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祥云喝了一口酒道:“我们丐帮在金国和西夏都有不少分舵,要打听这些人的情况确实并不难。但是凭借杨家现在的势力,下点功夫自己也可以做到,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们丐帮呢?”
思南道:“自从与大哥别后,我对大哥也非常想念,想找个机会和大哥喝几杯,但是前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有什么时间,借这次的事情也是一个机会。另外我实话告诉大哥,我们现在正在大力酿造白酒,我还要投入很多人手对纸张进行改进,再加上整个地方的保卫工作,现在杨家根本抽不出那么多的人来做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让大哥白忙活,我会按照正常手续付给大哥报酬的!”
汪祥云笑着道:“你们杨家的白酒在外面可是卖出了天价,一定有人前来偷窥吧!你们利润丰厚,给出报酬,毕竟这不是大哥一个人的事情,大哥也不会拒绝,既然你看得起我这个大哥,我就接下了这个差事。不过大哥还是要提醒你一下,那些异族都是虎狼之辈,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他们还是要防备一些,你现在专心的帮助他们,到时要小心养虎遗患,造成后果不可收拾!”
思南敬了汪祥云一碗,道:“大哥说的是,不过我向大哥介绍过我的身世。当时大宋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如果没有蒙古人,我和母亲早就已经不在人世,算起来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做人还是要知恩图报,而且我的妻子还是乞颜族长之女,我自幼没有父亲,在见到我师傅之后,一向把他当作父亲看待,将巴图和阿尔木当作我的兄弟,我帮助他们是应该的。另外我跟大哥说的是,现在的大宋就像握着黄金行走与闹市的儿童,自身军力极其弱小,就是蒙古人不强大起来,还有西夏人、女真人和土番人可以欺负我们,我们要改变这种现状只能从内部进行改变,但是大哥认为现在的朝廷有改变的希望么?大哥也是知道现在朝廷的现状,虽然整个社会比较富足,但是民间的贫富差距已经非常大,如果发生大的天灾和饥荒以及战争和赔款之类的事情,民间的普通老百姓会有怎么样未来?”
汪祥云喝了一口闷酒,叹了一口长气道:“君命授于天,大哥又不姓赵,这些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就是当今圣上和韩丞相也没有办法,我只要管好本帮的弟兄,给他们一条生路,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尽一尽自己作为汉人的本分,抵抗一下女真人,其它的就让那些大人物们去考虑吧!”
思南道:“既然大哥不想说,那我们就谈点别的。大哥做盟主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一切都还好吧?”
汪祥云道:“好什么好!当时大家基于自己汉人的血气和高官厚禄的诱惑,都积极的参与了行动,而且在其后我们做了一些布置,对金人采取了一些行动,开始都比较成功,后来金国加强了对汉人的控制,发现一件事情和汉人有关,就抓捕并杀掉一大批无辜的汉人,并且马上派来新的官员,很多人都被震慑,认为我们所做没有意义,退出了行动,那些金国的百姓也不再对我们进行掩护,再加上朝廷只是同意授官,而无实职,武林中有实力的很多都是大家族中人或者并不看重金钱的人,哪里在乎那点官员的俸禄,现在大家的积极性都没有开始那么好了,做事也有些推诿,金国也加强了对重要人员和物资的保护,现在我们将对付金人的行动都停了下来!”
思南道:“那朝廷还准备发兵北上么?”
汪祥云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是太清楚了,朝廷哪会将这些重要军情告诉我们这些人,不过丐帮一向消息还算灵通,朝廷并没有兵力集结,听韩公子私下谈论的口气,似乎韩丞相北上的决议被广大军中将领拒绝,现在朝廷正在讨论,连韩公子都没有北上的信心!”
思南道:“金军战斗力不是现在大宋所能抗衡的,金国当今皇帝也算明主,如果朝廷贸然北上,肯定会被重挫,毕竟进攻和守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作战方式,到时受苦的还是那些普通人。我个人还是不希望朝廷现在北上,希望大哥常给韩公子吹吹风!”
汪祥云笑着道:“韩公子是读书人,虽然性格还算爽快,对我们这些江湖中人也还算客气,不过与我们毕竟不是一路人,大哥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还是谈论如何安排兄弟的差事比较好!兄弟想知道这些人那些方面的情况?”
思南道:“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年龄、性别、个人爱好和习惯,家里的人员情况,弱点和优点等,只要能够打听到的我都要!”
汪祥云对于自己的手下显然非常满意,听到思南的话道:“这个请兄弟放心,我在一个月之内把所有的情况全部打探明白再转给你!”
思南本身就想厚结丐帮和汪祥云,再加上请人做事哪有不付账的道理,于是道:“大哥,我还有一件事情和你协商一下!”
汪祥云道:“兄弟请说,何事?”
思南笑了一下道:“大哥觉得现在喝的酒怎么样?”
汪祥云笑着点了点头,竖了一下拇指。
思南道:“我们将来要做很多方面的生意,大哥也知道我们到蒙古的路线漫长,物品的保护非常需要人手,而杨家属于地方家族,出了荆湖南路势力并不大,我想以后杨家的商品就由丐帮来负责安全方面的事情,我们会给予你们不错的报酬,出的价钱一定让大哥满意!”
汪祥云想了一下道:“杨家也算大族,在朝廷现在仍然有一定的势力,完全可以在明面上做好,兄弟怎么会想到让我们插手?”
思南道:“这个还要从大哥来之前几天的事情说起,前两天叔叔给我接风,由于带来的兄弟一直没有出去过,我就将大家都带上了,我们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杀到常德最大的酒楼,开始点菜喝酒。我们几个人正在里间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打起来了,我出来一看,我手下的蒙古人正在与陈家二公子的手下打斗,虽然我的手下都是蒙古军人,不过陈二公子手下却有几个武功不错的好手,等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的人已经有几个被打得皮青脸肿,后来经过大家的协商才住手。事情的原因是,当时有一个女子在大堂唱歌,我的手下有一个可能喝多了酒,就跑上去动手动脚,当时陈公子的手下就有人上去对那人动手,结果就搞成了打群架,那些蒙古人不懂汉语,确实不太好管束,再加上我和大哥交手的经历,提醒了小弟我们现在的不足,这是我要找大哥帮忙的主要原因!”
汪祥云道:“如果有衣有食,大家谁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家!谁愿意加入我们丐帮,而现在丐帮却是天下第一大帮,可见现在生活的艰难,兄弟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尽快召集长老,很快给你一个答复!”
思南道:“这个不急,我的生意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时间让大哥考虑。我也会尽力约束我手下的人。不知道这次小弟去见韩公子,大哥会不会去?”
汪祥云道:“韩公子那里我就不去了,你们都是年轻人,韩公子为人还不错,上次英雄大会的时候又见过你,你去应该问题不大,大哥还有一些帮中事务需要处理一下,就不陪你去了,等你去西夏的时候,大哥再陪你一起去!”
思南道:“前两天,有光明教的两个好手来到这里,现在正住在我家,光明教在江湖上被称为魔教,小弟不知道大哥对他们怎么看,就没有让他们来见大哥!”
汪祥云道:“光明教虽然被称为魔教,只是因为其行踪诡秘,多与官府和白道武林作对,其实教众多是贫苦大众,里面还是有不少真正的英雄豪杰,我们丐帮因为出身的原因,和里面的很多人都有接触,不知道来找兄弟的是都叫什么名字?”
思南道:“来的是两个人,是一个前辈介绍来的,其中年长的姓陈名子恒,另外一个年轻一些,姓朱,名得成。我不是武林中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不过看其行为举止,两人的武功都不低!”
等到思南说完,汪祥云满脸惊讶道:“光明左使陈子恒,他可是很少出现江湖的,这次与金人作对,他都没有出现,那个介绍的前辈是什么身份,居然劳动光明教左使出马?”
思南对汪祥云并不想隐瞒圣门的事情,于是道:“介绍的前辈名叫袁长青,不知道大哥听说过没有?”
汪祥云道:“这位前辈是什么人?我们丐帮完全没有情报,大哥也不曾听说。”
思南道:“我与大哥在颖州分手之后,遇到了圣门的邀请,袁前辈是圣门当代门主,我们一起谈了一些事情,由于大的方向一致,我得到了圣门的支持,我向袁前辈要两个人到西夏帮忙,由于圣门没有,他答应我会和光明教当代教主协商,我也没有想到来的居然是光明左使。倒是怠慢他们了!”
汪祥云道:“大哥也听说过圣门,不过圣门一向不管江湖中事,门人也很少,我也不知道他们门主是谁,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对于来的两个人,你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很正常,陈子恒曾经和我共事过,我相信他不会介意,那个朱得成好像也是光明教的重要人物,由于光明教宗旨的关系,他们都不得朝廷待见,不过在江湖上面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不多,兄弟和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他们暴露身份,以免江湖白道将你视作魔教中人!”
思南笑着道:“这个小弟理会得,大哥放心!”
汪祥云低声道:“光明教曾经在八十年前造反,当时据说圣门也有参与,现在兄弟跟这两个门派都扯上了关系,他们还派了光明左使来协助你,难道你将来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