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激昂的一份演说,看似白痴一般的言论,却在悄然间涌入了千万军士的心中,动摇了那坚固的军心。
“四国之战,无非就是为了那曾经在南武和西域出现的金凤而已,一个若有若无的事物,居然引发这天下的混乱,当真是不可理喻。不就是一只金凤吗……”
“柳柳,住嘴……”
“素素,住嘴……”
极力安奈的两人再也无法忍受,同一时间向那张成中央迸发而去。
千万军马似乎在此刻都被蛊惑了心神一般,然却在一声金凤,两声厉喝中,所有人都回过了神一般。
“不要过来,两位,我们不是很熟,那个谁,夙将军,做你女儿着实不太好玩,我突然不想做了呢,其实我本就不是你女儿不是,你女儿早就被人给换了,真是笨,自己的女儿都搞不清楚,还有那位,冥王殿下,听说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不要为了和我套近乎,就胡乱喊叫,会让人误会的,我可还想嫁人呢。”听似刺人的话语,却在那两人耳朵里成了无言的相互,更是无端的灼热了那两人的心。
那两人一动,其余两国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此刻,是个傻子都知道这个女子话还未说完,似乎话中有话,就连那满脸阴翳欲不惜失去盟友也要射杀这个女人解气的燕太子都停止了射杀动作,一副若有所思看着夙柳柳的模样。
而说话间,明明是被喂了软筋散的女子,那肩上绑着的两根绳索就像是摆设一般突然脱落,那手更是放在了自己的腰腹之间,面上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决绝。
“不要,素素……”
“不要,柳柳……”
两声尖叫的同时,那两人已经跃到了空地中央,脱离了各自军队守护的范围,成了显目的靶子。
“哎呀,两位,小心点脚下,剩下的两国都不派人出来吗,莫不是要让这两国捷足先登,哎,本姑娘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傻子会不知道吗,本姑娘为什么对那金凤那么清楚,那么不耻,难道各位不怀疑么……”
挑唆着,尖锐的话语,让其他两国开始蠢蠢欲动。她怎么能让那两人成为活靶子。
而此刻,那女子却突然背对着众人,本来贴身的衣衫却瞬间半褪至腰间,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香肩。
更见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划破那香肩,血顿时染红,一只泛着金光的翱翔金凤若隐若现,一切都发生在一吸之间,此刻,剩下两国之人也不再犹豫的跃了出来。
北羽离得最近,本以为伸手就能抓住人,却不想那女子几步跳跃就站在了四国奔来之人的正中间,且又向那悬崖边跃进了几仗。
拉起衣衫,迅速回身,“哎呦,各位莫要激动,小心伤身。”
没心没肺的笑,就像他初次见她那般,可是此刻,他却想哭,更想杀人,杀近这天下人,杀近这万千看见她血凤的人。
如若说,开始的相见只是单纯的心急和想不遗余力的救她,那么此刻的这一幕,让他突然明白了好多,多到他只剩下无言的心痛,她,想以她一人之力解决这一切,他说过会解决好一切,为何她要这般突然出现,更是露出了那惹得天下之人相争的东西,一切都被打乱,他运筹帷幄的心也在此刻泛起一圈又又一圈的涟漪。
面具下的眸色复杂万分,脚步更是在此刻停下,因为那人儿脖颈间正驾着那把染着血液的匕首,意思很明显,谁要是敢进一步,那么她必自杀,毁掉一切。
一切太突然,突然到他有些不知所措,何时,她竟是如此的决绝,可是,素素,就算你再恨,也不该如此毁了自己一直贪恋的自由与清净。
一人停,其他几人也同时停了下来,几人相顾看着她,战场更是一片寂静,一种从未有过的寂静。
“夙将军,我说过,我不是你女儿,休要认错。”一挥衣袖,夙柳柳的面容顿时变成了一个陌生的面容,不过依旧很是绝美。
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认识,她这是在和他撇清关系。站在原地的夙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隐忍着,心中更是闪过万千思绪。
“金凤出,宝藏现,得凤者,得天下。我很想说,这真是无稽之谈,天下权势岂是一个女子能左右得了的呢,不过,既然各位认为这金凤是宝藏,那么本姑娘也不惜相赠,只妄各位莫要在生灵涂炭,本姑娘不想因为自己一人造成千万家妻离子散,枉度此生,本姑娘当不起那个罪人。”
说着,夙柳柳从怀中拿出了四块白色的锦帕,再一次背对着众人,将那一块又一块的白色锦帕反手放在肩膀之上,血渍顿时染红那锦帕,一幅又一幅的金凤图案在那白色锦帕上显示出来,此期间无人敢动一下,没有人敢去挑战那女子的极限,深怕她一个不满就毁掉一切。
拉好衣衫,再次转身,衣袖拂过那四块锦帕,图案变得越发的清晰。
“我不偏心,要,给你们,四国一国不差,只愿各位莫要生灵涂炭。”
说着,手一松,那四块锦帕在瞬间随风飘扬出去,南武璟王一跃而起,北羽燕太子一跃而起,东湾月无尘一跃而起,而西域,那战神王爷只是直直向那抹颤崴的身影奔去,对那锦帕视若无物,而那飘远的锦帕却是被那后面跃上来的不知是西域的哪位将领给夺了去。
四国各一块,一人拿到一块足以,争抢,引起众怒,可就有失最初目的,而那图案更是当众映下,绝对不会有差别。
跃起的银衣在那一刻眼里只有那飘零的一袭染红的白衣,周围的一切都好似与他无关一般,包括那从北羽不知名的暗处袭来的一抹箭矢。
此刻,他只想紧紧的拥她入怀,护她周全。
飞身上前,一把推开那就要到眼前的银衣,箭矢也在一瞬间扎入了那袭白衣的左肩之处,同时,西域队伍深处跃出十来个穿着普通士兵衣衫的人瞬间跃到了场中间将那跌倒的两人给团团围住,成保护姿态。
一切看似很慢,然而一切都只是在瞬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