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乃袁术手下第一大将,武艺精湛,袁术的手下见张勋出马,开始擂鼓助威,很多人为他叫好。
花姬看看张勋,对陆海天说:“海天,你退下,让我再过过瘾。”
花姬和红衣一样,在穿越之前,从未见过马匹,此时纵马而行,豪气顿生。
陆海天退了回来。花姬提马迎着张勋而来。张勋不等二马交错,一刀斜劈而至。那刀携带着风声,力大气沉。花姬叱了一声,双掌朝外一拍。她原本想用掌力将张勋的刀震开。哪知道张勋这一刀占了先手,雷霆之势威力无匹。花姬的掌力虽然将大刀的来势阻了一阻,但银光闪烁,还是朝自己奔来。花姬脸色一变,赶紧朝侧面一倒,斜斜地飞了出去。她的人是避开了,但是那匹马不幸运,被张勋一刀劈为两半。花姬怒道:“好啊,你敢伤我坐骑。”说着,花姬腰肢在半空中一扭,居然回扑过来,双掌呼呼拍出,正是烈焰刀。张勋见红光闪烁,两道赤炎奔来,将长刀一举,朝外拨去。叮叮,烈焰刀劈在长刀上。第一记,被撞开,但第二记紧跟而至,把张勋的长刀劈得只剩下了刀柄。张勋呆呆地看看手中的刀柄,将刀柄一扔,拨马便逃。花姬随后追来,抓住张勋的战袍,朝外一扔,然后落在他的马上,咯咯大笑:“你劈了我的马,我只好让你赔偿了。”
袁术见张勋也败了回来,脸色大变,逃回了南阳。当然,临逃走前,袁术也扔给陆海天一句话:“好吧,你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一下。”
袁术要考虑,按说,这不像其他的事,玉玺原本是朝廷的,既然人家找到家门上,还有什么考虑的,难道有不奉上的道理?不过,陆海天不想闹出混战的场面,还是答应了袁术,希望给他一个考虑的时间。
陆海天传令下去,让军士们埋锅造饭,在城外静待。
花姬和红衣认为,陆海天不给给袁术喘息的机会,应该趁机将袁术拿下,要挟他交出玉玺。陆海天笑笑,认为那样的话,难免会兵戎相见。红衣一双细眉挑了挑,粉红的脸上泛着一丝忧虑之色,玉唇轻启,说道:“相公,我担心袁术是缓兵之计,他要是hi趁机逃走怎么办?”
陆海天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袁术是想拖延时间,趁机逃走呢?想了想,陆海天命令手下大军分为四部分,分别守过四个方向,任他袁术双肋生出翅膀,也休想逃出去。
夜色渐渐笼罩了南阳城,城外的兵士们已经疲倦了。陆海天等人在大帐中坐着,一开始还在聊着穿越后发生的事情,后来,一个个没精打采的,都有些困了。尤其红衣,躺在椅子上睡着了。花姬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低声说:“红衣,困就去休息吧。”红衣慢慢地睁开眼睛,眸光从花姬的脸上,缓缓地移到陆海天的脸上。陆海天说:“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万一有军情汇报呢。”
红衣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众人大惊,赶紧奔了出来。红衣的睡意也没有了。只见几个兵士跑了过来,相继报告,原来,袁术的大军从四门同时向外冲,陆海天忙说:“传令下去,不要和袁术的兵马冲突,大军撤退。”
他想的太简单了。大军撤退,袁术的兵马正好如出水的长龙,势如破竹,杀得陆海天的手下人仰马翻。陆海天本想制止兵战,但此时混战已不可避免。他不想杀戮,可袁术不管这个,带着手下的将士,奋勇冲杀。陆海天的人在撤退中,被斩杀上万,兵士们哪里还敢退缩,索性和袁术的人马对战了起来。双方混战在一处,黑夜里,只听喊杀声,惨叫声,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陆海天等人尽管玄功深奥,可此时要想制止这场杀戮,已经是杯水车薪,毫无力量了。
玉蝉轻叹一声:“看来,我们是无法阻止魔气的诞生了。”
陆海天忙说:“师父,您别急,据我所说,三国期间有两场最大的杀戮,一个是赤壁之战,一个是火烧连营,都是数十万的人马死伤,现在不算什么。”
玉蝉朝空中一指,说道:“你自己看看。”
陆海天抬头望去,但见天空阴沉沉的,风云滚动。玉蝉说道:“这就是人间的怨气,虽然当兵的阵前死亡在所难免,可他们谁也不肯去世,何况他们一旦牺牲,家人心中自然有难平的念头,时间一长就会形成怨气。”陆海天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远处,喊杀声在耳边久久不绝,但见血光满眼,尸横遍野,不由得叹息一声:“师父,该怎么办?”
玉蝉伸出玉手,望着掌心,喃喃地说:“师父,我们失败了,没能阻止人间怨气的产生,该怎么办?”只见玉蝉的掌心出现几行字:“此乃天意,原本不是你我所能阻止,是师父太过天真了,想通过你们的努力,避免后世的更大杀戮,看来,你们不得不回来了,早作准备,全力阻止魔妃和魔尊的出关。”
玉蝉收了手掌,看看陆海天。陆海天点点头,说道:“师尊让我们回去?”
玉蝉点点头,秀眉轻轻地蹙了起来,喃喃地说:“从师父的话中听得出来,此处事态的发生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一切都是天数。”
陆海天嗯了一声,看看花姬和红衣。红衣说:“公子,那我们就回去吧。”
虽然红衣对汉末时代充满了好奇,但刚刚看到这杀戮的场面,触目惊心,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花姬忙问:“那咱们不寻找玉玺和王座了?”
玉蝉摇摇头:“魔气已经滋生,此处人心叵测,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场面,看来,已不使我们所能控制的了,师父的意思是我们要早点回去,做好阻止魔尊和魔妃为患的准备。”
花姬点点头。众人跨马而行,渐渐地离开了沙场。
玉蝉突然想起一事,说道:“海天,你我一去,自然不能再会,我们先回洛阳吧,让我和姐姐道个别。”
陆海天应了。几人一路奔波,来到了洛阳城中。
夜色渐浓,马蹄声急促地敲打着街道。众人来到貂蝉的家中,却发现家人慌慌张张,正乱做一团。玉蝉赶紧询问,原来,貂蝉被几个黄衣女子抓走了。玉蝉一脸的担忧之色,问明了方向,和陆海天等人连夜飞马而去。
刚到城门时,张辽跨马追上,听说陆海天回到了洛阳,告诉他皇帝要见他,询问南阳战事。陆海天抱抱拳,对张辽说:“张将军,实不相瞒,我等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先前一时头脑发热,来到这里,现在必须要回去了,朝廷那里,烦请告诉皇帝,就说陆海天只是一个过客,已经走了。”
说着,陆海天等人朝东北方向奔来。
从家人的口中得知,那挟持貂蝉的黄衣女子们,极有可能是南华老仙的徒子徒孙们,所以,众人朝泰安而来。
战马在黑夜中飞奔着,蹄声传出十几里外。就在十几里外,有一片树林。此时,林中点燃着一丛篝火,篝火周围坐着四个黄衣女子,一个个胸口都绣着火焰,正是火焰教的四个侍女。在她们中间,坐着一个女子,一身的粉色裙装,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当真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正是貂蝉。
貂蝉秀眉轻蹙,喃喃地说着:“妹妹,你在哪里……”
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火焰教女纷纷站起,西儿一脚踢飞了篝火,然后抓住貂蝉的胳膊,叫道:“姐妹们,有人来了,快藏起来。”
火光一暗,眼前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马蹄声渐近,几匹马从黑夜中蹿来,正是陆海天等人。转眼间,几匹马来到了林边。眼看着战马即将飞奔而过,陆海天一扭头,看到林中似乎有未灭的火星闪烁着。陆海天马上叫着:“等一下。”
玉蝉等人停了下来。陆海天跳下马,来到篝火处,说道:“瞧,刚刚有人在这里待过。”
红衣掏出火折子,抓过一根干枯的树枝点了,朝周围照着。
花姬说:“大家分头寻找。”
四个人各奔一个方向。突然间,只听朝南方奔去的花姬惊呼一声,接着,一掌拍出。花姬的烈焰掌冒出滚滚火焰,将周围的树木和灌木点燃,顿时附近的景象一览无遗。只见树后站着几个东西南北四个火焰教女,西儿正挟持着貂蝉。
玉蝉看到姐姐,心中焦急,探手朝四女抓去。东儿、北儿双双扑上,被玉蝉一掌震退。西儿手中一紧,喝道:“住手!”
玉蝉见貂蝉脸色大变,赶紧退了回来,忙说:“别伤我姐姐。”
陆海天来到红衣身边,低声说:“等会儿我上前吸引她们,你绕过去,把貂蝉抢过来。”
花姬听到陆海天的话,率先上前,说道:“妹妹们,你们应该知道,就凭你们四个是带不走貂蝉姑娘的,为什么还不把她放了。”
西儿说:“这是我们教主的意思,我们必须执行。”陆海天走了上来,淡淡地说:“把人放了。”
西儿哼了一声:“休想。”
陆海天双目一张,迸射出两道寒芒,说道:“我喊一二三,你们要是不放人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西儿一只手抓着貂蝉,一只手抬了起来,放在貂蝉的头顶,哼道:“那好,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陆海天突然哈哈大笑:“等一下,我是和你们闹着玩的,放心吧,你们个个像花儿一样,我怎么能忍心出手呢,想必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声了,只要你们肯归顺我,我会在皇帝面前保举你们。”
东儿和北儿都有些动心。自从陆海天一出现,南儿那双眼就没离开陆海天。
陆海天用眼睛的余光看看红衣,正在慢慢地朝一边一动。他想了想,对西儿说:“姑娘,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师尊和南华老仙是老朋友了,他给南华老仙留了一句话,不如你过来看看。”
西儿哼了一声:“你瞎说什么。”
陆海天朝玉蝉一施眼神。玉蝉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深意。于是将掌心一展,喃喃地说:“师父,您和南华老仙不是老相识了吗,就随便说一句吧。”
只见她掌心闪烁金光,出现一行字。
西儿眼睛一眨,没想到玉蝉的掌心真的有字。但因为距离远,她看不到,禁不住诱惑,将貂蝉交给身边的南儿,自己朝玉蝉慢慢地走了过来。
玉蝉渐渐地翻转掌心,向她亮着。西儿慢慢地走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咯咯笑道:“你上当了。”
西儿转头一看,只见红衣探手一抓,把貂蝉拉了过去,然后回到陆海天身边。
玉蝉大喜,收了掌,和姐姐拥抱在一起。
陆海天哈哈大笑,说道:“东西南北四位妹妹,我陆海天可不是好杀的人,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就在东西南北四女不知该如何时,只听身后有人说:“四位别怕,我来了。”
树林中走出三个女子,都是一身的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