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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河流(2)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一起写诗,交换去阅读,提出修改意见。一起编稿子,做版面,一起吃饭,拿暖水瓶打热水,周末去看一场电影,或骑单车去一个离学校稍远一些的地方,撇开熟人,去做一些稍稍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接近的事情,有很多不懂得如何去表达的热烈情绪,会在只剩下两个人的世界里,得到释放。

这样的关系,一直不深不浅地维系着。直到毕业。女孩坚持要回到家乡,在离父母很近的地方工作,她说,这样会让自己觉得安心。安心,似乎比他更重要一些。

而牟鱼选择了风城,只是因为,他喜欢好朋友小卫对这个城市的描述:

它不是一个让人瞩目的城市,没有显赫的历史,也没出过几个名人,也没有什么值得一说再说的事迹。它就是一个城市,普普通通,大家的生活都很安稳,你我会靠得很近,虽然彼此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

在风城,曾遇见过几个心存好感的女孩,但大抵都只是轻浅的好感,一旦再进一步,便很快发现,彼此的不合适。性情﹑爱好﹑想要的生活,都大相径庭。

直到遇见叶瞳,这个充满神秘和未知的女孩,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跟从前任何的女孩都不一样,想要跟她在一起,跟所谓的激情﹑承诺﹑甜言﹑蜜语,诸如此类的东西毫无关系,就是想,跟她在一起。

但是,她很认真地跟他说,你是我的生活里很重要的人,相比之下,爱情没那么重要,它微不足道。

牟鱼对这个坦白并不感到意外。有一瞬间的难过,但只是一瞬间。他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了,与此同时,他甚至体味到,自己内心一直隐藏着的,巨大的,冷漠。

永逝

有一天,牟鱼刚回唱片店,就收到了邮递员送来的一张明信片。明信片正面,是一张乡村田野风光的摄影,背面写着这样的语句:

“我在一处偏僻的山城,学着和农人一起种地。每天弓着身子,走过一片玉米地。刚刚发芽的玉米苗子,枝芽细嫩。用锄头除去挨着它们的杂草,再在上面覆一撮新泥,一些完好的稚芽,被我笨拙地掀翻。我丢下锄头,蹲着把它们一一扶好。下午的风,清爽扑面,尘土在空气中被轻轻掀起。朴素的生活,处处完美。”

是那个总是背着偌大的背囊到处历险的女人。她没有落款。但牟鱼认出了她的口吻。上一次,她离开之前,问他要了店的地址,说是以后每去一个地方,就要给他和叶瞳邮寄明信片。她果然说到做到。拿着这张明信片,可以想象得到,她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邮局,挑好了明信片,一字一句地写好,贴上邮票,然后寄出去的情景。

这张明信片无疑对一直筹划着要出门远行的人,造成了莫大的诱惑。叶瞳把明信片捏在手上,看了两遍,向牟鱼提议,在这个让人没来由的心烦意乱的夏天,把林骆恩叫上,一起去一场短途旅行。

前阵子和林骆恩的小争执并没有让大家的关系长久地陷入僵局。他最终同意了一起开店的建议。

“我们去旅行,那谁来看管‘土星’?”林骆恩问。

“暂时停业。让它放个暑假好了。”牟鱼回答。

“好痛快。牟鱼,你果然不是个眼里只有钱的势利商人。”叶瞳拍手称快。

“好了,别只顾着恭维我。快想想我们可以去哪儿。”牟鱼说。

“你来定,我们听你的。”叶瞳说。

牟鱼还记得在“新盒子”工作的第二年,公司组织过一次小旅行,去的是离风城不远的暮缁山,偶尔会有一些城里的人开车前去度假,但那一带暂时还没有任何人工开发的痕迹,红砖墙农屋、茂盛的参天大树、素面朝天的村民、放羊的孩子、懂人性的小狗,还有养蜂人自家酿制的蜂蜜。

“我确信你们会喜欢这个地方。正好我也想再去一趟。”

“听起来确实不错,那我们几时走?”林骆恩问。

“明天就走?”叶瞳接过话。

牟鱼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就出发了。叶瞳带了画架和一箱子画具,林骆恩带了吉他。牟鱼带上了牟小鱼,在叶小瞳失踪之后,它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显得无精打采。

坐了四个小时的大巴,然后徒步走了约莫四公里,在手机彻底失去信号的时候,他们到了暮缁山脚下。走过一段不算崎岖的山路,便看见建筑在山上的村落。已经是盛夏。映入眼中的一切,全是生长得葳蕤疯狂的植物。

牟鱼向叶瞳和林骆恩指了指村口一株绿叶婆娑的梨树。

“上次来,是早春。这株梨树开了满枝的黄花,非常好看。风一吹,树下便铺了厚厚一层落花。”

“刚才在山路上,看到了很多长得很好的野蕨,我记得有一次去旅行,在一个小餐馆里吃过这样的蕨,没啥比它更美味了。”叶瞳说。

“我们要先找个农家旅馆住下来,放下行李,再到处逛逛。”林骆恩提议道。

牟鱼凭着记忆,找到了上一回来住过的那一户农家旅馆,刚好,女主人在家,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两年前曾短暂停留的不速之客。她说:“上次你们走的时候,忘记了问声,你们有没有玩好……”

她接过行李,带他们去二楼的房间。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被单看起来很新。床边木桌上的陶罐里盛着一束粉红色的野花,正散发着清新的香气。推开窗,窗外是很高的龙眼树,树上结了一串串果实,再过两个月就可以采摘。

“花开得真好,是有客人刚走么?”牟鱼随口问。

“没有。最近天气不太好,老是下雨,来玩的人不多。我们这啥都缺,但野花野草很多。我去地里干活,习惯路上顺手摘一些回来,养在罐子里,开很久也不谢。房间空着容易有气味,所以用花香冲一冲,也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来……”

女主人朴实好客,把他们安顿好,就去忙着做午饭了。

叶瞳说,从走进这个房间开始,她便爱上了这个地方。几天后,她开始画画,最先画的便是这个弥漫着花香的房间。

午饭,是几道味道清淡的农家菜,蘑菇烧鸡、炖土豆、腊肉炒豆角等。都吃得津津有味。

从旅馆的屋后多走几步,就是田野。走过流水叮咚的小山涧,可以沿着田埂一直往山里走。山路边,是篱笆围合着的菜园。一地新鲜的蔬菜,肥硕翠绿。田边,有一株很大的桃花。牟鱼听这里的村民介绍过,这是山里最古老的一株桃花,不是名贵品种,但枝干与花朵都生长得很均匀,每年三到四月间,总是满枝头粉红色的重瓣花。有雾,在山的远处弥漫。

“叶瞳,这里是不是跟素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牟鱼问道。

“这儿南方的气息浓重,潮湿燥热,更有生命的气息。”叶瞳说。

“阳光再猛烈一点就好了,我有脱光衣服在山路上奔跑的冲动。”林骆恩说。他这样说着的时候,阳光其实很强烈,在山路上走了一段路之后,裸露着的手臂,明显有被阳光灼痛的感觉。

转眼间,太阳下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他们走在山路上,叶瞳和林骆恩哼着随口编的歌,一唱一和,如被人荡起来的秋千,一高一低,有着不规则的弧度。

到了晚上,山上的气温一下子降下来。他们在农家旅馆的院子里用干木柴燃起了火堆,围着它,坐在小板凳上取暖。柴火忽明忽暗,刚烧过的木柴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有时候突然溅出一串琐碎而明亮的火光,在黑暗中,艳丽异常。叶瞳和林骆恩的脸上被火光映衬出温暖的表情。这样的夜晚,让人觉得安详。

后来,林骆恩从房间里拿出了吉他,在火堆边,与叶瞳弹琴唱歌。是即兴编的歌谣,他们唱唱停停,把牟鱼听得恍惚而着迷,这样的夜晚,与风城的夜晚截然不同,很像法布尔在他的《昆虫记》里所写过的:

人们今晚在镇上欢度国庆。顽皮的孩子们,正围着一堆快乐之火蹦蹦跳跳,火光影影绰绰地映在教堂钟塔的钟面上。“扑叭扑叭”的鼓声,给每束火焰增添了庄严气氛。我独自一人,躲在黑暗的一角,置身于晚上九点时已颇显凉爽的环境之中,倾听着田野的节日大合唱,这是庆祝收获的欢唱。这种节日,比起那正在村镇广场上由火药、燃柴捆、纸灯笼乃至烈性烧酒所欢庆的节日来,可要庄严壮丽得多,它透现着美所固有的朴实,显露着强大所固有的安宁。

柴火渐渐地变暗。三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了。刚才还说说笑笑的气氛,一下子不见了。

“牟鱼,骆恩,你们,有没有想过,日后自己的死亡?”

“想过,”林骆恩接过话来,“有时候会觉得恐惧,每天如常地生活,突然有一天,就要终止,我有时候会想,到了必须去面对的那天,肯定会有很多不舍得。除非,我在死亡前已经足够冷漠,凡事都看得很淡了。但是这一天,似乎还特别远,我不愿意太多地去想。”

“你呢,牟鱼?”

“记得大学时,写诗,有几个喜欢的诗人,都以自杀终结生命,那时不太懂,何以他们要早早结束这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有自己的诗句要写,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但突然就终结了,我曾经为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翻看过很多书,里头有他们的生前好友,揣测和分析他们的死,但我并不认同于任何一种观点,一个人的死,就是对自己的了断,可能是厌倦,可能是绝望,不崇高,也不低微。后来就想通了,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极限,有人过得了,有人过不了,仅此而已。”

“有道理。”林骆恩点了点头。

牟鱼继续说:“有一次,约了同事在一个西餐厅吃晚饭。外头下很大的雨,同事迟迟没有出现。餐厅里人很少,坐在我对面的,是个穿衣讲究的男子,有一种轻易就会引起人注意的气质,他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娴熟地使用着手中的刀叉,如同一场表演,他似乎整个地沉浸在这顿饭里了,专注、投入、享受。我就这样看着他吃东西,完全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了,我甚至开始期待,看他吃完,放下手中的刀叉,整理一下衣服,推开凳子,再把它推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转身离开……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哦?发生了什么?”叶瞳好奇地问道。

“快往下说,别卖关子了。”林骆恩说。

“他放下了刀叉,还用餐布抹了一下嘴。整个吃饭的仪式进行完毕。然后,他侧身,在黑色皮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我以为,他要结账离开了。可是,他拿出来的,不是钱包,是一根针管。他依然是不慌不忙,把针口插入了自己的手臂,转眼间便注射完毕,在我要喊出声来之前,他已经趴倒在饭桌上了,拿着针管的手,软软地垂下。在他附近的女服务员已经吓得面容失色了,只听到她喊大家快来,这有客人出事了……餐厅里乱成一团,餐厅的工作人员慌成了一团,有人跑去打急救电话,有人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喊着先生,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很快,听到了救护车的声响,几个急救人员走进来,迅速把他搬上了担架。那个最早叫喊起来的女服务员,看着车开走,捂着嘴哭了起来,其他人,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反应过来,都是一脸的沮丧和恐惧。我也已经没了主意,完全想不到,一个如此吃着晚饭的优雅男子,会突然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他那么认真地、充满敬畏地,吃完一顿晚饭,谁料,这是他给自己设定的,最后的晚餐。”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悲伤的故事。”林骆恩叹了口气。

叶瞳低着头,似有所想。

夜慢慢地有点凉意了。柴火也差不多要熄灭。

“如果有一天,你们找不到我了,那,就是我死了。”叶瞳站起身来,说,“好了,去睡觉了。晚安。”

目送着叶瞳走开,牟鱼和林骆恩面面相觑,牟鱼的心里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在山中,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自然气候的变化。第二天夜里,牟鱼被雷声吵醒了。震耳欲聋的雷声,持续了很久。闪电从窗里透进来,极快地出现又极快地消逝。雨水在玻璃窗上瓢泼,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

闲逛了两天之后,叶瞳开始画画。她在后山的田边,和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衣裳的小女孩一起放羊,然后架起了画架,画她和她身后低头吃草的绵羊,从早上一直画到傍晚。林骆恩在院子里写歌。牟小鱼喜欢跳上院子的墙头晒着太阳睡懒觉,它似乎很适应一下子变大了的活动空间,甚至可以友好地跟邻居的一只大黑狗打成一片;牟鱼则半躺在旅馆院子的木椅上翻看闲书,并开始在本子上零零碎碎地记录一些东西,关于风城、石头巷、素镇和“土星”唱片店,并没有认真想过,这些无目的记录着的东西,最终会成为了一篇关于许多人的小说。

叶瞳渐入佳境,在田边、山路旁,完成了一幅又一幅写生作品,欲罢不能。在这些画里,不仅只是看到了山风、树影、野花、溪流与居民,还看到了豁然开朗的叶瞳。看到她的这些画,牟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她应该留在这里,一直画下去。

山上连续下了几场雨,到处湿漉漉的。他们关上了房间里的窗,让房间尽量保持着干燥。叶瞳没有停止画画,这段时间,她看人时的目光都是一闪而过的,她用很长的时间注视她所画的对象,以及她一点点完成的布面油画。这是牟鱼从未见过的她的专注。她终于完整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专注地陷入到一种状态之中。

“牟鱼,我们该回风城了。”有一天,林骆恩提议道,“山上湿漉漉的,哪儿也去不成了。”

“反正你也是一天到晚待在房间里编和弦。风城今年的雨季也特别漫长,你不是也闭门不出熬过去了。”叶瞳不以为然。

“我觉得可以这样,我跟林可以先回风城,你留在这里继续画画。‘土星’已经放假放了半个多月了,是时候恢复营业,不然,大家以为它倒闭了。”

“那你们明天回去吧,我一个人再多待一些日子。我觉得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回去。”

“虽然山里人都很淳朴,但你一个女孩在山里,总归让人不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没有人照应……”牟鱼忽然有点儿担心。

“能出什么事呢?我跟这里的村民,尤其是小孩们,都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我想留在这里,画够了这里的风景,就画画人。我从来没想过,在山里的这段日子,画画的愿望是最强烈的,一直不想停下来,有时候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了,在夜里,熄了灯,眼前依然是一些画面。”

“这样的状态有点极端。但确是可遇不可求的状态。那你留下来,我们先走。但是你要经常给我们打电话。”牟鱼说。心里觉得有点不安稳,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决定。

下山的时候,雨过天晴。林骆恩故作伤感地与叶瞳拥抱,不过是短暂的分开,却佯作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那个名叫春晓、整天跟叶瞳黏在一起的放羊女孩也来送行,她一直牵着叶瞳的手不放,牟小鱼也很爱跟她玩,所以牟鱼把它留下来,它远远地跟着我们,并不懂得,这是一场离别。

后来想起这次的离别,牟鱼眼前总是晃动着放羊女孩大而明亮的眼睛以及那双向他们微微挥动的、布满了辛劳痕迹的小手。

在所有人的经历中,

常常是怎样的过程就会获得与之吻合的结局。

飞鸟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会离开天空,

向日葵只有枯萎才会背对太阳。

这只是自然万物的规律,

与宿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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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海虹是首位获得中国科幻银河奖特等奖的科幻女作家,《南岛的星空》小说集中收录的故事创作时间从1999年到2017年,跨度长达18年之久,是她在“默”系列、“灵波世界”“火星系列”小说之外,力图风格多样化的创作探索。十二篇故事涉及平行宇宙、身体记忆、人工智能、天气控制等各种不同领域,勾画出关于历史与未来的各种丰富可能与技术背后变幻的人心,故事跌宕,情感动人。其中,《蜕》获2001年科幻“银河奖”,英文版2010年发表于美国LCRW杂志、2014年在《光速》(Lightspeed)重新发表,韩文版在韩国网络幻想杂志《镜》发表;《宝贝宝贝我爱你》获2002年科幻“银河奖”读者奖;《一九二三年科幻故事》入选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2018年出版、宋明炜与Theodore Huters主编的《转生的巨人——中国21世纪科幻小说选》(The Reincarnated giant:An Anthology of Twenty-First-Century Chinese Science Fiction,2018)。最新的短篇《南岛的星空》则是作者酝酿七年,为自己发表科幻二十周年纪念所作。2017年在《科幻世界》发表后,英文版在2019年3月刊载于美国科幻顶级刊物《阿西莫夫科幻杂志》(Asimov's Science Fiction)。作为作者创作中的“非主流”,本书中收录的十二篇小说放下了构架系列世界的包袱,对文学性的追求反而可以得到最大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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