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记错,唯一的可能是故意说错,你说的这一切我都听说过,我知道为什么,乐娘是为了保护暮云公主故意那样说的,她怎么可能对万业父子说实话呢?”
“是,是吗?是真的吗?”木木抱着肩膀,结结巴巴,心跳得厉害。
“我可以看看你的肩膀吗?虽然以前看过,但是你的肤色不是变了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木木狠命摇头,不想说,这不是真的,母亲就是母亲,怎么可能会是别人。母亲、父亲、哥哥,我怎么可能会是暮云公主,母亲呢,母亲是谁?
“木木,木木,别怕!”青阳公子紧紧抱住木木发抖的身子,“我们不说了,好吗?不说了。”他已明白,自责自己的唐突,为了证明自己才是她母亲亲口许下的驸马,太心急了。
青阳公子扶木木回到卧室,木木把青阳公子关在了门外。
“让我想一想,好吗?”她低低地请求,青阳公子的心都碎了,真不该唐突地告诉她一切,,她受的苦还不够吗?
木木静静地坐在窗前,体香,右肩的火凤凰,几乎一样的面容,天下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全村人为何被杀,母亲为何要誓死保护自己,一切似乎明了,原来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看似无辜的自己。
母亲的惨死,那一剑能忘记吗?即使这一切能忘记,天宇国皇宫里的蔚蓝馨,蓝屋里可怜的人竟是自己的母亲,怪不得相见时她那么激动,以至于病情加重,看到出逃的女儿来到虎穴,她该是怎样的恐惧。
木木的心颤抖不已,皇甫硕这个老贼,怎么可以如此侮辱自己的母亲。东麓国的皇后,在国破家亡之后被贼人掳入后宫,受尽欺凌和羞辱,不能,不能。
“啊!”木木突然大叫,冲出屋子,夺过青阳公子的长剑,疯一般冲了出去。侧楼里的灯还亮着,皇甫洌和西门俏公主还在谈,谈兴正浓。
青阳楼里的人看到后面跟踪的青阳公子,都自动让开了。公主的人跑来阻拦时,木木已冲进了屋子。
皇甫洌眉飞色舞,好像正起草什么文书。木木血红了眼,照着他的头部砍下去。皇甫洌本能地一闪,剑落空了,砍在了桌子上的纸上,纸分成了两半。
待木木回神要砍第二下时,剑已被夺去,人也被皇甫洌牢牢地钳制住,西门俏公主的短剑逼近在脖颈处。
“放下!不要!”随后而至的青阳潇大叫。
西门俏杀机甚浓,皇甫洌带着木木退后,远离了那把剑。他没有放开紧箍着木木肩膀的手,扫视了一下碎成两片的纸,嘲讽道:“就只有砍纸的力量吗?”
“狠毒的女人,太疯狂了!”西门俏余怒未消。
“青阳公子,怎么回事?”皇甫洌不怎么在意,“怎么突然发疯了?看来混入本王的军营,确实有所图谋,本王真要感谢公主,不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存在呢!”他开心地笑,分明在戏弄。
“把她给我!”青阳公子说。
皇甫洌把木木按在地上,问:“说吧,和本王有杀父之仇吗?为何如此恼恨,不惜送死!”他敛起笑容,严厉地问。
木木愤怒地回视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杀了你,然后灭了天宇国!”
皇甫洌一惊,她破釜沉舟的劲头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原来恼恨的不止是他一人,还有天宇国。
“哈哈,太自不量力了吧!”西门俏讥诮地笑,“如果我愿意,你走不出这个屋门,何来灭谁之说。”
“是啊,最好现在杀了我,免得以后后悔!”木木的声音高出西门俏很多。
“说话真硬,与昨日大不同,看来是找到靠山了。怎么,那么快就做了青阳公子的女人?哈哈,真是一个十足的贱货,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吗?不要以为有点姿色就了不起,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她瞄了一眼青阳公子,停了一下,继续说,“你连做祸害的资格都没有!”
“公主!不要和她废话,拉出去处理掉算了。”她身边的人说。
“她现在是我青阳潇的女人,怎么处理我自己看着办!”青阳公子已扶起了木木,强硬地说,“今后不许谁动她一下!”
“她如此发疯难不成是公子挑唆的吗?”皇甫洌冷冷地说。
“用得着我挑唆吗?你昨天的那一剑不是想要了她的命吗?那么彼此彼此,扯平了!”青阳公子拉着木木往外走。
“没想到本公主的意外收获成全了一段佳话,看好你的女人,我们成交了,这座青阳楼是不是现在就属于我呢?”西门俏得意地在屋内转悠,摸摸这里,敲敲那里。
“我会把相同数目的银票送过去的。当然,如果公主喜欢,这座楼可以给你。”青阳公子毫不掩饰他为了木木可以不顾一切的心情。
“她好像是本王的人吧,不是吗?”皇甫洌突然插话,看了看青阳公子,又瞄了瞄公主,“不是吗?西门公主?”
“哈哈,冀王惦记青阳公子的银票了。昨天你杀人灭口的时候怎么不怜惜是你的人,也是,天宇国连年战争,最缺的就是银票了!”西门俏哈哈大笑,“有意思!”
“银票我需要,这个女人我也不能放过,是祸害就要留在身边,免得在外兴风作浪!”皇甫洌绝情地说,“恨本王入骨,本王成全你,如果你真有能耐杀死本王的话!”
“可惜,我已和青阳公子成交。余下的你们谈吧,如果青阳公子愿意的话。哈哈。”西门俏心情很好,这枚棋子在自己手里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如果皇甫洌坚持,可能会在这儿多停留时日,这才是她最想期待的。
“西门公主,”一向缄默的铁杆儿突然插话,“公主可是清楚明白地告诉过王爷,人是你从王爷军营里掠的,王爷的人,你怎可自作主张转让,所以你们的交易无效。不是吗,青阳公子?没有谁比你更懂这些了。”铁杆把矛头指向青阳潇。
木木没想到惟命是听的铁杆会说出这番话来,竟使西门俏和青阳潇无语相觑。
“大胆奴才!还没你说话的份儿!”西门俏狂怒,被一个下人说住了,很是憋屈不服。
铁杆拱手,退到一边,应诺道:“是,公主!”
“王爷军营里有女人吗?”木木突然发问,直视着铁杆儿,故意忽略冀王,不想和他说话,甚至不想看他。
铁杆儿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呆呆地看着木木,这目光虽然盛气凌人,但眼底儿的东西太熟悉了,真想王爷把她带回。
“既然王爷的军营里不允许有女人,我怎么可能是王爷的人呢?西门公主虽是在军营之内带回的我,但我并不是军营里的人。如若不然,王爷可以回去查询,有我这样一个女人没有。”木木突然伶牙俐齿。铁杆,抱歉了,知道你的善意,但你怎么了解此时的木木,已非昔日的小乞丐,更不可能像那时一般相处了。
“哼,”冀王冷笑,“铁杆,不必了,随她去吧。不过,如再有不敬之举,爷定不轻饶,还望你好自为之。”他话语凌厉,却分明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