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我却偏偏爱上你。
这是许乐的座右铭。
她爱上了一名比她大三岁的袁邹。
然而,最最可悲的是,她从头到尾都是在暗恋。
终于,在大三的时候,她鼓起勇气去表白,得到的却是——
“小乐,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准备在大学毕业之后跟她表白。”袁邹笑着说。
许乐不禁气馁,面不改色的调侃,“你喜欢的人该不会在这所学校里吧?别到时表白不成,反而借酒消愁啊。”
瞧,这就是许乐,永远保持乐观。
周一的时候,许乐在家里刚洗漱完成,踩着自行车前往学校。
一路上,哼歌前行,欣赏美景,好不惬意。
浓浓的花香味传来,许乐停下脚步,从自行车上下来,双手呈对立之势打开,嗅着花香。
不久,她向着自行车的方向走去。
然而,或许是她一直没有看路,地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窟窿,带着吸附能力,瞬间将许乐吸了进去……
“啊……”
风云国。
墓地里,一白发男子站在一个较其他墓地清净的用凡木刻成的墓地旁,面无表情,风缓缓吹着,琴音缓缓响起,亦缓亦急。
一下一下,望穿秋水般,拂过脸颊,打在柔软的心上。
忽的,琴声骤停,一双白嫩的手抚在琴弦上,慢慢抚摸。
“王爷,我们该走了。”荒郊野外中,一位侍卫打扮的人上前一步,提醒着那位抚琴的人。
那人苦涩的笑了笑,随即面罩寒霜的将脸撇向身后,“谁?”
而在他身后同时响起噗通声,像是人掉在水里的声音。
“王爷,有人落水了。”侍卫立马附耳说着。
那王爷听闻,冰冷的面容丝毫没有变化,“倾影,去看看。”
侍卫往湖水边走去,见一位姑娘漂浮在水中,运起轻功,将姑娘抱在怀中,轻轻一跃,人已在对岸。
快步走到王爷身边,“王爷?”
那人冷漠的笑笑,“倾影,交由你处置。”
倾影为难的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女人,转而说道:“王爷,带回王府吗?”
而他只是冷冽着容颜,“带回王府。”
他,是风云国雪王,陌落尘,倾尽一生用在琴弦上的造诣和战争上,五年前,纷争四起,百姓哀鸿遍野,流氓草寇群起,是他一曲西之月,平定了风云国。只因为那是他栖息的风云国,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却也在那时,失去了他最爱的妻子。
从此,他以冷漠示于世人,披着嗜血的冷意,看尽人间百态。
寒霜四起,白雪纷纷。
是老天爷也觉得他冤枉了吗?
陌落尘重拾琴弦,继续弹着手中的琴。琴音婉转,说不尽的悲伤与思念,依旧是那杀人不见血的西之月,此刻却是无尽的缠绵悱恻……
侍卫领命而去,雪王散去脸上的冷意,看着墓碑上的字,眼底的伤痛再无法掩饰……
一袭红衣在他身后出现,他头也不回,继续弹着琴,脸上的肃杀之气尽显。
“怎么?我们大名鼎鼎的雪王要当乐师吗?听这琴音,啧啧,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啊!”红衣人调侃着陌落尘,脸上尽是笑意。
“明月,带你哥回家。”陌落尘没有半点起伏的声音响起,同时琴音也慢慢地上升。
陌落尘话音一落,立即一位紫衣女子凭空出现,一句话都没说,将红衣男子带走了。
“喂喂,陌落尘,你每次都让明月将我带走……你不厚道……唔唔……”红衣男子在临走前还不忘说上几句话,直让陌落尘皱眉。
明月见他脸色不好,直接用手将红衣男子那喋喋不休的嘴蒙上,红衣男子只能干瞪眼。
陌落尘手一挥,明月见此松了一口气,连忙带着自家哥哥逃窜似得走了。
陌落尘望着手中的琴,想起妻子生前所说的话:“尘,吾之所爱,天涯海角,永不相忘。无论我在何方,你都要记住,我在看着你。”
那时,他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笑笑,明白了。
手轻抚着每一根琴弦,夕阳西下,何愁无患?
他想,他该走了。
临走前,他在心里说了一句话:无论我在何方,你要记住,我在想着你。
无论我在何方,你都要记住,我在看着你。
这两句话,仿佛重叠了似得,在这荒郊野岭中飘荡。
人,渐渐走远,话音也渐渐消失,这里,重归寂静。
夕阳的照射中,照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她微笑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雪王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这一切,都是因为倾影带来的那位女子。
红色的蜡烛照在女子惨白的脸上,府上的丫鬟吓得魂不附体。
“啊……”尖叫声骤然响起。
引来了众多下人和王府总管的好奇心,齐齐往女子在的院子而去。
“怎么了?”王府总管好奇的声音响起。府上的丫鬟平时都是训练有素,除非在重大事情上才有可能失控。
“总……总管,王妃……王妃……”丫鬟指着在床上躺着的女子,哆哆嗦嗦说不清楚。
总管索性自己靠近床,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后,就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只见床上的女子带着慈祥笑容,黑发长至腰际,眉目如画,不是他们的王妃又是谁?
总管吓得跳离了床五步远,拍着胸脯,缓过气之后,让自己身后的小厮去请王爷,这件事太过诡异,他必须要让王爷知道。
而小厮经过王府门口的时候,遇到正过府的陌落尘。
将陌落尘请进王府后,小厮开始结结巴巴的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
陌落尘快速的跑去东厢房,下人们纷纷让开了路,他猛的一停。
是的,他在害怕。他怕下人说谎,其实妻子早就死了,至于东厢房的姑娘,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慢慢走近厢房,走进房间,走近床榻……一切的动作,都是慢吞吞的,脸上的神情恍惚,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梦境一般,却又无比真实。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