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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艰难的突围(1)

亭亭在睡梦中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

窗外是于大娘略显惊慌的声音。

“鬼子来了!”亭亭一骨碌爬起来,身边的小二还紧紧搂着她,亭亭推醒小二:“快,鬼子来了!”小二一下坐起来。亭亭穿上衣服推开门,天还未亮,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向山上逃去。八里庄方向已燃起大火,零醒的枪声越逼越近。亭亭担忧地望望北面,表哥他们不知躲起来没有。小二就扣扣子就说,走吧。亭亭返回去胡乱塞几块窝头跑出来。

路上到处是人,人群里夹杂着猪、羊、牛、驴,谁家的小孩哭,立刻遭来周围群众的斥责。于大爷、于大娘已走前去了,亭亭拉着小二深一脚浅一脚向山上逃去。

逃进山沟里人们又四散逃走,亭亭和小二又随着于大爷上了西面的山坡。山底村窜起大火,有人小声哭起来,鬼子打着枪向这边扑去。

东方出现鱼肚白,周围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又翻一座山头后亭亭和于大娘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气。于大爷站在山梁上向后边张望,鬼子没有追来。跑了大半天,大伙都有些累,现在远离开鬼子,人们的神经松驰下来。男人们坐在一边抽烟,女人们抓紧时间奶孩子,牛、羊、驴、猪散落在山坡上寻找吃食。小二靠住亭亭坐下来,跑了半天,小二身上全是汗,小二撩起衣服擦擦汗。

山头上风很大。亭亭从怀中摸出一个窝窝头递给小二。小二正看她,亭亭踢踢小二将窝头塞进小二怀里。亭亭站起来,山北面枪声不断,亭亭知道表哥高诚他们可能就在那边。

于大爷、于大娘也在一边吃起干粮。于大娘吃一口停下来,她爹,敏儿她们逃出来了吧?他们在逃难的人群里一直没有发现女儿的身影。于大爷轻轻叹口气。于敏这孩子从小就不安分,长大成家了也让老人放不下心来。女儿、女婿现在干的可是掉脑袋的活呀。于大娘想起敏儿没心思吃窝头了:“死老头子,你还是找找女儿吧。”山坡上静静的,山风把于大娘的头发吹乱,老人两眼忧愁地望着远处,她不知道女儿她们现在在哪里。

鬼子!

有人吃惊地喊!

对面的山头上鬼子象虫子一般密密麻麻地向这边涌来。太阳刚刚升起来,鬼子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吓人的亮光。群众们尖叫着向山下逃去。

于大娘吓得腿也站不住,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鬼子。亭亭的脸变得惨白,变调地喊声小二!小二拉起吓傻了的亭亭往沟里逃去。

那边有飞机飞来。

轰隆隆,轰隆隆。

随着山沟里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沟里的群众乱了套。女人叫,娃娃哭,大伙没命地四散奔逃。受了惊吓的牛、羊、驴撒蹄狂奔。

亭亭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听到过炸弹爆炸的声音,她感到五脏六肺也被震出来了。在那一瞬,她的思维停止了运转,头一直嗡嗡作响。日机折回来,机关枪子弹雨点般泼向奔逃的人群。飞机擦着亭亭的头顶飞过,子弹在亭亭四周溅起串串火花。小二拉住亭亭伏在地上。

山沟里跑得空荡荡的。山坡上倒下二十几具死难的群众,几头健牛滚入沟底。飞机又飞来,山沟里又是一连串的爆炸。

亭亭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和死亡。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群众,转眼间停止了运动。小二拉起亭亭向沟里跑去。

亭亭和小二连滚带爬地逃进沟里。日机已向山后飞去,两人小跑着追赶前面的人群。梁上的鬼子急速向山后扑去。两人跌跌撞撞爬进前面的树林子。群众们都躲在林子里,大伙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担心鬼子会扑过来。

山后面传来激烈的枪声。

小二拉着亭亭一直往林子深处钻,林子长在山坡上,爬到半山坡,便听得山后炒豆子般的枪声,枪声中夹杂着手榴弹、炮弹的爆炸声。两人躲在一棵树后悄悄坐下来。

林子里的人们都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山后的枪声。

太阳升得老高了,枪声越来越激烈。鬼子的飞机呼啸着飞往山后,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的轰炸。亭亭紧紧抓住小二的手。

于大爷、于大娘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表哥他们可能就在山那边。

亭亭心中又有了一份新的牵挂。

程金锁这一夜可算让这个孩子叨扰苦了,刚刚迷糊住眼便被孩子的哭声惊醒。程金锁不满意地掉过脸。孩子越哭越急,女人抱起孩子在地上走来走去,见孩子还在哭,知道孩子饿了,便喊:“亭她爹,你也起来吧,窗子发白了。”程金锁拉过被子蒙住头,嘴里嘟哝着:“抓药抓药,怎么着抓回个小人儿!”

孩子的哭声还是一阵紧似一阵。女人一把拉下程金锁身上的被子:“孩子饿急了,快起来热碗粥!再说了谁没个难的时候,人家天明后就走了么!”程金锁赌气似地坐起来,瞧瞧一夜没合眼的女人心也软下来:“你这是何苦呢?自家还是泥菩萨过河倒怜惜起别人来了。”程金锁说着话下了地。炉子已熄灭,程金锁出门找些碎柴回来,划根火柴将炉子点着,然后将锅里的饭端上去。女人舀碗饭放在炕上,一边喂饭一边噢噢地哄着孩子,孩子抿着饭哭声渐渐小了下去。程金锁盘腿上了炕,拿过炕后的长烟袋,把烟锅伸到油灯上。程金锁侧过脸长长吸一口,然后就喷烟就把油灯吹灭。屋子里亮堂了许多,小家伙或许是哭累了,喝着喝着便又呼呼睡去。女人把孩子放在炕上,用手巾将孩子嘴角的饭轻轻揩去:“亭她爹,你记不得亭儿小时候就爱哭。”女人就下地就说。“哭不哭跟她有什么关系。”程金锁不屑地撇撇嘴。女人用凉水摸过脸,然后靠在炕沿上梳拢头上的白发。女人看看呼呼大睡的孩子扭过脸:“亭她爹,女儿要是给我们生这么个外孙多称心。”程金锁吐口烟:“瞧瞧,又想到哪儿去了!天已经亮了!我看还是乘早打发他们父子上路吧,一会儿让李益亭那老狗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哩。”说到李益亭,女人再不吱声了,这铺子、这里里外外已全是李益亭的了,连他们也是暂住一时,说不准啥时候就会被李益亭撵出去。

院子里已经大亮了,程金锁敲敲铺子的门:“喂,该起来了!”里面没有人应答。程金锁心里骂着:“他倒好,睡得死猪一样,也不管别人睡不睡觉。”程金锁打个哈欠,推开铺子的门,门虚掩着,程金锁喊着:“喂,该走了,天已亮了”。屋子里没人回应,窗前的长凳上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程金锁慌了,四处搜寻一遍,哪里还有“小四川”的影子。程金锁这一惊非同小可,返出来去看大门,门也开着,推门出去,街上已有了行人。茂源粮行的伙计正摘铺子的门板,见程金锁出来,便赶过来压低声音说:“程老板,你不晓得吧,昨晚过了一夜的皇军呢!”程金锁心不在焉地问:“皇军干吗去了?”小伙计用手比个“八”字,还不是剿这个去了!程金锁唔晤着。“过了那么多皇军,北山上的这个恐怕要完了!”小伙计说完干活去了。“怎么,皇军又去了北山?”程金锁愣住,亭亭和小二不就躲藏在山底村么!程金锁叹口气忧心忡忡地返回来,南屋里的孩子又哭起来,程金锁的火倏地窜上来,全怨这老婆子,留下来睡吧,留下来睡吧,这倒好,人家扔下孩子溜了!程金锁推开门吼着:“哭、哭、哭,哭什么哭!”孩子的哭声更大了。女人正抱着孩子坐在炕上,见程金锁发火,便瞪一眼老头子:“声音这么大,不吓坏孩子才怪!”“吓坏才好哩!”程金锁摔门出去,女人在背后还唠叨什么,程金锁没有听清。女儿的事就够烦心的了,现在又冷不丁添这么个非亲非故的人儿,你说烦不烦!程金锁坐在台阶上吧吧抽烟,女人哄住孩子出来:“人呢?”程金锁头也没抬:“溜了!”“溜了?”女人不相信地看住程金锁。

程金锁磕磕烟灰:“亭她妈,你还不知道,昨晚上皇军又去了北山,亭儿她们也不知怎样了!”老头子发的火女人全理解了,女人抬头向北面望望,心里默念着观世音菩萨。门外有了抓药的人,程金锁卷起烟袋出了院门,女人担心地望望北面回了南屋。孩子入睡了,女人想抓紧时间弄口饭吃。过去家里的事都有小二这个帮手,现在全靠自己了。女人捶捶腰张罗饭菜。程金锁出去的时候铺子前围了好几个人,大伙见程老板出来,都围过来,程老板好!程老板头上的伤好了吧?程金锁板着脸没有言语,走到铺子前一块一块摘下铺板,周围的人七手八脚地帮着程老板把铺板立在门后。一个城外的顾客里里外外瞅一瞅:“程老板,小二那死鬼头呢,怕是还睡懒觉吧!”程金锁没有应答,拿起掸子敲了几下柜台。知道内情的人急忙揪揪那人的衣服,那人见气势不对急忙闭了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队皇军向鼓楼方向跑去。城外的人压低声音说,城门上增加了许多皇军,出来进去查得密实呢。听说皇军去了北山!可不是,南山的“飞毛腿”也让皇军给嚓嚓了!听说乔三爷让人废了!是吗?山上下来的人都这么说!又有人进来,屋子里的人闭了嘴。程金锁头也不抬地忙乎着,大黄、黄芩、沉香……程金锁把药秤好,一一打了包裹,送到柜台外客人手里,嘴里时不时吩咐一两句,加三枚红枣,喝的时候用温开水送下。山上的土匪完蛋了?好,好!程金锁心里喜欢手上的活也麻利了,恶有恶报,活该!只是可惜那些元宝……程老板的脸上不易觉察地抽畜一下,后脑勺上的伤口也似乎隐隐疼起来。下一个?下一个——程金锁从柜台上抬起头,柜台外没人,靠窗的长凳上坐着那个叫花子似的“小四川”!程金锁一时愣住,醒悟过来后脸气得煞白,撩起袍子走到“小四川”跟前,一把抓住“小四川”的手,走、走、走,快抱上你的儿子走!“小四川”站起来想分辩几句:“程老板,程老板,您听我说!”两人正挣扎间,门外有人高喊:“程老板!”是二狗的声音。程老板急忙放开“小四川”,整整衣衫立起来。程老板——二狗叫着推开门,看一眼“小四川”脸对着程金锁,身后四、五个小汉奸一拥而入。“小四川”背过脸拿起柜台上的掸子。

二狗斜披了黄呢子大衣:“程老板,房子腾出来没有?”程金锁抽出长烟袋慢慢装着烟草。“问你呢,老东西!”二狗后边一个小汉奸吼。程金锁鼻子里哼一声。二狗身后的汉奸见程金锁如此怠慢他们,一拨枪要动武。二狗按住后边的弟兄,很大度地摸摸头上的头发,在地上转一圈盯住“小四川”:“干什么的?”“小四川”身子一颤,手中的掸子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小四川”弯腰去拾掸子,二狗抢前一步,一把抓起“小四川”,说:“是不是游击队?”“小四川”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抓药的,老总。”“抓药的?”二狗哼一声,“抓什么药?”程金锁见二狗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用烟袋架开二狗:“二狗兄弟,抓什么药用向你说么?二狗,我可告诉你,这铺子现在姓李不姓程,你这样逼吓客人,没人买药李益亭可不会饶你!”

提到李益亭二狗住了手。二狗拍拍手上的土,嘴里说着:“别他妈拿李县长压我,抓游击队可是皇军的事!”程金锁笑着说:“二狗兄弟,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可不想粘惹什么这个队,那个队的!”二狗说:“知道就好!弟兄们,走,到后边瞧瞧。”一伙人穿过铺子到了后面的院子,二狗似乎想起什么,走出去又返回来,拉开柜台后的抽屉胡乱抓一把。程金锁想要阻拦,二狗已跑走,就走就把手里的银元放在嘴里吹。二狗到后面的屋子转一圈,见程金锁已将屋子腾空,便很满意地出来,对跟过来的程金锁说:“程老板,李县长日后就要常来常往了,你要乱嚼什么舌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二狗一伙摔门而去。南屋里的孩子哭起来,女人叫着程金锁:“老头子,你快来看看!”程金锁皱皱眉头进了南屋:“小四川”也从铺子里跟过来。孩子又大哭起来,女人抱着孩子:“亭她爹,这孩子发起高烧!”女人见“小四川”进来不满意地看他一眼。程金锁放下烟袋撩起袍子坐到炕上,摸摸孩子的额头,又掀开布,孩子身上若隐若现地冒出一些红点子。程金锁坐起来没再言语,女人重新将孩子包好。

“小四川”着急地问:“程老板,孩子没事吧?”程金锁没好气地说:“有没有事与你何干?”“小四川”欲言又止,缩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是想走,想去寻找队伍,但走到城门口,心中又不放心孩子,便又怏怏不乐地返回来。

程金锁跳下地,走到门口,对着“小四川”说一句:“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小四川”出了院子,鬼子的飞机正一拔一拔向北山飞去,飞机巨大的轰鸣声震得窗户纸哗哗作响。“小四川”抬头向北面望着,远处隐隐传来爆炸声。程金锁在铺子里喊着“小四川”,“小四川”急忙跑进去,程金锁坐在靠窗的凳子上,端起长烟袋,呼噜呼噜吸着,见“小四川”进来,抬起头:“小伙子,说实话,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小四川”见程金锁对自己有所怀疑,便堆出笑:“程老板,我不是和你说了,逃难的!”程金锁迷缝起眼:“小伙子,大家都往南边逃,哪有南边的人往这边逃的道理,这不是往虎口里逃吗!”“小四川”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想分辩几句,程金锁举手制止住,有人进来抓药,程金锁对着“小四川”大声说:“孩子正要出水痘,见不得风,先喝点犀角水表一表。”说完走到柜台后取出截又黑又硬的犀牛角来。“小四川”接住千恩万谢地到了铺子后面。程金锁卷起烟袋为进来的客人抓药,干姜二钱,半夏一钱五……

孩子哭累了又呼呼睡去。

女人抓紧时间做饭。“小四川”取个碗坐到外面的台阶上,呼噜、呼噜,手里的犀牛角在碗里磨着。程老板刚才的问话还在耳边响着,程老板已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怎么办?这老头子脾气怪,心眼倒不坏,特别是程太太,对孩子又是哄又是喂,一点嫌弃的意思也没有,大哥、大嫂,孩子遇上好人了!想到振刚大哥,“小四川”的眼圈一下变红,振刚大哥的人头还在西门外挂着……大哥、大嫂,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小四川”手中的犀牛角呼呼转着。又一拔飞机从古城上空飞过,“小四川”抬起头望着天上的飞机,心中想着队长他们可能就在北山上,早上逃出去或许现在找到队长他们了。孩子有这对老人照顾,自己也放心了,今天傍晚就走吧,只是难为这对老人了。

这时院门被人哗啦一脚踹开,女人正在做饭,听见响动推开门,二狗一伙汉奸从院外闯进来,二狗看见“小四川”怔了一怔:“抓药的,怎么还不离去?”“小四川”端起碗站起来,二狗看看“小四川”,一把抢过“小四川”手中的水碗,放到鼻下闻一闻,一股难闻的气味钻入鼻中,二狗呸一口,将碗随手一扬扔在身后:“臭小子,还不快滚?”“小四川”见二狗把碗扔了,火一下升起,攥紧拳头要去拼命,女人在后边紧紧拉住他,就拉就说:“快走!快走!”把“小四川”拉入铺子。

二狗一摆手,门外的人们搬行李的搬行李,抬椅子的抬椅子进了院子。二狗指指东屋,一伙人推开门进去,屋子里乒乒乓乓响起来,二狗扯把椅子坐在当院。女人掂记南屋的孩子,送走“小四川”返回屋里。孩子已被院外的响声惊醒,正伸出小拳头往嘴里啃。女人见了用手轻轻拍着,噢,噢,小乖乖快睡觉!她实在怕孩子这个时候会哭出来。

程金锁已知道二狗来了,见“小四川”一脸怒气进来,心想要坏事,他对“小四川”的身份已猜个七七八八,万一真的让二狗抓住什么把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程金锁接过“小四川”递过的犀牛角在地上转了几圈,“小四川”无论如何不能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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