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情好啊,连喝口茶都是甜的。
聂净尘犹如斗胜了的大公鸡,洋洋自得地轻啜着杯中的茶水,哼哼,谁敢觊觎姐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你啊,也不知轻重,得罪了人家,可别怕惹上了麻烦。”宇文策好笑地伸手挠了挠她的发顶,故意泼她凉水,这丫头再拽,尾巴可要翘上天去了。
“是啊,小姐。您不知道啊,那位袁小姐就是东平镇金王府的大小姐啊,是个惹不起的主儿,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你还惹她做甚?”那店小二忙上前去附和着,他们是东平客栈的客人,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还不得殃及池鱼。
“要不然,你们快走吧,可千万别惹上了什么麻烦啊。”
“是啊,你们快走吧,这袁大小姐要是打回来可就坏事了。”邻桌的好心人也劝着,刚才那袁大小姐在他们不敢开口,如今他们可得提醒一下了。
“快走吧,快走吧……”
“……”
客栈里有些知道金王府底细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靠,干嘛不早说,聂净尘在心里‘切’了一声,这都已经得罪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真是白瞎了她那一锭银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金王府的人定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吧?
“不急,你先去吧。”宇文策摆了摆手,示意小二哥去忙,事情已经做下了,再当缩头乌龟未必有用,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再说了,这冥月被她派了出去还没回来呢,要是他们拍拍屁股走了,她又要怪他不讲义气了。
宇文策看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心里唏嘘不已,这丫头啊,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最怕麻烦上身,如今却又使劲的往麻烦堆里钻。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
“小姐,要不咱么先走吧,月侍卫一定能找到我们的。”灵儿小声的说着,还不忘宽慰一下她们小姐。要不是那个女人太过分了,小姐定然不会理会的。
还是灵儿了解她啊,那个野女人,竟然觊觎她的老公,哼,这算是便宜她了!此时的聂小妞,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如此义愤填膺,她与宇文策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还不算她真正的老公,可是,现在她的思想里毋庸置疑地是,宇文策已经成了她的私有物,别人不得觊觎!
可怜的宇文策,就这样被某人霸道的占有了,都没捞到一点实质性的好处!真是,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走怕是已经晚了,金王府的人应该在路上了吧。
这个丫头惹了这么大麻烦,竟然没一点自觉,她这究竟是太自信,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宇文策真是恨不得掰开她的小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她竟然能有那么大的醋劲?
“尘儿,你在那纸条写的什么?”好奇心人人都有,英明神武的贤王大人也不例外。
呵,本小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自己先送上们来了,要不是你招蜂引蝶的,本小姐至于惹上这不必要的麻烦吗?
宇文策啊宇文策,你个祸,水,男,人!
“想知道啊?”聂净尘斜眼冷哼着,立马用上了宇文策先前的那一招,“好,我就不告诉你。”
宇文策立马当机,额头的汗水神马的,直落三千丈啊,自作孽不可活,他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不是腆着脸让她尅吗?
“呵呵,不想知道了。不过呢,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不小心被勾引了,尘儿,你会怎么办啊?”宇文策转变了策略,由防守改成了进攻。
呃,聂净尘显然没有想到宇文策还敢有这么一问,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男人也太没操守了吧!刚才那一会,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他没有呢’,现在这下又有别的想法了?
尼玛,还真是应了那一句,宁可相信天下有鬼,也别信男人那张破嘴……
“呵呵,想知道啊……”
聂净尘跟着阴笑了两声,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顿时,宇文策心底毛毛的,这丫头不会被他惹毛了,又要出什么惊人之举吧?
当然,聂净尘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镇定地伸手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缓缓地说道:“嗯,我记得青峰院东院有一棵红杏树来着,话说这春天也来了,好不容易开了花,却伸到了别人家的院里,这可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啊。策,你说让我这个主人该怎么处理这不听话的出墙红杏呢?”
最后一句,聂净尘压着嗓子,恶狠狠地问道。
宇文策憋着心头的笑意,这丫头还学会指桑骂槐了,然而,他佯装不知,仍旧一本正经地回着她的话。“这种小事啊,还能怎么处理,直接掰回来就是了,好不容易开的花,要是折了怪可惜的。”
“真是没想到啊,您竟然也如此怀柔了?我还以为你要连根拔起呢。”聂净尘脸色不善,这个坏蛋,难不成他还想着齐人之福不成?
“难道,尘儿还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宇文策试探着,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些话他可得委婉着来。
“我啊,可没什么看法。对于一些朝三暮四的东西,我一般是不屑一顾的,如果,非要让我做点什么呢,嗯,那就斩草除根得了,免得来年,春风吹又生,麻烦。”突然,聂净尘俏脸在他眼前瞬加放大,不待他有所反应,又朝着他幽幽一笑,“我这个人啊,向来喜欢公平,这要是东院的红杏出墙了,我便在西院也栽上一棵,等到春天一来,也出墙去呗。”
两个愣头青猛瞧着他们主子的脸色,愣是没有看出点什么,他们这谈话让人听着,怎么那么的难受呢,王爷王妃干嘛一直在谈论王爷院子里的那棵杏树啊,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王爷的院子里好像只有松柏,没有杏树吧?
宇文策真是越听越恼,脸色早已不复一早的调侃嬉笑之色,一脸严肃地瞪着她,“这话说说就算了,尘儿,你要是敢……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呵呵,连本王这么重口气的词都出来了,可见,聂净尘的一针见血刺到某王爷的痛脚了。
这话也能威胁的了她?想她聂净尘是谁啊,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他要是敢做初一,她就做出十五让他看看!
“好了,好了,尘儿不气了,我这不是逗你玩吗?”宇文策嬉皮笑脸地一把抱过她,将她置于自己腿上,这丫头的气性不小嘛。“尘儿,给本王说说,那会子是不是吃醋了?”
宇文策一脸的痞像,丝毫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眼光,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他的小王妃哄高兴了。
贤王府的两侍卫彻底凌乱了,这是神马情况,刚刚还一板一眼讨论红杏的主子,转眼间怎么又腻味在一起,讨论什么醋了?
聂净尘娇嗔地斜了他一眼,死相!这男人还真是亦正亦邪两相宜啊,没个正形,却又该死地牵动人的心。
“醋?那是什么东西?不熟,本小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不熟的东西。去,看什么看,本小姐和你很熟吗?”聂净尘掰开了宇文策越靠越近的俊脸,一副恼怒未满的俏皮模样,佯装轻松四处观望了一下,口是心非的胡乱说着。
“呵呵,的确不是很熟,可是,我就喜欢找你这样半生不熟的下口,想要什么样的口感,都有。”说着,宇文策肆无忌惮地朝着聂净尘那嫩嫩的小嘴巴啃去,这个臭丫头,嘴巴硬的……你要是想从她嘴巴里撬出一句好听的,可就难喽,还是吃点嫩豆腐比较实在。
宇文策这厮……他这是要干嘛啊,聂净尘嫣红着一张小脸,真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了。
“策,冥月回来了,我们快走吧。”聂净尘眼尖地瞧见了闪进门内的冥月,一把将宇文策推了开来。
顿时,宇文策杀气十足的眼神朝着冥月扫了过去,立马滚蛋。
“走什么走!”
切,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冥月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但是,也只消一眼,他便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果然,一如先前料想的那般……
“冥月都回来了,干嘛还不走?等着人来抓啊!”聂净尘真是恨不得敲他一下,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瞎胡闹呢,逃脱了这麻烦,他们有的是时间嘛……
“小姐,您回头看看吧。”灵儿苦着一张小脸朝着聂净尘撅了撅嘴巴。
哇靠,客栈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啊,果然是,走什么走!
因为,没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