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天看到罗镇长夫妇带着女儿去了医院,望着他的车,他有些后悔,如果罗衣衣安然地回来,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一次表现的机会?
隔着门缝,他朝院子里看一眼,看到罗衣衣的魂魄就在屋檐上,忍不住一声大笑。
笑完,他突然一愣,因为他听到了自己内心的邪恶。
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陆海天觉得自己回到现实后就有些心术不正了。在异界时虽然风流,却也豪气冲天,心中想着的都是有意义的大事。现在,满脑子想的却是美女,想的是如何得到罗衣衣。这样对吗?
对,有什么不对的,谁让她对我那么冷傲,她从不睁眼看我一眼,毕业典礼时,我就坐在台下第一排,难道我不算帅哥吗?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伙伴?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哼。
陆海天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一伸手,将罗衣衣的魂魄招到了自己头顶,然后将它带到了家里。
哼,去医院吧,去遍全世界的医院,你也别想让衣衣恢复正常。
陆海天躺在床上,看着飘拂在屋顶上的魂魄,手指一勾,低声说:“来,过来。”
罗衣衣的魂魄渐渐靠近。他拦腰虚抱着,在她幻象的嘴上亲了一下,得意地大笑。
门一开,养父走了进来,愕然地问:“孩子,你怎么了?”
养父听到他的笑声,往屋里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他忙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养父问:“衣衣去医院了?”
他点点头。
养父张张嘴巴,似乎想问什么,又闭上了,转身走了出去。
养父一直就是寡言少语的人,即便心里有什么话,也很少说出来。陆海天估计他想问自己,是没给衣衣收,还是能力不够,没收回来。
陆海天很自信,因为,罗衣衣的魂魄在自己这里,它不走,罗衣衣就不会恢复正常,最终,罗镇长夫妇还得来求他。
果然,罗镇长带着女儿白跑了一趟市人民医院,还带着女儿去过省城,罗衣衣一点起色都没有。
转了一圈,罗衣衣还是那个样,听说如果不是罗太太一路给女儿做冷敷,罗衣衣指不定烧出什么病来呢。
来了,终于来了,陆海天听到了罗太太沙哑的喊声,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他看看还飘在头顶的罗衣衣的魂魄,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早晚都会来求我的。”
陆海天倒着手走了出来,淡淡地看一眼罗太太。
罗太太看到他时,一脸的尴尬,但很快,为了女儿,她放下了自尊,跑到他的眼前,不住地央求:“海天啊,都是你伯伯不好,他脾气大,不别往心里去,衣衣毕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就去看看吧。”
陆海天哼了一声:“阿姨,我记得和你说过,要想给衣衣收魂,需要……”
罗太太没等我说完,就拦住了我的话头:“我知道,知道,我依你,都依你……”
他瞥一眼站在那边门口的养母,心里明白,罗太太是不想让这种收魂方式传嚷出去,对她女儿不好。
“好吧。”他说:“我跟你去一下。”
陆海天甩着四方步,挺着胸膛,大摇大摆地跟在罗太太的身后,再一次来到她的家里。当然,他已经唤上了罗衣衣的魂魄。它很乖,他让它去哪里,它就去哪里。唉,如果罗衣衣有这么乖就好了。
陆海天一进罗家的院子,就看到罗镇长正在院子里踱着步,他的眉头凝着,脸色晦暗,稀疏的头发像杂草一样。看得出,这一天把他折腾的够呛。
他干咳一声。罗镇长抬起头来,看到他后,一脸的怒意,喝道:“你让他来干什么?”
陆海天一愣,虽然知道他是在朝自己的老婆吼,但也听出来了,感情他老婆去请自己,他并不知情,而且看上去,对自己还是很反感。
罗太太把自己的男人拉到一边,低声地劝着什么。
她说些什么,他听不清,但是,罗镇长不住地喝声他却听的一清二楚。
“你别说了,这小子存心不良,我不用他,你不用急,我已经让人去请了,花婆婆一会儿就到。”罗镇长知道老婆也是为了女儿好,因此,到头来,他的声音渐渐小了。
花婆婆?陆海天心说:又是花婆婆,她来了倒不好对付。他瞥一眼门洞上方的罗衣衣的魂魄,眉头一皱。
就在这时,胡同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眼间,花婆婆就跑了进来。
六十出头的人来,一溜小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罗镇长啊,怎么你女儿也丢魂了,快让我看看。”
我来到窗口朝里面看着,罗衣衣已经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头发也理顺了,两只手自然地垂在胸前,身子斜靠在床头上,两条小腿蜷缩着,压在身子下面。
陆海天很想看一眼她的玉足,可惜,他失望了。
罗太太夫妇把花婆婆请到了卧室中,他冷眼地看着,花婆婆点燃了一炷香,丝丝的烟雾缭绕着,最后凝成了一道线,朝外飘着。花婆婆惊叫了一声:“好险啊,衣衣的魂魄这一天在附近游荡,还好,又回来了。”
高太天忙问:“还在吗?在哪里?”
花婆婆嘘了一声,低声说:“不用怕,有我花婆婆呢。”说着,她顺着烟雾跑了出来,双手合什,喃喃地念叨着:“心不惊、神无惊。魂魄别惊吓,心神回身定。收收收,回回回,观音菩萨收魂灵……”
说来也怪,花婆婆这段话就像咒语一样灵验,只见罗衣衣的魂魄开始朝卧室里飘移。陆海天当然不能让她的魂魄回归,悄悄地念着,将魂魄阻住。
和上次一样,花婆婆浑身颤抖,额头全是汗水,最后都跪在了地上,一阵念叨。陆海天也将意念力用到了极点,总算控制住罗衣衣的魂魄。花婆婆两眼猛地一张,渐渐地一合,又慢慢张开,已是一脸颓废的样子,叹道:“老了,我老了,做不到了。”
她慢慢地站起来,摇摇头,摆摆手,告辞去了。
罗太太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他还站在院子里,忙跑了过来,说:“海天,快,快帮帮阿姨……”
陆海天瞥一眼罗镇长,说:“罗镇长好像对我有成见呢。”
罗镇长的确对陆海天还有成见,但是,他看到连花婆婆都无能为力,一时固执的防线也松垮了。罗太太把陆海天拉到了屋里,说:“别管他,我的女儿我做主,只要你能把衣衣的魂收回来,其他的都好说。”
他见罗镇长果然没再说什么,就点点头,说:“好吧,我可以试试,不过,还是那句话,必须把衣衣的衣服脱了,不然魂魄是回不来的。”
罗太太的神色非常不自然,她嘴巴颤抖着,迟疑着,最后吞吐着说:“那……那好吧,我……我来脱……”
说着,她抖索着双手去解女儿的裙子。
罗衣衣就像一块木头,任凭妈妈脱着自己的裙子,尽管有男孩子在面前,她毫无羞涩的样子。
陆海天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眼睛迷离着,恨不得粘在罗衣衣的身上。
罗衣衣,那可是小镇第一美女啊,高中时期,可是海城一中的校花,那高挑的身材,修长纤细,鼓鼓的胸脯,让他遐思了多少次啊。
如今,陆海天终于可以一饱眼福了。
随着裙子的缓缓脱落,他眯着的眼睛也在逐渐放大。
裙子虽然脱了,可里面还有一身短衣,吊带的背心,四角的短裤。好像衣衣的妈妈早有准备。
他有些失望,但是,这毕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欣赏罗衣衣的身子。
洁白的胳膊,像两条藕棒一帮,一双玉腿滚圆而修长,吊带背心下鼓鼓的胸脯,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微微露出的胸廓,还是勾起了我的无限遐思。
虽然陆海天已经有了阅美的经验,风柔、水叶之美虽然输于雪莲姐妹,但红衣、林羽儿、南儿之美,可以说和雪莲姐妹春兰秋菊,各有紫色,何况,雪莲和衣衣是孪生姐妹,模样相当,雪莲早就是陆海天的妻子了。除了她们,还有玉蝉和貂蝉,这姐妹俩比雪莲姐妹自然多了些空灵,不过,罗衣衣是陆海天的初恋,是闯进他心头的第一个女孩子,可以说,一直以来,他就有某种期待,加上回到现代后,更加现实了些。
“海天,开始吧……”罗太太扭头望着他。
陆海天赶紧收住心神,说道:“……好吧……”
他本来想说“背心短裤也得脱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时居然没有了勇气,那样的话一旦说出来,他想,他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算了,先救醒她再说吧。看到罗太太关切的眼神,陆海天心头有些不忍了,于是朝外面一勾,喃喃地说着,只见罗衣衣的魂魄渐渐地飘移了进来。
当她的魂魄停在头顶时,他又迟疑了。这是天赐的良机啊,如果错过了,以后……
想到这,陆海天对罗太太说:“有水吗,我有些渴了。”
罗太太一听,忙转身出去了。
趁罗太太出去倒茶的机会,他俯下首,吻在罗衣衣的唇上。
绵软,细润,而且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是他在现实世界的初吻,虽然二十岁了,可一直没有女孩子喜欢他。当然,让他动心的女孩子有几个,罗衣衣就是其中之一。
他曾经无数次幻象着亲一口罗衣衣,今天这个目的居然达到了。
哈哈。陆海天内心说不出的痛快,差一点欢跳起来。但随后,心底突然又生出一种落寞的感觉来。
这样又算什么,人家没有魂魄,就像一块木头,你亲了她就值得开心吗?
他慢慢地抬起头,望着罗衣衣。
罗衣衣呆滞地望着他,她失去了魂魄,什么都不知道。陆海天想,如果她在清醒的时候,此时,一定会扇我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