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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童话(1)

燃烧

只是离开的十数天,但却有了变数。

毗邻“土星”的一家日式料理店煤气管泄漏,在深夜酿成一场大火,大风里,十多家临街店铺被火势牵连,火情被赶来的消防员扑灭的时候,半条商业街已一片狼藉。这是发生在牟鱼和林骆恩回到风城前一晚的事。商业街被火烧过的一段暂时被封锁。

空气里依然弥漫着被烟熏过留下焦煳的味道,地上湿漉漉的,聚满泥泞的脚印。牟鱼和林骆恩走在被封锁的街外,远远地看到一大片外墙已被烧成灰黑色的“土星”,面面相觑。他们迟来了一步,未能亲眼目睹当时混乱不堪的场景,也许事后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场无法跨越的绝望。

眼看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小店被毁于一旦,即便能获得赔偿,亦是于事无补。

回想起过去一年,在这间小小的店里发生的一切,突然显得无比遥远。牟鱼知道,此时的林骆恩心里并不比他好过,雨季的低潮刚过,便遇上了火灾。

牟鱼和林骆恩前去相关的工商执法部门询问善后事宜,作相关的资料登记,被告知,政府会对被烧毁的那段商业街进行修葺补建,然后再重新安排开业。被工作人员轻描淡写地打发,自己蒙受的灾难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不痛不痒。

过了几天,待相关部门调查过后,现场解除了封锁。

值得庆幸的是,“土星”里的大部分物件皆完好无损。只是墙体被烧黑了一大片,唱片架上的部分唱片被救火的水淋湿而作废。

与林骆恩商量好对叶瞳隐瞒此事,希望她从暮缁山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如初。

就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牟鱼和林骆恩相视一笑。

在等待重新开业通知的日子里,林骆恩开始整理在暮缁山上创作的乐谱,而牟鱼在家,继续把最近一年的生活经历与记忆梳理成文字。现实中的生活,往往凌乱而琐碎,在形成文字之前,太多的事情经不住推敲。在暮缁山写下的笔记中,并没有太多可用的东西,充其量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刚开始的时候,并不太顺利,写了一段,便觉得词穷,进入失语的状态,总是要停顿很久,才可以继续。

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商业街重新修葺完毕。“土星”稍作了一番弥补性的装修,重新开业。似乎因祸得福,这一场频频出现在新闻报道里的火灾,让这条商业街的关注度有了很大的提升,人流量更胜从前。重新开业的那阵子,就有了一切重新开始的感觉。

在这期间,曾与叶瞳通过几次电话。那个家庭旅馆中唯一一部电话很难接通,要么是长时间占线要么一直无人接听,电话在一楼的走廊,在等叶瞳从二楼走下来接听电话的那一小段时间里,话筒的另一端,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彻底停顿了下来。

叶瞳说,在山上的这段日子,内心前所未有地平静。旅馆的主人,已把她视为家人看待。晴天,她带着画具到田野或山间,画那些正在辛勤劳作的村民,有时,跟他们一起去摘菜或施肥;下雨天,则在屋里和那些跟她已经相熟了的小孩们玩一些简单的游戏,或给那些从未停过手中的活儿的村民画肖像画。除此以外,她生活过得与当地人并无两样。她还说,现在只吃粗粮和蔬菜。

牟鱼与林骆恩轮流打理“土星”,一边物色着适合作为新店的地址。日子过得忙碌平静,如果不是吕荷西突如其来的死讯,想必,这一年的夏天就这样平淡乏味地过去了。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曹雨繁,自从上一次,她怏怏不乐地离开唱片店之后。那时,她与吕荷西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了危机。事实上,牟鱼并不太看好他们的发展,但这只是一种毫无根据的直觉。曹雨繁虽然在夜店里工作,见惯了声色迷离的场面,也见识了太多人与人之间的若即若离,但始终没有被虚华浮动的气氛和人情所影响,她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始终充满了个人想法和创造力,只是一时在感情中迷失了自己。

这一天,回唱片店的路上,牟鱼买了份日报。

翻开报纸的社会生活版,有这样抢夺眼球的标题:十八岁女孩的情杀案。

吕荷西被人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捅死在一个旅馆的床上,与木头对付余力的手法如出一辙。凶手没有逃逸,立即自首。这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女孩有一张美得无可挑剔的脸,报纸上有她的一张彩色照片,即使眼部被刻意地做出模糊的处理,仍然无损她的美。

牟鱼看完报纸,心里微微地感到震惊,衡量着是否要告诉林骆恩并向曹雨繁证实这一切。而正当他为此感到纠结的时候,曹雨繁带着一脸的平静,出现在“土星”。反而是他有了些许的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与安慰。

“我也是今天看到报纸,才知道这一切确凿存在。一直以来,我都不肯去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容忍他一次又一次逢场作戏,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收场。似乎该把他杀掉的人是我,而不是另一个无辜的人。那么小的女孩,为了这个到处留情的男人,枉送了自己的一生,太不值得。”

“雨繁,无论如何,你要好好的。不要想太多,就当自己从未置身其中……等忙完这阵子,我们一起去旅行。暮缁山风景很好,叶瞳在那待了那么久,都没舍得回来。我们一起把她揪回来。”

面前的曹雨繁,表情由始至终地平静。牟鱼宁愿看到她歇斯底里,号啕大哭,把心里的痛苦与悲伤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他担心这样的平静最终换来的是另一种极端的表现。

“我把工作辞掉了。现在有大把花不完的时间。但是我不想去旅行,最近总是感觉很疲乏,宁愿一天天待在店里听唱片。”

“那,这个星期你来帮我看管唱片店,下周,我和林再去一趟暮缁山,把叶瞳揪回来。”牟鱼故意装作很轻松,试图让曹雨繁觉得,刚才从报纸上读到的一切,都并不重要。她的平静与坚忍,并不全然让他觉得踏实。

下周,似乎不过是一眨眼便要来到。但,三天后的一个清晨,牟鱼接到了从暮缁山那家庭旅馆的男主人打来的电话。他说,已经有整整两天没有见到叶瞳,她画了很多画,放在房间里,他曾经和邻居一起,到山里找过她,但一直不见踪影……

挂掉电话之后,牟鱼马上把林骆恩、曹雨繁唤醒,一起出发前往暮缁山。还没弄清楚究竟叶瞳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并没有告诉方树佟和她父亲。

大巴上的四个小时,过得特别漫长。偏偏汽车在中途出了故障,到达暮缁山已经是傍晚。夕阳西沉,满天落霞,但并无欣赏的心情。

农家旅馆的女主人和那个名叫春晓的放羊小女孩,已经在村口等了整整一天。这个淳朴的妇人脸上是愁苦的表情,看见他们走过来,她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小女孩也是眼泪汪汪。

“终于见到你们……瞳有跟你们联系过吗?”

“暂时没有。不用太担心。我想,她是在山里迷路了……”牟鱼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

妇人又一次领着他们走上了二楼的房间。跟上次他们来时的情景并无太大的差异,不同的是,这时房间的地板上,几乎铺满了叶瞳的画。油画与素描,以及一些速写。油画干得很慢,房间里弥漫着松节油与颜料的气味。她的画具放在房间的一处角落。房间里头有两张床,其中一张整齐地叠着她的衣服。她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看到这样的情景,牟鱼有一种巨大的不安。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林骆恩问道。

“那天我跟我家那人在田里赶活赶了一天,白天都不在家,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当时以为她在屋里画画所以没有惊动她。做好了晚饭才上楼喊她,却发现她不在屋里。当时以为她出门走得太远,要晚些回来,没想到那天晚上她一直没有回来,也没发现她留下字条。第二天,我们就进山里找了一遍,也没找着,所以我们就开始慌了,连忙给你打电话……”妇人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哽咽。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曹雨繁问道。

“是的。我们这儿也没有特别陡峭的山崖,不然还担心她是失足……”妇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天晚上,农家旅馆的男主人拿着手电筒,带着他们走到山里去找叶瞳。

夜里,山上依旧很凉。大风把树吹得哗哗地响。到处都是黑魅魅的影子。月亮很暗,总是被云遮去,只剩淡淡的光晕。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几束手电筒的光,微弱地照见前路,那并不是特别能让人感觉具有希望的光。这样的光,似曾相识,一定在哪儿见过。牟鱼努力思索,于是便记起这样的一个情景:

在姥姥去世之后,爸妈带着他去探望一个人生活着的外公。那时家住一个交通不算方便的小镇,与外公家相隔甚远。天还没亮就被妈妈从睡梦里摇醒,睡眼惺忪地洗脸、穿衣,出发。老爸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妈妈背着他在后面跟着他走。夏天,四周很静。那是带着青草气息的清晨。空气很清新。只有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昆虫在低声地叫着。趴在妈妈的背上,只能看到爸爸的背影以及他前面那束圆圆的光。在黑暗中,要走一段不算短的路,才能到达一个被芦苇掩映着的小码头,坐渡船出发。在到达这个小码头之前,有一段略为颠簸的泥路,爸爸放慢了脚步,让妈妈跟上。他和她,都是在跟随着那束光走。

那时的那束光,产生出一种微妙的温暖,让人觉得安稳。他总是在他们轻微的步伐与一种具有和谐频率的颠簸中重新入睡。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听到爸妈用很轻的声音在对话。他们所讲的无非也是日常的二三事。待船上凑够了人,便听见了鸣笛声。船离开码头,慢慢地往前驶去。这时天才蒙蒙亮。

牟鱼下意识地看了看眼前的那束光,它与许多年前的那束光,并无两样。但两者之间包含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叶瞳就像大半年前突然离开风城那样,再度不告而别。没有任何征兆。

心里很悲观,这回,她有可能是彻底地离开了。

这一晚,在暮缁山上,找不到叶瞳留下的任何踪迹。她宛如幻觉,又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魔术师变走的东西,充满悬念地消失。

了无痕迹

叶瞳在暮缁山失踪。牟鱼和林骆恩去报了案,仍然杳无音讯。但大家都心存侥幸,没有人愿意作最坏的打算,在得到确凿的噩耗之前,仍然愿意相信,她只是真的又一次任性地不告而别。

有好长一段时间,林骆恩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他看起来并没有很沮丧,但似乎一夜之间,丧失了所有的创作灵感,收进了皮套里的吉他,摆放在房间的角落,被落寞的气氛笼罩。敲开他家的门,看到他的一刹那,牟鱼有了强烈的、要转身跑掉的念头。

门后那张找不到一点希望的脸,确凿地属于林骆恩,可是如此陌生。牟鱼承认,在此刻之前,从未仔细端详过这张脸,亦从未试图绕开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离他更近。他突然意识到,关于林骆恩的一切,忽略了很多很多,甚至无法用更充分的文字来描述,比如说,他为何独自生活在风城而从不提及家人及内心,即使只是片言只字,比如说,他对“左脑孤单”乃至“土星”的态度和感情,又比如说,他为何当初可以不顾一切跟随纪云端出国到最后却半途而废……

一个人的轮廓清晰与否,并不取决于他的自身,而是观察者与这个人之间的距离。牟鱼与林骆恩之间,一直隔着一面墙。

这面墙,是叶瞳。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蒙蔽了他们彼此的双眼。

叶瞳失踪了,可这面墙依然没有坍塌。

牟鱼走进了林骆恩的住处。这个一居室的小房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凌乱,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植物,没有地毯,没有落地灯,只有满满一墙摆放整齐的唱片。

“你是第一次来吧?我这空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我住的地方也差不多,就是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个收破烂的。”

“少来。你忘记了?去年除夕,我从国外回来,哪也没去,就跑到你家去,跟大伙一起过节。你把家布置得很温暖……对了,几时让我过去蹭饭吃?”

“随时可以。对了,林,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哦?”

“嗯。最近唱片店的生意一直时好时坏。我有点扛不住了。我觉得,要么咱们一起想想办法,要么狠狠心,把它结束。”

林骆恩一直游离的眼神,突然停在牟鱼脸上。这一刹那,他似乎又恢复了生气。

“‘土星’从来不是属于你我,也不属于叶瞳,它属于很多人。我刚来风城的时候,觉得石头巷很有意思,因为它而决定留下来。它的生活气息,它的破旧肮脏,它的鱼龙混杂,让我毫不犹豫地租下了一间店,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当时是这样想的,我喜欢这个地方,无论在这个地方是堕落还是荣耀,也要在这里一直待下去,直到待不下去为止。以前,和你提起它要拆迁,一副轻描淡写、毫不眷恋的样子,其实是装出来的,我那时候想,完了,风城最有意思的小弄巷没了,我该何去何从。”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当时是这样打算的,如果能在别处找到合适的地方,继续把这个唱片店做下去,我就继续留下来,如果找不到,我就走……虽然后来我为了感情头脑发热决定要走,‘左脑孤单’成了‘土星’,但我依然觉得,这家唱片店,还是最初出现在石头巷里的唱片店,就算怎么变,它依然是属于原来的那些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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