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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在飞扬(2)

起身,随手抓了一件上衣披上。****着脚趾走到厨房,冲了一杯LATTE,是某个品牌的速溶咖啡,即使无法与STARBUCKS或真锅的咖啡相比,至少可以得到暂时的满足。我是个物质需求不高的女子,极易得到满足。端着咖啡坐在电脑台前,现在应该可以开始工作了,我想,既然无法安睡,那就工作。打开MSN的电子信箱,一封新的电邮,来自JUN,我可爱的编辑。亲爱的JO,我们的名字是如此相似,你在忙什么?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收到你的文字,那熟悉的味道,你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如同一直在我左右,在暗处关心着我,我需要你,乔。在最后有一行小小的文字,编辑部搬了,有新的地址,JUN让我有空去,顺便带上我的文字,她微笑。JUN比我更期望看见我的文字,即使指尖僵硬,敲击不出任何一个字,亦是如此。她是位优秀的编辑,至少她能带给我生活所需的收入。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帮助她,也帮助自己。

于是,这样的夜晚,我开始虚构一个美丽而凄凉的故事。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把文字以电邮的方式发给了JUN,眼睛异样,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眼睛时常疼痛,开始泛着泪水。JUN曾经在收到我的邮件之后这样说,你的文字让你心痛,如同在看你自己,你自己的故事,学会照顾自己,你要了解我比任何人都更需要你。对于这位编辑我只有顺从,按部就班的听从她的话。

周二,早上十点起床,在浴室把自己冲泡了近一个小时,从衣柜中翻出一件灰色圆领T-SHIRT,穿上之后却发觉这件衣服不属于我。男式T-SHIRT,纯棉,双袖上有一排文字,宽松而舒适。往黑色双肩背包中胡乱塞了些东西,带上MP3,背起背包,出门。

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杯速溶杯装咖啡,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品尝。上车,目的地是JUN所在的编辑部,为时一个小时,下车之后步行,到达编辑部楼下,高架桥旁的高楼,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搭乘电梯到达十六层,进门。JUN正巧从茶水间出来,看见我的同时她表情惊讶,乔,头发怎么了?剪了,我冲她微笑。我们在靠窗的角落坐下。JUN和我一样喜欢靠窗的座位,可以瞭望,工作的时候,偶尔可以出神。JUN说帮我去弄喝的,然后端来一杯热奶茶,她总是说我不该喝那么多咖啡,无益健康。

最近怎样?怎么把头发剪了。JUN问。没时间打理了,有些厌倦,所以剪了。我说。我没有带任何稿子去JUN那里,只是想去坐坐,看看她。她还是那样,齐肩的秀发,黑的发亮,如同黑暗中的藻类植物,球鞋,运动服。她总说这样方便工作。她是我所喜欢的那种女子,有着干净的眼眸和笑容。

坐在转椅上转了一个圈,面对着窗外。JUN对着电脑屏幕,正在编辑稿件,这是她的工作。我想她就是这样编辑我的文字的。JUN,我说,最近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同一个梦,反复的,一遍又一遍。

那是个夜晚,四周无人,我和一个男人站在车站,我看不清他的脸,也记不清楚他的衣服,周围路灯昏暗,连出租车都没有。他说他要走。然后他开始消失,越离越远,我伸手想去抓住些什么,可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我独自一人。迷茫。

JUN说,你想太多了,不该一个人生活那么久,把自己关起来。我说,或许吧。窗外是一排老式楼房,暗红色的主体,黑色屋顶,还有着古老的老虎窗。那里应该有很窄的过道,有着暗色的木质地板,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楼梯狭窄,扶手油腻,一栋楼只有一个公共厨房。一幢房子里面可以住着几代人,过年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小辈们可以拿到不少压岁钱,吃完晚饭之后可以在天井外面放烟火,大家一起围观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扬起温馨的笑容。那应该是一个大家族。

下午五点,我一直这样坐着,等到JUN下班,我们约好去吃东西。在人民广场的一条小吃过道中,我们一边走一边吃,最后坐下来一人点了一份南阳小笼,还有牛肉拉面。面对面坐着痛快地吞噬。偶尔看见对方的眼神,彼此一同笑出声音。JUN说,过几天可能要搬到我那里住一阵子,因为退了现在的住处,在寻找新的住处。我说好。周末,JUN把东西搬到我的住处,我和她一起整理。傍晚时分,我们去菜市场买做晚餐所需要的材料。JUN的手艺很好。很久都没有尝过那么热腾腾的饭菜了,就像JUN经常说的那样,我总是叫外卖,没什么营养,不懂得照顾自己。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起,播放着《火山高》的DVD,JUN帮我倒了一杯牛奶,在超市买的,她说这样晚上会睡得好一点。半夜,我们互相搂着睡着。

第二天早上,中午才起床,在客厅的餐桌上看见JUN为我准备的早餐。她已经去上班了。我微笑。很温暖。

或许真的因为一直一个人生活,坚强倔强的在这座城市生存,习惯了那种孤单的感受,那样的梦境,因为感觉孤单,JUN的到

“我爱你。”

路程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对,我是在向他告白,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路程,我爱你,我想让你知道。”

路程只是漠漠的看了一眼我。我不相信,三年了,我对他的感情,他既然是那么的不在乎。

“江南,快回去吧。”

“为什么要我回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讨厌我。”

路程又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抽烟。

“是素儿吗,是哪个狐狸精吗。”

“够了,如果你这样子我想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路程很生气的走了。我觉得又好笑又伤心,江南啊江南,你真是个白痴,你怎么那么爱自取羞辱。

既然是这样就不要怪我,路程,你要对今天而后悔。

在我正伤心的回家的路中,我看见了我很想杀的人,素儿。

小贱货,打扮的那么妖里妖气,一定是在勾引男人。

“喂,阿明吗,是我,江南啊,我看见有个很漂亮的MM,你要不要来见见。”

阿明是出了名的烂仔,素儿,这次不要怪我了,虽然我们未曾见过面。

阿明很快就来到了,我指着素儿,阿明的眼中烧起了欲火,“还不快去,小心,被人先抢在你前面。”“江南,你真够意思,下次请你。”“好拉,快走吧。”

“喂,路程吗,有事,可以出来吗?”

“好,我等你。”

路程,我要让你看看你的素儿到底有多冰清玉洁。

路程很快来到了,我的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复仇快感。

“江南,你有什么事?”

“陪我去喝酒。”路程好象有中上当的感觉。“怎么不可以吗?”

路程最终点了头。

“这家酒吧很不错的,走吧。”

路程跟着我进了酒吧,我的心开始沸腾,我想等会的故事会怎样发生,我真的很期待。

才刚点了酒,我就看见阿明和素儿在亲亲我我的喝着。

路程没有注意,我故意的:“那对情侣真开放啊,在这打情骂巧的,真不怕被人看见,你说呢。”路程回过头看了一眼,便又回过来,他真的不知道那是素儿吗,“阿明!”我喊了一声。我拉着路程过去。

“那是你男朋友啊?”“不是的。”

路程好象发现了什么,“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程,他是谁啊?”我明知顾问。

“你说啊,你怎么来这里,他又是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路程象发了疯似的拽住素儿,我要的就是这样。

“放手,你是她什么人我不管,反正今晚她跟定我了,江南,叫你朋友快走,否则,我叫上兄弟来,就不好了。”

“素儿吗,路程,他是素儿?”我继续问,路程没有理会我,眼睛象要喷出火舌似的,一直拽住素儿。

“你听不懂是不是,快放手!”阿明不是好惹的。

素儿不敢看路程,只是一直躲在阿明身后。

“路程,你还是快放手吧,阿明可不是好惹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素儿终于狠狠的挣开路程,“我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看见了吗,我们就这样完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阿明,我们走!”

“小子,不要以为你帅,也不打听我阿明是谁,敢惹我,没死过!”阿明拥着素儿离开了酒吧。

“路程,你别喝了,别喝了。”

路程想疯了似的猛喝,我当时的那股快感没有了,我的心突然很痛,看着从不会哭的路程象个孩子一样哭,我后悔了,“对不起,路程。”

路程没有听到我的道歉,只是在流泪,在喝酒。“不要喝了,离开她,你还有我啊,还有我啊。”

路程还是没有听到,知道醉的倒在地上。

我开了一间房,路程醉地睡着了,我看着他,他英俊的脸上有了几痕泪痕,我用手轻轻地拭去,路程,你不该为她流泪,如果你爱的是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流泪。

即使你不是真的爱我,我也无所谓,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把路程的也一件一件脱掉,我躺在路程的胸膛,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希望一辈子就这样,该多好。

阳光刺醒了我的眼,我发现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路程呢?我四处找,发现有张字条:

对不起,我对你只能是这样而已,忘了我吧,我要去别的地方,请保重。

什么叫对不起,我不要对不起,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为什么我要那么傻,为什么,为什么。路程,我恨你,我好恨你!

几个月后,我离开了这座城市,我没有通知任何人,当然我连路程也没有通知。我不知道我离开后会不会过的好些,但是我在这里,我觉得象是在地狱一样难熬。或许我可以慢慢将他忘记吧,或许我可以找到更好的,或许……

我决定读研,爸妈给我刚好找了间房子,因为亲戚全家去了美国,这么大的一间房子,我有点害怕,我决定和租,又可以有多余的收入。

经过几天的筛选后,我找到了一个和路程很象,但是完全是两个人的男孩。有他的陪伴,我的日子应该不会很寂寞吧。

记忆深处迟来的暗恋

遇到峰时有点讶异,只因有种熟识的感觉一闪而过,但我确认没有见过他。我伸手:你好,峰,我是凡。

幸会。峰伸手与我与我轻轻一握,随即放开。他的手温暖柔软,只是他的眼神也有些讶异。

君从身后揽着我的腰,礼貌的和峰颔首,便带我去见其他人。

这种衣香鬓影的场面每月一次,只因君说业务需要携女伴出场,舍我其谁?

终于有人拉君过去,我暗呼一口气,便端了杯酒来到阳台。晚风习习,弥漫着玉兰的香味。

“又是玉兰花开的季节了。”暗处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似曾相识。

我这才惊觉阳台上还有其他人。他向我走近,黑西装,清爽的短发,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干净修长,却是刚才惊鸿一见的峰。

我微笑向他举杯,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有种恍惚的失落感,记忆深处总有个熟悉的笑颜,可我想不起他是谁。

“女人不应都是喜欢热闹的宴会吗?”峰突然开口。

我忽觉不满,怎会有如此唐突的男子,转头看他,才发现他有双明亮而温柔的眼睛,在夜幕下越发闪闪发亮,不由心一软答道:“我一向不喜欢这等宴会。”语毕,我讶惊的掩住口,我一向不会在人前失言,今日怎么了?

他笑,“我也如此,看来是同道中人。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该多笑,让自己快乐一点。”

我脸立即变色,“对不起,失陪了”。他的眼太锐利,我有种无处藏身的感觉。

峰怔了怔:“对不起,我这人就是口多,看我掌嘴。”

我卟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峰看上去酷酷的,怎么也如此油嘴。

“我觉得你很象我一个故人”,灯下,他的眼睛闪亮,“所以话多了些,我是君子。”他神色飞扬,非常可爱。

我稍觉不妥,携伴参加的宴会我应该陪在君旁边而不是在同初相识的男人在露台上扯家常。然峰给我的感觉太熟识,令我有种想了解他多一点的冲动。

心念刚动却看到君正拨开人群向露台走来。峰转过身:“我要走了,很高兴认识你,有缘再见。”放下杯,他大迈步走出露台,溶入人群去了。

君与他擦身而过,“你怎么在这,不舒服吗?”

“嗯”我低声应了下,“那我跟主人说一句”君轻揽着我,“我送你回家。”

秋末的时候,君越发的多应酬了,厌倦在人前带面具的感觉,疲于应酬的我独身去了丽江,一个据说古今相望的小城。君把我送到机场,歉意的说,宝贝,你自己好好玩,等我忙过了这一阵,以后你想去哪我都陪你。说罢,匆匆在我额上一吻就此离去,我连回答的机会都没有。我心里一时百味横流,我知道君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能来送我已经算不错,只是相交数年,在君心里,永远是事业重于感情。

到丽江的当晚,我便去了古城,正如他们所言,新城与古城只是一街之隔,这头是繁华的现代都市,而另一头隐隐约约看到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走近是一条条青石板沿着的小街小巷,各式各样的工芝品、民族服饰,偶尔的民歌小曲小调,如果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真有恍若时空的感觉。

当我路过一个正被当地胖金妹缠着要他买一朵用红线串着玉兰花的男人时,不由含笑看了一眼他的窘态。那个男子也正好转过头来,竟是宴会上见过的峰。他见我愣了下,就掏钱买下花,然后向我走来:“真巧”,他说。

“你一个人来?”

“你一个人来?”

我们异口同声的问,对视一眼后都笑了。

是谁说过,他乡相遇,新人也变故知。我终于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原来在他乡遇到相识的人,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随意和峰找了间酒吧靠溪边的位子坐下,脚下溪水不时流过一朵朵的许愿莲花,杨柳轻拂、烛花闪耀,我轻叹:“如果能生活在这里,是些多惬意的事情啊!”

峰静默:“你不开心吗?”

我黯然:“没有什么开不开心,日子不总是这样,开不开心都得一样过。”君只喜欢繁华的都市,就他所言,那才有他大展鸿图的位置,我和他在一起注定要过他想要的生活。

峰见状便转移话题:“你要不要去放莲花?”

在酒吧的另一头有人在卖莲花,点燃许个心愿放入水中,心随愿走,是否就能实现了呢?

随意挑了朵莲花,抬头找峰,发现他早已走到桥下,不知默念了什么,然后把莲花放下水,我不由一动,祈祷的峰和宴会的峰完全是两个人,看起来就象邻家大哥。

学着峰的模样默念心愿后把莲花放入水,我抬起头看到峰正在凝视我,若有所思。不知怎的心慌了下,一脚踏空,来不及惊叫,峰的手稳稳的托住了我,我相信那一瞬间,我的脸一定比烛光还艳。

峰突然对我说:“你跟宴会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心念一动,问:“什么样子?”

“宴会象高不可攀的公主,而现在象清沌的邻家小妹。”他说。

“真巧”,我不由脱口而出。

“巧什么?”他疑惑。

“我也正觉得你象邻家大哥呢”,我笑了起来。

他会意一笑,“那真是巧了。”

夜渐渐深了,峰送我回酒店,巧的是我们也在同一家酒家,只不过他在2楼,我在1楼。峰送我到房间门口后说:“既然那么巧,不如以后几天都一起出游吧?”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在异乡相遇,也算一种缘份吧,有伴总比孤身一人要有趣得多。

那明天见,他说。

明天见。我正待关门,却见他转过身来,这个送你,放在口袋里,会很香的,我一个大男人拿着也没用。放在我手心里的,蓦然是刚才他与小贩购买的玉兰花。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好象很久以前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幕,就如他给我那种始终挥之不去的熟识感觉一样。难道我以前见过他?可我记得他说过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这一夜竟是在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第二日是游雪山,我一向坐不了车,而这七转八弯的山路早把我转得七晕八荤。峰见状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借个肩膀给你,这样舒服些。”哪还有什么介意呢,我晕得实在受不了,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他的手轻轻的环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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