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木木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你的这份心我有负担。”
小莫子盯入她眼睛深处,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皇甫家的江山落到我手里,你甘心吗?”
“与我无关!”小莫子看来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眨也不眨迎视着木木的询问,“你在顾虑什么。”
“把你家王爷叫出来。我清楚那些事情没有他你是完不成的,让他当面告诉我他不在乎,他曾经多么渴望的东西现在他不在乎了。”
“是你。木木,因为是你,所以他不在乎。我知道我家王爷地下有知会这么说的。”
“小莫子,你真的很残忍。”木木知道谈话无法深入下去,“好吧,你想要什么,你还要为你家王爷做什么,告诉我。”
“什么也不需要。木木,不要考虑我的感受,做你想做的,该做的事吧!”
“那好吧,等我登基之后,我会让你带着叶妃和西门俏离开的。既然你这么忠心,就替你家王爷照看他心爱的女人吧。”
小莫子久久看着木木,本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她却是那么痛苦。是啊,怎么想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在做重大的事情前人都会有患得患失的心理,她是害怕。一旦龙袍加身,她将孤独终老,她比谁都清楚。她曾经是那么害怕孤独,渴望亲情,可是亲情这些会离她越来越远。
“木木,你放心。即使所有的人离开你,我也会留下来陪你,做你贴身的公公,伺候你一生,陪你到老。”他怜惜地说。
“你那些女人呢?”木木喃喃问。
“我从来没有女人,如果你把我做男人看的话,除了你这个女人我不会再照顾任何其他的女人。相信我!”
“相信你吗?”
“相信我。不要多疑了,不要顾忌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亲密无间,形影相随,朝起幕落你我都在彼此的眼里,还有比这更好的相处吗?”他深情地说。
“一辈子都做我的影子吗?”木木问。
“你不开心吗?”
“可是,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要做什么样的人我的心知道。”他含笑凝视木木,“看到你盛装艳服,鲜花般怒放,我很幸福,很满足。知道吗,我很幸福。”
“我怎么觉得我是你的傀儡呢!”
“哈哈,知道傀儡怎么做的吗?”他见木木打开了心结,高兴起来,站到木木身后,架起木木的胳膊,“傀儡是这样子的,就是木偶,木偶剧。”
正闹做一团,小兰进来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木木,冲着小莫子大叫:“你干嘛!”小莫子不听她的,仍然饶有兴趣地做着。
“要不你来试试,很好玩儿的。”
小兰气红了脸:“还不快放手!以下犯上,找死!”
木木想要停住,无奈小莫子抓得紧。小兰嘟囔着:“被够了魂儿的女人似的,傻子似的。”
小喜来到她身后,羡慕地说:“多好玩,怎么说公主也是女人。干涉太多小心你今后吃不消。”
“我才不管呢,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小莫子一开始我就看他不顺眼,什么时候非要找借口把他弄出去。”小兰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喜欢。真正的男人也很少有小莫子这气概。结实威武的身板,锐利的眼神,还有那个脸庞,总觉得隐藏着什么棱角,但是挡不住男子汉的诱惑力。”小喜出神地想着,“要不是公主喜欢,我想占为己有。”
“你疯了。你和都疯了。”小兰扭头离开,不忍看下去。
“好了。”木木打住小莫子乱动的手。
341 71“当然好了!”他小男人般凑在木木身后,只从木木肩膀露出一张得意的脸。
青阳公子的消息准确管用,在他的协助下,拿掉了江南的几个官绅,救灾物资顺畅地发到灾民手中。当地又以瑞妃娘娘的名义办了一场祈雨会。
木木虽然没去江南,但是京城的最高地也搭建了一座和江南一模一样的祈雨台。连着三天,木木没有从祈雨台上下来。
“这样主子会吃不消的!”小兰担心,“是谁出了这么一个骚主意,如果一直不下雨,娘娘是不是就不能下来。这不是要害娘娘吗?”
“不要担心!”小莫子指着祈雨台下和木木一样盘腿祈雨的道长说,“那个人和主子有很深的渊源,不会害你家主子的。”
“可是素食素菜还讲究一定的量。”
“别忘了上次,你家主人可厉害着呢!”小莫子倒是一点儿不担心。
说是三天内有雨,已是第三天下午,如果到明天早上还没有雨,所有人都担心,唯独这个小莫子。当初就是他替娘娘找来的这个胡说的道士。
太阳一寸一寸地落下去,京城这里并不缺雨,但还是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上次瑞妃娘娘为大家祈福大家都记着,所以京城里的人都自信满满,认为娘娘一定后求来吉雨。
木木却没有那么乐观,本来只想表达一下心情,老天爷的事谁会说得准,可是被撺掇着就走到今日这一步。如果不是为了早日登基造势,木木真不愿欺骗天下百姓。
小莫子不知怎的就找来了白云道长,对白云道长木木是信得过的,只有坚持再坚持。做这种不成功则成仁的事情实在不是最好的选择。弄巧成拙的时候往往比较多。
晚霞靓丽得很。最后一屡晚霞好像变成了黑色,木木细眯起眼睛,看到了希望。
雨终于下起来了,零零星星的小雨满满加大雨点,雨点稠密了,都城的人都走出家门,簇拥了木木回宫的道路。
可江南那里并没有传来好消息。木木决定坚持,在高台上搭一座小凉棚,木木虔诚地祷告着。
第二天早上,中雨还在下着。白云道长长舒口气,告诉小莫子:“让娘娘下来吧。江南的雨比这里晚三四个时辰,现在正下着呢。不久会有好消息传来。”
圆满坚持了三天三夜,就是江南不下雨按预定的时间木木也是要下来的。回到宫内养神,下午时候,果然有加急来报,江南果然下雨了。是大面积的雨水。
木木喜急,要小莫子领白云道长来见,原来为祈雨心急没有好好叙旧。
“白云道长今早离开了。”小莫子说,“他说会为您祈福的。”
经过这一折腾,朝中不服的大臣也无话可说,终于,选定了吉时,木木要登基了。明黄的龙袍经过细密的加工,既不失男人的阳光,又有女人的明媚,新进的几名宫女前后忙碌着。
“娘娘,要不要搬到。”小兰建议。
“今后这里仍是我生活起居的地方。把御书房腾出来重新收拾,我要在那里理政。”木木说。
预备的很隆重的仪式被木木打了一半的折扣,面对着众人的簇拥,木木没有兴奋与惊喜,只有压力。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今日这心情更明白了。小莫子已多时不见,小兰和小喜也不再随便,敬畏从肢体间自然流露。
如今这个宫里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可怕的可能只有木木这个人,宫女们小心地走动,当木木凝神时,她们甚至不敢让发髻上的环佩发出叮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