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乔木撑起身子和他对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在床榻上时总是如此大胆和鲜活,他轻轻抚弄着乔木光果的背,望着她的眸子柔成了水似得,让乔木看的浑身不得劲,“爷,您今日如此急色是为哪般?”
他可不会告诉他,陪皇帝闲逛多日,出入最多的地方便是妓馆,那里头的花样看的他心猿意马,可他嫌那里头的女人脏,一点也不想沾手,这才憋了几日,回府来便折腾她。
“可怨寡人在此处要了你?”楚言想了想解释道:“并非是对你的折辱。”
“有你这话我便饶了你。”乔木微弯了唇角,这点小事她可不会放在心上,上辈子她可有比这还疯狂的时候,凉亭里算什么,酒吧厕所里她都干过,激动时,顾七锦那人可不会管地点如何。
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趴在他胸膛上便问,“爷,您给妾说说这折冲府是什么吧,怀瑜一介书生,你不会真想让他投笔从戎吧。”
“先看看。至于折冲府,是基层军府,全国共五百七十四府,由京城十二卫遥领。折冲府分上、中、下三等,上等一千二百人,中等一千人,下等八百入。每府置折冲都尉为长,左右果毅都尉各二人为副。每军府辖四到六团,团二百人,有时以三百人为团,团设校尉。每团辖两旅,旅一百人,旅设旅帅。每旅辖两队,队五十人,队设队正。每队分为五火,火十人,火置火长。府兵总称为卫士。”
他看着露出疑惑目光的乔木,感受着她压在胸膛上的糥糯感,笑道:“是不是还想问十二卫是哪十二卫。”
乔木知道自己被他笑话了,可她真的不懂,相信把这问题拿去问那些闺中女郎她们也不懂,毕竟不需要女孩们去从政去从军,没事谁会记这东西。
“十二卫有左右卫、左右金吾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若你再问寡人这些职位下又分出什么,那可就是一言难尽了,你也不需要懂这些。”
乔木撇嘴,睨着他道:“你若懒得说便不说罢了,我还能咬着你恨着你让你说啊,回头我自己去问人便是。”
“为你那弟弟你还真是事无巨细啊,怎不对寡人如此上心呢,你这女人真是欠收拾。”说罢他托着乔木的臀,“噌”一下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她情不自禁便轻吟一声,那娇娆的音质让她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
楚言面色一紧,就这样抱着她,大踏步便要往屋里抱,乔木可吓死了,她袒胸露乳,裹胸裙子褪在腰上,这般就出去她就丢死人了,当下就求饶道:“爷,您可饶了妾吧,真想妾一头撞死在外面的柱子上吗。”
楚言露出一个坏笑来,“不过就吓唬你,你这模样出去被人看,寡人便先挖了所有人的眼。”
乔木狂跳的心这才落回原地,恼怒道:“还不把我放下来!”
“放什么,我们继续方才的欢愉才是真。”
就在这时亭子外传来小九的咋呼声,乔木真有捂脸逃遁的冲动,使劲一推他,跳下他的腰便躲去一边穿衣裙。
楚言穿着长袍呢,乔木一跑,他的长袍便自然垂了下来,看乔木穿的差不多了,这大爷往乔木跟前一站,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伺候他穿戴整齐。
乔木一口银牙磨碎了,每当这种时候她真想喷他一口老血。
“小公子,呦呦,别推老奴啊,王爷娘娘忙着呢,小公子可不能乱闯。”
“不要你管,退下!”
“小公子,您怎这时候来了!”王妈妈的声量忽然提高,乔木心知这是给他们提醒呢。
将自己和那位大爷的衣衫穿戴完整,人模狗样的往绣凳上一坐,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拿起翠芽放在桌子上的绣件就扎起来。
待小九闯进来时便看见楚言端着杯茶在吹飘在水面上的茶叶,脸色有点难看,而乔木就垂着头躲在一边绣花,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小九一看就哇哇大哭起来,把乔木吓的登时扔了小绣架,一把将小东西抱起来,“谁欺负你了,怎哭成这样。”
楚言也惊了惊,还以为他给小九布下的密不透风的保护墙被哪个派系给攻破了呢,放下茶杯也坐了过来,从乔木手里夺过孩子,便冷声问:“哪里疼,哪里难受!”
声音虽冷中夹着怒火,可也透着浓浓的焦虑。
小九眨巴眨巴泪眼,抹得黑不溜秋的小爪子一抹泪,哽咽道:“父王不要阿娘了,父王阿娘吵架了。”
“呃……”乔木失语,这话哪里说来,他们刚才还好的一个人似得呢,怎就被人传出吵架去了。
楚言脸色一黑,怒道:“哪个嚼舌根的狗奴把这话传到小公子耳朵里的。”
小九打了个哭嗝就道:“父王坐那里,阿娘坐那里,你们怎么不说话,也不坐在一起亲亲。”
“……”
乔木一张红晕刚被吓白了的脸蛋再度飘起一朵大红花,抖着手再度把人家翠芽的绣架拿到手里,颤巍巍的扎了几针。
某老爹瞪着哭得惨兮兮好像被抛弃的小孤孩的儿子,深呼吸,再深呼吸,“父王和你阿娘没吵架,现在,滚进来一个把这臭小子抱去洗剥干净,这都是在哪里滚的,一身泥巴。”
某老爹嫌弃的把泥巴儿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被沾脏的白袍,“寡人前面还有事,晚膳不回来用了。”
“呜呜,阿娘。”小九可怜兮兮,抽着两管大鼻涕,爬啊爬就抱住了乔木的腿。
乔木恨恨戳了戳小东西的脑后勺,哭笑不得,“得了,我抱你这小祖宗去洗澡。”
“真没打架?”小可怜脸上抹的黑一道黄一道,眨巴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问。
“谁跟你说不坐在一起不亲亲就是打架了的,嗯?”
小九嘿嘿几声,脏乎乎的脸往乔木脖颈里一藏不说话了。
小九的乳娘大家都称呼兰嫂的上前回话道:“回娘娘话,小公子方才和守在二门上的小厮喜哥儿玩抽陀螺,那喜哥儿的父母近日因着喜哥儿的父亲在外面包了个下等戏子吵架了,闹的挺厉害,喜哥儿就把自己家里的事当成个笑话说给小公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