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天正在和雪莲亲热着,突然,宫门开了,一个黄衣宫女急急地奔进来,说道:“万岁,右将军有急事,正在内殿等候。”
陆海天大怒,一撩帐幔,朝宫女说道:“你眼瞎啊,没看到寡人在做什么吗?冲撞寡人的好事,小心砍了你的头。”
那宫女已经看到了帐幔中的一幕,玉面绯红,赶紧低下头。
雪莲赶紧穿好衣服,说道:“万岁,既然有急事,你还是去内殿看看吧。”
陆海天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下了床,走到那宫女面前看看,觉得她有些面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见她面若圆月,有几分和月灵相似,只是身材比月灵要矮一些,而且见她双颊上各贴着一块膏药,忍不住问:“你的脸怎么了?”
“回万岁,奴婢的脸不小心碰了一下。”
陆海天没心思多想,转身朝外走来。
那宫女退出寝宫外,刚刚站好,只见一个胖乎乎的青衣宫女走了过来,脸上也贴着膏药。胖宫女走到黄衣宫女的身边,低声说:“南儿,他没怀疑你吗?”
“好像还没有,西儿,教主有危险吗?”
“教主被魔尊和魔妃围攻,相比此时已经脱险了,只是使者们,唉,怕是落难了。”
“西儿,我觉得寻找王座的事不如和陆公子合作吧?何况他还是咱们教主的姐夫。”
“哼,南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陆海天了?难道你不知道火焰圣教的教义吗?雄霸天下,唯我独尊,我们不会和任何人合作,而是要让他们臣服。”
原来,二女是火焰圣教的南儿和西儿。
正说着,雪莲走了出来,二女闭住了嘴巴。
雪莲走到门口,看看南儿和西儿,问道:“你们是新来的宫女吗?”
西儿点头说:“回皇后娘娘,从现在开始,我们负责万岁的寝宫,专门侍候万岁的起居。”
雪莲点点头:“有劳你们了,你们打扫一下寝宫吧,我去内殿看看。”
雪莲走后,西儿和南儿来到寝宫内。南儿整理着床褥,西儿却在到处乱翻。南儿低声说:“西儿,你这样不好,会被陆公子怀疑的。”西儿哼道:“你没听教主说吗,上次她发现陆海天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似乎有魔气,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弄到,刚才我看他出去,好像没戴着,一定藏在寝宫中。”
正说着,只听陆海天的声音传来:“老婆,你怎么出来了?”
又听雪莲的声音说:“我想是不是羽儿姑娘出来事,所以想去内殿看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西儿和南儿赶紧来到门边站好。
陆海天走了进来,瞥眼看看她们,微微一愕,心说:这两个宫女怎么都贴着膏药?雪莲问道:“万岁,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羽儿出了事?”
陆海天点点头,来到桌子前坐下。西儿过来,为他和雪莲倒了茶水。陆海天看看西儿,问道:“你的脸怎么和南儿一样?难道碰到墙上了?”
西儿忙说:“实不相瞒,奴婢二人是为了争执着为万岁打扫寝室,撕破了脸颊,变成了这样。”
陆海天哈哈大笑:“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西儿赶紧走了出来。南儿却有些恋恋不舍,脉脉地望了陆海天一眼。陆海天触到她的眼神,不觉一愣,又觉得似曾相识。
但他只是微微一想,便对雪莲说:“羽儿姑娘出事了,葫芦娃说,她刚刚在客店住下,廷尉府就来人把她抓去了。”
雪莲大惊:“看来李将军去禀报了于廷尉。”
陆海天嗯了一声,说道:“我已让葫芦娃带着我的圣旨前往,让于廷尉好好看待林羽儿,明天一早,他将前往廷尉府旁听,同时已让人去通知孔雀城的黄大人,让他明天到都城听旨。”
雪莲松了口气,说道:“万岁这样做,于廷尉就不敢似乎对羽儿用刑了,不过,你让人去宣黄大人,于廷尉会不会想起他包庇黄大人的事?”陆海天笑笑:“我早就想过,所以,去廷尉府的是葫芦娃,而宣黄大人的是传旨官,而且我告诉传旨官,今晚暂时先住在孔雀府,不要惊动姓黄的,明天一早再宣旨,让他来不及和于廷尉商量。”
雪莲嗯了一声:“这样就不会透露消息了。”
陆海天哈哈一笑:“区区一个姓黄的,岂能逃过我的手心。”
晚饭后,陆海天和雪莲上床休息。夜半的时候,突然,寝宫再次被南儿推开了。
陆海天借着烛光看一眼南儿,眉头一皱:“喂,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火南。”
“我看是睡难,真是让寡人睡觉都难,说吧,什么事?”
“万岁,大将军在内殿等候,说是有要事禀报。”
陆海天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出了寝宫。
出寝宫时,他朝南儿横了一眼。南儿低下头,不敢看她。
陆海天匆匆地来到内殿,见罗大焦急地在里面踱着步。看到陆海天,罗大慌忙抱拳说:“万岁,这么晚了,微臣还要打搅你,罪过罪过。”
陆海天一脸的不悦:“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刚我的人在城外巡视,发现了一具尸体,人已抬了回来。”
陆海天跟随罗大来到前殿,也就是大殿,只见大殿外站着不少的兵士,另外还有一付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过去看了一眼,陆海天一愣,原来,这人是自己的传旨官,正是他接受了自己的密令,前往孔雀城的。
询问之下,陆海天才知道,罗大的人是在孔雀城外的乱石岗上发现尸体的。陆海天摸了摸,圣旨已经不在。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是姓黄的干的,他冷哼一声,说道:“姓黄的,你胆敢和我作对,这是在找死。”
罗大看看陆海天,不知他在嘟囔什么。陆海天让罗大将人带下去,火化掉,然后命令他带领兵马,严密监视孔雀城的一举一动。罗大带人下去了。
天色渐亮,陆海天慢慢地睁开眼睛,突然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女孩子,再一看,是那个自称“火南”的宫女。
火南见陆海天醒来,忙躬身说:“万岁醒了,奴婢侍候您更衣。”
陆海天赶紧将被单裹住身体,看看火南,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宫女侍候穿衣。
雪莲也醒了,见状忙说:“你下去吧,我来为万岁更衣。”
南儿忙说:“不,不,皇后娘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陆海天只好说:“那好吧。”
南儿拿过他的内衣,缓缓地拉开被单,脸红红的为他穿好。
陆海天见她害羞的样子,呵呵一笑:“你若害羞,以后就不必伺候寡人了。”
南儿忙说:“不,不,奴婢不敢。”
说着,南儿细心地又为陆海天穿好中衣,然后拿过皇袍。
陆海天忙说:“我的天蚕仙衣。”
南儿瞥眼看到银灰色的锦衫,先为他穿上,外面又罩了皇袍。
陆海天整整衣襟,对雪莲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廷尉府看看。”
说着,陆海天走了出来。
来到内殿,葫芦娃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点了一百名禁卫军,然后跟随陆海天来到了廷尉府。听说黄上驾到,于廷尉赶紧出府跪迎。
于廷尉五十多对的样子,面如银盆,五绺长髯在胸前飘洒着。
陆海天认识他,摆摆手:“于大人请起。”
于廷尉将陆海天请到二堂,落了座,吩咐差人上了茶,这才说:“万岁怎知道林羽儿的案子?”
陆海天微微一笑:“寡人这几天微服出访,去过孔雀城、花城,听说了她的事。”
于廷尉想了想说:“孔雀城的官员是微臣的妹夫,想必万岁也知道了。”
陆海天点点头:“已经知道。”
于廷尉看看他,欲言又止。
“于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于廷尉突然上前跪倒,叫道:“微臣罪该万死。”
陆海天假装发愣:“于大人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
于廷尉说道:“万岁,微臣也是最近才知道妹夫牵扯到林羽儿一家的案子中,唉,都怪微臣,听下面的人说,林羽儿曾经来廷尉府告过状,但因为微臣以为当时她难逃公主失踪案的过咎,所以没有受理。”
陆海天看看他,心说:于廷尉真是个老狐狸,他猜测出我今天前来的目的,所以妄图先洗清自己。
“哈哈,于大人多想了,寡人并么有怪罪你的意思,林羽儿本来就有罪在身,于大人不受理她的案子也是有情可原。”
“昨晚微臣接到万岁的旨意,马上派人好好看护林羽儿,万岁,可要亲自审讯?”
陆海天摆摆手:“强龙不压地头蛇,于大人是廷尉府的官员,你为寡人准备一间闲屋,寡人在帘后旁听即可。”
于廷尉点点头,马上命人去做。
吃过了早饭,于廷尉上堂,陆海天则来到大堂边的静室内,隔着帘子望着外面。
不多时,只见差役将林羽儿带了上来。
于廷尉啪地一拍惊堂木,叫道:“下跪女子可是林羽儿?”
林羽儿点头说:“正是罪女。”
“林羽儿,公主失踪之罪尚在身上,你还要来到廷尉府,要为何事?”
“罪女……”林羽儿沉吟半晌,说道:“罪女要状告杀死祖父祖母和伯父伯母以及叔伯哥哥的仇人。”
于廷尉喝道:“你家中五人是谁人所杀?”
“正是孔雀城的黄大人。”
于廷尉脸色一变,淡淡地说:“黄大人乃朝廷命官,林羽儿,你要是胡言乱语,本官可是要将你以诋毁朝廷命官罪收监。”
“万岁,罪女所说是实,决无谎言。”
“胡说,黄大人在孔雀城也颇有政绩,岂会草菅人命。”
“大人请容罪女慢慢说来。”
接下来,林羽儿将黄大人如何杀害自己祖父祖母以及伯父伯母、叔伯哥哥的经过说了一遍。想起亲人的惨死,林羽儿珠泪如雨,不住地哭泣。
于廷尉脸色阴沉,淡淡地说:“林羽儿,你所说的这些如果属实,那黄大人的确犯下了滔天罪过,但是,如果你诋毁黄大人,可是要罪该万死。”
林羽儿叩首道:“罪女若有半句假话,甘愿受罚。”
于廷尉淡淡地说:“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林羽儿说道:“孔雀城东首卖旧家具的范老头可以作证,当日黄大人的罪行范爷爷曾亲眼目睹。”
于廷尉喝道:“来人,去孔雀城,提范老头。”
陆海天朝身边的葫芦娃说一声。葫芦娃对外面说:“于大人,请将黄大人一并请来。”
于廷尉脸色变了变,说道:“一并将黄大人带来。”
差役去了,堂审暂时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