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轻一瞥秦妈妈,淡淡道:“那就好。”接着再从一旁的绿衣女子手中接过一锦盒递给秦妈妈,道:“这是醉玲珑这个月的月奉和你这次办事的酬劳。”
“秦妈妈谢过大小姐。”不用想,小姐每次给醉玲珑的赏赐都是价值连城的翡翠明珠,这次恐怕也不例外,秦妈妈喜滋滋的躬身接住女子手中的锦盒,恭敬道。
“你去守在唐员外的门外,如有什么动静,立马来告诉我。”女子淡无表情的吩咐。
“是,秦妈妈这就去。”秦妈妈笑着往暗室外走去。
女子环顾暗室一周,除了墙角的一滩水渍以外,一切布置都异常华贵,两旁不仅摆放着镶金红木雕花椅,还放置着一张云纱笼罩的秀塌,地上也铺着厚厚的水蓝色地毯,女子缓缓向着一旁的椅子走去,慢慢坐下,她在等,她在等今晚是否有以外的收获,半月的试探,兰心洛竟然没有漏出一丝马脚,今晚一过,如若她真被醉玲珑的寻欢客给玷污,那也是她命该如此。
女子如水的眸子露出阴狠的神色,冷戾,阴沉。
经过七弯八拐,心洛被大汉带到一胭脂浓重的房间,推开门,把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推,便高声吩咐道:“小红,把她给我洗干净了,然后送到唐员外的厢房中去。”
大汉身后立马出现一个精明能干的丫鬟,领着身后几个年纪尚小的丫鬟快步上前,一躬身道:“是。”说罢,几个小丫鬟便走向心洛。
经过小丫鬟们的一阵摆布,心洛感觉有些缓不过劲来,但毕竟是练武之身,半晌之后便恢复,只有脚踝还钻心的疼。
半个时辰之后,心洛被小丫鬟们扶到一间胭脂为更甚的房间,一把便被几个下丫鬟推上秀塌。
“你就好好给我待在这等唐员外,如果想逃,看我不给你还果子吃。”为首的小丫鬟小红手指向心洛,恶狠狠的道。然后齐齐走出门。
心洛直起身,缓缓坐起,一身的薄纱衣随着坐起的动作荡漾出一阵潋滟的风情,妩媚万千。
稍稍环视一圈,心洛轻轻撩起薄纱裙摆,脚踝已红肿一片,伸手轻柔脚踝的伤处,心洛思忖着:今日之事到底是谁为之?
蓦地,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心洛一抬眸,只见一身华服,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一双小小的眼睛,充盈着****的色彩,猥琐不堪。
男子一见坐在秀塌之上的心洛,眼前一亮,此等绝色女子,他唐继东可重来没有见过,肤凝脂透,香腮雪,冰清玉洁;罗襟袅娜,翩跹跹,娇媚万千。更何况那一身若隐若现的纱衣甚是撩人,惹人遐想不断。
唐继东笑着走上前,双手不停地摩挲着,垂涎道:“小美人儿,是不是想我了呀,我可想死你了。”
心洛嫌恶的看看唐继东,冷冷的道:“站住,不许过来。”
唐继东怔怔的站定,微微一愣,半晌之后才重新笑道:“小妹人儿,可是不太喜欢我的温柔?要不我换一种方式可好?”说罢,唐继东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向心洛走来,姿态似鸭子一般,摇摇摆摆,可笑至极,心洛忍不住轻笑出声。
“原来小美人儿喜欢这个样子的我呀。”看着心洛轻笑出声,唐继东一阵激动,更是摆出一副鸭子摇摆不定的姿态。
当唐继东快走到床边,正准备往心洛身上一扑之时,一阵冷风吹过,唐继东睁着眼睛睁得铜铃大小,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不一会儿,便往侧边一歪,砰的一声倒地。
誉王府,新月楼。
灯火通明,即使在夜晚,新月楼亦如白日一般,光亮闪耀。
寒宫宸正一身冷然的站在新月楼的大厅之中,轩眉深深的拧成一条线,眼中投射出阴鸷迫人的寒芒,身后则跪着清泪满面的瑾萱和一直低垂着头默默无语的绿翘。
须臾,一名胡子需白的太医从新月楼的内室小步走出,来到寒宫宸面前,恭敬的道:“王爷,王妃只是受了点点惊吓,臣已开了一副安神养胎的方子,稍后王妃服下便可安然入睡。”
寒宫宸点点头,沉声道:“下去吧。”然后,看看齐垣道:“吩咐下去,把太医开的药煎上来给王妃服下。”
齐垣点点头和老太医一块儿退出新月楼的大厅。
少顷,寒宫宸缓缓转身,黑瞳一沉,厉声道:“来人。”语毕,便从门外走进两名身着黑衣的侍卫,恭敬的对着寒宫宸一躬身,一副随时候命的姿态。
“将瑾萱和绿翘二人各杖责一百,赶出王府。”寒宫宸一瞬也不顺的道,言语之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在父皇寿宴之上,《霓裳》已经触及他的底线,他便将计就计的将她娶进门,现下在誉王府不甘寂寞的竟妄想用以身涉险,以自己换取冰舞的安全来博得她对她的另眼相看,奈何,他偏偏不信她兰心洛,寒宫宸冷哼一声。
“是!”一听吩咐的侍卫立马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把抓住瑾萱和绿翘纤细的手臂就往外拖拽。
“姑爷……”瑾萱水汪汪的大眼顿时睁得铜铃般大小,身形晃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爷?”寒宫宸眼神一凛,轩眉轻挑,厉声道:“兰心洛只是本王的侍妾,那轮得到你唤本王姑爷,拖下去杖责一百二,立即执行。”
瑾萱如同被人从头到脚的浇灌一盆冷冽刺骨的寒潭之水,眼睛呆呆的没有焦距。小姐用自身的安危换来的到底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