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海天公开了身份之后,朝廷上下,身子大将南北都震惊了。谁也想不到吕布早死,而一直以来,以吕布身份威震天下的一个叫陆海天的神秘少年。他来自哪里,没人知道,他来干什么,更是鲜有人知。
这一天,陆海天正在温侯府中查看着地图,他和玉蝉、花姬、红衣算计了一下,离铜镜开启的百日之限已经不多了,而今,他虽然取得了一定的名声,影响力却依然还不够。从地图上看,各方势力还有很多,北方的鲜卑族、西方的羌族,还有南蛮地带。陆海天知道,如果他不能一统天下的话,别说东西南北四方混乱,就是中原地带的刘表,江南的孙吴,也将形成势力,百姓将无宁日。他望向玉蝉,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觉得这样下去,一百天的时间决不可能完成大业。玉蝉看出他的忧虑,来到地图前,看了看,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陆海天苦笑一下,他哪里有什么把握。
“除了周边势力外,不久的将来,就会形成曹操、刘备、孙权三股势力鼎足而立的局面。”
陆海天简单地讲了魏、蜀、吴的情况。红衣忙说:“公子,既然现在曹操等三人尚未形成气候,我们不如趁机将他们杀掉,以绝后患。”
玉蝉忙说:“这样不可,我们是来阻止杀戮的,怎么能多造罪孽?”
红衣惭愧地看看陆海天。陆海天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师父,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王座的事?”
玉蝉点点头:“是啊,我们虽然穿越到这里来,但要想一统天下,还得拥有王座,只要有了王座,就可以面南背北,让天下人臣服。”
陆海天忙说:“太好了,那我们就从王座开始,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它的线索?”
玉蝉摇摇头,但随后说道:“我记得当日和师父聊天时,他曾说起传国玉玺的事来,玉玺也是帝王权利的象征,想必和王座有什么联系吧。”
陆海天一拍手,高兴地说:“太好了,那我们先把玉玺弄到手。”
陆海天已经知道,孙坚将玉玺送给了袁术。第二天,陆海天点起大兵,朝南阳而来。他并非想发动兵事,而是想给袁术一点震慑,让他自觉地交出玉玺。袁术表面上服从于朝廷,其实暗中在做着皇帝梦,得到了玉玺,他更加痴心妄想,每天召集手下的谋士、大将,旁敲侧击地探听大家的口风。纪灵、张勋、陈纪、雷簿等人表示赞同,陈兰、韩浩等人却表示担心。袁术知道孙坚是江南名士,威信极大,于是征询他的意思。孙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话。
从君臣纲常来说,袁术应该忠于朝廷,不得有篡权谋反之心,但从朝廷的昏庸来看,也应该改朝换代了。孙坚素来有远大的抱负,只是感觉身单力孤,才投奔了袁术。袁术自然也能看出他的雄心,见他沉吟不语,笑道:“孙将军,等我打下了天下,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大将军了。”
孙坚眉头一挑,两眼大亮。
“哈哈。”袁术目射精光,望着大帐外,说道:“孙将军,玉玺落入我手,此莫非天意乎?”
“若非天意,袁将军怎能得到玉玺?”孙坚表面上应承着,心道:“玉玺是我献给你的,要说天意,也该属于我才对。”
正说着,外面有兵士急急地奔进来,禀报,说:“朝廷十万大军已朝南阳开了过来。”
袁术忽地站了起来,叫道:“难道朝廷知道玉玺在我手中?”说着,他询问探马,谁为主将。探马告诉他,主将乃是前一段冒充吕布的温侯陆海天。袁术大怒:“陆海天,他原本就是个骗子,还敢前来送死,众将官,谁肯为我迎敌?”
纪灵道:“末将愿往。”
袁术命纪灵为先锋,带一万将士迎敌,自己随后点起三万兵马,在南阳城外布下阵来。
却说陆海天,率领众将士一路行军,来到了离南阳十几里的地方。有探马来报,南阳城出来一队人马。陆海天让兵士们安下营寨,自己和玉蝉等人跨马来到阵前,抬头看去,只见眼前尘土飞扬,旌旗招展,不多时,人马已至,列队排开,正中有一面蓝色的旗帜,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纪字,旗帜下一员大将,手持三尖两刃刀,满脸黝黑,怒目圆瞪。
陆海天朝对方叫道:“来者何人?”
那人朝陆海天一指:“恶贼,你爷爷乃袁将军手下大将纪灵是也。”
陆海天怒道:“姓纪的,若非小爷我宅心仁厚,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最差也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快滚回去,让袁术出来见我。”
纪灵拍马挥刀而来。陆海天大怒,正要上前,红衣道:“公子,杀鸡焉用牛刀,看红衣取他人头。”玉蝉忙说:“红衣,不要随便杀人。”红衣纵马而去,叫道:“这种人即便不杀,也得打他个鼻青脸肿。”
二马对向奔驰,眨眼间已错身而过。纪灵一刀刺来,三尖两刃刀在阳光下闪烁,银光刺目。红衣纵身而起,如一团火云,掠到他的头顶。纪灵大惊,三尖两刃刀朝空中刺去。红衣娇躯一扭,探手一掌,拍向他的兵器。叮地一声,纪灵手腕一震,三尖两刃刀脱手而飞。纪灵好不惊骇,对方还只是个女子,却身法如此轻灵,一掌打掉了他的兵器。纪灵在袁术手下,可算得上是第二大将,手中三尖两刃刀也是少有敌手。但是,他今天遭遇的并非是一般人,而是修炼过玄功的红衣。
红衣身子朝下斜飞,单足一点,落在纪灵的马头之上,双臂一展,那迎风飒爽的样子,让两边的兵士都看傻了眼。看上去,红衣就像飘然欲飞的仙子。纪灵兵器掉了,双拳朝红衣的腿打去。红衣脚尖微微一点,姿态未变,身子却平平后飞十几丈,然后又飞了回来,一脚将纪灵踢到马下。纪灵刚想起身,红衣伸手一招,已经将他的三尖两刃刀抓在手中,一探手,刀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纪灵身后的兵士见主将落败,纷纷向后逃走。
红衣将纪灵押到陆海天的马前,自己也上了马。陆海天说:“纪灵,袁术可有反心?”
纪灵淡淡地说:“不知。”
“他窝藏玉玺,你岂有不知。”
“朝廷昏暗,内侍作乱,天下战事纷起,袁将军要一统天下,有什么不可。”
陆海天哈哈大笑:“袁术想一统天下,凭他的能力,怎能坐得天下,得天下者需得民心,袁术在南阳做了哪些利于百姓的大事?即便他有利于安阳百姓,也远远不够。”
纪灵扭头不语。
陆海天一摆手,让红衣将兵器还给他,放他回去。纪灵一愣,朝陆海天抱抱拳,跨马奔去了。
纪灵还没退回,袁术的大兵便杀了出来,一字长蛇阵摆开。袁术金盔金甲,左右袁胤、张勋、孙策、雷簿等人跟随,和陆海天的军马对阵。
纪灵上前下马,跪倒谢罪。袁术摆摆手,说道:“纪将军请起,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自责。”等纪灵重新上吗,袁术提马朝前走了几步,望着陆海天说:“姓陆的,你假扮吕布,欺君罔上,罪恶滔天,居然还敢提朝廷之师来到南阳。”陆海天一指袁术:“袁将军,吕布有勇无谋,不足以委以大任,何况他遭天谴,死有余辜,我本不屑冒他之名,这些天早就厌烦,现在,陆海天这三个字想必天下皆知,倒是你袁将军,有几人知道?”
袁术怒道:“袁某身为朝廷命官,驰骋疆场,功绩卓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配和我理论。”
“哈哈。”陆海天大笑:“袁术,若非为了玉玺,我也不会前来见你,吕布虽然不屑,但你还远远不如吕布。”
袁术大怒,朝前一指:“谁与我杀了这个狂徒。”
雷簿纵马奔来。花姬见了,提马迎来,笑道:“且看我杀了这个狂徒。”
花姬的话显然是接着袁术的话来的。雷簿见上来一个青年女子,大刀舞到半空,就落下了,一勒缰绳,朝花姬说:“小娘们,快回去,让陆海天出来受死。”
花姬咯咯一笑:“怎么,看不起老娘吗,不长眼的孩子,看掌。”说着,花姬突然一纵身,从马上奔了过来,然后甩手啪啪给了雷簿两掌,然后又飞退而归,稳稳地坐在马上。
两边的兵士都是大惊,袁术等人几乎觉得眼前一花,若非那清脆的掌声,还以为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呢。花姬的身法太快了,眨眼之间,一个来回。她去的时候面带微笑,现在还是面带微笑,看上去,真的就像从未动过的一般。雷簿就像做梦一样,他转头看看周围,又看看空中,什么都没有,然后他才望向花姬。到了此时,他还是不太相信,刚才打自己耳光的人就是面前的女子。
花姬咯咯笑道:“怎么,我的儿,傻了吗?”
雷簿怒吼一声,大刀一抡,朝花姬劈来。花姬躲也未躲,直待大刀来到头顶,身子一侧,让过刀去,探手在刀柄上一抓,然后手一送,一股震荡力顺着刀柄传了过去。雷簿哪里能够禁受,身子从马上倒飞而出,嘭地一声摔在马下,骨头架子都快散开了。有兵士将他扶了回去,马匹也落荒而逃。雷簿摸着自己的身上,叫道:“袁将军,这女子用妖术。”
纪灵忙说:“还有那红衣的小女子,也是一身的邪门,末将就是稀里糊涂败的。”
陆海天见花姬胜了,提马朝场中奔了几步,朝袁术道:“袁将军,我想你应该能够猜到我来的目的,叫出来吧。”
袁术假装糊涂:“姓陆的,你让我交什么?南阳吗?没有朝廷的圣旨,我总不能就把南阳交给你吧。”
“谁要你的南阳?”陆海天看看孙坚,说道:“孙将军,你告诉他,我想要什么。”
孙坚看看袁术,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那边张勋怒道:“姓陆的小子,你欺人太甚了。”说话间,张勋抡刀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