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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幸福的诠释(1)

幸福是快长了毛的月饼

她刚离去时,我不只一次有过这样的梦境:梦里,我像一只远征的鸟,飞临海岛的上空,身下璀璨的城市灯火一簇一簇的翻涌在暗夜里,宛如沧海,我是沧海上一只没有停靠的鸟,在最孤独无助时,我会看到月亮,看到一块长着白色绒毛的月饼绕着月亮飞,如穿行在暗夜里的蒲公英,月亮里有位笑脸如菊的老太,还有我眷恋的温暖。我知道,我又想起了那个中秋,那块长了毛的幸福的月饼,还有那个老太。

那一年,我十三岁的样子,第一次住校,第一次长时间的离开她。那时候的中秋节还不是法定节假日,学校为追求教学质量是不放假的。等我回家的时候,已是过了中秋节的两周之后。我刚到家,她便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她的屋里,说:“丫头,我给你留了好东西了呢!”然后她打开她的脱了漆的黑箱子,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原来是一盒月饼。在七、八年前的落后的乡村,这盒装帧精美的月饼,是难得一见的高档品。她用袖子仔细的擦了擦盒子洁净的表面,仿若上面真的蒙了尘埃。她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边对我说:“这是你在城里的堂叔送来的,你妈让我吃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吃过,就给你留着呢。”说话时,满脸的高兴,然而当她彻底打开盒子时,一时竟有些愣神,因为透明的熟料凹槽里安静的躺着两块月饼,一块完好,一块长一层白色的细毛。她有些沮丧,说:“幸亏还有块是完好的,快尝尝吧。”她递给我,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她那时眼睛已经患了白内障,看东西混混沌沌的,所以她不知道那块看似完好的月饼,也已有长毛的痕迹。但长时间在学校没吃到好东西的我还是吃得很香甜,连掉在手上的碎屑也一点不剩。她急切地问:“好吃吗?”看到我狠狠的点点头,她脸上的皱纹便笑成了秋天的菊花瓣,一丝一丝,蜿蜒到眼角。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现在极普通的五仁月饼,而现在可以吃到各色馅儿的月饼,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我却再也吃不出那种甜蜜的滋味。或许从我十五岁那年的中秋开始,所有的月饼都是略带苦味的,因为那一年她永远离去,永远。

老太,其实我还有很多是想和你分享,我的路上都希望有你陪着。

我八月十五的那天下午到家,你还好好的并问我在学校的生活,,笑眯眯地听我讲着学校里的各种趣事,夜里,你也没有什么异常,天明却发现你已昏迷,已不能说话了。一个月后,你便静静离去。我记得,你昏迷中,我有时坐在你床边边,握着你的手,能感觉到,每隔几分钟你的手会稍用力反握我一次,我知道你是放不下你的孙女的,可你还是走了,最后都一直没跟我说一句话,你可是个狠心的老太?

从此,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位老太,任我扯着她无理取闹;

从此,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位老太,为我在一个脱了漆的黑箱子里存满宝藏;

从此,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位老太,看到我快乐,便把满脸皱纹笑成菊花瓣;

从此,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位老太,为等我归来翘首傍门旁。

从此,我会有许多怀念关于那位老太;

从此,我也会很怀念那块托举起我一生的甜蜜幸福的长了毛的月饼……

现在,在淡淡秋息里,大片大片的玉米田的叶子枯黄如你的肤色,空气里流动着清浅的凉。我抬头,看到高大的楼墙上密密的是爬墙虎的叶子,也如悠悠思念爬满我的心田。

笑脸如菊的老太,你的丫头很想念你,你可知道?

我的幸福树

我不喜欢花,妈妈很喜欢,一有时间我就要带妈妈去花市,妈妈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时间久了,我也顺便买些花回来,到家之后没几天都慢慢的死去,妈妈的花却长得很茂盛,我有些不服气,又买了几次依然让那些小生命葬送在我的手里,我有些不忍心了,看来我和花真的无缘,决心不再买花了。

天渐渐冷了,妈妈说在冷之前我们再去一次花市吧。在我几番犹豫后,还是又买了一些花回来,回家以后我错把妈妈的一盆幸福树拿回家,妈妈说就放你那吧,别养死了,我顺口说了一句“不会的”。

说来也奇怪,这次买的花又一棵棵的死去,唯独这盆幸福树在慢慢的长大,我兴奋极了,每天都要看上一会。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我已经学会了养花?还是妈妈在暗中祈祷?还是我给了妈妈的承诺?还是幸福树寓意着我的幸福?总之它活了,而且长得越来越翠绿了。

每当我看到这盆幸福树,就会潜意思的感觉到我应该为妈妈做更多的事情了。妈妈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乳汁、给了我健康、给了我爱和良好的生活空间。我们给妈妈什么了呢?

以前我总是在抱怨,妈妈对姐姐和弟弟的爱比我多,小的时候常说我不是妈妈亲生的。现在想起来有些惭愧,其实妈妈真的为我们做了很多,也很娇惯我们。我小时候喜欢游泳,妈妈每天都给我们每个个孩子一角钱,买游泳票5分钱,买冰棍5分钱,从没有间断过。喜欢打乒乓球,妈妈就买木头找人做乒乓球台,直到我中学参加了市体校,妈妈担心我身体吃不消每天都要给我增加营养补助,就是在那最困难的年代,我们也没有受过委屈和饥饿,是母亲的爱给了我们幸福。

一棵幸福树,挂满了人生的道理、挂满了关爱和幸福、挂满了爱的回报。妈妈很久以来的的愿望就是老有所依的时候能够和我生活在一起,我答应了。

如果在从前我不会同意的,我喜欢一个人生活,很安逸。如果和妈妈生活在一起,我陪伴的不仅仅是妈妈,因为妈妈把房子留给了儿子,把对孙子的抚育留给了我。

可妈妈是我们的轴心,妈妈不在了,我们的亲情就会散的。要让妈妈有一个幸福的晚年;让姐姐和弟弟安心的生活和工作;让这个家庭回到爸爸还在时的温馨、幸福和欢乐;让这棵幸福树伴随着我们全家的幸福一起生活;让爸爸、妈妈为有我这样的一个女儿感到骄傲,我能担当爸爸的角色来照顾妈妈这也是我最大的幸福,爸爸在九泉之下也是最大的安慰。

我的奶奶最可爱的让人

在我童年的时候,我经常沉酣在她的怀里。她用她粗糙的双手织成一个小小摇篮,将我放入摇篮里,轻轻地摇。我将我的小脑袋贴近她的胸怀,聆听着她纤细的心跳。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每当我睡前看到那微笑,宛如吹来一阵清风,使我酣然入睡,进入甜美的梦想。

奶奶是一个勤劳的音乐家,她手腕上的玉镯,便是她简单的乐器。每当我与兄弟在一起玩耍时,她正做家务,那手腕上的玉镯时不时敲下桌子,发出清脆的泠泠清响,那是多么自然,多么简朴的一首曲子,是我童年时最爱的一首曲子。

当我稍稍长大时,奶奶便跟我回首往事。在爷爷年轻的时候,他是村里的村长。正值文革,爷爷因为为了大众的利益而牺牲了少数人的利益,最后被一些恶人们殴打,但爷爷仍没有放弃村长一职,继续为村民工作。爷爷是嫡长子,照传统他是要赡养父亲的。爷爷有个弟弟,失常会因为曾祖父而跑到家里来找茬,但爷爷总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奶奶在讲这故事时,她却没有一丝抱怨,有的只是感叹。

我曾和奶奶到菜市场去买菜。奶奶仍是挂着那慈祥的笑容,每个摊主看到她,也是挂着自然的笑。奶奶买菜很奇怪,挑好了之后,直接给摊主称,摊主说多少钱,她就给多少钱,然后放进菜篮子。那菜篮子是她唯一的工具。爷爷一路跟着,我也一路跟着,奶奶却一肩高一肩低地走在前头。

忙碌的中考完后,奶奶给我来了一通电话。她用温柔的语气问我成绩如何,我自信满满地告诉她,她没有用华丽的辞藻夸赞我,却只是满足地笑了笑。接着就是一番让我好好读书的话。这让我想起奶奶拿起一份报纸,读着简单的字,稍微复杂却一点也不认识。

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我的奶奶。我只想快点长大,和她一起,还有爷爷并行,猜到菜市场去买菜,帮奶奶提那她提了几十年的沉甸甸的菜篮,帮她算清那永远算不清的账目,帮她翻译那一横一竖的复杂的文字。她是我的偶像,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了不起的感情

听母亲说舅舅是去南方打工了,就这样就没有在听母亲提起,心里也慢慢有些忘却,终于在前年听说舅舅回来了,在奶奶家见了一面,舅舅的面貌才第一次在我大脑中变的完整,后来慢慢长大才知道,舅舅在几年前已经进监狱了,原因我也没有听母亲在提起,那一次是中间回来的,慢慢的时间又让一切变得平静,静静流逝,行走在属于我们的四季。

一通电话,母亲的眼角边的晶莹,原来舅舅现在有病在医院,公安局让家里人去把他接回来,一千多公里的路程父亲开车走了两天,前天在医院见了舅舅,到医院前昨夜梦中的记忆依然清晰,走进病房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变得好冷,舅舅变得那样的消瘦,那样的无力,就那样瘫在了病床上,看见我嘴里在轻轻的说些什么,也许是看见了一双像他自己的眼睛,我急忙的点点头,听着母亲向他说起,当时我的耳边变的空冥,那是脑袋里又想起老爷走时的情景,和现在像的可怕,让我无处可逃,记得老爷走前对我说的那句话,好好的待你妈,不要给你舅样里叫你妈操心,印的那没深,可现在心里又是这样的痛,这样的不愿离去,此刻眼泪早已让视线变得模糊,弟弟在舅舅的身边做这最后的依附,简单的嘱咐,眼里还是忍不住那种酸楚,这种感觉也需在现在才是最真的,也许这才是对亲人满心的牵挂

我急忙的点点头,听着母亲向他说起,当时我的耳边变的空冥,那是脑袋里又想起老爷走时的情景,和现在像的可怕,让我无处可逃,记得老爷走前对我说的那句话,好好的待你妈,不要给你舅样里叫你妈操心,印的那没深,可现在心里又是这样的痛,这样的不愿离去,此刻眼泪早已让视线变得模糊,弟弟在舅舅的身边做这最后的依附,简单的嘱咐,眼里还是忍不住那种酸楚,这种感觉也需在现在才是最真的,也许这才是对亲人满心的牵挂。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现在好像让时间在此刻静止,或者是回到过去让舅舅在重新抉择,可是现在这些都变得那养的苍白无力,现在只想带着这颗心去祈祷……不用了,刚刚舅舅走了,母亲的牵挂变成了伤痛,希望舅舅一路走好,那份记忆不会散去,梦中的记忆依然清晰。

现在觉得自己变得好坚强,相信弟弟也会是这样,以后只想用心的去照顾去呵护身边的每一位亲人,那份真情没有代价,现在把这些写下来,是不想让自己忘了这份感觉,是想让自己将真情无价刻在心底。

骑单车的幸福

端午休息时,和爸爸妈妈一起去郊区的水库玩。我是个非常懒的人,休息时没事绝对不出门,难得我们三人同时休息,都是现在的生活工作节奏作怪,使得我们经常一个月也无法碰到同时休息,为了爸爸考虑,我们要出去,要出去玩,要出去好好的玩。

从来没去过,完全是个大概的方向,边走边问路,万万没有想到有那么远,尤其在骑车子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情绪一下子就爆了,但也只是很少讲话。终于到了水库时,我已经不想说一句话,就像快快回家,回去的路途让我提不起一点兴致。用妈妈的话讲就是:出来玩别别扭扭的。我埋怨老爸,要不是因为你老不休息陪你,我才不出来呢!爸爸宠溺的看着我,好好,怨我,是为我才出来的,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慢慢的,休闲的在水库边散步,满目看去都是两个大人带着小孩子来玩,大人在旁边闲聊目光紧跟着在旁边跌跌撞撞玩的不宜乐乎的小孩子。老爸说,看到了吗,我们也带着你这个大孩子来玩,还当你没长大。心里一痛,我错了,其实不是我失掉休息来陪父母,实则是父母牺牲休息来陪我玩,父母好忙的,好容易休息要不是为我,换谁愿意出来啊!我都累了,爸爸妈妈难道不累吗!

回来的路上看到,看到同样骑车子来玩的一家人,爸爸说,看人家小孩要比你小十岁呢,再过十年,就是你请我出来玩,我都不会出来了,也玩不动了。说话间,那一家人已经超过了我们,尤其那个小孩子,远远的超出了。忽的很心痛,我常常无视眼前的幸福,无视过去的年年岁岁,无视享受中的天伦之乐,最温馨温暖的天伦之乐。

前阵子,我去平山两天的培训,上午11点集合。本来讲好我自己去的,10点的时候妈妈说,还是我送你吧,少走路也能多休息会。不用不用,我自己没事,我忙说。送送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妈妈肯定的回我。楼下,我说,妈妈,这会我带你吧,我现在好重,别累着你。嗯,你行吗,妈妈犹豫着问。安啦,没有问题,上,做好啦。车子骑得安安稳稳。还真没事啊。那当然,我带过人的。不过,是第一次带妈妈,我在心里小声说。你小学时,我骑车带了你好几年,那时候,就是下雨了,怎么讲你都不愿自己走,非让送,妈妈说。是那样吗,我心虚的问。还是小孩,也没自己走过的,妈妈笑着说。我觉得我载着我的幸福,整个世界的幸福。我在守护我的妈妈,我在前面挡住风雨沙尘,只为守护我的妈妈。汽车是用汽油来带动靠的的外在的力量;自行车是用骑车人自身的力量来行进,前进,是最近距离温馨守护,而我也更爱自行车这个路途工具。电影《甜蜜蜜》中,黎明单车载着张曼玉快乐的样子,甜蜜的情景,也是这个原因吧。

爸爸妈妈的投资意识很超前的,在十三年前,有机会就去购置房子,而我们家只是一般的上班组,我埋怨,我不满,我不理解,我要电话,我要漂亮衣服,我要好吃的好玩的。妈妈告诉我,等等,一切都会有的。现在,当时的投入,有了十倍的回报,年轻时贫不算贫,老了贫才是真的贫,这是爸爸妈妈告诉我的话。

我们现在所有的都是,爸爸妈妈单车式行进奋斗出来的幸福温暖。以前,有一次相亲说起车,男方说,让你爸给你买辆。我很不爽,立马回答,买车当然是我自己来买,为什么是家里买。因为曾经的艰苦,我也从不乱花钱。现在还没有买车,是因为我们实在实在用不到,我们家总是看实际情况,但如果真的要买车,我也会用自己的努力去买,爸爸妈妈已经用单车行进般的爱,为我构造堡垒,我也会用单车前进般的努力,实现心中所想。

这次总是因为旅途的辛苦,就忽略身边的幸福,忘了看目的地的风景,真是大大的不该。现在,我们还能陪你出来,十年后,就是请我们出来,我们都不出来玩啦,爸爸的话,让我很难过。我们喜欢小时候的无忧无虑,盼望着快快长大,长大后面临着处理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却又在无奈中慢慢老去。记得冯骥才在《日历》中写过这样的话:保存葡萄最好的方法就是酿成葡萄酒,而保存时光最好的方法就是写成文字。在以后人生单车的旅行中,我会忘记旅途中的辛苦,记得每一次身边的幸福,不忘欣赏行进中的风景。

我们应该继承父母亲的意志

今天再次看着自己为母亲写下的那篇散文《想起母亲流泪的双眼》,眼泪又不断地淌下……

想起母亲再也没有机会看见这些文章,我的心就一阵阵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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