看得出来,白爷和若冰都一脸的失望,他们毫无所获。但就在他们要离开时,陆海天发现了一个线索。
一个“林”字。这个“林”字刻在院外的青砖上。他是累了才从墙角找到它,坐在屁股下面的。后来,陆海天发现上面居然有一个字,这个字,他一时猜不透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告诉他们,凭什么要告诉他们?
临走,趁他们不注意,陆海天将青砖砸成几半,然后扔向四处。
离开飞鹰山庄时,他们来到船上。陆海天听到若冰低声地和白爷交流着。她说:“你觉得那块石头和这里有关吗?”
白爷低声说:“那个圆圈,应该指的是这座岛,这里虽然叫飞鹰岛,但名字是根据飞鹰山庄来的,在飞鹰山庄没有之前,这里叫圆心岛。”
陆海天心说:“圆心岛虽然不如飞鹰岛有气势,但是,这座岛的确看上去是圆的,而且中心凹,像个山谷。”
上了船,陆海天和若冰回到了海城镇。白爷驾船顺着渤海,回东海去了。
去的时候,他们是在江南上的船,回来,是直接在渤海靠的岸,这一来一回,历经了几天,也让他看清了若冰的真面目。
这个狡猾的女人,她处处利用我,目的还不是得到月光镜的秘密吗?
哼,陆海天不管那个“林”字和月光镜有没有关系,总之,他是不会告诉若冰的。
回到家里,陆海天足足了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精神来,觉得体力恢复了,伤口也好了许多。
这天晚上,他出来溜达,刚到镇外,就看到若冰的轿车停在一中楼下。
看来,她是不肯放弃,又进夺魂之林了。
正想着,陆海天发现若冰从林中出来。看来,天色已晚,她不敢在里面呆了。
陆海天悄然回到家中,想着如何报复她的事。
躺在床上,他无法入睡,想着这段时间若冰对我的欺骗,难以平息心头的怒火。
突然,一个念头在心中泛起,他冷笑着,走到镜子前,望着里面,慢慢地变身成白爷的样子。
看看,除了衣服外,外貌倒也非常相似。
陆海天脱下衣服,换了一身运动装,然后悄然出来。街道上,已经很少有行人走动,时间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他左右看看,并无人注意,便来到了若冰家的胡同口。
按动门铃,很快,若冰拎着酒瓶子出来了。她摇摇晃晃,醉眼迷离,抬头看到他,一愣:“爸爸,你怎么来了?没出海吗?”
陆海天哦了一声,走了进去。
若冰关了门,随后跟进来,问道:“爸,你不该来的,万一被人认出,小心狗子队追在你的屁股后面。”
他淡淡地说:“有什么可怕的,哼。”
陆海天在沙发上坐下,发现若冰的茶几上摆着几袋子肉食,心说:好啊,你倒过的好生活,奶奶的,不吃白不吃。他抓起一根鸡腿,大口地吃着。
他的吃态,让若冰一愣。她笑笑,给他倒了杯酒:“爸,瞧你,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来,女儿陪你喝一个。”
陆海天见若冰已经有了醉意,另一个念头生了出来。
他变身若冰的父亲,本来是想赚她一个口头的便宜,也就是说,让她叫几声爸。
但现在,看着醉眼迷离的若冰,他突然心底有了邪念。
陆海天端起杯子,说:“来,咱们喝。”
他一口把酒灌进了肚子,然后望着若冰。若冰笑笑,也把酒干了,然后还让他看看杯子底。
陆海天哈哈大笑。笑完赶紧捂住嘴巴,他担心若冰听出声音的不同来。幸好,若冰低头倒酒,根本就没起疑。
若冰端起酒杯,说道:“爸,咱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自从你让我嫁给海大富,唉……”
说到海大富,若冰又把酒杯放下,叹道:“我知道,你当初那样做,是想得到月光镜,可是海大富真的和林家有关吗?他祖上姓林?”
林?陆海天突然想起飞鹰山庄的那个“林”字。
只听若冰喃喃地说:“林老板是不是太狠了,他割了海大富的命根子,就是想让我潜伏在海大富身边吗?”
陆海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哪里冒出一个林老板来?
“爸,我们能不能甩脱林老板?”若冰望着他问。
他假装皱眉,摇头叹息。
若冰也叹息一声:“我知道,如果这件事失败,会对妈妈不利,但是……”
若冰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是一头的雾水。要是让她继续说下去,迟早自己就露馅的。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喝酒的,其他的以后再说。”陆海天端起酒杯。
若冰点点头:“好吧,我陪爸爸喝。”
说着,若冰抿了一口酒。他忙说:“不行,喝得太少。”
若冰说:“爸,我刚才已经喝了半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知道我的酒量。”
她语言含混,吞吐不清,陆海天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喝了不少。
陆海天说:“我知道,但今天不同,你和爸爸喝有啥可怕的,大不了喝多了去睡觉。”
“好吧。”若冰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倒进了嘴巴里。
他佩服她的海量,迟疑着,不想喝下杯中的酒。
若冰不依,给他托起酒杯,有些撒娇地说:“爸,你……你骗我,你让我喝了,自己……自己却不喝,耍赖。”
他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下去。
两杯白酒下肚,他知道自己差不多了,头有些晕眩,不能再喝了。
陆海天站了起来,双腿有些软。
若冰赶紧过来扶他,却一头栽在他的怀里,眼皮慢慢地合上,喃喃地说:“我多了,喝多……多了。”
陆海天说:“那我扶你去休息吧。”
说着,他搀扶着若冰上了二楼。
若冰身子软绵绵的,几乎完全靠在他的身上。陆海天搀着她来到卧室里。
若冰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红润的嘴巴慢慢地启张着,喃喃地说:“爸,我不行了,你……你自己去休息吧。”
陆海天望着若冰的醉态,心头欲念像潮水一样。
他坐在床边,伸着手,在她的腿上摸着。好细润的感觉,若冰啊若冰,你别怪我,是你对不起我,你多次欺骗我,就休怪我报复你了,再说,你提出的几个条件我都帮你完成了,你早该兑现自己的诺言。
本来,他刚才在楼下,也只是念头滋生了一下,未必就会对若冰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来。但是,此时,望着她那诱人的醉态,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完全不在乎了。何况她本来就答应过,要为自己履行诺言。
于是,陆海天将手伸向了她的低胸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