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觉得很不好,感情受挫,或是对未知的恐惧。
没来由有着一种冲向那艺术楼的冲动,那里,有着触动自己灵魂的东西。握住手里的那一缕无形的发,长长舒了一口气,扭头就走。或许,那里埋着的,就是自个失去的记忆,但,不能去啊。
突然出现的奇怪波动,说是没危险,谁信。
就这样闭着眼,照着那直道行走,身后,是艺术楼不住的诱惑。那股气息,在黑暗中更是刺眼。
艾青的每一步,都像是踏着水波,泛起阵阵涟漪,感知越发清晰,然后,和着那艺术楼里的频率一个同步。
黑暗里,艾青看到了光。上帝视觉,下方,一览无遗。
那是未来的自己?自信,大气,手持着一柄器物,独立白沙提,看千般浪起。艾青一个回头,却是和自个来了一个对视。
然后,艾青已是睁开了眼。而那艺术楼,已是没了那气息。
如果有着机械音提示,一定会有“和神秘力量共鸣,感知加强“的提示。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夜里,李燕红过的也是不大好。白天和艾青一起后,就有着不和谐的感觉,也是没了精神。
梦里,黑暗中,自个和另外两个女的一直跑着,跑着。前方的路一直延伸,而身后,似乎有着如影随形的追逐。很是害怕。但是,为什么那一个高个的**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这不科学。不就是长得比我高点么,有什么好神气的。
至于另外那一个女的,那就不知道是谁了。总有着一股亲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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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不变的升旗仪式,就是自以为是高三党的老混球也得老老实实出操集队。巡查教学楼的值日老师,抽查队伍人数的学生会成员,可是不会跟他们客气。
红旗冉冉升起,国歌声奏鸣,总是有着低声伴唱。这是很严肃的场合,就是再顽劣的学生,也是不会在这时惹事。
关于肃立低声唱国歌的氛围,可不是学校要求的,而是一届一届的一中生传承下来的。每一届的新生,入学,从各处素质不等的学校走来,学会的第一门课,就是关于升旗时的纪律。从高年级传来的低声国歌,那种肃穆氛围,自是会带动整个队伍。这就是一中,不是其他一些不知所谓的学校。
而第二门课,就是饭堂的纪律。关于打饭,洗餐具,排队,桌面整洁的纪律。
别小看这两门课,从这里可以看出一个学校的风貌。
当然,还有一点比较高的要求,那就是无意间面对采访,面对上级领导时的表现。至少,一中人,可以从容面对,礼貌中有着一中的大气。
低声和唱着,艾青看着那国旗冉冉升起,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那国旗不对。既然有了那些诡异气息,作为凝聚人心的国家标志,国旗不也是有着自身气度的么,那种镇压外邪,彰显国家力量的气息。
而此刻奏唱的国歌,也没了那一种悲壮,那一种共鸣。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倒像是宗教的呓语,多了魅惑,而不是正道。
没来由看向天空,雪花纷纷飘落,沾粘在同学,老师,领导的身上,然后消融。无人知晓。
那雪花,是黑色的,有着不详的气息,更像是一种标记,死亡的印记,诅咒的印记。
消融的那一刻,浮现出的,是一张张诡异的脸,看着像是一个个钟表。
倒是没有靠近艾青的,是感到艾青的危险,还是怎样。
舞台上,校长陈的云滔滔不绝。校长的演说水平还是很不错的,一个百年校庆,说得是热血沸腾。那一个气息,可是真正有着投入,有着期待,而不是只为了政绩的。在这方面。艾青自认感知还是很准的。
台下,放应热烈,鼓掌,喝彩。就是觉得不安的艾青,也是有着激动。
不管那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校庆那时,真出了事,自然是有着有关部门管理,自个掺和什么呢。实在不行,那就请假。拉着几个小伙伴回家躲会,躲着还不行么。
艾青找了个机会查看一下周围,都没什么意外事故。更是追逐着李燕红和彭艳荔的身影,就是层层的遮掩,也是没能阻隔有心人。都没事,那就好。待会还得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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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塔顶钟声准时响起,又一波人流向着饭堂出击。十一点多就已是下课了的,这一波钟声,可以说是为了一些不懈奋斗的学生奏响的,比如,高三党。
那钟塔设计也是机巧,可以说是专门为着一中设计出一个特色标记来。至于之后有多少模仿,那就是始料未及的事了。
首先就是资金的问题,新世纪,一夜之间,富了多少学校,然后,就是大规模的修建,也不知吞了多少的钱。另外,谁能想到,一些算得上号的学校,就是照抄一中的设计,那脸面,也是够了。嘿,又吞了一笔设计费。
主教学楼,号称亚洲第一长楼,也不知真假。但至少,一度领先省内的大屏幕,钟楼,都是一中的一道风景。
艾青还在教室,可得看好那两妹子啊。这么大个人了,也是太不省心了。女孩子的,就不要留在教室太晚,早点回家,孤身一人,很不安全的。
两人都有着和艾青说话的想法,但看着另一个电灯泡的存在,也是不好示弱,可不能丢了面子。
就这么蹉跎着,直到这钟声响起,可是得回家了。然后,这么大个文一,就剩着艾青一个男的,也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重理轻文,然后,文科多得是妹子,理科尽是渣男,也是一中流传下来的一个传统。当然,能出清华北大的,结果还是文科的多。也是丢人呢。
艾青很自得的走出教室,就差没哼上小曲儿了。
就着那靠山的一面,一个瞥眼,很快就收了视线,唯恐惊扰了谁。
那半山今天都是热闹,都是些男男女女,也是太不知羞耻了。下课后,就应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为着下午的学习做好准备,哪能这样呢。来了一中,就得好好学习,做这种事情,让父母知道了,可是得失望的啊。
嗯,不错不错,说得真好。一些郁闷气,也是抒发了些。
也没想着那里会出什么事,就算是之前有过意外,额,不少的意外,但那只是在落单的情况下。这么多人,怕是不敢露头了吧。
这也是一种安慰,一种无能为力下的安慰。
教学楼没能看到的地方,半山那边,池塘,很是美丽,总是吸引着太多太多的一对儿。就着星期一,可是得尽兴。
笑着,叫着,可是欢快呢。
然后,一对一对的情侣下水,再也没能出来。那些怪物,已经是肆无忌惮了。
从校长宣布校庆典礼进入最后的倒计时开始,大幕已是缓缓拉开,而那些不可名状物的束缚,也是越发的少了。
毕竟,就是再怎么少人,也是不会有人在意的,不是么。
下午,还是那般平常,一切都似乎没什么变化。大家都很好。
晚上,也没什么意外,就是先前出现过的窥视,也是没了念想,而艾青也是可以集中精神复习了。当然,就校庆那装饰铺设声音不绝,发号往来不断,大屏幕试音试放接连,说复习效果多好,那是骗人的。
夜里睡得很好,也没有什么跳楼的声息,同学们都很自觉,不在熬夜,比如走道聊天,玩手机什么的。晚上就得好好休息的么,然后,白天上课说话,玩手机,嗯,很合理,不是么。
这一夜很是安静。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过后,校园就只有鸣虫的声息了。
那一个大钟,指针,很亮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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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又是美好新一天。
去往饭堂的路上,升旗前的进行曲准时响起,麦克风的试音也是开始了。
说真的,学生会的那些混球还真是尽职啊。艾青不由想着,半睡半醒,也是不忘说上几句。
然后,似乎无意间碰到了身侧的一个妹子,未待艾青反应过来,对方已是一个劲儿道歉,然后,走掉了。也没看清长什么模样。
只有说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是故意的,是也不是。咯咯咯,你好坏啊你。”
“人家在看你呢。还不快走。”
艾青不由得止步,更是惊出一身冷汗来。这话,还真是熟悉啊。
还有,那进行曲,是为了校庆测试的吧。
没了去饭堂的念头,艾青倒是彻底醒来。不动声色,且看着。
靠近操场,那些学生会的同学正在整理器械,正中央,发言台摆放得正中。
一边的旗杆,无论是国旗,校旗,更或是五环旗,都是没了踪影。
就是排练,也不大可能会放下国旗的,那是规矩,是国家的意志。谁敢胡乱干这事。
艾青左侧眉毛一时跳动,倒是乖觉。
掏出手机一看,妥妥的星期一。
再看右侧身后的教学大楼,钟塔上,那大钟倒是不曾停止,指针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