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们的视线聚焦于中国大陆的某鞋厂,这家鞋厂主要为NIKE、ADIDAS等国际公司生产鞋。让我们先看下鞋厂工人的工作环境,他们的工作环境基本上没有安全和卫生可言,甚至他们根本生活在毒品中,甲苯这种国际上公认有毒的化学品经常被使用,尽管它能导致白血病以及导致女性不孕,但是在强大的管理压力下,员工们被迫使用。经常使用有毒化学制剂的他们,经常会感到皮肤、眼睛疼痛,并伴随着昏眩、呕吐、呼吸困难、昏昏欲睡等,很多工人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精神都崩溃了。
再来看下他们的工作制度,根据中国劳工观察和美国全国劳工委员会的联合报告,我们知道,该鞋厂的工人每天要工作13.5~16.5个小时,每天工作到半夜,对于管理者和工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每个月最多放2天假,也就意味着工人要“以厂为家”,每个星期最少要在工厂呆够77个小时,工人们一年中总共能休8天的假期(春节放3天,新年一天,五一劳动节1天,国庆节3天),而我国的法定假日,春节最少放假3天,五一劳动节1天,清明节1天,端午节1天,中秋节3天,国庆节3天,便有10天的假期。在这个期间加班,需要支付300%的加班费,但是这个鞋厂的工人加班连正常的费用都得不到,甭说300%了。
高强度的工作环境里没有任何人性化管理,根据工人描述,这个鞋厂的管理是半军事化的,做完强制要求的体操还要喊公司的口号齐步迈向工作岗位,当然这点我们能理解为企业文化的培养,但是接下来的描述只能用“发指”来形容。无论春夏秋冬,将近200名的工人挤在一个狭小的浴室中,缺少热水是经常性的事情;鞋厂提供的食物经常让工人“反胃”。曾经有人表示,工厂收集肉铺的猪脖子(猪脖子里有内分泌腺体和淋巴,含有毒素和激素,属于废弃物),为他们做肉包子之类,每次吃的时候都有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还不算,如果作为员工的你,胆敢向管理人员“叫板”,那么你会被开除,所以管理人员有恃无恐经常性地对工人大喊大叫,还伴有侮辱性的字眼。如果你抽烟的话,你不得不戒烟,否则会以违反“厂规”的名义开除,没有任何的补偿。如果你迟到三分钟,你将被辱骂将近一天,还会罚三个小时的工资。
我们来关注下他们的工资,看看是不是如《时代》周刊所说的——中国廉价劳动力的日子一去不返。还是以该鞋厂为例,如果没有加班费的话,这些工人的每小时只能赚取1.9808人民币元,也就是说每天能赚16余元人民币,一周也就是80元人民币,一个月不足400元人民币。而400元人民币能买什么呢?小摊上的双人凉席还要158元,也就是说,每个月辛辛苦苦,只能买两个凉席,或者买半双他们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鞋。可是即便是加班,每周也不过多赚133.8235人民币元,每个月不过多赚500余元。而且他们的加班费经常被莫名其妙地扣除。据可靠数据称,在中国生产的某美国体育大牌运动鞋,每双的人工成本仅为7.4169人民币元,而这双鞋能获得的利润为217.9668人民币元,也就是工人的薪水仅占了销售价格的1%不到。而高强度的劳动下,工人们制造一双鞋仅需要2个小时左右,到这里不得不说,在一年第一个星期结束的时候,为这个大牌子工作的中国工人已经生产出足够支付他们一整年的薪资的运动鞋来。
现在我们再看《时代》周刊的话,有没有觉得莫大的讽刺,以及他们商会主席所表示的——中国工人的薪水在过去十年中(2001——2011年)上升了12%。如果我们按照工人现在的基本薪水来看,一个月400元人民币,上升到12%都不到480元。更何况这400元人民币还是上升后的价码。呵呵,依照美国商会主席的逻辑,中国工人最好不要命地给他生产价值,然后一分钱不要。跟日本口口声声做“国际贡献”的媒体正好凑成一对混蛋。
而西方国家的工人活得都很幸福。我们以美国的织袜工人为例,美国工人的收入是中国工人的15倍,在2005年的时候,美国织袜工人最低的收入为每小时7.25美元,而中国工人只有0.7美元左右,而且还是美国不熟练的半成工同中国最熟练的工人所比较得出的数字。更要命的是,美国的物价远比中国低,也就是说美国织袜工人可以凭借同样的工作在生活水平上远远胜过中国织袜工人。
在上面文章所提到的鞋厂中,很多工人日渐麻木,他们在最美的年华中进入到这个鞋厂中,却被严苛的制度低廉的工资压榨得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时间和空间去学习技能,只能期待自己不要犯错误,不要被开除。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中,像拉磨的驴一样,工作再工作。我必须要说,对于西方的“新时代资本家”来说,他们只是“劳动力”,对于统计部门来说,他们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但是,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他们却是唯一。
发展付出的代价
“五壮士砸碑”发生在2011年8月4日,起因是黑龙江方正县将“日本开拓团民亡者名录”树立成碑,激起韩忠、梁智、陈福乐、飞天燕子、五佰(均为网名)的极大愤慨。因为“开拓团”本身是日本侵华内容,却要“立碑颂德”,所以五人相约“砸碑”——无奈碑体很结实,只好用红漆泼洒,估计碑体受染面积约为30%,当地警方闻讯赶来,制止了五个人的行动,做了笔录后将五人释放。“五壮士”表示:“石碑的事情肯定还要关注,只要它一天没拆,我们五个就还要去砸。”(到截稿日,该石碑已经被拆。)
虽然方正县“马后炮”地表示,“立碑”是为了让后人牢记历史教训、珍惜世界和平,并表示自从立碑后,很多来访的日本人都被中国人民博大胸怀和人道主义精神所感动,并忏悔日本军国主义犯下的滔天罪行。遗憾的是,官方的声明发表不久,立刻有人回应,表示方正县是为了吸引日商投资,所以才斥资70万元为侵华日本满洲开拓团死者立碑,并承诺要花1500万为开拓团拍电视剧立传,而且要求街头商户的牌匾上标注日文,不服从者由工商罚款5000元。虽然方正县矢口否认,但是部分方正县的商户表示的确收到要求在牌匾上标注日文的通知。此事一出,国民一边倒的支持“五壮士”,并表示“正视历史才能面向未来,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友好去歌功颂德,去立碑,这是讨好,不是友好”。
如果方正县真的只是为了吸引日商投资而去给侵略者“立碑”,恐怕会得不偿失,民族品格丧失仅仅是一个开端。无数事实证明,外商投资的地方,往往剩下一个满地狼藉的垃圾场,对中国资源的浪费、环境的破坏、劳工的剥削,都是我们所不能想象的。
我们先从资源浪费说起。如今制造业占据了我国经济比重的54%,短短二十多年我国的制造业膨胀成如此规模,其中世界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转移制造业占了很大的比重。虽然名义上我国是“世界工厂”,但只要仔细看我们出口了什么东西就知道,我们中国的制造业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出卖廉价的资源和初级产品来赚钱,也就是说,我们的制造业就相当于非洲出口的咖啡豆,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和价值。而这种没有过多技术含量注定价值不高的产品,虽然给中国带不来大宗的利润,但是却能消耗巨量的能源。早在2003年,中国消耗石油占世界油耗量的41%,2004年,中国遇到了一次最严重的能源危机,电荒、煤荒、油荒、全面爆发。中国以制造业为主的产业结构,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嘴,将我们的能源吞进嘴中。以汽车制造为例,《汽车与驾驶维修》杂志主编朱伟华说:“所有希望中国崩溃的人都非常欢迎中国造车,一方面能浪费中国的资源,一方面等到石油涨到300美元一桶的时候可以恣意敲诈。”
为了能让大家直观地看到我们的损失,我们以一次性筷子为例来说明。大家都知道,我国的森林覆盖率不足17%,日本的森林覆盖率高达67%左右,日本全年消耗的一次性筷子为257亿双,人均消费200双,但是日本仅生产3%的一次性筷子,其余97%的筷子都依靠进口,在进口的一次性筷子中,有99%来自中国,也就是说在日本每年消耗的257亿双一次性筷子中,有将近246双一次性筷子来自中国。中国出口到日本的筷子被当成低档品使用,(尽管我们的筷子经过及其严格的加工并有着严格的消毒程序,可因为价格足够便宜,所以还是要当成低档品)是啊,足够的便宜,从研发到采购,从仓储到物流,从批发到零售,我们仅能赚取不足10%的利润,但是为了这区区10%的利润,我们毁灭了我们将近20%的山林。日本又将使用过的一次性筷子回收,据了解,3双一次性筷子就能制造出一张明信片,或者1张A4复印纸,还能利用一次性筷子的原料同其它材料混合变成火力发电用的燃料。
我们为他们贡献了多少?
一次性筷子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资源浪费多矣。
而中国的制造业带给中国环境的除了灾难还是灾难。从现有的数据看,到2011年,我国已经有将近80%的江河湖泊断流枯竭,66%的草原沙化以及正在沙化,将近20%的森林变成了木头墩子。而土壤的情况最糟糕,100%的土壤板结,成为中国不能承受之重,33%的国土被酸雨侵蚀,主要水系的40%成为劣五类水。到目前为止,将近3亿的农村人口喝不到安全的水,将近4亿多的城市居民呼吸着严重污染的空气,1500万人因此得上支气管炎和呼吸道癌症。世界银行报告列举的世界污染最严重的20个城市中,中国占了16个。2011年4月份,我国环境宏观战略研究报告在北京发布,研究报告指出,我国环境状况:“局部有改善、总体尚未遏制、形式依然严峻、压力继续加大”,而且环境压力、资源压力都比世界其他的国家更为突出……
我在上一篇文章已经详尽的描述了中国廉价劳动力受“剥削”的情况,但只是从薪资,工作环境等方面论述的。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收入水平低,克扣工资,不签劳动合同,是中国“廉价劳动力”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同时工伤事情时有发生,对他们的社会保障和维权现状不如人意。单从工伤的角度出发,每年我国的工人受工伤的情况相当严重。据调查,仅珠江三角洲冲床工人每年便有7万人不再有完整的手指,断指,切掉手指,已经成为冲床工人的家常便饭。李宗智是一家工厂的冲床工人,他因一个手指被切断而回到农村老家的时候,竟然表示,“还好,我还剩下9个指头。”闻者能不潸然?在对深圳800万民工的随机调查中显示,160个农民工受过工伤或者患过职业病,当他们遭遇到工伤的时候下场只能是被辞退,如果这些农民工想要通过法律的手段来进行维权,需要等待三年,因为那些满口“经济效益”和“社会稳定”的人,人为地将正常的诉讼时间拖到三年以上,受伤且没钱的农民工,谁能耗得起这样的钱财,唯一的选择便是拖着伤残的身体回到农村,成为一个丧失劳动能力的人。
附:在石碑未拆之前,督促方正县拆除石碑的公开信(部分):
“近日,黑龙江哈尔滨市方正县投资约70万元,为日本"满洲开拓团"逝者立碑,激起全国各界的极大愤慨。我们长期从事抗联精神宣传的抗联老战士、抗联牺牲将士后代和部分专家学者更是无比愤怒,特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就这一事件发表严正声明。”
联署者共有约40人,绝大部分为抗联英烈后人如杨靖宇之孙、赵一曼的孙女和赵尚志的外甥等,另有一批学者、剧作家和教育界人士。牵头倡议者是“九一八”全国鸣警报首倡者、中日关系观察家王锦思。名字排在第一位的,是88岁的抗联老战士、原黑龙江省政协副主席李敏。
掐住中国的咽喉
“断气”绝对不是吉利的词,但是到2020年,我们还真有可能“断气”。因为中国的专家估计,到2020年的时候中国天然气的消费量50%都需要进口。中国未雨绸缪的希望能同俄罗斯建立起合作关系,俄罗斯目前是天然气的供应大国,但是俄罗斯社会科学院能源研究所塔基亚娜.米特洛娃表示,日本核泄漏必然导致日本的能源结构发生改变,未来俄罗斯意图将日本作为重要的目标市场,所以俄罗斯到目前为止还不想过快地同中国签订相关天然气合约。
“断气”的感觉会是怎么样呢?必然如同一双铁钳一般的大手狠狠的扼住我们的喉咙,可是扼住我们喉咙的仅仅只有一双手么?不,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中国的脖子上按着无数双罪恶黑手的时候,你会不会在零上32度的房间里感受到深秋的凉意?
谋杀品牌
“市场换技术”一直是我们打出来的口号,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愿意用肉来换取打猎用的弓箭,这无可厚非,但是我们只猜中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局。不仅技术没有换来,而且我们的市场还损失大半。在1985年和1989年,上海飞机制造厂同美国麦道缔结秦晋之好,“彩礼”是麦道要向上海飞机制造厂共同装配30架MD-82、5架MD-83。可是“婚后”没多久,上海飞机制造厂就发现问题了,麦道向中国转包了水平安定面、襟翼和6个舱门的生产,占机身价值的10%,中国没有半点知识产权,就相当于结婚前男方承诺给女方买房,但是房产证上写的却是自己的名字,跟女方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人这一段爱恨纠缠持续了八年,唯一的成果是完成了35架飞机的装配,在35架飞机中,就有30架卖给了中国,中国“赔了夫人又折兵”,市场没了不说,技术也始终没有见到踪影。中国的损失不仅限于此,当时为了“嫁给”麦道,中国还停止了“运十”的研发。原中国航空部飞机局局长曾表示:“如果‘运十’没有被迫停止开发,也许中国现在已经是世界一流的航天工业大国了。”
如果你以为这是终结那就错了,在1995年,生产MD—90飞机,中国花了血本引进生产线,可是麦道不声不响地“卖身”给了波音,当波音宣告停止MD—90在全球的生产的时候,我们花巨资引进的生产线变成了一堆废铁。那些我们中方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参与的科研项目,全部摇身一变变成了被人独家的拥有知识产权的新产品,比如AE—100,是麦道同中国一同研发,但是在麦道“卖身”后,摇身一变便成了MD_95。《焦点访谈》曾经报道,外国人来中国“合资”,首先要做的是干掉中国的民族品牌,占有市场份额,达到控制中国市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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