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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美国牛

第二天上午,我被山坡上孩子们的嬉闹声吵醒了。惊讶于自己竟然睡过了头,我迅速穿好衣服,一路小跑到那条穿过香蕉种植园的近路。园子打理得很精细,枯死的叶片被人精心地清理收集起来,给农场的狗做了一个舒服的小床。狗在树阴下睡觉,小鸡在叶子底下找虫子。

小狗舒适又随意的生活简直让人嫉妒,我也想多睡一会儿,可一天里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这就是“理事”的生活。

我穿过铁丝栅栏上的一个小窄门,悄悄走进了教学楼后面的学校操场。顺着一条人们走出的小路,我行至侧院,看到炊事员正在用水龙头里的水灌满水罐。她身后是用木杆和粗板条搭成的临时厨房。

“您好吗?”我说。

“我很好,理事。”罗丝身体健壮,有着结实的臂膀,沉重的水罐她拿得起、放得下。真希望能给她建一个真正的厨房,有砖墙、水泥地和灶台。尽管罗丝从未抱怨,但我知道她会乐于摆脱目前简陋条件下的尘土和高温。

正在我巡视学校的时候,学生们结束了唱歌,从四年级教室里鱼贯而出,像紫色的波浪般涌向各自上课的教室。十岁的阿兰在后面爬行,费力地拖动着他残疾的双腿。他一刻未停地穿过满是尘土的院子,攀上了一年级教室前的三级台阶。

他的残疾是先天的,但那卡小学的大门向所有儿童敞开。那卡在印第安纳州的朋友们捐赠给他一台轮椅,他的同学用来接送他上下学,然而教室之间没有斜坡,阿兰还是只能爬。这样的情景让我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蒙上了泪水,但我同时也提醒自己,对于阿兰来说,这里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他在学校里很开心,总比留在村子里吃百家饭要好。

我跟在阿兰后面进了教室,缓步走到教室前面芙蕾达站的地方,等待学生们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他们一看到我,就轻笑起来。

看到每个人都有自己成套的桌椅真是太好了。他们也有自己的铅笔和练习本,墙上贴着鲜艳生动的海报,内容是营养及数学,还贴着学生们画的画。大部分学生都穿着校服,但有些穿着过长的卫衣来抵御晨间的寒意。一个男孩身着一件宾州字样的蓝色绒衣,另一个把一件AC/DC乐队主题的黑色T恤套在了他的校服外面。这些衣服明显源自那些从美国海运到非洲各国的慈善包裹。经常能看到人们穿着美国大学的校名服、美国漫画主题的T恤衫,或者衣服上印有美国商品的广告标语。我就见过不少身着密歇根州立大学、杜克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哈佛和斯坦福校名服的儿童,他们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学府在哪里。

“见到客人的时候我们要说什么?”芙蕾达问。

“早上好,理事,”他们用英语说,“你好吗?”英语是乌干达的官方语言,现在的老师都是用鲁克加语和英语双语授课。

“我很好,”我答道,“你们呢?”

“也很好。”他们一边说,一边咯咯地笑了起来。

芙蕾达做了个严肃的手势让大家静下来。我喜欢这样的访问,也不介意被孩子们视作通过教育获得更好生活的榜样。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出现多少干扰了正常的教学计划,对小一点的孩子来说尤其如此。

“大家有问题要问理事吗?”芙蕾达问。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举起手来,我随便选了一个。

“好吧,尼古拉斯?”

他从椅子上滑下来,站在那里,只比桌子高一点点。

“理事,美国有牛吗?”

一个女孩偷偷笑起来,其他人也忍不住都笑了起来。芙蕾达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等待笑声平息下来。

“好问题,”我说,“在乌干达,我们见到的牛一般是长角、棕色的。”

尼古拉斯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过在美国,”我接着说道,“有长角牛,也有短角牛,甚至还有完全没有角的牛。”

“怎么会这样?”另一个男孩脱口而出。

“因为世界上有很多种牛。”我回答。

“为什么?”尼古拉斯问。

“它们能产奶吗?”另一个学生问。

“能产牛奶和牛肉。”我说。

“它们有蹄吗?”

“你有几头牛?”

幸好这时一辆车在门外停了下来,总算把我从潮水般的问题中解救出来。我也举起了手。

“很抱歉,我现在有点事情,不能一一回答你们的问题。”

很多学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等我回到密歇根,一定会把美国牛的信息发给你们的老师。我也不了解每一种,但你们的问题很好,我也希望你们知道得多一些。”他们对知识的渴望让我欣喜万分。我一定要通过森帕或斯蒂芬寄些书籍资料回来,自己也要好好了解一下美国牛。我早就发现孩子们的求知欲惊人,这在全世界都一样。

山姆·穆吉沙把丰田越野车停在门外,旁边坐着丹尼斯·沃比斯,他是卡农古区的水务工程师。

“咱们可以开办一个那卡水上游,”我坐到后座上的时候,山姆说道,“很多人都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呢。”

汽车转了个弯,我看到另一辆越野车在栅栏外面等着。经过它的时候,我认出里面有两个人是丹尼斯完成供水项目时的帮手,但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我们可以收门票,”山姆说,“用作下一个自来水项目的基金。”

丹尼斯笑了起来。

“可能真得那么做,”我说,“我一直忙着给学校募款,可能没时间给新的自来水项目募款了。”

我们在那卡叶兹地区尘土飞扬的路上颠簸着爬坡。

“我们应该争取政府资金,”丹尼斯说,“这样卡农古区的每个村庄都可以有和我们一样的供水系统了。”

我们拐到了一条牧场和香蕉种植园之间的泥泞小路上。

“我觉得不能指望政府。”我说。卡农古区在提高生活水平的名单上似乎永远排在最后,既没有像样的公路,也没有电,清洁的饮用水更是奢望。

“区议会一直在努力。”丹尼斯说。

“我也希望他们的努力能有结果,”我说,“但我不打算袖手旁观。”

美国援助者其实已经资助了两个供水项目,一个是一万公升的雨水收集系统,还有现在令整个社区从中受益的重力自来水系统。

山姆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们到了。”他说。

下车后我见到了另一辆车里的人,那位陌生人是纳姆先生,正考虑在外地也建一个类似的系统。我们带他穿过一条两旁种满了木薯、土豆和山药的小路,来到桉树下一间涂着泥浆的简陋小屋。丹尼斯一直在和他说话。在柴、锅、旧床垫堆成的杂物中间,一只狗躺在门口的木头长凳下面,它的一只眼睛注视着在脏地上踱步的一只公鸡。一只白色的山羊咩咩叫着,拽着自己的绳子。

“您好吗?”鲁吉卡从他的棚屋里走了出来,头戴一顶蓝色的棒球帽。他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又高又瘦。尽管经年累月的繁重劳动在他的前额刻上了皱纹,却丝毫无损他的开朗。事实上,他很为能给村里的供水系统出一份力而自豪。他以较低的价格把水源附近的土地卖给了我们,但也保证自己能从中获利,所以皆大欢喜。

“很好。”我回答道,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丹尼斯对鲁吉卡说,“我们来这儿巡查供水系统。”

“放心吧,你们的宝贝水槽还在呢。”鲁吉卡一边打趣,一边拾起了斜靠在棚屋墙上的手杖。

“那卡叶兹和其他成千上万的村子没有什么不同,”我们沿着泥泞的小路前行的时候,丹尼斯告诉纳姆先生,“水的来源也是人们洗澡、牲畜饮水的溪流。那些有铁皮屋顶的人能收集到比较清洁的雨水,但那卡叶兹的大部分人没有这么幸运。雨季人和牲畜的粪便会弄脏溪流,这导致了痢疾、霍乱和口蹄疫的蔓延。婴儿腹泻死亡很常见,孩子们经常咳嗽、浮肿、严重感冒,这些都是因为喝了受污染的水。”

小路的尽头是一片小树林。林中空地上,带刺的树篱中间是两万五千公升大水槽的水泥盖子。

“我们有两个蓄水池。”我们走到篱笆门的时候,丹尼斯告诉纳姆先生。门后是一排水泥台阶通到下面。三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手持水罐,蹲在水泥平台上。她们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大水槽上连接着金属水管的水龙头灌满她们的水罐。

女孩们抬起头来。山姆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她们也笑了笑,然后继续聊天。这些女孩应该去上学,我禁不住想。

丹尼斯指着左边的大水槽。“我们修这个是为了让水更洁净。未过滤的天然水直接进入第一个水槽,然后流入有碎石和沙子过滤层的第二个水槽。当然,这样的系统不可能实现彻底的净化,但至少能除去大部分泥沙。经过过滤槽的水就流入水管了。”

“没有水泵?”纳姆先生问。

“没有,”丹尼斯说,“只有重力作用。那卡叶兹村水管的地势比水源要低,所以不需要能源。”

“而水管都在地下?”

“是的。我们一共修了两英里半的水管,沿途都有标记,以免农民不小心损坏它们。”

“那现在有多少家庭能喝上清洁的饮用水呢?”纳姆先生问。

“大约八十家。”丹尼斯回答。

“即使现在有了过滤水,”我说道,“还是有人生病。”我指着在下面接水的女孩们说:“水没问题,但容器不一定。我们还需要告诉人们,不能用相同的容器盛脏水和干净的水。”

我们继续讨论了一会儿供水系统的细节,丹尼斯建议大家到一英里外的下一个给水点去看看。它为几户人家和索鲁玛小学供水,我小的时候也在那儿上过学。

从那里出发,我们又驱车二十分钟才来到了位于卢托玛的第三个给水点,那是一个小村庄,有一家服装店、一家卖生鲜农产品的杂货店,还有三家小酒馆。山姆带着我们找到了水龙头,水泥板上接着一个旋塞,就在一家酒吧旁边。几个女人在那里排队,身边放着水罐。其中两个抱着小孩,稍大一点的孩子就在旁边玩土。

“我可以让纳姆先生看看我们的水有多干净。”我笑着说。天气很热,我也渴了。我从丰田越野车上下来,发现很多人围拢过来。可能是我们的车吸引了目光,人们从酒吧和商店里走了出来。

等一个年轻女人灌满了她的水罐,我上前接了一捧水来喝。清凉、甘冽的水略带金属味道,但无比清新。

“当然还是喝开水好一些,”丹尼斯补充道,“但水的质量真的不错。”

“嘿!”一位穿着橙色上衣的大汉从另一家酒吧向我们走过来。我不认识他,但丹尼斯微笑起来。

“您好吗?”那人边说边挥着手。人群很快分出一条路,让他过去。“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救了我的命,不然我的头人饶不了我。”

他用力地和每个人握手。

“怎么说?”丹尼斯问。

“这简直是天堂水!”酒吧老板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动作夸张,让我忍俊不禁,但我知道他有多认真。

“它救了我的酒吧,也救了我。”

“还有我!”人群中另外一个人也跟着喊道。其他人都笑起来。

“以前有很多人喝了我的啤酒后就病倒了,”酒吧老板说,“头人逼着我关张大吉。可这是我的生计和全部家当啊。幸亏有了这好水,我才能酿出好酒,回头客也越来越多了。”

“真是好消息。”丹尼斯说。

“进来喝一杯吧,”老板诚恳地说,“为这好水干一杯。”

“我们不能停下来,”丹尼斯答道,“还有六个给水点要巡查呢。”

“你应该再建六个!”老板说出了他的心声。

我们一边表示歉意,一边穿过人群上了车。

“这水让大家好开心啊。”纳姆先生感叹道。

“的确如此。”我说。

我想起了有名的圣经故事,耶稣在井边告诉撒玛利亚妇人:“我将给你生命之水(圣经新约《约翰福音》记载耶稣在撒玛利亚城的井边对一个来打水的堕落妇人讲道,提到喝了他所赐的水,不会再渴,可得永生)。”现在我们也给了那卡叶兹人“生命之水”,并得到了他们的全力支持,很多人自愿提供帮助,允许水管经过他们的土地,还告诉工程师在哪里铺管最合适。为了保证项目的长期、顺利运转,他们甚至成立了那卡水务委员会,对使用者收取少量费用,以支付系统必要的维护、清洁和修缮。委员会还在管道经过农田的地方设置了地标,并负责教育人们如何使用水龙头,甚至开始对不关龙头的人处以罚款。

“我们还能再加几个水龙头吗?”我问丹尼斯。

“最多两个,不然水压就不能保证了。”他说。

“那怎么才能加两个以上呢?”

“需要开辟新的水源,”我们上了车,“我已经找到了一处,但需要再建两个水槽和几英里的水管。”

“还是需要钱啊。”我喃喃低语。目前的供水系统已花费了12000美元。

“天主教会那边有可能吗?”丹尼斯问。

我摇了摇头。“这种项目在美国都属于大额资助了,筹款得下大力气。”或许扶轮国际的等额资助有希望,但也没法确定,而且启动资金还是要从别处找。有时,那种帮助不幸孩子还有他们所属社区的愿望实在太强烈,简直让我透不过气来。“我会想想办法。”

“你一定有办法的,”山姆会心一笑,“你是理事嘛!”

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看到芙蕾达站在院子里,神色凝重。

“打扰你了,特威西格耶,”她说,“校医说斯科维亚已经住院了。”

我的心一沉。“她怎么去的?”

“她的奶奶昨天带她去的。”

“她的奶奶肯定雇不起车夫或者蹦跶,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可以给她安排一辆车。”

“可能他们不想打扰你。”芙蕾达说。

打扰我?!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向我寻求帮助,很多事情看起来简直等不到第二天。可现在我自己的村子里有人这么需要帮助,我也能尽点力,却没人来告诉我?我只觉得气血上涌,不得不努力克制自己。我知道这不是芙蕾达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

“走之前我一定去看看她。”我说。

芙蕾达点点头,她疲惫的双眸中满是泪水。“她一直都很虚弱,但她总是尽量来学校和小伙伴们在一起。大家都很想念她。特威西格耶啊,你说上帝为什么……”她的声音哽住了,我上前拥住了她。

“她在上帝那儿一定会很好的,她会获得永恒的生命。”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点了点头,但她的身体因抽泣而颤抖。

“我们救不了所有的孩子。”我低声说。关键是能救的那些。我想这么说,可是喉咙发紧,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真希望自己能好好安慰一下芙蕾达,我小的时候她经常安慰我。我也很想和她一起放声痛哭,可那样不行。如果我放任自己哭起来,恐怕就停不下来了。

无论死亡是如何横亘在我们面前,生活总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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