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皇上,大将军带领的先头部队,共计五千精兵,全。全军覆没了。”前方回来的斥候也已是吓得声音发抖了,从未看过如此血腥的沙场,对方不损一兵一卒,而我方却是全军覆没。
“让镇元大将军过来见我!”靳如墨暴啸如雷,整个人都气得瑟瑟发抖起来。
“回。回皇上,镇元大将军他,他也以身殉国了!并且。并且,我军逃回来的五十多名士兵全部被射杀,尸体被敌人以绳索吊在了城墙前,身。身上还还。写着。”斥候吓得连整句话都说不利索,一副要尿裤子的样子。
“写什么了,说啊!”靳如墨正不断的运着气,此帐他一定会和宏煦算了。
“写。写着,‘宏硕索命急’这五个大字!”斥候说完后,整个人都虚脱的趴在了地上。这才是他害怕的地方。
“什。什么?宏,宏硕?不可能,决不可能!他,他不是已经死了么?”靳如墨往后退了一大步,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五个字!宏硕,他明明亲眼看着他服下毒药,命丧当场,怎么可能?
“胡说!他明明已经死了!再去探,再去探!”靳如墨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的慌乱,声音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回皇上,奴才,奴才看得分明。是鬼,真是鬼啊!”
“放屁!大白天的哪来的鬼!”靳如墨一巴掌打得这个斥候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报。皇上,不,不好了。奴才看见了宏硕的画像,那画像飞起了来,所到之处大火一片啊!”又一斥候来报,吓得是面色铁青,虚汗狂流。
“报。皇上,城中那些抬过城外尸首的士兵个个浑身长红疮,流着浓啊,皇上怎么办?”
“怎么怎么会这样?张先生呢?快,快去找回先生来!”靳如墨也乱了方寸,似乎此时能求救的也只有精通阴阳之术的张则了。
“回皇上,张,张先生他向着西边而去,没了消息了。”
“不好啦,不好啦。皇上,皇上出事了。”一名看守城池上方的士兵大惊失色的跑进了营帐,还没分辨出东南西北呢,就被靳如墨一巴掌打得是昏天黑地,更是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大呼小叫作什么!说。”靳如墨已是在崩溃的边缘,任何一个事情都可能是火上浇油。
“皇,皇上不好了!奴才正在城池上方看着我军将士兵的尸首抬回来。可,可就等关了城门之后,这原本挂着尸体一排的木桩下方,出,出现了五个大字。而且。这,这些字还,还会动。”
“什么字?是不是‘宏硕索命急’?”靳如墨急着打断对方的话,他已如惊弓之鸟,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祈祷着千万别是才好。
“对。对对!皇上果然英明,哎哟。”那城墙守卫本还想连带的拍阵马屁,没想靳如墨又是一巴掌下来,这下可好,马屁没拍成,倒少了两颗门牙。
“走!去看看!”
靳如墨大夸步出营,直上了城池的二楼。放眼朝下看去,果然五个大字‘宏硕索命急’就在城门下的一大块空地上。那黑黑压压的一大片,还似乎在蠕动一般,看得城墙上的靳如墨是一阵头皮发麻。
“来人,打开城门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靳如墨左右手一挥,命令打开城门。
站于城墙上,就见城门打开后,三个士兵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可才看了半眼,就吓得大呼小叫的又跑回了城中,‘吱呀’一下又把城门给重重的关上。接着便是零乱的脚步声传来,“不好了,回皇上,是。是蚂蚁!成群的蚂蚁啊,是蚂蚁围成的五个大字。不好了,不好了,难道真是索命来了。”
回来的士兵有些语无论次起来,城门口早已被十万军队踏得连草都不剩了,要不是真有鬼来索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蚂蚁呢?何况所有抬过尸体的人又都莫名的全身起脓,血流不止呢!
“不好了,回皇上!鬼,真是是鬼,您看呢!他。他们又来叫战了,是,是宏硕!”一名了望台上的士兵吓得魂都快要没有了,他只见对面百丈远之外天旭王朝的军队连成一片,而中间的小山坡上站着的正是一身盔甲的宏硕。
“在哪?”靳如墨一把拉下了望台上的人,自己站了上去。只是现在日已西斜,而对面正是东面,所以山坡上的人看不真切,只能大致的看到一个轮廓。似是宏硕,又似不是。
“皇上,咱,咱们别打了吧,有鬼帮他们啊!”
“浑蛋!”靳如墨一听之下,回首就是一脚,把那个士兵揣下了楼。
“回皇上,营中军心恍惚,抬过尸体的士兵,都。都口吐白沫,死啦!”
“什么?怎么。来吧,快把尸体都烧了!快集结一万精兵,出城迎战!”靳如墨也有些慌了,现在张则不在身边,自己对于这些个符阵的是一窍不通,除了能想出烧了尸体这一招处,他什么也做不了。
“回皇上,还是等等吧,天都快黑了!他们。有鬼。鬼啊!”靳如墨身边一名副将,说什么也不敢带兵出城。那镇元将军都有去无回了,他可不想被鬼给杀死。
“废物!饭桶!来啊,朕亲自出去会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故弄玄虚!”靳如墨被彻底激怒了,他早把张则临走时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抡起把大刀一刀刺穿了副将的心窝,说道,“谁要临阵脱逃,就军法处置!”
丽州塔楼。
向欢如也正焦急的等着宏硕的归来,真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到目前为止,她们只知道张则已与君绮纱的小队正面交锋了。而靳如墨也已顺利被引出了城池,朝着东面的江边追赶宏硕去。
“报,敌方大军又遭埋伏,损失惨重。”
“报,西面另一队失去目标。”
“什么?失去目标?快,再找些人,再探!”向欢如心一惊,难道君绮纱会出什么事么。
齐艳雪现在倒是悠哉起来,她一翘个二郎腿,手提一壶花茶,正自得其乐的喝着。等到斥候们都退下后,齐艳雪才笑问道,“欢如,安啦!绮纱会自己搞定的!对了,你告诉我,绮纱走之前都跟你说了什么?”