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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五十五章

轩傅经师父一叱,红着脸答不出话,退后一步,呆在师父身侧,乾坤祖师面色渐渐缓和下来,笑道:“你还不快退下,站这里干什么?你恐怕接不下他一招。”

李英白,大概心里很喜欢轩傅,看他进退不得,大是尴尬,笑笑对乾坤祖师道:“乾坤老儿,轩傅,传说他聚集六颗乾坤珠,法力无穷,他既愿意和我动手,就让他和我过几招吧?”

乾坤祖师黯然一叹,缓步退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自是不好坚持不让轩傅出战。

轩傅横剑躬身,对谈李英白一礼,说道:“李大哥,咱们算是旧认识,我在这里先后见礼。”

李英白摇着折扇,笑道:“轩傅,你当真想要和我动手吗?”

轩傅道:“我只是代师效劳,拜领大哥几招绝学。”

李英白点点头,笑道:“你很会讲话,把我这背弃道义的大哥骂得不轻,既然想和我动手,就赶快发招吧?”

轩傅笑道:“长幼有序,小弟不敢抢先!”

李英白笑道:“好吧!那我就先攻你三招。”说完话折扇挥动,直点前胸。

这当儿,神仙一派神情紧张,乾坤祖师,神弈祖师,轩山,轩辕,轩瑀,瑶池,古木,苍松,恒山,仙山,仙弈,华山,嵩山,衡山,蜀山,昆仑……以及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老人,仙剑,仙山,仙儒等,各个睁大了眼睛望着俩人。

因为他们都知道轩傅决不是李英白的敌手,李英白真要下毒手,三五合内就要轩傅命。

且说李英白折扇迅如电光石火,点向轩傅前胸,轩傅侧身一闪,想避开折扇,可是他哪避的开呢?

李英白出手快如电闪风飘,轩傅只感一缕凉风掠面而过,折扇已贴他前胸划过,妙却妙在连一寸衣服也没有伤损。

李英白折扇刚刚贴胸扫过,陡地右腕一转,折扇倒回,反点“华阳穴”。

轩傅这次有了准备,双脚微一用力,倒退五尺开外,身子还未直起,李英白已如附身魔影般追击而到,折扇疾展,一阵凉风下卷,吹得轩傅上衣一阵波动。

李英白不容雁秋还手,折扇复合,又向“肩井穴”上点去,眼看点上,突然收住折扇,笑道:“我已连攻你三招,请动手还攻吧?”

不仅轩傅明白这三招是李英白有意留情,凡在场的人也都看出来,李英白电光石火的三招猛攻,招招都可置轩傅于死地,可是这三招并未伤到轩傅毫发,那自然是李英白故意相让。

轩傅两颊羞红如火,低声说道:“多谢,大哥手下留情,并恕小弟放肆。”说完话,轩辕剑一招“乘风引凤”,当胸刺去。

李英白轻轻一闪,让开一招,笑道:“轩傅弟,宝剑不坏。”

轩傅答道:“这柄剑是师父的恩赐,尚非凡品,不过以大哥的眼光来看,恐怕是如同顽铁了。”

俩人谈着话,轩傅已连攻了八剑,李英白多用闪避之法让开剑势,偶尔出手一招,不但封住了轩傅的剑势,而且总是把轩傅逼退几步。

俩人似真似假的打了十几个照面,李英白突施一招“分裂断流”,逼开轩辕剑,道:“大哥,领教了你的剑势,当真是比那般酒囊饭袋高明多了,既是难分胜负,何苦一定要拼死活,兄弟,你请退下去,还是让我和你师父神仙一派中的高人较量几合?”

轩傅脸一红,抛剑垂手答道:“小弟再笨,也看得出大哥是有意相让,小弟既不能代师拒敌,只有一死以酬师恩,还是请大哥先动手杀了我吧?轩傅不愿看到你和我师父动手。”

这一下,大出李英白意料之外,不觉怔了怔,才道:“你就是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本不关你的事,你早不是仙道弟子,早被他赶了出来,你若硬要插足其间,管这些闲帐,你让我怎么自处呢?”

轩傅大笑道:“大哥,敢和我师父动手,杀一个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做了很多错事,不能再错下去。多说废话无益,请你动手吧!”说完,双手交叉,闭目以待。

李英白脸色一沉,微愕说道:“轩傅,你就认定了我不敢要你的命吗?”他话还未完,蓦闻长空一声雕鸣。

轩傅心中一动,抬眼看去果见百丈高空上,一只巨雕挟风疾下,快如陨星飞泻,眨眼已到十几丈左右。

李英白心觉有异,抬头望去,骤见雕背上飞起一道青虹,电射而下,来势奇快无比,本能地举起手中折扇一封,但觉一阵凉风扫过,手中折扇已被截作两段,青光敛处,轩傅身侧,突然多出一个年幼小童。

这小童可爱出奇,他一现身,神魔一众,各自一惊,同道:“御剑之术,他是韩奕弟子,难道他也来了?”说的是韩奕。

只见他眼凝秋水,神彩奕奕,身立其中,全场中所有的人,都被他逼人的气势吸引全部心神,数百只眼睛齐注射在他的身上,加上他嘴角间荡起的盈盈笑意,更使不敢轻视,他是韩正,笑答:“不错,我刚才施的正是我师父韩奕发明的御剑之术,这天下间,恐怕只我一个人练成。”

韩正秀目打转,扫射了全场一眼,看数百只眼睛都集射在他的身上,不觉双颊上起两朵红晕,小唇轻启,低声问轩傅道:“师伯,对面那个人是不是在和你动手?”

轩傅点点头,还未及答话,韩正又抢先说道:“好,让我先杀了他,给你出口气,咱们再谈,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也不待轩傅回答,小腰微摆,已欺到李英白身前。

李英白在他同轩傅讲话时,已留神戒备了,韩正一发动,李英白已拨出了背上双剑,但见二道剑气如虹,挡住了韩正的迅快攻势。

李英白一招得手,双剑并进,左手长剑下劈,右手剑势横扫,两道银光打闪,挟着冷风袭到。

韩正向后一跃,小躯转动,青光打闪,不知怎么搞的,他手中忽多出了一柄一尺多长的短剑,剑虽短,可是光华奇强,别人根本就看不出他们举手出剑,只见一片白光和一道青虹来回交织,刹那间人影俱沓。

乾坤祖师,神弈祖师,只看得暗叫惭愧,刚才幸得轩傅出阵,自己没有和李英白动手,看样子,刚才要动上手,自己必死无疑。

神弈祖师在松山见过韩正一次,低声对乾坤祖师道:“这青衣小童,可是韩奕弟子,我好象见过他。”

乾坤祖师叹道:“他是韩奕弟子,御剑之术,定是他师父教的,看来剑法一道,是永无止境,韩正不过一小童,但剑术似已经比你我高明多了。”

乾坤正感叹间,场中形势已变,只见青虹光华愈来愈大,突然一阵金铁交鸣,李英白手中两支百炼精钢宝剑,已被那青虹削断。

韩正正要下辣手,突听轩傅大声叫道:“韩正师侄,快些停手,他是我大哥。”

韩正剑势本已出手,听得轩傅一叫,立时一收剑势,跃回轩傅身侧。

李英白一声冷笑道:“仗宝剑威力取胜,算不得什么本领,你如果自信能胜,我们不妨赤手一决胜负,如何?”

韩正见李英白落败后仍不服输,又以赤手挑战,不觉一耸秀眉,脸上现出怒意,回头睁着一双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看着轩傅,似乎等轩傅的命令一般。

这情景使轩傅大感作难,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仙剑,仙山,仙儒四老等的武功,他知之甚深,在目前江湖上讲,称得上是一流高手,可是,都败在李英白的手中。刚才,韩正用师父在地层中获得的精英钢母铸成的青锋剑和李英白双剑交手,兵刃上沾光不少,现在李英白以手挑战,韩正能否取胜,他心中实在没有握。

韩正看轩傅一副作难神态,呆呆地出神一语不发,这就使他会错意思,绘然一笑,低声说道:“师伯,你发什么呆呢?我不伤他就是。”

轩傅刚说得一声:“我是怕你……”

下面话还未出口,韩正大喝一声,已自飞入阵中,快得像一道闪光,使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是纵是飞。

韩正一掠而出,身子还未落地,一双白玉般的手掌已然发招抢攻。

李英白早已蓄势戒备,纵身避掌,借势还击,双掌连挥,快如电掣,眨眼功夫,攻了八掌,踢出三腿。

韩正青衣飘飘,人如轻絮,不知他用的什么身法,竟自避开了李英白电光石火般的几招还击。

这一大一小,再次交手,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见两团飘忽的人影倏合倏分,彼进此退,鹰翔虎扑,鹞翻燕剪,每一出手,无不奇幻难猜。

双方面观战的人,不少人是平时极为自负的武林高手,此刻亦看个目瞪口呆,被俩人举手投足的精异变化,吸引了全部心神。

交手不过有一刻工夫,双方已互攻了一百多招,彼此心里都暗暗感到惊奇,出手也愈发不敢大意。

这时,李英白和韩正已不似初交手时那样快速无伦的打法了,而变成相对蓄势,每隔一刻工夫,才出手抢攻一招,但那一攻之中,必是蓄蕴着几个变化,一招攻到,随后就连绵几着杀手。这样又相持一阵,仍是分不出胜败。

第五十六章

倏闻李英白一声长笑,纵身一扑,左掌斜着劈下,右手由外向里圈打,右脚同时飞起踢向韩正的小腹,一攻之势,三招齐到,而且力道互异。

韩正大怒,大叱一声:“你是着死?”青衣飘动,侧身欺近,左掌下击,右掌平推,一股潜力直逼到李英白前胸。

李英白本想再施毒招,引起韩正的火,然后再借机下手,哪知这一来,却激起韩正的杀机。

且说韩正侧身欺进,一闪之势,避开了李英白三招猛攻,一双玉掌齐出,一打一推,凌厉至极。

李英白冷笑一声,猛地一个大转身,让开掌力,反而闪到了韩正的背后,正待运气行功猛下毒手,哪知韩正已抢先了一着,突然纵身一拨,小躯腾空而起,反手一掌劈出,一股潜力,盖头罩下。

李英白心头一震,警觉到对方打出的是太乙气功,哪里还敢硬接。

但觉一阵微风,拂身而过,心神随之轻微一震,李英白只觉得一种潜力热流,透过全身,骤觉四肢乏力,疲倦欲睡,身子摇摇摆摆,如同醉酒一般。

韩正一掌劈出后,人也飘落地上,望着李英白淡淡一笑:“略施薄惩,戒你狠毒,看在我师伯面子上,饶你这次不死,下次如再举众犯山,决不再轻易饶你,你去静养三月,以你内功基础,当可以复元。”

说完一笑,刚要移步退回,突闻几声厉喝、怒叱,邪恶老人、无上尊者、神魔真人,黑衣老人,独行老魔,幽灵老怪,地皇堂堂主林自山,地狱堂堂主于见山,他师弟鬼魂于天豪和吸血僵尸吴老三,天凤堂堂主张月珍,萧寒清,鬼手,阴阳老怪、四龙三凤,及数十个魔教,鬼界党徒,一齐出手,向韩正攻来。

韩正突然一转小躯,一道青虹自手上飞起,光华闪处,青芒夺目,只听得一阵呛呛连响,邪恶老人、无上尊者、神魔真人,黑衣老人,独行老魔,幽灵老怪,林自山,于见山,于天豪,吴老三,张月珍,萧寒清,鬼手,阴阳老怪、四龙三凤,及数十个魔教,鬼界党徒兵刃,全被青虹削断。

这一下,只吓得他们全停住步,不敢再走,看着手中的半截兵刃发呆。

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韩正用的什么手法,举手之间,削去手中兵器的。

再看韩正手中宝剑,心中更是惊异,那宝剑也不过一尺五六寸长,但见青光闪动,耀眼生花,剑身剑尖,都被一种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蒙蒙青光罩住,微一挥动剑身,立时有数尺长短的青虹射出。

韩正一剑惊呆了邪恶老人、无上尊者、神魔真人,黑衣老人,独行老魔,幽灵老怪,林自山,于见山……阴阳老怪、四龙三凤和数十个魔教,鬼界党徒。

他却望着魔教、鬼界两派来人,冷笑道:“今天,我不愿造杀孽,再留给你们一条反省自新之路,如果仍不洗面革心,妄图称雄江湖,横霸天下,定当扫穴犁庭,斩尽杀绝。”

说完了几句声色俱厉的话,最后却来了一个憾人的冷笑,笑得如冰河乍破,吓得他们神魂荡飘,他却转过身来,小步,退到了轩傅身侧。

韩正退到阵中,邪恶老人,无上尊者才想起受伤的李英白,敢忙走近,扶着他问道:“教主,你伤得怎么样?”

李英白苦笑一下,答道:“不太重,我们走吧。”

他这一声令下,两派来犯松山的人,立时纷纷后退。

乾坤祖师眼看着两派分批掩护逃走,并不令谕门下弟子趁机追袭,他心中知道,人家不过是震惊韩正惊人出众武功而退。

韩正这时“啊!”了一声,神情一苦,自顾自道:“师父,说了,不能放过他们,得斩草除根。”说着,长吸一口气,一推长剑,急射而出,直逼李英白一众。一纵身,身一起,如飞追了过去

魔教、鬼界撤走得很快,不过一阵工夫,已然没有了影儿,但韩正拼命追上了他们,连挥数剑,黄光射出,无数山峰,移为平地,无数粉尘,仰天洒下。

李英白,林自山,于见山,于天豪,吴老三,张月珍,萧寒清,鬼手及数十个魔教党徒惨叫一声,一一倒地。

韩正走近,连挥数剑,结果了他们,尸体中却不见邪恶老人、无上尊者、神魔真人,黑衣老人,阴阳老怪,独行老魔,幽灵老怪和四龙三凤,恼道:“邪恶老人,你们逃不了,你们早晚得死在我剑下。”

乾坤祖师,神弈祖师,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仙剑,仙山,仙儒,仙道弟子们赶了过来。

韩正剑早回了销,自言自语:“他们死了。”

乾坤祖师神情一苦,答:“他们投身魔教,无恶不作,野心驱使,早晚是这个下场:”立时下令收队,移步韩正身侧,合掌一礼,笑道:“韩正,幸亏你出手,解救神仙一派危难,师祖在这里感谢你了。”

韩正谦虚地抿嘴一笑,还了他一个万福后,答道:“师祖,你要感谢别感谢我,得感谢师父。再说,我是侥幸得胜,适逢其巧,怎敢当得师祖如此大礼。”

乾坤祖师苦笑答:“你说的对,得感谢你师父,他在西方还好吧?”

韩正抬头看天,长叹口气,苦道:“你知道师父的脾气,太过偏激,他过得好不好,我也说不清楚,这里事已完,我得回去了?”揖了一礼,转身而去。

乾坤祖师神色一苦,本想叫住,想到了什么,又住了口,长叹口气,自言自语:“韩奕啊!苦了你了。”

韩正慢步下山,嘀嘀咕咕,往西而去。

乾坤祖师,神弈祖师笑着把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仙剑,仙山,仙儒四老,让入松山观中,几个被李英白点伤的人,早被送了回去。

乾坤祖师特在松山古殿开了一桌素宴,由他和神弈祖师,执壶奉陪,邀请的几个人是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仙剑,仙山,仙儒四老和一些道友,自然是为这次消灭魔教庆功。这一桌,那一桌,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乾坤祖师,神弈祖师,怎么也笑不起来。一席宴匆匆吃完,乾坤祖师已派人替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仙剑,仙山,仙儒四老打扫了静室,各自休息。

乾坤祖师神色一苦,看着他们去后,才安排轩山,轩瑀,轩傅……瑶池,古木,苍松……仙山,仙弈……蜀山……在城外守着,预防魔教,鬼道再来犯山。

神弈祖师安排:神山,神算……神扇,神龙,神凤……也前去看守。

轩山祖师,神山,各自应了声,转身而去。轩山祖师弟子:山水,山青,山峦,山颠,山重……李河,李冰,李清,李准,李慧……他们在大殿说了些话,也去休息了,时间一到,准备换班。

瑶池仙姑弟子分两批,第一批:小柳、绿萍、映寒、春白、南霜、醉丝、之南、雨露、天烟去巡视全山,各个角落。

第二批:冰云、醉容、若香、亦儿、采雪、冬烟、从霜、山寒、寒丝也自去歇息。时间到了,前去接班。

韩奕祖师弟子:松禅,松山,松木,松泉……韩玉,韩山,韩傅,韩文,韩正…。负责巡视古城,一夜无事,安静中度过。

第二天,乾坤祖师,神弈祖师,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仙剑,仙山,仙儒聚在一起,议论着魔教鬼界事。

乾坤祖师神情一苦,说道:“神弈,禅山,太平,太上,仙剑,仙山,仙儒道兄,才博古今,胸罗万象,这次承你们相助,才打退邪魔,还望看在苍生份上,我有一事,求你们相助,不要再推辞才好?”

神弈祖师笑问:“乾坤兄,是什么事,你先说说?”

禅山,太平,太上,仙剑,仙山,仙儒也追问是什么事。

乾坤祖师略一沉吟,回道:“李英白和鬼界勾结,想达到称霸天下目的。魔教目前实力,无可厚非,再加鬼王这个老魔头,助纣为虐,更是如虎添翼,我们如再不联手互助,恐亦难抵得鬼王绝代武学。偏偏仙剑法宝,仙法道术作废,凭武功,决难取胜?”

禅山祖师目光移扫全场一周后,说道:“天下能制得鬼王的,只有祖师你了。”

乾坤祖师苦笑,答道:“禅山兄,太抬举我了。我要说的事,是听太行道兄说的。鬼王现正值闭关期间,百日之内,没法出手。我想趁他关期未满,桃选几个弟子,赶去还魂山,全力把雪山、鬼界在鬼谷所建基业,一鼓荡平,免得百年后西行魔教时,多一层后顾之忧。”

乾坤祖师一席话,听得禅山,太平、太上,仙剑,仙山,仙儒不住点头,问题在人手怎么调派。前去还魂山和鬼谷,无疑如闯龙潭虎穴一般,非有绝世武功,难以去得,否则就去得回不得了。几经研讨,才决定好。

乾坤祖师,神弈祖师,仙剑,仙山,仙儒带着

第五十七章

轩山,轩瑀,轩傅,瑶池,古木,苍松,恒山,仙山,仙弈,华山,嵩山,泰山,衡山,黄山,蜀山,昆仑,鬼谷,神山,神算,神策,神女,神童,神剑,神扇,神龙,神凤,神蟾,神蜍,松禅,松山,松木,松泉,韩仁,韩章,韩琼,韩玉,韩山,韩傅,韩文,韩正,韩慧,韩黄,山水,山青,山峦,山颠,山重,山府,李河,李冰,李清,李宁,李准,李慧,李芳,李时,傅瑀,王衡,共计六十四,前去还魂山和鬼谷歼敌。

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老人和小柳、绿萍、映寒、春白、南霜、醉丝、之南、雨露、天烟、冰云、醉容、若香、亦儿、采雪、冬烟、从霜、山寒、寒丝和其它一些仙道弟子,镇守古城,

当日夜晚,乾坤古城,松山大殿中,高烧着四支粗如儿臂的红烛,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老人,一些仙道弟子在大殿列队送别。

乾坤祖师、神弈祖师,仙剑,仙山,仙儒三老,告辞了送行诸人,带着轩山,轩瑀,轩傅六十四个人,轻装疾发,赶奔还魂山鬼谷。

乾坤古城,松山观中的事,尽交由禅山祖师,太平祖师,太上老人主持,好在仙道大部分弟子都留在松山,防守实力并不单薄。

乾坤祖师等一行离了松山后,抄捷径,直奔还魂山。六十四人一进入还魂山区后,立时隐秘起一行踪迹,他们知魔教,鬼界一派中的老鹰,甚是灵异,除了作通讯用外,还可监视追寻敌踪。

乾坤祖师自李英白率众侵松山后,心中已感觉到不管自己如何委屈求全,也没法谋得三派和平共存,既然事情迫到头上,留人一步,等于自绝一步生机,因此,这位素来仁慈的道人,心中也动了无名怒火。

这次率众进入还魂山,已存了一股歼杀敌人,毁其魔教基业之心,故而谋敌行踪均极慎重,想出敌意外,潜入贼巢,一击成功。

中午时分,几人到了一座大森林边,林木无际,四周却都环绕着插天高峰,除了横过那无际森林外,只有来的那一条盘曲山径,其他处均无路可通。

乾坤祖师转脸看着神弈祖师,一笑,问他:“神弈兄,你上次不是来过还魂山吗?而且还摸到了贼窝子,你现在该是带路时候了,现在站在这里一语不发,想什么啊!”

神弈祖师笑道:“这还魂山我来过倒是不错,而且也确确实实到过鬼谷,不过那次是由北边入山,走的另一条路,现在我们抄捷径,越山而来,我还不是和你一样糊涂。”

轩山祖师在师父和神弈祖师说话时,已爬上了一株巨松,查看形势,不过四周矗立的山峰都有数百丈以上高度,轩山虽然爬上了一株十多丈高的巨松,仍是无法看得山态形势,只好跃下树来,走近乾坤祖师,低声问道:“师父,咱们爬上左侧山峰上,看看四周山势,也许会看出一点眉目来?”

乾坤祖师笑道:“办法虽不高明,但总算是唯一之策,咱们试试看吧?”说完,当先向左侧一座山峰上攀去。

轩山祖师跟踪而上,俩人一阵手攀足登,不过一刻工夫,已然爬上峰顶,举目望去,只见群峰连绵,无尽无止。

远处山峰似和云天接在一起,神弈祖师运足目力看去,也难辨认出鬼谷的方向,不禁轻轻一叹,道:“轩山师侄,你这办法不行?”

说完,却不等轩山回答,转脸一看,只见他出神南望,目光一动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心中暗感奇怪,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南方天际,日光眩耀下,隐隐现出了一点黑影,流星飞矢般划空而来,不大工夫,已可看出是一只大鹰。

乾坤祖师心中一动,暗自忖道:“深山之中,纵有大鹰,亦必成群结队,此鹰单独飞行,很可能是魔教,鬼界驯养的……”急忙一拉轩山,隐起身子,望着那大鹰去向。只见大鹰飞近两人停身的峰上,绕了一周,又振翼向来路飞返。

轩山祖师由隐身石后跳出来笑道:“这大鹰虽然久经训练,看上去甚是通灵,但它究竟非人,咱们就随它去向追去,虽非一定可到鬼谷,但方向总不致错。”

仙剑老人大笑道:“这可是你出的主意,要是错了方向,我可有话去对付你师父说了。”

他口里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对轩山却十分佩服。他能随时镇静地审量处境,谋求解决之法,确是不凡。心里想着,已向峰下跃去,轩山微微一笑,跟踪而下。

乾坤祖师迎着仙剑问道:“你是否看出来了一点眉目?”

仙剑老人不答乾坤祖师问话,却转脸对着神弈资师笑道:“刚才,轩山看到了一只大鹰,他硬说那是鬼谷放出来搜寻敌踪的,主张按着大鹰去向追寻,你想一想是不是该去?”

乾坤祖师笑道:“轩山主张,也许行。”

神弈祖师笑道:“鬼谷不是沉在海里的一粒沙石,你认为我当真就找不着吗?赶路啦!”说完当先向峰上攀去。

乾坤祖师,仙剑,仙山,仙儒,鱼贯跟进,攀上峰顶,放眼看去,但见一层层叠岩凝翠,一道道山岭绵连,好在这次来的人,轻功都均有极深造诣,施展开来,就如掠地飞鸿,随着起伏的山势向正南奔去。

这一阵兼程赶路,尽走的峭壁断崖,深壑溪涧,轩山,轩瑀,轩傅,神山,神算,神龙,神凤,他们还跟得上。

轩山祖师,韩奕祖师弟子:松禅,松山,松木他们,都施出了全身气力狂奔,就是轩山和神山等,也都用出几成真力赶路。

这一口气紧走急赶,足足有二百里左右。松禅,松山,松木他们,都已跑得汗落如雨,上气不接下气了。

乾坤祖师见他们再难支持下去,停住脚步,笑道:“我们该休息了,再要跑下去,弟子们几非累倒不可。”当下都收步停住,松禅,松山,松木喘喘气,擦干了头上汗水,又向一座山峰上爬去。

他们已深入还魂山的腹地,四外尽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岭,一望无边,轩山攀上峰顶一株松树上,四处张望。这时,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晚霞流照,红云似火,西南方立着几座特高的山峰。

这时,神弈祖师已然认出了鬼谷方向,看了乾坤祖师江一眼,道:“我已看清了鬼谷去路,咱们紧赶一程,初更天大约可到贼窝,休息一阵,二更登山。”说完,当先向前奔去。

鬼谷是还魂山林立中一处峡谷,外面耸霄高峰,而且形势险要,易守难攻,一年中大部时间,都遭云雾封锁,平常的人根本就没法攀登一步。自魔教、鬼界两派在上面建立了基业之后,更经过层层布设,处处埋伏,愈发险峻难登……

他们一路急奔,乾坤祖师、神弈祖师当先开路,沿途虽遇还魂山几道伏桩暗卡拦截,但均遭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扫除,而且每一出手,毫不留情,几道伏桩暗卡的弟子,只要一被乾坤祖师、神弈祖师发现,全都被他们击毙。到了二更时分,几人已逼到鬼谷愁五里左右。

月亮逐渐爬过了山顶,清辉如水,照耀着连绵的峰岭,乾坤祖师看着那一轮皓月,皱皱眉头道:“神弈兄,我一生中从没做过什么怕见天日的事,偏是今天想做一次,老天爷就这等为难,看来做贼,也要有点贼运了。”

神弈祖师笑道:“祖师,不要怨天忧人,做不成贼,咱们就干脆明火执仗当强盗好了。”说完,当先对着鬼谷奔去。

乾坤祖师,仙剑,仙山,仙儒随后紧赶,又翻过两座浅山,已到鬼谷之下,抬头看立壁如削,险要异常,峰腰处积满冰雪,月光下有如用琉璃做成一般,银辉耀目,闪闪生光。

乾坤祖师张仰观了一阵山势,道:“这鬼谷竟是不小,魔教、鬼界两派经营了千年之久,想必有很多埋伏设施,我们虽然来得出敌意外,但他们也决不能说就毫无防备?”

神弈祖师笑道:“这话不错,不过我们到鬼谷来,并不是抱着取巧偷袭的主意,以我看来,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布置,我们给他个不理不问,强行抢登,只要到了他们窝子里,把几个主脑人物给收拾了,使他们自乱章法,指挥失措,其他不攻自破。”

乾坤祖师转脸望了仙剑一眼,仙剑只微微一笑,未置可否。仙山、仙儒,都附和他的办法,主张直捣贼巢先除主脑,虽然有点冒险,但凭他们武功,也许能对付得了,而且这办法不失速战奇袭之效,当下道:“诸位既都如此主张,贫道遵从众议就是。”

说完话,轩山手中取过长剑,施展开轻功身法,当先向峰上抢登。紧接着神弈祖师,仙剑、仙山、轩山,神山,松禅,松山等鱼贯跟上,仙儒道袍飘飘,走在最后。他们所走之处没有山径,全凭攀踏着矮松突石前进。

大约攀登有顿饭工夫,已到峰腰积冰所在,乾坤祖师细看那积冰,平平整整,光滑如镜,不禁停住步,不再往前走,心中暗自忖道:“这积冰上如此光滑,人走上面,本就危险,如果再有人用滚木擂石施袭,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抗拒得住,势非被打伤滚落鬼谷不可……”

第五十八章

这时,神弈祖师、仙剑,仙山,仙儒也到了积冰边缘,俩人看那积冰形势,也觉触目惊心,呆了一阵,仙剑老人望着神弈祖师道:“这抢登山峰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也一口赞成,鬼谷这等防敌布置,倒是新鲜,我走了数十年江湖,就没有见过,你如果不怕和我死在一块儿,做个冤鬼,咱们俩就试试他们这冰阵的味道如何?”

神弈祖师大笑道:“难得,难得,我自是舍命奉陪。”

仙剑老人大喝一声:“走!”人已跃上积冰。

神弈祖师岂肯示弱,一提丹田真气,跟踪而上。

乾坤祖师再待阻止已来不及,一皱眉头,正想跃上积冰,仙山已抢前一步,道:“祖师,不可涉险,待我奉陪神弈兄,仙剑兄试试,如能闯得过去,你再过不迟。”说完,跃上积冰向前追去。

且说神弈祖师、仙剑老人跃上积冰之后,只觉光滑得难以着足,所幸俩个轻功造诣,极是精深,凝神踏行,尚可走得。

不过,走这等壁立悬崖的积冰,比起“登萍渡水”还要难上一等,他们的轻功再高,也难支持许多时间,神弈祖师和太上老人轻身功夫虽然已是武林中罕见的高手,但还未到凌波虚渡之境,起落之间,必须要借实物。

俩个走到五十丈后,已觉出力难前进,神弈祖师脚下一用力,积冰深陷下去寸许,停住身子道:“走过积冰,确实不易,如再有人施袭,我们势非升天不可。”

仙剑老人如法踏陷积冰,站住身子,喘喘气,仰脸看那积冰尽处,少说点总还有一百多丈距离,望望神弈祖师,摇摇头道:“这般走,当真是不大好受,就是没有人施袭,我恐怕也爬不上去了。”

俩人说话间,仙山已赶了上来,他早已拔剑在手,探臂一劈,一片积冰应手碎落,光滑的冰面上,立时陷出一个凹坑。

仙山老人站着脚,也不觉喘了两口气,道:“这一片冰崖,倒是别出心裁的防敌之……”他话还未完,蓦地几声厉喝由峰上传来,接着一声大震,两块数百斤重的巨石由积冰上直滚下来,积冰随石崩飞,威势奇大吓人。

面临这种形势,虽是三人功力深厚,也不觉大吃一惊,神弈祖师站得较前,首当其冲,那巨石滚落速度,异常惊人,眨眼间,已到他面前。

自不甘束手待毙,大喊一声,一掌推出,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聚,掌风到处,竟把那滑落巨石,逼开数尺,从左侧滚下。

一石逼开,另一块巨石接着又到,神弈祖师正待再次出手,仙剑老人已抢先劈出两掌,劲力到处,又把一块巨石逼开。

无奈峰上敌人接连把滚木擂石推下,但闻得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积冰纷飞中,如排山倒海一般打下。

滚木擂石,有如江河堤溃般绵绵不绝,神弈祖师、仙剑、仙山纵然各负绝学,也是难以挡受得住,不过一盏热茶工夫,三人都已满头大汗。

神弈祖师一掌推开一块巨石,另一根滚木,却紧随着打到。一则他已快力尽,再者这根滚木是一株数百年的巨松主干,由百丈高的冰面上滑落而下,来势既快,力道又大,他一掌没有逼开,滚木已滚到面前,只得纵身一跃起来两丈多高,道:“仙剑兄,仙山兄,恐怕我们要升天了?”

他在说话时间,那巨木已逼到了仙山老人跟前,他探臂出剑一拨,巨木虽被拨偏数尺,但那巨松足足有一丈多长,并未全被拨开,一侧斜下,一侧仍对着他撞来。

仙山老人奋起真力一挑,巨木刚被挑起,不防脚下积冰被他踏松,失足一滑,连人带滚木一起向下落去。

仙剑老人眼看神弈祖师、仙山老人双双遇险,不觉心头一惊,微一分神,一块巨石已滚到面前,百忙中不及出掌相拒,右脚一起,迎着巨石扫去。

他急切间,忘记了脚是踏在冰上的,右脚一起,左脚一滑,那块巨石虽被他扫开,人却头下脚上,沿冰面向下滚去。

这时,峰上滚木擂石仍然如冰雹般,不停地向下打来,神弈祖师一贴冰面,立时被逼得向下滑去。

他们辛辛苦苦的游登上数十丈,却被这滚木擂石打了下来,这等滑不留足的冰面上,纵有一身本领,也是无法施展,全被滚木擂石打伤,所幸每人均有一身内外功夫,及丰富的经验阅历,临危不乱,人虽在积冰上向下滑落,仍能随势出飞腿,击挡近身木石。

眨眼工夫,已落到峰底,这时三人身上衣服,大都破损,神弈祖师一挺身站起来,望着仙剑和仙山,问:“怎么样,你们是不是还有兴再试一试?”

仙剑老人一眨眼,答道:“你只要敢上,我们舍命奉陪就是。”

仙儒老人细看三人虽全带伤,但都不重,摇摇头,接口道:“这一段冰崖,抢登实在不易,我看咱们还是另想办法上吧,据我想他们必然另有通上峰顶的路。”

乾坤祖师一直在默查山势,仙儒说完后,他突然接口道:“兵贵神速,另寻登峰之路,势必要耗去不少时间,这段冰崖虽然险要,但除了滚木擂石之外,似是尚无其他埋伏,不妨我去试试,看能否侥幸成功。”

霍地转身,一躬身,道袍飘动,人已平拔起四五丈,接连四五个纵跃已近积冰。他这超俗绝伦的轻功,使峰下观望的弟子,无不佩服异常。

乾坤祖师已游上冰崖,峰上滚木擂石纷纷打下,声势较刚才更加威猛。

只听他一声清啸,袍袖左拂右摆,滚木擂石全被他打出罡力逼开,人如掠波燕剪,贴着冰面向上飞登。

仙剑老人大声叫道:“你们快些看,乾坤兄抢登冰崖的身法,是不是蹑空虚渡的罕见神功。”

神弈祖师接口道:“不错,除了蹑空虚渡的神功之外,纵有绝顶轻功,也难一面飞登冰崖,一面拨打滚木擂石。”

几人谈话之间,乾坤祖师已登上大半冰崖,峰上滚木擂石,愈发打得猛烈。

月光下只见乾坤祖师有如一只大鹏鸟般,袍袖飞舞,滚木擂石纷纷被他用内家真力逼开,不大工夫,已然越渡冰崖。

乾坤祖师刚刚渡过冰崖,骤闻几声厉啸,暗影中跳出四个人来,全着黑色劲装,手握奇形兵刃,一排并立,拦住去路,正是鬼界四龙三凤中的四龙。

右首站的飞天龙李海清,望了乾坤祖师一眼,正要喝问,突然心中一动,疾退两步,从怀中取出一个竹哨,放入口中,吹出一声长啸,啸声直冲霄汉。

乾坤祖师如果出手抢攻,毙四龙易如反掌,但究是名重武林的一代仙者,不愿出手打伤几个晚辈,一时间犹疑不决,故而趑趄沉吟。

但如果不把四龙击退,神弈,仙剑等势将无法登上冰崖,想了一阵,逼近四龙,说道:“贫道也不愿和你们动手,刚才你们用竹哨传警,已算尽到了望之责,在你们援手来到之前,贫道要借这一段时间,接迎峰下几位朋友,登上冰崖。”

说完话,回头一声呼啸。峰下的神弈祖师等,闻得那呼啸声后,立时纷纷向峰上抢来,仙剑、仙山,仙儒当先跃上冰面,向上攀登。

四龙被乾坤祖师神威震住,本不敢再放滚木擂石,但眼看着敌人纷纷踏上冰面,哪里能忍得下,双头龙赵子亮和小白龙叶君平,正待施放。

哪知刚一动作,只觉身侧微风飒飒,乾坤祖师已欺到俩人身边,赵子亮不顾再施放滚木擂石,反手打出一招“拒虎门外”。

哪知兵刃出手,突觉肩后“风府穴”上一麻,所执怪刃脱手落地。

飞天龙李海清和闹海龙李重庆,一见赵子亮遇险,两柄打穴枪左右齐出,一攻上盘,一攻小腹。

乾坤祖师一声轻笑,袍袖一拂,立时随袖飘卷一股潜力,把李重庆和李海清双枪逼住,接着双手疾出,快若飘风,瞬间连点了李海清、李重庆、叶君平三人的穴道。

四龙穴道受制,无法再施放滚木擂石拒敌,眼看着敌人渡过冰崖。首先越过冰面的是神弈祖师,紧接着仙剑,仙山、仙儒等接踵而上。

轩山祖师,轩瑀,轩傅,神山,神算,松禅,松山,松木,松泉,韩仁,韩章,韩玉,韩山,韩傅,韩文,韩正,韩慧,山水,山青等,在登上冰面六七丈后,已站足不住,又滑了下来,轩山勉强上了十丈,也站足不住,跟着滑下。

乾坤祖师早有准备,渡过冰面后,立时把一条连接的长藤垂下,轩山,神山等借那葛藤之力,鱼贯渡上冰崖。

乾坤祖师看他们全已渡上冰崖,随即解了四龙穴道,退后数尺,道:“贫道刚才出手,实非得已,现在我们的人均已上了冰崖,四位或退或战,均都有人奉陪。”

第五十九章

神弈祖师心知他不愿以长辈之尊,惩治几个晚辈,回头望了轩山一眼。

轩山祖师在松山时已和四龙动过手,深知四龙井不比自己高明,一看师父眼色立时明白师父心意。翻腕抽出背上长剑,当先跳近四龙。

紧接着轩瑀,轩傅,神山,神算,松禅,松山,山水,山青等五人,争先恐后全都跃了过去。

轩山祖师横剑对四龙道:“上次在松山未分胜败,今天该拼个生死出来了。”

李海清冷笑道:“咱们一对一打呢?还是你们六个人一齐动手?”

轩山祖师笑道:“对付你们四个,还用不着六人合击,自然是单打独斗。”

韩章一伸手从腰中抖出长剑,低声对轩山道:“轩山师伯,让我和他打一场,好吗?我学了这么久武功,还没有真正和人动过手呢?”

轩山祖师正待答话,遥闻峰上一声大笑,道:“什么人驾临鬼谷,请恕我们未远迎大驾。”随着一声大笑,由峰顶奔下几个人来,不过一阵工大,已然到了乾坤祖师等面前。

为首一人,长发修躯,面如火灰,穿一件浅蓝湘绸衫,足登粉底薄履,正是鬼王的师弟,神鬼老人。他背后并排跟着三凤。

神鬼老人看清楚了当前几人后,不禁为之一呆。

乾坤祖师拱手一笑,道:“深夜惊扰大驾,贫道甚感不安。”

神鬼老人勉强镇静下来,冷笑一声,答道:“好说,好说,几位远道跋涉,定是辛劳,请到谷中稍坐片刻,略尽地主之谊?”

乾坤祖师本就未存暗袭之心,当下合掌笑道:“不速而来,已觉汗颜,如再接受招待,更觉惭愧了。”

神魔老人放声大笑一阵,道:“祖师,言重了,寒山荒岭,能接得几位大驾,何幸有之。”

说完一顿,回头对四龙喝道:“你们快些传上鬼寨,就说神仙领袖乾坤祖师,亲率很多江湖高人及门下弟子夜入寒山赐教。”四龙同时躬身一揖,转身疾向峰上奔去。

神弈祖师冷笑一声,道:“神鬼寨主这般大惊小怪,不觉着太紧张吗?”

神鬼老人脸色一变,怒道:“神弈老儿,少说风凉话,等我们尽过地主之谊后,定当先领教你绝学?”

神弈祖师笑道:“好极,好极,我舍命奉陪就是。”

神鬼老人并肩和乾坤祖师走在一起,三个妖女在前面带路,向峰上攀去。

几个人又走了不少时间,才到峰顶,穿过一片浓密的林木,眼前景物骤然一变,是一个大谷。

只见十二盏气死风灯,分列两边,几十个高低不同的人,早已排队相迎,人虽不少,却是听不到一点嘈杂的声音,但闻山风松涛的呼啸。

为首一人,身躯高大,黄色短须,环眼金睛,阔口鹰鼻,一身黄色短服,薄底快鞋,背后交叉着一对奇形兵刃,用黄绒反扣前胸,这人正是鬼谷的副寨主,魔教教主李英白的师弟吕萱。

乾坤祖师打量鬼谷和峰顶形势,只见这座峰顶,相当辽阔,足足有两三百亩大小,四周林木环绕,房舍均依着山势筑成,四面林木中高挑着不少红灯,一看即知经过不少人苦心的经营。

吕萱还未会见过乾坤祖师,只管瞪着一双环眼,打量他们。

神鬼老人抢前一步,替吕萱引见了乾坤祖师等。

吕萱一听来人大都是神仙界江湖上久负盛名人物,亦不禁暗暗吃惊,当下对乾坤祖师一拱手,道:“难得,难得,各位肯驾临荒山,鬼谷生辉不少,请随我吕某人到大厅吃杯水酒之后,再拜领教赐不迟。”

说完,右手一挥,数十个随吕萱列队相迎的人,立时纷纷退到两边,中间让出一条三四尺宽的路来。

乾坤祖师也不客气,微微一笑,随在吕萱身后前进,紧接着神弈祖师、仙剑老人等鱼贯而入。

吕萱把乾坤祖师等一行,带到一座青石砌成的大厅中坐下,室内高燃着十二支儿臂粗细的巨烛,火光熊熊,照的十分明亮。

这座青石砌成的大厅,十分宽大,中间排着四张八仙桌外,还余下很多的地方,桌上铺着白色布垫,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点。

厅外是一片亩许大小的空地,短草青青,四面竹竿挑着二十四盏巨型风灯,厅外和厅内一样地耀如白昼。

神弈祖师纵声笑道:“好地方,吃了茶点酒饭,咱们就在贵寨大厅外这片空地方,比划比划。”

神鬼老人一面让座,一面冷笑问:“神弈兄,急什么?你们既然来了,自然要一一领教,早一刻,晚一刻似无关要紧吧?”

神弈祖师取过一盘点心吃着,笑答:“我们远道而来,算是疲劳之师,就贵寨利害而言,宜在速战,你不怕我们吃饱饭了,增加气力吗?……”

神弈祖师话未完,吕萱已忍耐不住,推杯而起,冷笑接道:“阁下如当真急于动手,我吕萱先奉陪一阵如何?”

说着话,人也移步离席,却被神鬼老人一把抓住,笑道:“神弈老儿,是江湖上著名的狂妄之徒,我们不能为他一个,而失去江湖礼教。”

那边乾坤祖师也把神弈祖师劝住,算把一场即将掀起的风波压了下去。

就当前形势上说,时间拖长,对鬼界利大害少,乾坤祖师所以肯和神鬼、吕萱委于虚蛇,不肯立即动手,一则因为他不愿失去一派领袖的度量,二则他料定吕萱和神鬼纵然用大鹰求援,魔教距此遥遥数千里,也不是一两天可以赶到,故而并不急于出手。

一杯茶罢,酒菜已川流不息地送上,吕萱和神鬼,并坐主位,他们身后列着高矮不等的数十个人,俩人似乎已觉到今天事态非同小可,脸色都十分凝重。

大厅上,高烧着数十支儿臂粗细的巨烛,光如白昼,全室通明。

神鬼老人捧杯,对乾坤祖师等笑道:“承几位大驾光临,使寒山生辉不少,夜深山荒,无美物以敬佳宾,请随意饮杯水酒后,再恭聆教言。”

乾坤祖师端起酒杯,笑道:“神鬼兄,太客气了,贫道等夜深造访,惊扰清兴,甚觉不安,不过,我两派数千年中的积怨,也该及早清结一下了。”

神鬼老人呵呵一阵大笑道:“道兄说得不错,我神鬼自当舍命奉陪。”

神弈祖师查看酒色无异,一举手,喝干了一杯,大笑道:“只可鬼界只有神鬼一个,贵掌门鬼王和令师弟神魔真人,阴阳老怪,均未在这里,要不然,倒真是一场盛会?”

神鬼老人脸色一变,冷笑几声,道:“神弈兄,好大的口气,你就看定了我们鬼谷没有人能接得下你吗?”

神弈祖师笑道:“好说,我神弈既然到你们鬼谷来,就没有打算再活着回去。”

神弈祖师一语刚毕,突听大厅外一声长笑,接道:“你不打算回去,那是最好不过。”随着话音进来三人。

第一个身着青色长袍,胸垂花白长髯,足登云履,头挽道髻,背插宝剑,手执拂尘,正是松山大战时神魔真人。

第二个身穿长衫,修驱长臂的老者,正是鬼界鬼王。

第三个,看上去五十多岁,背插铁笔,蓝衫长须,是阴阳老怪。

乾坤祖师,神弈祖师,仙剑,仙山,仙儒等一惊,在心里嘀咕:“太行,不是说鬼王在闭关吗?怎么出来了?”各有所思。

神弈祖师一见三人,推杯大笑道:“好啊,几位赶得巧极,不早不晚,看来咱们缘分实在不浅。”

神魔真人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鬼王合掌对乾坤祖师道:“乾坤兄,别来无恙,咱们数百年没见面了?”

乾坤祖师起身还了一礼,道:“贫道当受不起,鬼王兄,今夜赶到鬼谷来,真是再好不过……”

鬼王截住乾坤祖师的话,道:“乾坤兄心意,是想把贵我两派之间的恩怨作一次清结,对吗?我亦久存此心,今晚上一定让你们如愿趁心。”说着话,面带微笑,缓步就席。

神鬼老人身后的三凤,一个个款移莲步,走到鬼王前面,并肩儿盈盈拜倒。鬼王点点头,笑道:“起来啦!你们四位师兄呢?”

神鬼老人起立躬身答道:“他们都有职司,我这就派人替换他们回来。”说完话,吩咐身后两个大汉几句,俩人立时如飞而去,三凤也拜完起身,一排站在师父身后。

鬼王等人突然来到,使吕萱和神鬼安心不少,这无疑是天降救命。那鬼王,在武林中辈份极尊,吕萱虽然高傲,也不敢漠然对之,起身离坐,长揖拜见,他一施礼,凡是鬼界弟子们,纷纷跟着躬身施礼。

鬼王合掌,笑道:“吕堂主,这等多礼,如何能当受得起?”

吕萱拜罢,笑道:“不知几位老前辈驾到,吕萱未能迎接大驾,望勿怪罪。”

第六十章

鬼王笑道:“吕堂主,太自谦了。”说此一顿,又回头对乾坤祖师拱手道:“乾坤兄,到此多时了吗?”

说完话,一眼望见了仙剑,仙山,仙儒也在座中,不觉心头一震,怔神一下,才又起身大笑道:“仙剑,仙山,仙儒三老,竟也肯光临鬼谷来,这倒出我意料之外了,真是一场难得的盛会。”

仙剑老人笑道:“鬼王兄,身掌鬼界门户,受武林万人敬仰,我闲云野鹤,怎能和你相提并论。”

神魔真人冷笑一声,接道:“你自称闲云野鹤,该埋名深山才对,何以混迹江湖之中?其实俗夫,又偏偏自鸣清高,不觉着有点齿冷吗?”

仙剑老人微微一笑,既不辩驳,也不发火,心平气和地坐下去,连看也不看神魔真人一眼。

乾坤祖师见天色已到三更,不愿再多拖时间,起身对鬼王道:“我等由千里外赶来此地,本就有讨教之心,神魔兄又不早不晚地恰巧赶到,鬼王、阴阳两兄也随同来此,正好借此机会结算一下贵我两派的嫌怨,真是再好也没有,酒菜我们已经领受,寸阴宝贵,我们还是早些动手吧。”

鬼王拂袖而起,大笑道:“贵我两派数千年恩怨,今天能作一了结,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说罢,当先走出大厅,神鬼老人、吕萱、神魔真人、阴阳老怪等,鱼贯相随而出。

那边乾坤祖师等六十八人,也一一起身,到了厅外。大厅左边百丈远处,有一片广阔的草坪,这是鬼谷弟子平时练武的场子,今天却作了正,邪两派数千年嫌怨的结算屠场。此时明月在天,银辉匝地,正邪在四盏气死风灯引导之下,相继进入广场。

鬼王仰脸望望当空皓月,纵声笑道:“今宵月光如昼,比剑绝峰,倒不失一件雅趣之事。”

乾坤祖师微微一笑道:“我辈江湖中人,如都能心比皓月,也不致于杀劫相连,血债永结,闹得永无宁日了!”

神弈祖师恐怕他再动了慈悲心肠,把事情化解开去,数千里跋涉,空劳往返不说,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再想重邀仙剑,仙山,仙儒三老助拳,集此实力,恐怕永无可能了。

当下一声大笑,越众而出,接道:“事情既已到了头上,神弈兄,还感叹的什么?要是贪生怕死,就不该到人家鬼谷来?”

说此一顿,又一声狂笑,望着神鬼道:“我最是不知死活,刚才神鬼兄在大厅时,就想和我比划比划,现在咱们俩先作第一阵决战如何?”

神鬼老人看他指名叫阵,不觉怒火暴起,冷笑一声,一跃出阵,怒道:“神弈兄,指名叫阵,难道我当真怕你不成?今天咱们不分出来生死,就不许罢手。”

神弈祖师还未及答话,乾坤祖师已接口道:“二十年前,在黄河渡口,遭魔教,鬼界围攻,被神鬼兄内家掌力一击,养息数年,才算保得这条性命,今天借此机会,正好再领教一下绝学。”

说完,一看神弈祖师,问他:“神弈兄,此阵我来打?如何?”

神弈祖师笑道:“祖师,要报仇,尽管去报就是。”

乾坤祖师月前在后山口,独斗黑衣、神魔,阴阳三人,数十回仍能支撑不败,神鬼老人知他厉害。

要他单独和乾坤祖师过招,心中实在没有制胜把握,因而他不想和乾坤祖师动手,当下一声冷笑道:“乾坤兄,欲报黄河渡口一掌之仇,我神鬼自当奉陪,不过神弈兄已指名叫阵在先,我只有陪他之后,再来算旧债。”

仙剑老人回头对乾坤祖师说道:“祖师,让他和神弈兄打就是?”说完,神弈跃起一掌,劈向神鬼。

神鬼老人手早已蓄势待敌,左掌一招“迎云捧月”,架住神弈攻势,右手一招“穿云摘星”,直打前胸。

神弈祖师长笑一声,让开攻势,拳脚齐出,连攻三招。

神鬼老人只觉神弈每一劈掌飞脚,均带着强劲的潜力,心中暗自惊道:“神弈老儿,果然名不虚传。”当下展开神鬼掌法,全力迎击。俩人交手五六个照面后,已是难分敌我,但见拳影点点,四周生风。

乾坤祖师、仙剑,仙山,仙儒看神弈已和神鬼动上了手,只得缓步退回。这当儿,四龙已得到消息赶来。

轩瑀一拉轩傅衣袖,低声问道:“弟弟,这四人和三个少女,都是鬼王的门下,你想和他们比划比划吗?”

轩傅严道:“我心里早就忍不住了,姐姐,快些想个法子,让那四龙三凤出手,咱们好好地打它一架。”

轩瑀笑道:“当真要打起来,你打的过他们吗?”

轩傅留神看去,回道:“打不过也要打,这些妖魔鬼怪,不除,天下不会太平。”

这时神弈祖师和神鬼老人,已打入了生死关头,双方掌风愈打愈强,由拆招换式,逐渐变成了以内家真力相拼,那一拳一脚中都含蕴了无穷的劲道,只要挡受一击,必然要受重伤。

因此,双方观战的人,都看得十分紧张。

猛闻神鬼老人断喝一声,左掌劈山一招“飞钹撞钟”,右手含蕴真力,横里扫打中盘,一攻之中,两种力道,神弈祖师右手疾翻,迎扣神鬼老人左腕脉门,左掌当胸蓄势,准备应变。

神鬼老人陡然欺中宫踏前一步,后发右掌猛地加快打到,掌风飒飒,已近腰肋。

神弈祖师冷笑一声,右拳左掌,一挥迎去,但听砰然一声,俩人掌势接实,这一击中,双方都用了八成以上真力。

一招硬接,各退三步,神弈祖师只感胸口一甜,血气直涌咽喉,人也晃了几晃。

神鬼老人却被掌势震得眼冒金星耳鸣血翻,双方势均力敌,半斤八两。

那边鬼王和阴阳老怪双双抢出,挽住了神鬼老人,这边乾坤祖师和仙剑也跃出,搀住了神弈祖师。

乾坤祖师低声问道:“神弈兄,运气试试,看是不是受了内伤?”

神弈祖师摇摇头,笑道:“不要紧,我还撑得住,我们还没有拼出生死,还得再打一阵呢!”

乾坤祖师笑道:“你先休息一下,第二阵让我接吧!你们还没有比过兵刃,等会儿再打不迟。”

神弈祖师一生刚傲,如何肯听,大声叫道:“神鬼兄,不要退下,咱们再斗一阵兵刃如何?”

神鬼老人怒道:“当然舍命奉陪。”说着话,一伸手,从背后拨出长剑,正待再战,却被鬼王拦住。

阴阳老怪八拔出铁笔,当先抢出,冷冷说道:“神弈老儿,你发什么狂,比兵刃我奉陪几招如何?”

仙剑老人拔剑接道:“车轮战岂是英雄行径,我仙剑领教阁下就是。”话刚落口,振腕一剑刺去。

阴阳老怪挥笔架开长剑,一招“凤凰三点头”,只见寒芒流动,疾刺仙剑“玄机”、“将台”、“当门”三大要穴。

这一招是阴阳老怪镇山剑术“玄门一字剑法”中演化而成七十二手追命打穴法中绝招,一交手就施展出来,仙剑心头一震,被迫退了四步。

阴阳老怪狂喝一声,挥笔急进,展开七十二手追命打穴法,全力抢攻,仙剑一着失机,全陷被动,长剑左封右架,拒挡阴阳老怪凌厉的攻势,一时间,无法还手。

直斗到十五回合,仙剑看个空隙,疾下三着毒手,这三剑虽未伤了阴阳老怪,但已扳回主动,趁势还击。

仙剑老人一和阴阳老怪动上手,心中就存了杀机,这一抢先回先机,立即展开快攻,剑化生平绝学“天河倒挂”,绵绵剑势,化一片寒芒罩下。

这“天河倒挂”一招中共有五个变化,随势制敌,精奥异常,阴阳老怪看仙剑长剑由上面劈下,哪知举笔一封,仙剑长剑突然由右侧斜着攻入。

阴阳老怪一笔封空,赶快疾退三步,仙剑大喝一声趁势追袭,长剑如影随形,把阴阳老怪的铁笔封住,只见剑光银芒闪动,寒光耀目,点近前胸。

阴阳老怪兵刃已被封到门外,一时间无法接架,但他究竟是久走江湖的人,身经百战,临危不乱。

一松手,先丢掉手中铁笔,仰身卧倒,才让过仙剑一剑,就是他应变够快,也被剑锋刺破了胸前衣服。

仙剑老人知阴阳老怪纵横江湖,博得“阴阳老怪”的外号,原因是狠在他一身暗器上面,只要被他逃出剑下,必有一阵麻烦,当下一沉腕,长剑疾点下去。

阴阳老怪贴地一个急旋滚出八尺多远,让开了仙剑下点剑势,就借那一旋之势,手中已扣了暗器,扬腕银光电射,两支丧门钉并排袭去。

仙剑老人深知阴阳老怪的暗器,号称天下一绝。当下一声怒叱,长剑上撩,两支丧门钉应声而落,左掌遥空击出,一阵劲风随掌卷出。

这一记劈空掌,是他毕生功力的所聚,罡力如山崩海啸,威势实非小可。果然阴阳老怪不敢硬挡锐锋,仰身一翻,疾退八尺。

眨眼之间,仙剑老人已追袭而上,振剑击刺,唰唰唰连攻三剑,紧接着展开快攻,剑势若长江大河,阴阳老怪空负一身暗器绝学,却被仙剑绵密的剑光,迫得施展不出。支撑二十合后,已斗得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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