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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在飞扬(1)

青春飞扬,情感飘荡

“又是一个春来早,柳絮漫天飘”。正像歌曲中所唱的那样,再此春意盎然的季节里,漫天飞扬的柳絮,伴随着和暖的春风,令我既舒适,又惬意;洁白的絮子就如同羽毛,反射着金色的太阳光~~~~~耳机中传来那段经典的旋律《昨日重现》,一遍遍地翻听着,便陶醉了;就好象空中那纯净的丝絮,正是飞扬在青春中的我,飘荡在感情里的自己.十几个春夏秋冬,我似乎一直为一份不可能拥有的感情而思索着,苦苦地去寻求解脱,却又无济于事;不时地沉浸在柏拉图的精神家园中,进行着虚拟的爱情。

初恋的回忆无疑是美好的,当然也是苦涩的,而我懵懂初开的感情却是在单相思中度过的。哪个时候,一种莫名的苦闷,压抑,孤寂的情感一直缠绕着我。人们都说,时间会冲刷一切记忆,而在我看来,时间只不过是检验感情真伪的依据。十几年了,我对于初恋的感情终究未变,那种相思也在继续着;有时痛苦也会愈加的强烈,梦境中的邂逅已不再是一次偶然;醒来后,眼角的泪水也似乎在告诉我,这一切并非现实,而接下来的就是持续的沉默~~~~~~~

我的初恋是我的高中同学。从紧张的中考中解脱出来,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之中,感觉步入高中的自己似乎成熟了许多,身上有种全新的放松,再加上那情窦初开的年龄,我,被班上的一个男生吸引住了(感情这种抽象东西,有时候真的说不出有什么所以然来;记得读过一篇叫什么“五部曲”的烂文,里面说:当感情来了的时候,是难以阻挡的!是谁写的我忘记了,总之,这句话我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具体说来,我并不很了解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腼腆,博学,宽容,细致而又用心,沉静且不大活泼,聪明但不张扬;虽不算帅,但有一种向上的精神和一种骨子里的气质,给人一种成熟,稳重和安全感。人,这种动物,在情感面前有时会精神百倍,勇往直前;有时会谨小慎微,畏缩不前。而我面对这份感情时则毫无信心,总会顾忌着什么,觉得自己这只丑小鸭配不上心中的白马王子;总是感觉他只能是别人的,是比我更优秀的别人的,不会属于我;他就是我的理想世界,遥不可及。与我相比,他的世界会更精彩!

就这样,在我的高中时代,我对这份感情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在她周围默默地看着,想着他;看着他在球场上出色表现,我会在心中为他喝彩;看着他上台领取奖励,我会在心中为他骄傲,看着他在联欢会上倾情放歌,我会在心中与他一同歌唱;看着他有时因运动而带来的伤痛,我会在心中为他流泪…………但是,有谁会明白,有谁会晓得,在不大的教教室中,有一个角落,有一双痴情的双眸,在深情地望着他,有一颗萌动的心在时刻不停地牵挂着他啊!应该说,我的各科成绩都还不错,为了心中的那一份纯洁的牵挂,我随他报了文科…………一起度过的高中生活虽说痛苦,却也因为能够天天见到他,心里还不是那么地失落.我也不止依次地幻想,他能骑单车送我回家,哪怕只有一次;他能在我生日时,送我一张卡片,哪怕只有一句问候;他能在我郁闷时,给我一些鼓励,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他能在我高兴时,给我一声呐喊,哪怕只是一个微笑…………天呐!一切都是奢侈的妄想…………三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最痛苦的是毕业离校之时,想想感情的世界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安静地没有答案,以后大家天各一方,亦或是将终生无缘在相见,压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夺眶而出,知道吗?那时的我,心中是一种彻底的绝望!每一次岁末年关,似乎都是一个怀旧时节;人生只有一个四季,夕阳下的每一个冬日好象总会有原野,苍茫,静幽和安详.每当我开着车一路前行,一次次听着VD播放着那首<<昨日重现>>,我知道我也在陷入一种怀念的情绪之中;片刻的恍惚,片刻的朦胧,亦梦亦真,如醉如醒.车窗外,路旁的树在纷纷后退,也许和它们一起倒退的还会有时光吧!还有那曾经的过往!

昨日能够重现?假如昨日真的能够重现,我会回去吗?我思考着…………

高中毕业后,我们考到了不同的城市,自然很少联系;大学时光是充实而短暂的,或许时光真的会冲淡一些东西,可他的光环是任何都无法取代的.在大学毕业后甚至是结婚前的几年中,我几乎是每晚梦见他,而梦境里的情况几乎是现实的翻版,我们的对话是屈指可数的,他总是和朋友们高谈阔论,或者自顾自地忙着,高考终是放在首位的;而我只是在栅栏外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咀嚼着他的一言一行;而仅有的几次交流,他只是冲我笑了笑罢了…………梦里的世界那么安详,醒来却只是伤感,留下的只有惆怅.

有时候,我也想声后是具体的,是现实的;是每天的面对,是每日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即使我和初恋生活在一起,也许没有我和丈夫生活得星星副,就这样和丈夫踏踏实实地生活着,初恋永远留在美好的回忆里,让我在内心深处一直嘱咐他和他的家人生活得幸福,这样不好吗?我便心满意足了.

丈夫对我很好.丈夫的性格和他有几分相似;虽然我和丈夫在一些理念上会有质的分歧,也会有大大小小的争吵,但是我门在磨合中学会了包容读懂了生活,彼此体贴对方.可以说,丈夫对我是细致入微,夏天为我调冷风,冬天为我暖双手,在我们刚结婚不久的那段日子里,连吃水果他都为我剥皮.我就象是他手心里的宝贝似的事无大小都替我着想,对我可以说有求必应.我已经习惯了以来着哀叹,他就象我背后依靠着的一座大山,我已经离不开他了.丈夫是事业型的男人,我是生活型的女人似乎由于我们生活的经历和环境不同,我们在行令默契上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但是,想着丈夫为我们美好的生活日夜奔忙,我想我不应该再想别的什么了!!

可谁知,初恋的他因为工作调动,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外得知他的消息,我失态了,许久说不出话来…………我原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在见面了,可刚要平息的感情又泛起了涟漪.上帝啊!痛苦为什么要离我如此地近啊!

再见面时,我们都已不再年少.这就是岁月,无情地夺去了我们的青春.他显得成熟了许多,我想他已不再是年少时的那个他了,我不要再爱他了吧?!我该解脱了吧?!但这只是一时的闪念,那种感觉是赶不走,挣不掉的.无论怎么样,那种感觉难以改变,通过我们有限的接触我了解到他的家庭,工作,生活都不错,他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和我想象的一样,我想我应该为他的生活得幸福而高兴了!

曾经看过一篇报道,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身患绝症,生命临近终结前,请恩爱的丈夫替她寻找多年未见的初恋;因为这样,看一眼她那曾经刻骨铭心,魂牵梦绕的初恋,才可瞑目.这份初恋的执着让我感动.那个时候我曾认为,爱与被爱有时是一种幸福有时是一种烦恼,命运无常,也许哪一天我也会出现不测,我只想在我明白的时候,知道一个答案当年的初恋是否爱过我,对我是怎样一种感情。但是现在,我不再那么幼稚地认为了,应该--活在当下!

我与染想到一个故事:天宫外的一张蜘蛛网上,一只小蜘蛛正面对一滴露水沉醉。此时神出现了,她对神说--露水是那么地--晶莹,纯洁,我想下凡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神答应了。她成了人间皇帝的公主--明珠。在皇帝宴请新科状元时,她发现了心中的幸福--状元郎--甘露。终于等到父皇赐婚,可结果却令明珠失望:皇帝将她指给了武状元--常思;而甘露却成为另一位公主--清风的的驸马。明珠绝望了。此时,神又出现了,笑着对她说:甘露是清风送来的,应该属于她;而能够该你安全,幸福的,是你依赖以生存的丝网啊!明珠明白了,她不再奢望那份不属于她的爱,而会珍惜已有的幸福。她--笑了!!

现在,我再问自己--假如昨日真的重现,会回去吗?不!!我不会了!人的医生,大概只有青春时代有着太多的激情和向往,由于时间不可复制,人们才会对以往不断追忆和怀想.但青春也是苍白和惨烈的,我不仅在青春中飞扬,更在情感里成长.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现在这些沉静,安然的时光喜欢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的家人,我的工作,我的朋友…………其实,每一个今天何尝不是我的昨天,每个今天同时也是我的明天啊!

情感也是有过度期的,我不认为我曾经的想法是对丈夫的背叛.我此时,什么都明白了,思维是异常地清晰.也许初恋真的很美,足以让人一辈子念念不忘;也许是人天生喜欢和那些得不到的东西较劲儿,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当然,我也会在心中问自己:得不到的真的就是最好的吗?

我的那份初恋,不,确切地讲,初恋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一份被雪藏的感情;既然是雪藏,就使它避开了岁月无情的侵袭,日久天长,反倒越发地晶莹剃透,熠熠生辉,让人忘恋不已,难以忘怀…………隔着岁月,好似雾里看花,更有一种朦胧之美.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它是经不住细看的,更经不住我把它从往日的记忆中唤醒,拿到现实之中来分解的.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很多时候,我去怀念出来内的他,其实是在怀念那一段和他一同度过的“沉默”的快乐时光,怀念我的青春时代,怀念那种低徊婉转的心态.

或许,曾经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过去和现在混淆在一起,不必去苦苦追寻那个答案;其实那一切并非是那么重要.一个曾经我爱的人,在十几年前,我们有机会相爱时,他没有对我表白过,在分开后的十几年里,也未曾联系过;现在的他,有妻子,有孩子,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而这所有的一切,是与我毫无关联的.其实,这一切就是答案了.应该承认,我想听到他亲口告诉我,从那时候到现在,他也是喜欢我的,如果那样,我会相信吗?还是一个问号…………

此时我想,按个身患绝症的女人,或许多少有些自私和残忍;当她提出那个要求时,却忽略了她丈夫的感受.也许我当时的感动,是由于她曾经为“刻骨铭心,魂牵梦绕”的初恋而遗憾;其实我又错了,如今我倒觉得,在她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应该为这些年没有好好地,用心地爱她丈夫而遗憾啊!…………

回过头来仔细想想,也挺幼稚的:一段十几年前的暗恋,竟会带来许多年的烦恼;也许从另一个角度去品味我还是幸福的吧!因为当一个人的现实生活中具体烦恼不多时,才会困顿与那写无形的,虚幻的东西--这在佛家叫做“心魔‘’.再思考一下,带给我这种相对安逸日子的人,是我身边这个有缺点,有温度的人,而不是我的想象中越来越完美的人…………一段暗恋,其实是可以带来快乐的,想想自己曾经那么年轻,那么纯粹的爱过,多么好啊!…………这段情感,其实可以让我的现在生活得更好,因为它可以让我懂得珍惜,懂得不给以后留下更多的遗憾.我认为大家是可以理解我的,因为人的感情不是完全受理性掌控的;想的时候,就想一想,象一阵风,吹过去就过去了…………

现在,好象感觉轻松了许多,有些东西闷在心里越久就越痛苦,说出来是一种宣泄,或许会是一种解脱;我从未向我的丈夫说过这些,并不是不信任,而是一种保守的维护吧!我一直称”他“是我的”初恋“,其实是我人为地狭义化了,确切地讲,应该叫做”暗恋“,那分”初恋“仅仅是我单方面的啊.会议起当初飞扬在青春中的我在遇到丈夫之前,有时候真的好孤单,好痛苦,面对清冷四壁,独品孤灯长夜;想笑,却带着哭腔;想哭,却又无泪;不哭不笑,脸皮似乎僵硬了,就只有这么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当时眼前的一切都是灰暗的,脑子里一切都是惨淡的;很困,却难以合眼,常常在半梦半醒之间遇到梦魇,既真实,又荒诞,但恐怖是真的!!十几年过去了,我已不再飞扬,剩下的只有飘荡,飘荡在情感之中,少了些浪漫,却多了些现实;失去的永远是最珍惜的,但如果只知道去珍惜过去而没有好好地把握和经营现在,等待我的将会是一个充满失望的明天.

我不能怨天尤人,而事实撒谎能够我也并未埋怨任何人;那时,我还偷偷地祈求过神,希望一切都如愿;可现在想想,那神就是我自己啊!我所祈求的东西,其实就是自己所追求而又没有信心得到的东西;祈求神灵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动力,那为什么我会需要借助这样一种形式来敦促自己追求目标呢?因为--我不自信!我也曾哭过,并且不只一次.泪,三点水加一个”目“,顾名思义,即是眼中流出的水,造字的仓颉多肤浅,只看到表面,却未见到实质--泪水明明来自心里啊,且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的血印;没有哭泣,没有耸肩,没有骨肉的疼痛,没有心灵的悲伤,为何会有泪?而且是静静地,延绵不绝地顺颊而下.或许在别人看来,表面上我会像一个小孩子可是我的心灵的确成熟了许多许多,懂得了什么叫爱情!怎样经营爱情!如何看待曾经的爱情!怎样用心地体味…………恋爱与爱情,我会有自己的一番理解:是冬天的白雪,握得越紧,化得越快;是秋天的大雾,越锁越紧,越锁越沉!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他,是因为想他才寂寞;孤独感觉之所以如此之中,只是因为的太深…………

激情浪漫的青春,就像一朵饱满鲜嫩的花蕾,幸福呼之欲出;有时候,爱情真的像一道选择题,有些答案自己是对的,结果却正好相反;有些答案自己清楚地知道是错的,所以远远地避开;你最终要选择的,其实是最后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以上答案都不对.是啊!命运就像一个怪脾气的老头,你想要玫瑰,他偏给你百合;等你想要百合了,他又给你玉兰--我的丈夫--就是我的正确答案!初恋只是一段情感的回忆,而后的相相思则是情感的过度,而如今现在的一切,才是属于我的幸福!

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才是执着!!

啊,真快啊!已经到家了.我锁好车门上楼,原来丈夫已在家中;当我走进家门那一瞬,丈夫正站在摆满佳肴的餐桌前,冲着我微笑,同时按下键,那首<<昨日重现>>再一次响起.他笑着对我说:“假如十几年前真的重现,你会回去吗?…………我懂你!”我哭了,心中有说不出的激动与幸福--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其实,丈夫就是我的青春,家庭就是我的情感,我会快乐地依偎着他们,飞扬,飘荡,直到永远…………

他走了,松手,转身,远离。伸手,我却什么也抓不住。

半夜从梦中惊醒,又是同一个梦。两个月,整整八个星期,不停的,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相同的梦境,相同的人物,相同的言辞,你离开,我抓不住。然后醒来,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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