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常抽烟,烟瘾并不大,但是有烦心事萦怀时除外,就比如此刻,愤懑、茫然、幽怨、郁卒、无奈等多种情绪堆积在心头,他就很想重负这喷云吐雾的动作,沉在这片萎靡中静静思索。
“爸爸,爸爸……”中午他临来公司的时候,他的小人儿忽然抱住他的腿哭了,“我不要别的妈咪,我只想要园长妈咪……”
他一怔,才知道午饭时候他懂事又聪慧的儿子听懂了他们的话。
只是他却无法满足儿子这个要求,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只是他却不知道那个小女人到底要什么,到底要他怎么做才好。
她说他狭隘,他试图去该,即使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回来,也不多想,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这是正常交往……
呵,其实是不是正常交往他还看不懂吗,也许她是,但是那个男人绝对意图不单纯,他看不错。
好吧,看在她傻傻笨笨、心思单纯的份上,他就当别人在追求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让他的小蜗牛这么迷人呢,他不计较。
可是他只不过让她尽了尽做他女人的义务,享受了享受她,他敢说她其实也享受到了,虽然有些是被迫的,她却反过来训诫他,丑化他对她的爱。
兽性?占有?
还说他不懂,难道这个小女人不知道男人们喜欢用实际行动来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吗?
他在这样一个雨夜,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奔波百里,去找她,难道就求的是这一夕的欢爱?
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女体,那不到处都是吗,他又何必如此辛苦?
他只想拥着她,更紧密地融入她,让她感受到他刻骨的思念,让她知道他只会为她疯狂和悸动,他喜欢这个过程,不只是销魂,还因为那一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每每在做完这个之后,他都会觉得这小蜗牛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因为她身体的记忆只有他,他当然也只有她,身体都是最忠实的,骗不了人的。
其实他除了做这些,真的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他没这个经验,虽然他以前爱过,可是那时都是雅儿主动。
雅儿还特别喜欢他为她吃醋,曾经有一次他为了她和大爷爷家的孙子打了一架,他被打折了肋骨,雅儿就好几日衣不解带的伺候她。
后来他还曾经为了雅儿杀过一个黑社会的流氓头子,雅儿给他的奖励就是全心的拥抱和香吻,要不是他及时推开,那个时候她真的就会把自己给了他。
那年他十九岁,正是对那********的事好奇而跃跃欲试的年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份定力,他当时对雅儿和自己的解释都是不想亵渎雅儿。
现在想来应该是不够吸引吧,他想如果要是换作这小蜗牛,他早就将她吃的连渣都不剩了,不过貌似那时那小笨蜗牛才十四岁,还未成年,牙才刚刚长齐吧。
“呵呵……”
YY着那小笨蜗牛拖着两条长长的细辫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脸颊、身上也是一马平川的青涩模样,他禁不住低笑起来,他真的很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怎么还有这份闲致。
小蜗牛,我好爱你!他闭上眼在心里轻声的道,只是却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念念,我们干嘛一定要妈咪呢?以前的我们不是也很好吗?没有妈咪……我们一样快乐,不是吗?”他静静的抱了儿子很久才对儿子道。
儿子看着他,他也看着儿子,很久……他的小人儿才黯然的点点头。
却不知道这番话出口时,他的心情是多么的苦涩难当,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很没自尊的跑到那只小蜗牛面前去乞求或者穷凶恶极的强取豪夺。
他还在坚持着……
“咣——”这时门被推开了。
他却依然将眸光投向外面的云朵蓝天,连看也不看那破门而入的人,在这里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做,那就是曹振良。
至于他如此激愤的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是为雅儿!
果然——
“你知不知道雅儿现在头疼起来到什么程度,几乎都要去撞墙,你却还在这里闲着抽烟,有空不如去看看她。”曹振良自然口气不善。
“你去看还不行吗?干嘛一定要拽上我,我没那个心情。”他背对他,语气淡淡的道。
“心情?你是在为叶琉没心情吧,你爱上了她,为她等待五年,现在再见了,你又想重新拥有她,是不是?可是你又没有看见过那个为你等待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为了你,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为了你去自杀,人生最好最美的年华都耗进去了,头疼的都去看精神病医院看医生了,想见你一面都很难,曹景芃,你有良心吗?你还能再自私点吗?”曹振良愤愤的质问道。
“精神病医生……”曹景芃听完立刻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脸上浮起一抹真实的愧疚,但是稍后他却又平静下来,直视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叔叔,“曹振良,你不应该这么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呃……”
“因为在爱情面前,每人不是自私的,你不照样为了自己执着的爱情伤害自己的母亲吗?据我所知,三夫人真的很希望你快点完婚,好生个一男半女出来,可是你呢?却根本无视做母亲的那份心,你不同样也够没良心的吗……呵呵,别恼,我们彼此彼此!”这个最善打击别人的哲理家竟然恶劣的笑了起来。
“你……你……”曹振良气坏了,“你好自为之!”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