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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陪瞿红吃饭

这天,瞿红去五里地外的农贸市场买菜。她打扮得非常时髦,根本不像一个买菜的。尤其是身上背的那只大挎包,属于外国进口货,奶油色的真皮上印着英文字母。绿绿的菜叶子从包口露出来,与那包相得益彰,十分地悦目,只是场合不对,显得有些怪异。

瞿红买了几种蔬菜,还买了鱼,正想找地方买点葱姜,迎面常乐走了过来。他也提了一只塑料袋,类似于垃圾袋的那种。看样子也是来买菜的。

“常乐,你也来买菜!”瞿红喜形于色地说,就像来买菜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咱没有张朝晖的福气,吃喝拉撒都得自己来。”“瞧你说得可怜。”常乐看了看瞿红包口的菜叶子:“张哥们光吃素不行啊,撑不住。”

瞿红不再搭理他,抬起脚来继续向前走,寻找漂亮的小葱。瞿红买菜从来不问价钱,也不管质量好坏、是否新鲜,只看长相。她料定常乐会跟在后面。果不其然,后者转了一个方向,菜也不买了,一路尾随着瞿红。

两人经过一溜肉案,看见上面躺着两条牛鞭,带着血丝,长得有些过分,就像是从牛胯下面刚刚拔出来的,还依稀冒着热气。两条牛鞭占据了一溜两三米长的案子,之间的距离在一米以上,倒也撑得住场面,不觉得萧条。瞿红不禁驻足打量起来。这一阶段她充满了知识方面的好奇,尤其是对农副产品方面的知识。

“这是什么?什么肉?”她问身后的常乐。“牛鞭。”常乐答。

看瞿红没有反应,他又说,“这玩意儿大补,一根的营养抵得上一只老母鸡,比老母鸡便宜,张朝晖最爱吃这玩意儿了。”

卖肉的伙计也过来帮腔,“这位大哥说得没错,他经常过来买的,知道好歹。”

瞿红只是看那牛鞭,突然一阵脸红,气呼呼地对常乐说,“要吃让他上你那儿吃!”完了一甩头,拔腿便走,甚至连买葱姜的事都忘记了。

常乐跟在后面喊,“弟妹,弟妹……”一直追到了农贸市场的外面。瞿红停下脚步,转过脸又是满面笑容了。

“弟妹,我还以为得罪你了。”“怎么会?你也太小瞧我了。”瞿红说,她看了看常乐手上的塑料袋,“你怎么什么菜都没买?”“这不是陪你买菜吗?”“那你也不用买了,去我们家吃。”

“总去你们家,不好意思啊……”话虽然这么说,但常乐还是很愿意去张朝晖的店里吃瞿红做的饭的。

于是两人再次返回市场大棚,买了葱姜,然后一起回了大王村。

当然是坐瞿红的车,常乐坐在副驾座位上,不禁想起瞿红第一次进村的情形,他们也是这样并驾齐驱的。一路上常乐指指点点,瞿红东瞅西看。常乐不由得无限感慨。

经过小街的时候,看见张朝晖仍然站在街边,常乐让瞿红按喇叭,后者于是连按了几下。张朝晖置若罔闻,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常乐当然希望对方能看见,看见他和瞿红坐在私家轿车上,招摇过市,而张朝晖只是路边的一个乞丐。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常乐觉得死也值了。

进了“张记UFO”,瞿红马上钻进了厨房。常乐拉亮店堂里的灯,架起靠墙放着的一张折叠桌,就没有事情干了。他在想:是不是也该去厨房帮瞿红一起拾掇?想了想还是算了。好在张朝晖很快就回来了。

他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神情甚是严肃,拖了一张板凳在常乐的对面坐下。这架势不禁让后者紧张起来。

“这么说,你们去农贸市场了?”张朝晖劈头问道。“不是我们去农贸市场了,”常乐咬文嚼字地回答,“而是瞿红去了农贸市场,我也去了农贸市场,然后在那儿碰见了。”“反正你们去买菜了。”“瞿红买了菜,我没买,她让我过来一起吃。”常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对方的口气怎么像审问?就算张朝晖的确在审问自己,他也不该像犯人那样回答呀。于是常乐抗议说:“哥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瞿红扎着围裙,一副厨娘打扮,兴冲冲地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从后面出来了。张朝晖丢下常乐问她说:“你去买菜了?”

“废话,我不买菜,这菜哪儿来的?”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自己天天去买菜,张朝晖从来不问,单问今天。难道他把昨天、前天的事都忘记了?

看见瞿红急眼了,张朝晖并不以为然,只是说:“快,快把找的硬币给我。”

原来如此!瞿红以及坐在桌边的常乐都松了一口气。瞿红放下盘子去找买菜挎的那只大包。张朝晖已经等不及了,一把抢了过来,自己动手在包里翻找。其实这样更添乱。张朝晖埋头乱找一气,终于得逞,他拿出挎包里的零钱包,倒出所有的硬币,完了拔腿便走。临走还是那句话,“我去去就来。”

“你就不能吃完了再去打吗!”瞿红跟在后面喊。张朝晖早就走得没有影子了。瞿红气愤不已地在张朝晖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来,坐下后才发现那凳子是对着常乐放的。她抬起屁股,将凳子搬到桌子的另一侧。“有他这样的吗?”瞿红说。

“也罢,也罢,打了他才安心。”常乐安慰说。“什么人啊!”瞿红的眼圈不禁红了,“这是你看见的,每天都这样,做了一桌菜从来顾不上吃,等他打完电话再回来,我已经饿得受不了了。”“那就各人吃各人的。”“哪有这么吃饭的,不在一起吃饭算什么谈恋爱!”常乐很想说“在一起睡觉就行了”,但这孤男寡女的,又经过刚才的那场虚惊,还是别乱开玩笑为好。他想说“他不陪你吃,我陪你吃”,这话本来也没有什么,但瞿红已经说了,在一起吃饭就是谈恋爱,因此也不恰当。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陪你睡觉,我陪你吃饭”?这就更不对劲了,更说不清了。

一时间常乐憋屈坏了,纵有千言万语也无以表达。之后他的思绪集中到最后的那句话上,觉得自己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他陪瞿红吃饭而张朝晖陪瞿红睡觉,不仅可以做到,而且绝对心甘情愿。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这只是常乐的个人决定,以后要经常过来陪瞿红吃饭,估计张朝晖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吃饭又不是睡觉。除了睡觉,张朝晖只在乎硬币,在乎那个每晚必打的电话。

“让张朝晖陪你睡觉吧,我来陪你吃饭……”想明白之后,常乐便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高尚的情怀不禁油然而生。过了一会儿,心里的独白又变了,成了“我来陪你吃饭,决不陪你睡觉,就是有机会也不睡”。高尚的感觉更甚,以至于他得意得几乎要飘了起来。常乐在心里不失时机地总结道:“这才叫恋爱,才叫爱情,吃饭、睡觉算个什么啊!”

瞿红看见对方的脸上忽喜忽忧,表情变换不定,觉得很纳闷。这个话唠怎么不说话了?尤其是后一点让她很不踏实。“我去炒菜了。”瞿红说着站起来,又回了厨房。

第二盘菜端上来的时候,常乐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十分理性地分析说:“今天张朝晖这么急,肯定是在街上换的硬币不够。”

“大概是吧。”

再说张朝晖离开店里后,一路狂奔,边跑边抬起手腕来看手表。

抵达村西小卖部时竟然有一个人在打电话,张朝晖急得抓耳挠腮。好在那人也是驻村艺术家,知道张朝晖每晚打电话的习惯,于是长话短说,匆匆地就挂了。张朝晖不及道谢,提起热乎乎的听筒,就往电话里投硬币。等待对方接听的时候这才对那人露齿而笑,算是致谢了。然后,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过去。

张朝晖嗅着似有若无的唾沫味儿,凑近听筒一端说:“Hello,是Eric吗?Goodmorning,早上好!现在是您的汉语时间。实在对不起,我晚了一分钟……”

小卖部的大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倒是没有月亮。天上漆黑一片,似有乌云翻滚,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傻逼。”他小声骂道。

这边的店堂里,桌子上的菜眼看就要凉透了。“我们吃,不等了。”瞿红说。

“再等等,他就这德行。”常乐谦让道。“不等了。”

瞿红抓起筷子,夹了第一筷子菜。常乐也只好随遇而安,抓起筷子来夹菜。

桌上的啤酒是现成的,瞿红站起身找来两只玻璃杯,倒满后两个人开始碰杯喝酒。

从此以后,常乐几乎每晚都来“张记UFO”。他算是彻底知道了,张朝晖对自己的光临毫不在意,甚至巴不得如此。有常乐陪着瞿红吃饭,或者吃瞿红做的饭,瞿红对张朝晖顾不上吃饭这件事就宽容多了,不再怨气冲天。

每天傍晚,一到饭点,常乐便会从西边踱将过来。他进门的时候有时张朝晖正好出门,两个人就像交接班一样打声招呼,擦身而过。张朝晖把房子交给了常乐,瞿红交给了常乐,一身轻松地往小卖部而去。瞿红和常乐也不再等张朝晖开饭了。他俩拉开了架势,大吃特吃,变着花样地吃。自然每餐都有酒,酒也变着花样喝。夏天啤酒,天凉了就喝红酒,冬天则是黄酒。

一喝酒,吃饭的时间不免就拉长了。瞿红、常乐喝至微醺半醉,张朝晖这才打完电话归来,吃点残羹剩水,有时也会喝上两盅。他甚至也能吃出饭菜的滋味来了,偶尔会夸奖瞿红的厨艺,也许是在附和常乐。后者对瞿红的手艺自然是赞赏备至,恭维不已。总之每次打完电话张朝晖的心情都会为之一变,格外地好。

张朝晖出门打电话的这段时间里,则是瞿红、常乐两人独处。如今早已经尴尬全无,虽然张朝晖不在,但话题往往涉及后者,也算是对得起张朝晖了。

瞿红说她挺纳闷的,对方是个男人,张朝晖为什么要天天打电话?至于吗?她好像不相信电话那头是个男的,怀疑指向常乐,就像他在为张朝晖打掩护。常乐于是向瞿红保证,的确是个男的,不信的话瞿红可以在张朝晖打电话的时候自己去听。这个主意不错,瞿红颇为动心。可常乐又说,如果那么做张朝晖会很不高兴,要去瞿红自己去,他就不奉陪了。

瞿红已经站了起来,想想又坐下了。她再次让常乐保证肯定是个男的,常乐于是就再次保证肯定是个男的,爽快得不行。“既然是个男的,他干吗要这样呢?”瞿红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男的和男的不同,这个男的是个美国人。”“美国人又怎样?那还不是个男的……”“男的和男的不一样,美国男的和美国男的也不一样。”常乐说,“这美国男人是策展人,张朝晖真没对你说过?你真不知道?”瞿红还真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也等于不知道,因为不知道策展人是干什么的。常乐只好不厌其烦地解释起策展人的职业来。“总而言之,”他总结道,“策展人有邀请中国艺术家出去参展的权力,张朝晖可以通过此人出国。”

“哦。”瞿红总算明白了。

张朝晖给美国策展人Eric打电话可以追溯到瞿红进村以前,到底起于何时,常乐也记不太清楚了,少说也有大半年了吧?他是在一个艺术家的个展上认识他的,彼此留了电话。Eric滞留中国期间,张朝晖倒是没有打过电话,因为语言不通,对方也不在美国。Eric离境后张朝晖反而来劲了,这情形有点像谈恋爱,近在咫尺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一旦离别不禁思念顿生。

语言障碍依然存在,因此,张朝晖的第一个越洋电话是请人代打的。那人也是一位驻村艺术家,稍通英语,打第一个电话时那家伙执筒,张朝晖陪伴在侧,后者每说一句前者就翻译一句。最后达成了两项重要约定:

一、从今往后张朝晖将通过电话无偿教授Eric汉语,通话时间被确定为汉语时间,只能说中国话。二、电话由张朝晖打给对方,费用由中方(也就是张朝晖)承担。

通过那人翻译张朝晖还搞到了Eric的美国地址。回到店里后,他连夜给Eric写了一封长信,再次确认了电话里的约定,并向对方表达了深深的谢意。这封信也由那位艺术家进行了翻译,然后就寄出去了。

如果不是那位当翻译的艺术家,张朝晖认识Eric的事也不会传出去。即使是常乐这样的铁哥们也不会知道详情。那段时间里,张朝晖鬼鬼祟祟的,和常乐一起买牛鞭炖牛鞭就着牛鞭下啤酒的时候显得十分心不在焉。事后常乐一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张朝晖开始自学英语,并扬言将来要出国发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经常唠叨。总之张朝晖反常得厉害。常乐知道他有事,还以为是瞄上了某个姑娘呢,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回头一想,这哥们也真是不容易,不仅每天要换硬币打电话,就是这打电话的权利也来之不易。有了权利还得克服语言障碍,埋头苦学英语。而且还得保密,生怕人家抢了自己的机会。

通过这件事,常乐不禁对张朝晖产生出几分敬佩,此刻对瞿红和盘托出。至于另外几分蔑视他却没有说。常乐知道自己说的任何话瞿红都会转告给张朝晖的。

常乐只说张朝晖的好话不说坏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越是抬高对方,瞿红就越是不服。常乐说张朝晖的意志无人可敌,瞿红就说那叫一根筋,“他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真是没治了!”不免正中常乐下怀。常乐说:“我有一事不明,当初你为什么选择这家伙?我到底哪点不如他?”这绝不是妒忌,而是心怀坦荡地开玩笑。“你不是说他是同性恋吗?”“我可没说过。”“你说过,反正就是那意思。”“就算是那意思,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不服呀,”瞿红说“,那么帅的男人怎么会呢,所以就想试一下。”“这么说是我错了?”“是你错了,错得离谱,张朝晖不要太异性恋哦!”“我很后悔啊。”常乐叹息道。

“后悔也来不及了。”话说到这份上不禁有了一点调情的味道。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彼此熟悉的缘故,熟悉到了调点小情也无伤大雅,不会出事。这暧昧的氛围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得日积月累,朋友之间的交往总得有所进展。友谊在进展,交谈的内容在变化,季节亦然。如今坐在桌子边上的瞿红、常乐已是一身秋装了。言语逐渐露骨,掩饰越来越少,而身上穿的衣服却越来越多了,就像是多了一些保险。村西的小卖部前面,张朝晖也已经穿上了长衣长裤,风景一再变换,甚至于落叶飘零了。他立于村头背风而立,竖起了风衣领子。只是电话的内容不变,或者说开始的句式不变,仍然起于,“Hello,是Eric吗?Goodmorning,早上好!现在是您的汉语时间……”

管电话的大爷继续看天,然后骂一句,“傻逼。”他关上半扇窗户,以免更大面积的冷风吹拂进来。

这边的店堂里,瞿红和常乐碰杯不已,交谈继续向前深入,有时候也有所退却。暧昧似乎已经到头了(再往前就要出事),而默契正在形成。如今他们甚至可以不涉及张朝晖,只论你我了。“什么时候你也买我几张画,也算是朋友一场。”

“我们家没有堂屋,只有客厅,挂国画不合适。”瞿红说的“我们家”实际上是她父母的家。

“那就挂在这儿,墙上不都空着吗?”张朝晖的店里的确三面墙都空着,只有对着门的那面放了一排货架,货架上陈列着画盘。瞿红想象了一下张朝晖的画盘和常乐的老虎共处一室的情形。“还是不合适。”她说,“那张朝晖还不得把我骂死!”“你也该气气这家伙了,不能太随着他。”话题又转到了张朝晖身上,看来这家伙是绕不过去的。“喝酒,喝酒。”瞿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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