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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想为亲人写诗(2)

我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我这次买房子的钱都是双方的兄弟姐妹借给的。一听说我要借房贷。一家子都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纷纷倾尽所有把钱借给我,尤其是小姑子,一下子就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包括身上的零花钱都凑齐了码得齐齐的给我拿来了七万;大小姑子一开始不知道我需要钱,当知道我没找她借钱时,都哭着找婆婆诉苦,说怎么也想不出来他们怎么得罪我了,要不我为什么借钱不找她。直到我也找她借了七万她才破涕为笑。我准备卖旧房子,她家老公上门了。问我房子准备卖多少钱。我说卖20万。他说这样吧,我给你20万,十年里你还了我20万,房子仍然归你,要是你还不了,房子是我的,好不好?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是真的不能再卖了。娘家这边,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还是妈妈,都是有求必应,随借随给。而且他们借钱给我时候就声明,这钱啊,在我们家孩子结婚的时候还了就行。他们的孩子结婚最少也得十年以后,这钱简直就是和白给我的一样啊!前年哥哥从美国回来,直接救助了我一笔钱,就这样七拼八凑,我的房子没借外人一分钱就买下了。我的这套房子是家人爱心的结晶,住在里面真的很温暖。

善解人意的他们,并不是借给我前以后趾高气扬地对我。而是继续为我考虑。在所有可能花钱的场合他们都不给我花钱的机会,抢着付钱,顺便还要顾及我的感受,还要照顾我那可怜的自尊心。今天我又和姐姐说起这事,泪花又在眼里打转,姐姐慌得什么似的,赶紧安慰我,妈不明情况一看我流泪,就责骂姐姐不该惹我伤心,姐姐百口莫辩,只好讪讪地笑。一看这架势我只好收起眼泪,干活去了。

回到婆家也一样。自从结婚以后公公婆婆的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我买。今年我小气了,几乎没买什么。出息回家给婆婆钱,婆婆慌慌地拒绝,说,我还想着该给你们点钱呢。你们今年钱紧,我们没帮上你们什么忙,也只能在钱上接济你们点。钱不多,但好歹是我们的一番心意。我的眼圈红了,婆婆一看这情景,吓得什么都不敢说,我于是把婆婆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硬是塞给婆婆我的钱。婆婆推辞不过,象征性地拿了100元钱。和老公一说,他也眼睛红红的,惭愧极了。妯娌见我回来,高兴地拉着我说这说那,带我窜门,想方设法让我开心。甚至为我量身定做了一条玛瑙手链,看着我戴在手上,她一脸欣慰的笑容。

这几天,我一直邂逅着感动,心里总是涌动着感恩的旋律。想起婉儿姐姐常说的一句话:“我凭什么这么幸福?我何德何能,让他们这样爱我这样厚待我?”

承载着这样一份份浓浓的情,我真的该重重地回报的。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们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我对他们满心的爱,要的是我的一颗真心。以前我对他们真的有着很多很多的误解,也曾伤过他们的心。从此,我要认真努力地活着,努力爱他们,也努力让他们爱。因为我知道,他们的世界不能没有我,我的世界也不能没有他们。我爱你们,我亲亲的亲人们!

好想为你们写诗

我想写两首诗,一首献给我的爸爸,另一首送给我的妈妈。很快,我顾虑了,我不敢写,怕拙弄了伟岸而沉稳的父爱,片面了博大而慈悯的母爱!

一个家,四个孩子。爸爸妈妈,全靠了你们宽实的肩膀。风吹不进孩子们的心,雨打不湿孩子们的衣,酷暑、冰霜又能奈何什么。每个孩子都在安心的沐浴着时代的阳光茁壮的成长。看,他们长的那般的壮,这并不奇怪,有了世界上最坚实的爱的庇佑,成长的安康已是自然。哥哥,一个质朴而善良的人;我,一个可以用思想充饥的人;妹妹,一个用逆反生活的女孩;弟弟,一个性格正在升华的少年。四兄妹,这便是!这是这个家在社会的大浪中冲击的风帆,是动力,是存在的缘由。孩子们是他们财富的全部,亦是精神的拥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四个孩子的一切,孩子们的一切自然成为了他们一切的一切。哦!我至爱的双亲,儿我已经不能再用绚丽的词藻来虚华地给你们那无际的爱着色,因为你们拥有最光彩的颜色。

看着日渐老去的你们也看着渐渐成长的我们。你们那柔弱而巨实的双手,那深邃而希冀的眼神,那谆人至慧的言语,还有你们那两颗透红的心碰出的无疆的爱都在见证,见证了我们的青春你们的苍老,见证了希望的开始。每每我都这样想,你们把一切都给了我们,你们所求的究为何物呢?不顾无情的时光肆意掠夺你们的青春年华,你们的面容,进而是你们的生命。难道这是宿命吗?难道你们不累吗?不,不是这样的,你们一定很累很累,可你们仍义无反顾的做了世界上最廉价的投资。

父亲,他总是用沉默来诠释生活,撑起这个家。母亲,计划着整个家,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数学家,华贵她不敢触及。特别在我生病以后我不敢去想我的妈妈,她憔悴了多少。上学期放假回去,有天母亲说:“我胖起一点来了,这是奉建生病后我第一次胖了一点。”当时,我震撼了,我竟一直不是知道,竟麻木地认为母亲已经习惯了看着每日针都要向我扎来的动作,我竟错的一塌糊涂,错的流毒无穷。有时候一个人可以傻,但不能傻得无敌!也是在五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了父亲的泪珠,那时我刚住院的那天,他打着电话,泪珠便落了下来,我记不清他电话里讲的内容了,但我清楚的记得他在用一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调在和爷爷打电话,或许他是在寻一份安慰吧!这些年过去了,但那几滴珍珠般的累永远的浇灌着心中的这颗种子,它将永远给予我成长的养分与甘霖,滋润干涸的心灵。

两首诗,我想我已经没有必要写了,你们已经为你们各自写了一首,那是没有哪位文人骚客能够艺术出来的。

哦!我至爱的爸爸妈妈,愿你们健康、快乐、幸福!

当世界忘却年轻的声音

你说:“请你勇敢,亲爱的孩子。”

“生命会手把手的教会你什么叫做愚弄,你唯有好好爱你自己。”

妈妈,我曾经困倦,迷惑,像漏了的船,沉入深深的海底,只看见无法打捞的绝望。但我任然记得,要微笑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所有女子的青春,都该是美好而骄傲的。她们会有自己的追求,会眼睛发亮坚定的走上前去。在她们最美好的时候,遇见所爱的男子,甘愿为他改变。她为这个家庭任劳任怨,她为所爱的男子生儿育女。最终老去,失去所有的光华。她们因婚姻而失去锐气,她们开始变得琐碎。她们的孩子正在走她们曾走过的路。他们爱自己的母亲,却无法自如的表达自己的爱。他们这个年纪,还无法无私的献出自己的世界。

我已经长大,而你已经老去。生命的传承,就是这样的残忍。它让你看着我一点一点的长大,一点一点的变得美好,却让我看着你一点点的变老。生命奏响青春华丽的乐章,长大的仪式仿若在触发记忆中的年轻图画。

饶坏坏说:“没有永远的十七岁,却永远有人十七岁。”

在青春这场仗里,生命留给我们每个人的,都是失败的徒劳。

你说:“孩子,演戏很累,但演真的生活,还是会更累一些。受伤是长大成人,是走坚强的必经之路。”

是的,妈妈,我知道。我知道你其实了解我生命中刻意遮掩和忽略的那个部分。你知道你的孩子在某一天不对你哭泣的时候,是有了生命中最初,只能独自承受的疼痛。我知道你宁愿我在你面前孩子气的哭泣,但我仍然不能。我可以抵御年少时那些无法言说的疼痛,却无法承受你的悲伤。我甚至无法想象,20岁的我,能否安然的看着你为我哭泣,而非,仓皇而逃。原谅我,当我有伤口时,我只能把它藏起来。因为你的安慰与欣喜,已是这个世界为我留下的,最好的解药。

是的,有的时候我看见你,有的时候我只能看见我自己。

我常常不能抑制的看见年轻时候的你。

梳着发辫,跳着舞蹈的文艺宣传队队员;停电时轻轻唱着歌谣的宁静安详的女子;每个清晨踩着自行车送我和姐姐上学的无所畏惧的母亲。

用力的活着,谁可能不累呢?活下去,本身就是需要勇气支撑的事情。我知道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曾如此,脑海里充斥着离别,错过这样一些词。每每想到与爱的人分开,就会心痛与不甘。可是有一天,她学会了恬淡的生活。忘记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总之,她成了孩子心目中的温暖,她们柔软的手指会给孩子经历疼痛的力量。孩子怯弱的时候就会想,若是妈妈,会如何做呢?肯定比自己做的好吧!

妈妈,你不知道,我就是这样看见自己的。从时光的缩影中看见那个胆小,懦弱,卑微的自己。一步一步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行,蹒跚,倔强。

妈妈,我逐渐害怕去正视,你们已渐渐苍老的事实。

那样多年我都是跟在你的身后,印着你的脚印行走。我可以撒娇,任性,撇下一切我不喜欢的世俗。自我出生起,能让我快乐以及安慰的地方,其实很少。你终于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宁愿蜷缩在生硬的木椅里睡一晚,也要等着你一起回家。为什么做任何事,都希望你是支持且安慰的。为什么遇见开心的事,最先打电话给你。我的隐忍与坚持,其实都来之不易。你终于还是不知道,我心中那宽无边际的荒芜。我常常都是在行走,没有倚靠亦没有扶持的行走。身上的衣裳依旧光鲜,然天真与期盼却早已被抢走糜烂,然而,我仍在微笑。

我无法让自己不对你微笑,因为,你是那样美好。

你在我身边,每每想到这,便觉得安心。我们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借助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这是一个多么无助而又天真的念头。你轻轻的站在我的身边,然后带我从角落带到阳光下。告诉我还有多少美丽的风景,告诉我,我会实现自己的心愿,告诉我绝望并不是适合我的表情,我们会一起好好的生活。我知晓,我无法离开你。无论走到多远,无论遇到怎样的故事,我终究会回到你的身边。我从来都是一个恋家的孩子。而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即便有一刻,我也终将老去。

我听见的时光流逝,是打通电话的刹那,无法相信线的那头,是给我唱过摇篮曲的和美嗓音。我看见的光阴似箭,是提着行李下车的瞬间,无法确认月台的那头,是曾经宛若清扬的舞蹈着的优雅身姿。我梦中的弹指挥间,是完成梦想的时刻,无法相信和我拥抱的那个人,指缝间漏出的缕缕银丝。

当世界忘却年轻的声音,回忆却没有忘却。那些欢笑,那些哭泣,那些自以为不会消逝的承诺,那些许过的永远,其实真的存在过。年少的时候,总是以为,过去归过去,往后归往后,时空之间可以画一条长长的线,然后就泾渭分明。不明白世界之初就是混沌一片,不明白时光会让所有的界限变得模糊。以为绝望,忘却,都是容易的事情。其实不然。妈妈,我们仍然可以一起享用那青春,你的,我的。你十七岁的样子,我十七岁的样子。你十七岁的故事,我十七岁的故事。你十七岁的渴望,我十七岁的渴望。它们都在时光的长河中,对我们轻展笑颜。

我是曾经的你,你是未来的我。

这一切,多么的好。

不再在暗夜深深叹息,叹息你的额头刻上岁月。不再将归期延迟,延迟回到家看到你笑颜的时刻。不再怨天尤人,不再自怨自艾,不再任性调皮,不再走到你不知道的地方……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投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一直一直,那么好,那么好。

奶奶

奶奶,今天好冷,春雨连绵一星期了,总是喜欢赖床,迷恋被窝里的温暖,想您,疯狂想您。思念在黑夜里滋长漫延,思绪纷飞,这个时候您应该早就睡熟了,您总是天一黑就睡觉,每天甚至不用开灯,说是浪费电,您是亲身教会了我节俭。还记得您跟我说,人不要斤斤计较,要学会感恩,要懂得知足,不是自己的东西坚决不能要…奶奶您大字不识几个,却教会了我怎样为人处事。奶奶,我不能没有您,去年过年那天,您被摩托车撞了,就在离我不远处,眼睁睁,却无能为力,时间好像在那瞬间停止流动,我的心也同样停止了跳动,我疯一般的跑过去,疯一般的叫着您的名字,眼泪疯一般的往外淌。看着您头顶上的鲜血打湿了您的头发,染红了一片地,我浑身颤抖,我是那么的害怕您会永远的离开,我好恨,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那个肇事者怎么能不小心。在急诊室门外,我是那么的虔诚的求着老天爷,我情愿相信世间真有神有佛,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我们的祷告,奶奶渐渐的康复。邻居总是喜欢开玩笑说您八十多了,可以死了,而您也幽幽叹口气附和着,“老了,该死了。”可是这话我不爱听,因为我爱您,心中不舍难受。阳光下,您那齐肩的银白色的头发闪耀的光茫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讨厌时间在您身上留下的痕,讨厌那沟壑般的皱纹,讨厌那松松垮垮的肉,不,那只是一块皮包裹着您脆弱的骨。岁月无情,我们长大了,您却连走路都蹒跚吃力了,甚至每次和您通电话都要说很大的声音,您才听得见,为此,引得许多路人侧目,明明好笑,为什么泪水会轻轻溢出洇湿枕头,奶奶,我想您了耶,您还好吗?有没有每天都笑。夜很深了,不能寐,回忆淹没了四周的寂寞。奶奶,记得这次出来读书时,您又帮我拎行李直把我送上车,我总喜欢坐靠窗的位子,车启动,我向您挥挥手,窗外那令我留恋的孤独身影渐渐缩小,缩小,直到看不到了我也舍不得回头,我哭了,眼泪顺着脸颊默默流下,舌尖舔添,都是涩涩的味道,奶奶,才分开我却又想你了。我和妹都是您辛苦拉扯大的,爸妈在外打工经常不在家,且经常吵架,是您温暖了我们,给我们您全部的爱。因为有您,在外面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甚至被人欺负,我都会坚强,我只是您的公主,我只会在您身边软弱。我没有安全感,您却让我安心信任任性。雨时大时小,静静的划过天空,落寞的完成他的生命旅程。奶奶,我还小,您说要陪我长大的,可不能食言,您一定要长命百岁,身体硬朗,心情晴朗。奶奶,我又想您了。

这辈子,我欠惠美一世的情

这辈子,我欠惠美一世的情。

那年的冬天,我被惠美抱在怀里。刚出生没多久的我,浑身冻的发紫。嗷嗷待捕的样子让54岁的惠美不得不解开衣襟,露出干瘪的乳房,把黑红的****塞进我嘴里。看着我满足的吮吸着,她瘦削的脸上有了笑容。虽然,我使出的浑身吃奶的劲使她没有丝毫乳汁的乳房有点疼。

惠美是个瘦小的农村老太太,没有什么文化,却贤良淑德。尤其是对我好的无可挑剔。

在我刚会说话的时候,惠美指着自己,一遍遍的对我重复一个词“奶奶……”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在惠美为我用小勺在炉子上炖鸡蛋膏的时候突然从嘴里蹦出了含糊不清的两个字“奶奶”。惠美吃惊的回过头来,抱起坐在小木车的我狠狠亲了一口。“再叫一声,再叫一声……”惠美激动的把我抱出去,对邻居炫耀“我们家晶儿会叫奶奶了。”

从此,惠美对我更是呵护备至。现在,我得叫惠美“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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