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随身的手包,拿出电话翻找着助理的电话,好在她早就料到史晡凡会这么做,所以一早就让助理开车跟着他们的车子,因此她想要离开这里,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当裴卿漓找到助理的电话正要拨出去时,一声愕然而止的刹车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使她不得不暂时停下打电话的举动,抬头看去,一辆黑色的宾利房车停在了自己身边。
愣了冷神色,裴卿漓很想这是助理开的车子,可看车牌车型显然不是,但在这么晚的情况下来停在自己身旁,也显然不是偶然,更不像是好意。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随着裴卿漓对宾利的打量,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略带熟悉的冷然声音响起,南宫玦那张英朗不俗的脸庞出现在视线当中,瞬间让裴卿漓心里的疑惑加大,一抹诡异的不祥之兆逐渐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谢谢玦少的好意,我已经叫了车子来接我,就不劳烦玦少费心了。”
倔强的冷漠气息再次爬上脸庞,裴卿漓在看到南宫玦的那一刹那间,便换了厚厚的面具,即使他早已见过面具下的实质,而她依旧不肯卸下,自欺欺人的继续着她的伪装。
“你说的是你助理开的车子吗?我来时正好看到她的车子保胎,好像挺严重的,孤寂今天晚上都不能在启动了,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等她吗?”
听着南宫玦不像是开玩笑的话语,裴卿漓强装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轻微的裂痕,并不想相信他所说的话,但事实好像并不允许她不相信。
原本她让助理悄悄跟在史晡凡车子身后的,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她应该早就感到了这里才对,可现在马路上除了南宫玦的车子,在没有任何车子经过,四周更是静寂的可怕。
看着裴卿漓逐渐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南宫玦兴味阑珊的笑笑,十分欣赏她现在的表情,只是如果能更真实一点,他会更加的愉悦。
“裴小姐要是不相信,大可打电话给你的助理询问,我的时间有限,裴小姐可不要错过了机会。”
恶趣味的看着裴卿漓听着了自己的话后,神色难看的转身去打电话,南宫玦脸上的愉快笑容加大,想着是不是该告诉裴卿漓,她助理开的车子,四个车胎都已经爆裂,彻底的摊在了路上。
两分钟过后,裴卿漓挂断电话看向沉坐车里的南宫玦,好看的秀眉紧紧的皱了起来,她非常怀疑助理的车子的四个车胎爆破跟他有关,或者说这一切一开始就是他的阴谋。
看着裴卿漓明显的怀疑目光,南宫玦笑容依旧,十分期待她抓狂会是什么样子,是可爱?还是丑陋呢?
“裴小姐,时间可不等人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可要想好了。”
听着南宫玦恶趣味的邪魅声音,裴卿漓恼怒的瞪着他,非常不情愿和他乘坐一辆车子,更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在她眼中南宫玦始终都是一个危险人物,一个比史晡凡更加可怕的人。
然而,尽管裴卿漓十分不情愿,但她最终还是上前打开车门,毫不迟疑的坐了进去,不是她怕在这黑夜漓行走一晚,而是她知道南宫玦绝不会就此就放过她,既然他能让助理无法来接她,同样也有的是办法让她上车。
不管她怎样选择,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她又何须反抗自找罪受呢,她不傻,也没有自虐倾向,而南宫玦真的只是想要送她一程吗?裴卿漓认为显然不是。
上车后,看着车子平稳前行,裴卿漓的目光悄悄的落在了身旁的南宫玦身上,眼中的狐疑之色越来越浓,怎么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小姐对我很感兴趣吗?”
“没兴趣。”
偷看被抓包戳穿,裴卿漓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后,从容的收回目光看向车窗外,欲盖弥彰的否认了他的说法,而心里的确对他很感兴趣,而她的感兴趣却和他所说的不同,只是单纯的好奇畏惧。
“呵呵!裴小姐似乎忘了什么事呢。”
听到裴卿漓果断的否决,南宫玦的目光变得狭长了一些,脑海中浮现出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的她比现在坦率很多,同样也真实很多,而对他的兴趣也不是一点点而已。
“是吗?我可能提前进入更年期了,所以忘记了很多事。”
“呵呵!”
看着裴卿漓依旧看着窗外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神色,南宫玦轻笑出声,她的确是忘了很多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她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他会帮她想起来。
随着南宫玦的轻笑声落在,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静的裴卿漓可以清晰的听见的自己的心跳声音,虽然很有规律,但却带着一点点的慌张,因为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太过危险,她想要不慌张都难。
静谧的车厢里安静的诡异,司机一直目视着前方,专心的开着车子,不曾回头看一下下,甚至连抬眸看后视镜的行为都没有,专业的素质看的裴卿漓的欧普忍不住咂舌,可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她的心才更加恐慌,好像南宫玦是洪水猛兽一样,让她非常的想要逃离。
“你很怕我?”
沉静的男音响起,车厢里的诡异气氛被打破,裴卿漓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面对南宫玦的问题,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确怕他,而且还是很怕他。
没有出声,沉默以对,是默认,也是无声的反抗。
“知道害怕是好事,总比不知天高地厚强很多。”
回头看向南宫玦,裴卿漓一脸疑惑不解,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但是什么却不得而知,当她刚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时,他却骤然收起所有的情绪,脸色变得冰冷而疏离。
“如果我没记错,裴小姐应该已经和史总离婚了才对,可今天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要离婚的打算呢。”
看着南宫玦骤然巨变的脸色,听着他略带质问的语气,裴卿漓的脸色也骤然巨变,刚刚那一瞬的轻松瞬间消失不见,也彻底没有了要与他长谈的闲心,全身的刺立刻都竖了起来,锋芒毕露。
“这还不是拜您所赐吗?因为您的关系,我们恐怕要长长久久下去呢。”
当裴卿漓的话音落在,车里再次安静了下来,但裴卿漓却没有了先前的慌张,反而变得十分坦然,因为这样剑拔弩张才是他们的相处之道,那种平静祥和的气氛一开始就不适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