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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八、 蒙文通理学思想概论(3)

自孔子删定《六经》创建儒学以来,儒家思想源远流长,几经演变,对中国历史产生深远影响,儒家文化成为我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孔子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论是反对孔子的还是推崇孔子的,恐怕没有几个能真正明了孔子学说的中心思想所在。孔子讲“天”也讲“命”。他的“天”包含了两种含义:有意志的天和无意志的自然之天,但蒙文通认为,孟子、韩愈及宋儒讲孔子,主要是抓住孔子“天何言哉,四时行焉,万物生焉,天何言哉”这句讲求事物的自然法则的思想而言。他认为,孔子在两千多年前就能够认识到天地事物有其自然规律,人应当遵循这些规律,说这是“动摇天地鬼神有灵的看法,不能不说是孔子思想中的进步方面”。

“‘有物必有则,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是孟子对孔子看法的具体化”。蒙文通认为,孟子讲“形色,天性也,唯圣人然后可以践形”中的形色之性,就是自然规律,“孟子对人性的看法是源于孔子的”。仿照段玉裁释“仁”的方法,蒙文通说“人也是有人的性的”。他认为,《大学》讲“好好色,恶恶臭”是人们的自然天性,是用不着思虑就自然表露出来。“这岂不是和药物的性一样是不可移易的吗?”韩愈的“轲之死,不得其传”之说中传与不传所指的、朱熹的“四时行,万物生,莫非天理流行之实,不待言而可见”的说法、杨慈湖对《孔子·闲居》中“天有四时,春秋冬夏,风雨霜露,无非教也。地载神气,神气风霆,风霆流行,庶物露生,无非教也”一段话的重视、陆象山的“人为学甚难,天覆地载,春生夏长,秋敛冬肃,俱此理”观点等等,都是对孔子关于自然规律看法的具体化。

因此,蒙文通认为,孔丘讲“仁”,讲伦理道德,就是孔子学说的中心所在,“但他(孔子)并没有把伦理道德建立在有意志的‘天’的基础上,倒是相反,把伦理道德建立在自然法则的基础上”。他在1963年给学生洪廷彦的信的结尾说道:“杨慈湖最推重《孔子·闲居》一篇,平心而论,宋明思想、孔孟学术大端实在此。我这样看,还不是从皮毛上来强附于唯物论,而实是儒学的根柢问题。”这时的蒙文通已经七十了,他对于唯物论早已认可,而且认为,孔孟之道与唯物论不悖,其不悖就在于这个自然法则。他觉得,宋明儒谈理、谈气、谈心、谈性、谈道、谈器等等,实际上就是谈的建立在自然法则基础上的伦理道德,因此,这就是“儒家思想之本根”。

2.孟学之精髓

蒙文通认为,儒家思想由孔子开其源,传孔氏之学者虽然孟、荀并称,但只有孟子才是嫡传。他说:“孟子说:‘《春秋》,天子之事也’,‘仲尼之门无道桓文之事者’。这是孟子深知孔学主义的地方,所以《孟子》这部书是和鲁学的礼制相合的,他又说出许多孔学的微言,他真是邹鲁学的嫡派。”“而荀氏已囿于三晋之说,惟孟氏为不失鲁人面目。”“孔子谈仁义称唐虞者,守东方之教,孟子又笃信孔氏之学而不失邹、鲁之轨范者也。”蒙文通将周秦学术分为三系:纵横、法家为北方三晋之学,辞赋、道家为南方之学,六经、儒、墨者流为东方邹鲁之学。荀子讲性恶,虽隆礼但重法、重利,虽然是对孔学的“礼”的发挥,但已发生了转向,更多的倾向于北方的三晋之学;孟子讲性善,重义而非利,正是深得孔子“仁义”学说的真旨;同时,孟子以“本心”、“四端”明性善,是对孔子思想的进一步发挥,使得其仁义道德有所本、有所依。也就是说,孟子发挥了孔学的微言大义,为其学说提供了本体,实现了本体与功夫的统一。因此,孟子是东方邹鲁学的正宗,是孔子的嫡派。

具体地说,一方面,孔孟之道一脉相承,孟子的性善论是对孔子性相近说的继承。他说:“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此孟子得于孔子者。”“‘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此孟子诵孔子之说,而为性善作根本者也。”如前所述,蒙文通认为孔子注意到了事物的自然规律,并将伦理道德建立于其上,说这就是孔学的中心所在,孟子继承了孔子的自然法则,提出“形色,天性也,唯圣人才能践形”的观点,赋予孔子的兼有伦理意义的天命之性以形上意义,将人的善性先验化,从而提出了对中国历史产生深远影响的“性善论”。

另一方面,“孔子之学,得孟子而益明,孟子于本体发阐更精,然亦以反之孔子工夫而孟子真义愈见”。孔子讲“性相近,习相远”,认为人性本来是相近似的,并不存在根本的差异。人们的善恶智愚差别,是由于后天习染不同而形成的。孔子没有指明人之本性是善还是恶,不过从他的总体思想倾向看,大多学者认为他倾向于善。孟子沿着孔子的思想,对人性作出了深入的探讨和规定,系统提出人性善的理论。他直接指出了人之本性为善,认为性善是自然的现象,至于人有时为恶,乃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并非出于人类的本性。人所先天具有的“四端”,只是人性善的潜在状态,而要将人性善由潜在转化为现实,要成长为仁、义、礼、智四德,还有待于通过“尽心”、“存心”、“求放心”等工夫去“扩而充之”,即有待于行为者的扩充和存养。孟子是将人性作为一个过程来认识的。孔子的哲学思想重人道,特别是重视人之为人的道理。人如果能学习仁的思想、礼的观念,并在实际行动上践履恕道、忠信、孝悌、恭敬 、礼义等一系列的道德规范,便可以成为道德高尚的君子贤人。孟子以本心、四端明性善明晰地揭示了孔子言性之旨,而孟子主张,使得人之善性更明,因而孟子在本体方面较之孔子阐发深刻,同时以内求于心的道德修养工夫代替孔子的后天自觉学习工夫,则更突出孟子之性善的先天性及对孔子性近说的发展,正如宋明理学的奠基人二程中的程颐所指出的“孟子言性之善,是性之本;孔子言性相近,谓其禀受处不相远也”。即认为孟子是论本体之性,孔子是论禀受之性。

蒙文通认为,孟子以本心、四端言性善,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真正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是“截然划分时代者”。他说:“孟子虽以性善为说,而言性之说少,言心之事多;正以济说性之难而易之以本心也。殆亦有所困而不得不然者也。由是世硕、告子以来争言性,变而为《管书》、荀卿以后之争言心,此孟子之所以截然划分时代者也”。他认为,孟子以仁、智言性,已不同于孔子以前之言性,已变为新说,尽管有世硕、告子、漆雕、宓子等孔门弟子言性有善有恶,但“倘由‘性近习远’之说以为是言,则‘性善’之论,子思启之,孟子张大之审矣。”蒙文通认为,孟子的性善论源于子思。他说:“子思先孟子作《中庸》,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则性非但形色也,即‘天之所以与我者’,是至善者也。‘率性之谓道’,则仁义德教所从生,率性之性已非节性之性也。戒慎恐惧,先有以养而无害,则喜怒哀乐无发而非中节之和。此已开性善论之端,而大本已立。”因此,“孟子之学源于子思,而又以‘本心’、‘良知’之说发挥而光大之,此孟子之进于子思者”。

蒙文通极为认同孟子的“本心”说,认为孟子所说的本心具有本体论含义。他说:“夫本心者,道之所由生,舍是心而道乌乎本?此率天下而祸仁义之说也。”“孟子曰本心、曰良知,此是非之心,斯天之所以与我者,不学不虑,而资焉以立仁义者也。”“我固有之,复何待于他求。此孟子之说所以为精为备者也。”正是有了昭昭明明之本心,有了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四端,性善之理及儒家的仁义之道才有了存在的根据。这个“本心”就是本体。

蒙文通认为,孟学源于子思,但他注重工夫,讲本心、四端,则进于子思。他说:“形下实不离乎形上,器即宥于道之中,曰静、曰未发,皆就形上以言也。而孟子以良知、本心、四端明性善,则皆就已发言之。‘形色,天性也’,即践形之谓圣人,则就动言之。此《中庸》、《乐记》言之而未彻,至孟子乃推之于至精,此孟子之有进于子思者也。”子思作《中庸》以“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言性,《乐记》以“人生而静,天之性也”言性,均是就形上而言;孟子则讲“形色,天性”,主张扩充“四端”以尽人的自然天性,认为明性善、成圣人是一个过程,故是以动言性,其形下之性实际上兼形而上而言之,即形上即形下。既然形上不离形下、器不外于道,因此,孟子以本心、良知、四端明性善,的确是超过子思,达于至精。

因此,蒙文通认为,“算得上截然划分时代者”的孟子,其学说的精髓就在于:以本心为本体,通过持志、养气的工夫,明了先天的善性,达到尽心、知性、知天的目的。他说:“持其志无暴其气,先立乎其大者,是持志、养气、集义之工,是孟学彻骨彻髓处。”“志”即意志、志向,指行为的动机;“持其志无暴其气”是说要以志帅气,既要持志又要养气,有了坚强的意志和目标,作为身体之充的浩然之气自然不会外暴了。“先立乎其大者”是心学的一贯原则,本为孟子语,是说要确立“本心”,确立主体性;而明道亦曾引此语曰:“知性善以忠信为本,此先立其大者。”这显然是“学者须先识仁”之意;陆九渊则主张以“发明本心”为入门下手处,以此为“先立乎其大者”,确立心为宇宙本源和思维本体,把仁义道德视为人所固有的本心;阳明更是易本心为良知,通过知行合一,“先立乎良知为大者也”。因此,有“本心”之大,加之持志、养气的工夫,自然能知性进而知天了。

在蒙文通的眼中,思、孟之学,陆象山得其真传。他说:“惟象山之言曰:‘古人教人,不过存心,养心,求放心。此心之良,人所固有。’是其于孟子言心、言思之学得其真切,无毫黍之逾越。其言又曰:‘念虑之不正者,顷刻而知之,即可以正。念虑之正者,顷刻而不知,即可以三正。’则其于操存毫忽之间剖析至尽,思、孟‘择善’、‘思诚’之学,安得不谓象山真得其传哉!”陆九渊作为陆王心学派的创始人,以“心即理”为其思想核心,即把自然的普遍规律与封建纲常伦理合而为一,认为是人所固有的先验意识。他说的“此心之良,人所固有”,正是孟子所言的具有良知、良能的本心,即集道德本体和认识主体于一体的本心;而陆九渊提出的“存心,养心,求放心”作为古之教人以成圣的方法,正是与孟子基于其性善论,强调“思”在修身过程中的首要地位是相合的。孟子认为,一个人是成为圣贤君子还是成为小人,关键在于是否去“思”,即所谓“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思”可以使人“先立乎其大者”,做出成圣成贤的根本性选择。孟子还认为:“诚之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诚是道德本体,思诚是工夫,孟子把“思”看作了人立身行事的根本所在。在孟子,既然人性本善,故而要向内发掘,所以重“思”;在陆氏,既然“心即理”,故而也要“发明本心”,要存心、养心、求放心。陆氏以本心的存在与否会影响念虑的正与不正,说明本心操存之工的重要性。孟子说持志,说存心,说尽心,是为了知性、知天,达到天人合一境界,成为圣人。陆氏讲心即理,讲存心、求放心,是为了认识本心、认识天理,也是为了成圣。因此,“孟氏之本末,即象山之本末;陆氏之旨要,即孟氏之旨要,无溢义,无欠语”。蒙文通对陆氏的推崇,由此可见一斑。

3.蒙文通理学思想发展脉络

然而,这种百分之百地认同陆象山并非蒙文通自始至终的观点。在兼治儒释道、经史相融的过程中,蒙文通治宋明理学的特殊方法——反复涵泳咀嚼,用心体验,使得他从“少年”到晚年(七十多岁),会不断有“新进境”,其理学思想五度变化。

“年少时,服膺宋明人学”。蒙文通幼时,敏悟强记,五岁入私塾,所读的四书五经诸子之类,到年老时仍能背诵。十二岁时随其伯父入四川高等学堂分设中学,对《书目答问》、《四库提要》等书倍感兴趣,由此所知学有汉宋。五年后被选入当时国学最高学府四川存古学堂,师从经学大师廖季平和刘师培,从而打下了坚实的经学基础。他认为,“经学的精深卓绝处乃在传记、经说,其价值在六经之上”,而宋明理学主要是发挥孔孟之学的微言大义,因此,“中国哲学,宋明有精到处”。

“三十始(对宋明理学)大有所疑”。1918年蒙文通自四川存古学堂毕业后,返回家乡盐亭以办私塾为生,继续在破庙里从事经史研究,长达三年之久。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使得孔子在中国文化的中心地位受到置疑。中西古今文化发生严重冲突,以鲁迅、陈独秀等为代表的新文化干将与吴宓、章士钊等学衡派发生激烈论战。在这场莫衷一是的争论中,蒙文通对经学、宋明理学发生怀疑,“不得解则走而之四方,求之师友,无所得也,遂复弃去,唯于经史之学究心;然于宋明人之得者,终未释于怀”。这种怀疑,在他1923年发表的《经学导言》中有所体现,自称“有不少自相矛盾的说法”。蒙文通辞去了重庆府联中和重庆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的职务,“游学于吴越之间,访学于各大经史家门下,与章太炎论古今之流变,与欧阳竟无论佛典之影响”。在长期的游学过程中,蒙文通渐渐悟及佛学对中国思想深层的潜意识影响,于是便停留在欧阳竟无所办的“支那内学院”内,潜心随欧阳师研习佛学。

“年四十时,乃知朱子、阳明之所蔽端在论理气之有所不彻”。经过学习,蒙文通离开“内学院”以后,又投入极大精力于经史的研究,同时兼治宋明理学。国内军阀混战加之九·一八事变的爆发,人民处于深重苦难之中。蒙文通因反对四川军阀强行裁并成都大学等三所大学愤然离川,远走河南大学。此间究心于周秦民族与思想的研究,先后刊布了《经学抉原》、《古史甄微》等著作。在梳理学术源流的过程中,蒙文通渐渐意识到宋明理学的两大派所论皆有蔽,且“两蔽”相互关联。他说:“年四十时,乃知朱子、阳明之所蔽端在论理气之有所不彻:曰格物穷理,曰满街尧舜,实即同于一义之未澈而各走一端。”蒙文通在《儒家哲学思想之发展》的《后论》中指出,他对朱熹的“理与气既不相离又不相杂”一语甚为赞同,认为朱子之弊在于偏于理、气离之说,导致朱学末流“即天下之物而穷之”,王学之弊在于以理气不相离而济之,结果“满街尧舜”之说出。“二家之说,皆欲以明善恶之源,求是非之准,其弊较然若斯,要即源于理、气之说,推而致之,有必至之势。”理和气是宋明理学的两个重要范畴。朱熹以“理”为其哲学思想的最高范畴,在理、气关系上,他比之为“人乘马”,理、气为二,主张通过“格物”以“穷理”,即通过穷物之理,认识心中固有的人伦之理。这是一种由外到内的“穷理”。而心学派的集大成者王阳明,在陆九渊“心即理”思想的基础上,提出致良知说。他的“良知”,既是道德意识,也指最高本体。王阳明以性为本,主张性气一体、心理为一,提出“心即性”的观点,则心气是一体的。因此,“致良知”就是将良知推广扩充到事事物物,是自内向外的“穷理”。由于良知人人具有,个个自足,是一种不假外力的内在力量,当这种良知推广到万事万物的时候,自然人人都成了圣人,满街都是尧舜了。简言之,不论是由外而内穷理的朱学,还是自内而外致知的王学,其论理气、心性都是为了成圣,为了达到天一合一的境界。但朱学偏于格物而致知,结果只能即物穷理;王学则偏于致知而格物,结果只能满街尧舜,两者都无法真正实现内外合一,故蒙文通认为,二者之论是同于一义而各走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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